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关于额窦炎的药在沈骜的身上渐渐发生了药效,她觉得头疼发作的次数渐渐少了,而在她的心里,却觉得是因为苏洵陪在她身边所以才能好的这么快。好吧,对此也只能说,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疯子,诗人,可见爱情的力量是何其的强大啊!
可是也正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昏迷,也不晓得是家里哪一个人来照顾自己的,想想不过是奶奶就是苏洵了,可是终究是念在自己身体不方便行动,也只是将自己的身体擦了擦,没有扔进浴缸里上上下下洗上一会儿,这不,今天觉得头不是很痛了,吃过奶奶送上来的晚餐,站在窗前被这傍晚的晚风一吹,只觉得身上油腻腻的好难受。
趁着苏洵今天白天出去了,沈骜想去浴室里放上一浴缸的温水,好好地泡一泡,洗一洗。这个念头一起,沈骜就再也没办法淡定了,算了算时间,现在这个点,应该苏洵还在吃饭,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稍稍做了一下准备,她便兴高采烈地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放起来一大缸热水,脱下裹着的睡袍,便一头扎进了水里。这缸水,用手试过的时候,觉得温度也还是刚刚好的,怎么一下子跳进去了,倒觉得有些烫了。沈骜上上下下被烫的好一阵哆嗦,这才停住动作,连忙打开冷水的开关。
站起来,身体的虚弱让她最近变得十分畏寒,尽管现在还坐在雾气蒙蒙的浴室里,却还是感觉光秃秃的背上,凉的不得了,将刚刚脱下的睡袍又披了回去,浇了一些水将身上打湿,待身体觉得适应了在渐渐的沉下去。
刚打算要坐下去的时候,浴缸涌出来的水,不小心将浴缸周边围着的那层纱幔打湿,沈骜手臂微微动一下,它们就要爬上来,黏着自己,有些难受。看着眼前这暖黄的灯光,雪白的浴缸被照的盈盈发亮,透出杏色的光华,周边围上这么一圈重枣色的纱帐,的确是有几分趣致。
只不过时不时就要黏上来的纱帐的确是有些恼人,寻思着这个点应该没有什么人会上楼来自己的房间溜达,便毫不犹豫的起身,打算将这恼人厌的纱帐给拉开。
才刚一伸手,拉上那层帷帐,将拉未拉之际,耳边却传来猛地一声怒喝:“沈骜!”
连名带姓的喝的沈骜又是一个哆嗦。
这声音透过重重纱帐,再传到雾气蒙蒙的浴室里,沈骜这声音熟悉的很,可是被他这么连名带姓的唤,却还真的是头一遭。
沈骜哆嗦着一回又惊讶了一回,原本借着巧力稳稳当当站在浴缸的中间,一不小心开岔了心神,没控制住力道,身子一歪,差点直愣愣的整个扑进浴缸里,受了一回儿灭顶之灾。
终归是沈骜没有受成这灭顶之灾,全靠着苏洵在发出了那声怒喝声之后,匆忙掀开那些阻碍视线的重重纱帐,一路跑到了浴室,将她紧紧的抱住了。
他生的本来就高大,双手这么一锁,十分容易的就将沈骜整个人就这么压进了他的怀里。沈骜本来就有些头疼,被他这么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使劲抵着,差点一口气没透过来,没淹死在刚才的浴缸里,而闷死在他的怀里。
因为那条被水浸湿的纱帐贴在了苏洵的身上,惹的他一身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有水滴在顺着他的头发滴在沈骜的耳后。
她同他其实贴的很近,整个人都被他锁住了,看不清他脸上此刻是什么神色,紧贴着的一副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却让沈骜听的十分真切。
沈骜只能说怕什么来什么吧,以为这个时候会没人来的,特别是苏洵。可是却……哎……身子一松,沈骜这才刚觉得透过气来,却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封住了。
沈骜心里大大一惊,没留神松开了牙关,正好方便了苏洵将自己的舌头送进来。
沈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将苏洵望着,因为贴得实在太近,只能隐约瞧见他眼眸里面一派暗涌翻腾的黑色。虽然是大眼瞪小眼的姿态,他却丝毫没忘记嘴上的功夫,或吸或允,十分凶猛。沈骜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连着舌头都麻痹的厉害,隐约的觉得嘴里溢出了几丝血腥的味道。
此时此刻,却觉得喉咙处竟然有些哽咽,眼底也浸出一抹泪意,恍惚觉得这滋味有些似曾相识,牵连得心底某个地方一阵一阵的恍惚。
水声哗哗哗,他轻轻的咬了一下沈骜的下唇,模模糊糊道:“骜儿……闭上眼睛。”
这模糊的一声却瞬时间砸上了她的天灵盖,砸的沈骜灵台一片清明。她一把将苏洵推开。
水中不比平地上,况且此时的沈骜还是站着浴缸里的,自然更没办法和站在平地上的苏洵作比较了,再加上她此刻还是一个软绵绵的病人,再再加上此时心里的几分混乱,刚一离开苏洵的扶持,脚下一松,差点一个猛子栽倒在浴缸里。
苏洵刚松开的手,又连忙赶紧伸了回来将她再次抱住,倒是也晓得避开沈骜胸前的尴尬。沈骜尚未来的及说两句面子上的话,他已经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肩窝处,声音低哑的不像样子:“我以为,你又要做傻事。”
沈骜愣了一愣,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却也觉得他的推测有些可笑,可是可笑归可笑,也是前番有了自己闹的那出乌龙,才害的他这样患得患失。见他这样认真的模样,便真笑了两声,淡淡道:“我只不过是,洗个澡罢了。”
他又将沈骜搂的更紧了一些,嘴唇紧紧的贴着沈骜的脖颈处,气息沉重,许久之后,缓缓道:“我再也不能让你……”
苏洵今天有些奇怪,行止举动奇怪也就罢了,就连说话也奇怪,一句话却没有头,也没个尾。
沈骜的心里感到了有一丝异样,觉得要是这么静下去的话,怕是不太妙,加了两声苏洵的名字,可他却还是没有反应。虽然有些尴尬,也只能再接再厉,尽量将话题往安全的地方带去,清了清嗓子,才道:“这个点,你不是应该还在吃饭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脖颈处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了,苏洵沉默了一会儿,闷闷道:“我当然是知道要到吃饭的点了,正要出去,想起你可能这些天只吃那些稀饭已经有些腻了,就想着过来问问你,想吃点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可是一进来,却看见你,这个模样。”
沈骜闻言低头睨了自己一眼,也是啊,哪有一个准备洗澡的人,还会穿着衣服的,哈哈,也就难怪苏洵他会误会自己了。
想着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就不用再纠缠下去了,沈骜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哦,那是该去吃饭了,你呢,现在就出去了吗?”瞧见他一声湿淋淋的模样,沈骜有不确定道:“还是等会儿,换套干爽的衣服再去?”
苏洵还是没有说话,只将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的沈骜又松松的搂着,也不知道他此刻都想了些什么。
若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来说的话,陷在爱情里的人向来神神叨叨的,需要旁边的人好生的顺理着,而此时我们的女主人公也正是这么想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不然要是一个不小心惊动了他,那可就糟了,于是乎,只得硬硬的任他这么搂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沈骜终于打出一个响亮而刁钻的喷嚏来。这雪中送炭的一个喷嚏正提醒了苏洵,此时沈骜的身体还不适合在水里泡上太久。反应过来的苏洵连忙将沈骜半搂半抱的,带出了此时已经满满是冷水的浴缸。翻出一旁柜橱里干爽的新睡袍,给沈骜一裹,将她抱到了床上。
而也是正在此时,苏洵好像才发现自己的衣裳也都已经湿透了。目光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沈骜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先回房间换套干衣服。”
却在此时房门被某人很不客气的打开了,伸进来一个脑袋竟然是沈涵的。
看到沈骜的房间被这样好看的纱帐重重围住,见过大世面的她,竟然也哇了一声,又是细细看了好一阵子,才悠悠道:“出自谁的手,怎么能弄的这样好看。告诉我是谁弄的,我让他给我房间里也整一个。”
沈骜给苏洵递了一个眼神,意思他先去柜子里躲上一躲,隔着层层的纱帐也不晓得他究竟看明白了没有,见着沈涵还要往里走,沈骜连忙道:“咳,这是苏洵哥哥弄的,你可以去找他研究研究,我这里才刚洗好澡,还没穿衣服呢,你先别进来。”
沈涵对着沈骜吐了吐舌头,才道:“我这不是看你病了才先来看你的吗?”又望了望房间里的布置,接着感叹道:“真想不到他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啊,真厉害,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随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沈骜这才松了一口气。
I"m afraid time is too short, can"t see you clearly, I am afraid time is too slow, afraid of losing you. Hate not overnight white head, never separated.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了头,永不分离。____沈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