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了眼黑漆漆的屋顶,转头向小西轻声确认,“夜深了,那上面有些凉,你真的要上去坐?”
小西没回答,把手伸进朱棣宽大的袍袖里找到温暖的大手。朱棣柔声劝说,“你才刚好,去殿里坐会儿就回吧?”
“嗯!”小西不情愿的点头同意。
“这才乖!”朱棣微笑着打横抱起小西,快步登上台阶,进了殿门。
殿里没有掌灯,两个人摸黑进了东暖阁。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两个人相拥着坐在大炕上默默的看着窗外半圆的月亮发呆。
“午后为什么走神了?”朱棣的问题正中小西的下怀。
小西动了动身子,整个人舒服的窝进朱棣怀里,开始绕圈子。“你是皇上,是紫禁城的主人……”
“说重点!”朱棣冷冷的打断了小西冗长的铺垫。
“我想看看你收藏的绘画真迹。”小西乖乖的回答。等了会儿,小西见朱棣一直沉默着,转头偷看才发现朱棣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小西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又问了句,“行吗?”
朱棣冷着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了句,“你不是要偷吧?”
朱棣的话伤了小西的自尊,一脸不悦的离开怀抱就要穿鞋下炕。朱棣一伸手把小西抓了回来,轻声哄劝,“这丫头脾气见长!”
小西坏笑着把朱棣的胡子拨弄的乱七八糟。朱棣被小西的孩子气逗笑了,轻声哄劝,“今天太晚了。找一天,朕带你去看!”
“这还差不多!”小西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把朱棣的胡子整理好。
“下次有事直接和朕说就是了。”朱棣的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
“你看出来了?”
“这么晚了还非要来长阳宫,来了又一脸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朕这么宠你,自然要‘赏’你个坡,你才好下来。对不对?”
“嗯!”小西可爱的点点头。忽然察觉话里的戏谑,佯装生气的纠正朱棣,“我才不是驴呢!”
朱棣伸手弹了下小西的脑门,忍着笑回答,“对!对!对!你是冰雪聪明的乾清宫从四品女官!”
“这还差不多!”小西撒娇的回答。
“账目怎么样?”朱棣的这句话问的很随意。
小西认真的回答,“今天上午我根本没看账目。”朱棣应该早就猜到了,所以并没有吃惊。小西凑近朱棣,尽力压低声音把一切都如实的说了一遍。
“帮朕!帮朕查出账目里的问题。”朱棣的话很轻却不容置疑。抓起小西的左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个‘汉’字。朱棣紧紧的握住小西的手,看着窗外冷冷的解释,“有些过分了!”
‘太子党和汉王的纷争一直持续了十年之久,直到杨士奇一剑封喉才搞定了朱棣,让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事尘埃落定。’小西想到这里,害怕的手心里沁出汗来。
朱棣察觉到小西的异样,笑着安慰,“你病才刚好,朕担心你会忘了太医们的嘱托,吩咐太医院选了个小医童随侍左右,明天一早就调来乾清宫。”
“小医童?”小西好奇的问。
朱棣凑近轻声解释,“他叫陈宗宝,和你同岁,是李宏展的亲外甥。会武功,正在学习医术。他从明天开始跟着你去永宁宫当差,替朕看着你,以免你太过劳累伤了身子。”
小西对朱棣的这个安排心领神会,整个人放松下来,忽然就有了玩笑的心,凑近朱棣小声说,“这么个少年郎整天陪在我身边,你就不怕是引狼入室?”
朱棣学着小西的口吻笑着问,“你会吗?”
小西跪着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狠狠吻住朱棣的双唇。朱棣的嘴边有了笑容,伸手搂住小西的纤腰,一翻身就占了上风,变本加利的狠狠的回吻小西……
小西睡的很不踏实,朱棣伸手抱住小西,轻声问,“做梦了?”
小西钻进朱棣怀里,轻声解释,“有点儿担心。”
“不怕吗?”朱棣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
“不怕!”小西说的是实话。“心思缜密,考虑周全。更何况是在宫里,没人敢触怒天子威仪。”
“担心什么?”
小西犹豫片刻才老实的回答,“李秋儿。”
“她若是聪明些就能成为赢家,否则会输的很惨。”
“箭已上弦,我明白。”
朱棣听了小西的回答,忽然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凑近小西耳语了几句。小西听后不住的摇头。
朱棣冷了脸,威严的命令,“这是朕的旨意,忤逆朕的旨意是要杀头的!”
小西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
朱棣想了想,冷冷的说,“朕信不过你!除非朕亲自来做!”朱棣坐起身,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就要脱小西的中衣。
小西笑着躲过朱棣的大手,伸手指指门外轻声提醒,“这可是乾清宫!”
朱棣也压低声音轻声回答,“那你就乖乖的,别反抗!”
小西噘着嘴,乖乖的任由朱棣帮着自己脱了中衣,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