顾新月听着琳儿滔滔不绝的话满是对陈络萍的憎恶,失笑说:“如果她生下的是男孩儿,你说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琳儿微微一怔,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顾新月一字一句地说:“王爷的王位是传给长子,而不是嫡子。”知道琳儿之前一直跟着柳依依,也不经常出依柳居,王府中的事情大多也不是很清楚。
琳儿愕然,吞咽了口水,幽幽地说:“那么母凭子贵。”随即看向顾新月点头的样子,“那么王妃您……”
顾新月微微一笑,不在意地接过话说:“那么到时我的地位将不保。”
琳儿再次蹙眉,似乎在想什么。
顾新月看着琳儿这样,哑然失笑,挑眉说:“怎么?觉得跟着我这个王妃没前途了?”
琳儿当即否定,抱怨地说:“王妃怎么可以这样想琳儿,王妃对姑娘的好,琳儿日日谨记在心,怎能为一己之前途背叛王妃?”
顾新月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装成不解的样子问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琳儿吞吞吐吐地说:“琳儿,琳儿是在想,怎么能让王妃的地位保住,琳儿想了几种方法,一是王妃尽快怀孕,二是希望陈侧妃这胎是女孩儿。”
顾新月笑了,这琳儿还真是可爱,“我尽快怀孕?你认为我如果怀孕了,生产前能抢在陈络萍前面生吗?还有希望她那胎是女孩儿,这怎么可以随心所欲啊?”随手给了琳儿一个暴栗。
琳儿吃痛的捂住额头,解释道:“我知道我说的都是无稽之谈,可总归要试一试嘛!不试怎么知道结果?”
顾新月说道:“不用试了!我不在意那些虚名,只要王爷待我真心便好,人在不在这里无所谓,只要心在这里便好!”
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后,她心里莫名的钝痛,无所谓吗?真的无所谓吗?她知道的,她想要人和心都在她这里,可是能吗?顾新月苦笑。
琳儿却是恍然大悟,沾沾自喜地说:“哦,这样啊,说的也对,留得住王爷的人,留不住王爷的心,其实也是一种悲哀,只要王爷心系着王妃,有王爷撑腰,那还害怕什么?”
顾新月面前扯出一丝微笑,她知道她此时笑得很难看!非常难看!
“轩辕慕枫,我写的字怎么样?”顾新月站起身,拿着刚写好的字兴奋地来到轩辕慕枫身旁。
轩辕慕枫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顾新月手中的宣纸,目光放在纸上,而纸上只有一个字:爱。
顾新月见轩辕慕枫还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字写得不好吗?”
轩辕慕枫挑起飞扬的剑眉,嘴角似乎略带笑意,摇摇头,沉稳的声音响起:“你在临摹我的字?”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顾新月扑哧一笑,歪着脖子淘气地说:“被你看出来了,怎么?像不像?”
轩辕慕枫踱步上前,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蘸蘸墨水,在顾新月写的“爱”字下面,大笔一挥,也写了个“爱”字。
顾新月惊讶的张开嘴,原本以为她临摹轩辕慕枫的字体,模仿的差不多了,轩辕慕枫写的“爱”字,气势雄浑,大气潇洒,而反观她自己写得那个“爱”字,虽模仿了他的大气潇洒,却模仿不来他的气势雄浑,反而又多了一点情感在里边,或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
顾新月扭扭头,叹口气说:“还是原版的好啊!仿写的就是不能比!”
轩辕慕枫笑笑,不可置否。
就在此时,杨风走到房中,拱手作揖道:“王爷,苏公公来了!”
轩辕慕枫和顾新月惊愕,顾新月望向轩辕慕枫,只见轩辕慕枫严肃地拧紧眉头,嘴唇紧抿,心中咯噔一声,只感觉大事不妙。
此时轩辕慕枫已经大步走出房门,顾新月连忙跟上来到大堂,那时,陈络萍已经在大堂之上了,神情同样的严肃。
苏公公在看到轩辕慕枫出现之后,立即上前说:“睿王爷可算是来了。”
轩辕慕枫薄唇抿成一条线,肃声说:“苏公公是为何事而来?”
苏公公说:“皇上让老奴传睿王爷进宫!”
轩辕慕枫的眼神更是严肃,是顾新月从未见过的,只见轩辕慕枫回过头对她和陈络萍说:“我进宫一趟,你们好生留在府中。”
顾新月对他点点头,陈络萍也亦微笑。
顾新月有点放心不下,不知道皇上让轩辕慕枫进宫是为何事,看轩辕慕枫刚才的神情,似乎早料到皇上找他是为何事,想到这儿,顾新月轻叹一声。
陈络萍目送着轩辕慕枫,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将视线收回,转身看到顾新月拧眉叹息的样子,好生安慰道:“姐姐,不必为王爷担心,父皇宣王爷进宫,肯定是有要事商谈,王爷这样足智多谋,相信难不倒王爷的,还望姐姐要放宽心呐。”
顾新月听言,对陈络萍客套一笑,温声说:“妹妹说的是,真是不可解决的事情,我在这儿干着急也无济于事。”看到陈络萍娇弱一笑,又问,“妹妹腹中胎儿如何?大夫来看过了吗?”
陈络萍回道:“多谢姐姐关心,胎儿安好!”
顾新月点头:“那就好,妹妹多休息,切勿劳累,我先回寄思楼了,妹妹也多休息。”
陈络萍点头应允:“是。”
回到寄思楼,仍旧来到窗前,看到书桌上的字迹,一时晃了神。
琳儿端着新泡的花茶,走到书桌前放下,看着出神的王妃,关心地说:“王妃,不要胡思乱想了,喝点茶,清心静气!”
顾新月苦笑,她这次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心中愈来的不舒服,或许真是她想多了吧。
目光瞥向桌上的茶,也罢,喝点茶,将脑中的胡思乱想消除掉,但愿真的只是胡思乱想。
轩辕慕枫刚到御书房,看到皇上拧紧眉头,看着手中的奏折,桌前还站立着在边疆守卫的李在天李将军,脸上同样的着急不安。
在桌前站立,拱手道:“父皇,是侯夏国开始向我国进攻了吗?”
皇上疲惫的揉揉眉心,但也难掩身为一国之主的气势,语气浑厚的说:“侯夏国这几年兵力见涨,练兵有素,不同于前几年的弱兵,虽之前都向我国进贡,签订条约,这一切的动作无疑是韬光养晦,昨日,侯夏国开始向我国南方边境进攻。”
轩辕慕枫皱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问李在天:“李将军,对此事你怎么看?”
李在天严肃的拱手说:“睿王爷,这次侯夏国的攻势似乎不可小觑,战术不与之前一样,相比精进不少,这次从我国南方边境进攻,深知我国南方兵力不强,欲在南方边境找寻突破口,由此可见侯夏国这次是预谋已久。”
轩辕慕枫沉思的摸了摸鼻子,问道:“这次敌方元帅是牧远?”
李在天点头,道:“是的,只不过,这次进攻方式不像是牧远那老家伙的谋略,之前也不是没有与他对战过,但这次偷袭我方粮草,几乎打的我方兵力措手不及。”
皇上也亦在沉思,似乎想到什么:“牧远年方六十,为人老古不化,一味奉行老一辈的传统作战方式,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偷袭,难道……”不确定看向轩辕慕枫。
轩辕慕枫似乎也想到什么,接过话说:“难道……有人指点?”
李在天想了想,也说:“既是有人在背后指点,我方不能小觑,但至今还未传出侯夏国有什么奇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