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进入阳春三月,朱棣就下旨亲帅一万精锐骑兵,浩浩荡荡到河西走廊视察防务。五月中旬才从嘉峪关折返,回程的时候特意带着小西绕道敦煌游历。
朱棣遣退众人,和小西一起走进俗称千佛洞的莫高窟。小西出神的看着美轮美奂的壁画,赞叹不已,“莫高窟的壁画果然不同凡响!”
朱棣走过来,站在小西身后饶有兴趣的和她一起欣赏,不确定的问,“难道你对这些壁画有研究?”
“总想来看看,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小西转头崇拜的看着壁画侃侃而谈,“莫高窟的壁画大体可以分为三大类,佛像画、经变人物画和图案人物画。”
小西牵着朱棣的大手缓步朝洞窟的深处走去,边走边继续解释,“佛像画,顾名思义就是以佛祖释迦牟尼为主要角色的壁画。这类壁画最大的特点就是拥有严格的模式和规制,因为这类壁画是专门供人顶礼膜拜的偶像。”小西说到这里,站在一处窗下,透过敞开的窗扇,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洞窟。小西伸手指着更高处说,“佛像画应该在那些较高的地方,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
朱棣拉起小西的手继续朝前走,小西乖乖的跟着,继续兴奋的介绍,“经变人物画是根据佛教里讲述的故事创作出的连环画。”
“连环画?”朱棣显然对这个现代词语很陌生。
“嗯~”小西边思考着如何朱棣解释,边在身边的壁画中找寻。才走出几步就看到了一幅,高兴的伸手指给朱棣看,“这一面墙上的就是经变人物画。”墙上的壁画由四幅前后衔接的彩画组成。
朱棣饶有兴趣的欣赏了会儿,笑着问小西,“这上面说的应该是释迦牟尼佛割肉饲鹰救鸽的故事吧?”
“对!就是这个故事!”小西笑着点点头,余光扫到旁边的一处壁画,脸上立刻有了兴奋的表情,快步走过去,站在画前痴痴的看着。
朱棣跟过来,轻声问小西,“原来你最喜欢这里的飞天?”
“对!”小西把双手放进朱棣的大手里,轻声问朱棣,“你呢?”
“我也是!”朱棣轻声回答。“飞天是佛教中以歌舞香花等供养诸佛菩萨的天人,应该是从敦煌建造莫高窟的伊始就已经有了飞天的壁画。”
两个人缓步走着,如痴如醉的欣赏着美轮美奂的壁画中的飞天。
“咱们面前的这幅壁画应该是北魏时期的。她们的脸型稍长,身材也很修长,还用了飘带表示在飞翔。”
朱棣朝前面望了望,拉着小西跑过去,指着面前的壁画说,“比较而言,我更欣赏咱们面前的这幅盛唐时期的作品。”
小西安静的看了会儿,忽然笑出了声,戏谑的说,“老同志,原来你喜欢小胖子呀!”
“淘气!”朱棣伸手拉着想要逃走的小西,微笑着解释,“我喜欢脸庞略显圆润,身形稍稍丰腴的。”朱棣凑近小西耳语,“就像你这样的最好!不胖不瘦正合适!”
小西笑着挣脱了朱棣的手,心情大好的继续朝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拐过一段弯路后眼前豁然开朗,前面不远处有了出口。正对出口的墙壁上,画着一尊等身高的释迦牟尼画像。
朱棣撩起外袍,跪在了画像前虔诚祷告,“信男大明永乐皇帝朱棣在此虔诚发誓,朕今生今世对夏小西不离不弃,此情至死不渝!”
小西被朱棣的行为深深的打动,忍着泪跪下来,和朱棣一起在心里默默的虔诚祷告。
临近午时,朱棣牵着小西的手恋恋不舍的走出莫高窟,坐着马车回驿馆。
小西钻进朱棣怀里轻声耳语,“你凡事都替我考虑,为我安排,可我能为你做的却是少之又少。”
朱棣凑近小西也轻声耳语,“夏小西永远都陪着她的老同志,好吗?”
小西甜甜的回答,“好的!”
三天后朱棣率领人马到达了长安城。
晚膳后,朱棣和小西各骑着一匹马飞奔到华清池留宿。
换上宽大的棉质衣袍,两个人各占据温泉池的一偶,都微闭双眼享受着被温泉拥抱的舒适。小西神游已久忽然想到一个笑话,笑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睁开眼正对上朱棣喜悦的双眼,小西笑着解释,“差不多一百年后,大明朝有位名叫吴承恩的文人写了本很著名的章回小说,叫《西游记》。讲的是唐朝高僧玄奘法师受唐太宗差遣到西天如来佛祖那里求取真经的神话故事。在西去的路上,玄奘法师一共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猴精孙悟空,猪妖猪八戒和河妖沙僧。师徒四人一起遭遇了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到达西天取得真经,四个人也都修成了正果,成了佛。《西游记》里把玄奘法师说成是如来佛祖座下的二弟子金蝉长老投胎,吃了他的肉可以长生不老。
我刚才在想,如果当年唐太宗没有派玄奘法师西去取经,而是直接把他杀了吃肉,那现在岂不还是大唐盛世!”小西被自己的话逗得前仰后合。
朱棣听了小西的话并没有笑,反而冷了脸,站起身淌着齐腰深的泉水快步走到小西近前,靠在池边不悦的盯着小西,冷冷的质问,“当真如此,那朕该如何自处?”
小西没料到朱棣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收了笑冷冷的反问,“不过是句玩笑话,怎么就恼了?”
小西生气的不再看朱棣,摆出姿势就要游走,身子才入水,左脚踝却被朱棣紧紧的抓住。朱棣手腕一使劲,小西被生生的拉了回来。小西没料到这突然的变故,赶紧收了姿势,金鸡独立的站了起来。脸刚刚露出水面,就被守在身边的朱棣出其不意的吻住。小西的气一下子全消了,搂住朱棣的脖子热烈的迎合着。
朱棣的唇角有了笑容,伸出双手将小西揽入怀中。收回吻,朱棣轻声问小西,“跟着朕可还满意?”这个问题很有深意。
“行程安排的非常好,完全是意犹未尽的度假之旅!”小西高兴的回答,忽而噘着嘴不服气的回答,“三天前不才刚说是我的老同志,这会儿怎么又成了皇上了?”
“知道啦,是‘我’!”朱棣宠溺的哄劝,笑着重新吻住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