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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老妻终于看到了她自己

勇气只有我们犯错误的时候才是可贵的。直面人生面对自己的勇气,是最大、最珍贵的勇气!假如人能够理智从事,就很少需要勇气了。

是的!你说的对,我是把从前当成了现在。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妈妈离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就是把我当成个宠物带在身边的。她逗我笑,引我说话……可是我不知道何为笑?何为说话?我就像妈妈驯养的一只小动物那样,做着本能的反映。譬如笑时一咧嘴像是哭叫;说话时会南腔北调,南辕北辙……但是妈妈开心,她喜欢我这样。

我不知道我该管妈妈离开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后来听说叫爹,妈妈不许我叫,我就不叫。在妈妈和一些大人眼里,我是个很乖觉的宠物。那时一些大人们常逗我说,“等明儿把你送进《马戏团》里去吧?这么乖……准卖个好价钱!”现在想起这话来,倒也真有些意味儿。如果小时候真像一些大人们说的那样,不是在逗我——真给我送进马戏团里去,一定不比《缚住手脚的人》(1)里面那位主人公做的差,或许就成为马戏团的老板娘,松开缚住手脚的人身上绳索,偷偷跟他跑了;或许由马戏团里被赶出来,成了沿街乞讨的一个弃妇;或许……唉!谁会知道呢?人生是没定数的。她说的对——昨天还是位高高在上的权贵,今天就可能成了个阶下囚。

妈妈是带我回姥姥家时,再没有回到她男人家里去的。那男人曾到姥姥家来过几次,说是接妈妈的。他跟妈都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我不是他的宠物,是他女儿。但我没有叫他爹!他唤我,我没有理他;他要抱我,我跑开了……这都是妈妈告诉我这么做的。我能感觉到,他每次都是悻然而来,沮丧而去……连一顿饭都没在姥姥家吃过。以后他就不再来了,永远没再来。

姥姥家是住在镇上《道德会》旁边的两间小土屋,姥爷在给《道德会》种植菜园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家境清贫,可也算能过得去,从未有求、借过外人。即使家中有个大事小情的或人情来往时,也都是由妈妈出面打点。妈妈孤高自傲,虽说出身贫寒,却有种大家闺秀风姿。她每每带着我在亲友间走动时,就会像城里边的贵夫人出门牵着条小狗儿一样的体面。

在情感的荒原上,一个年青少妇手里牵着个小女孩儿,无论行走到什么地方她都是男人眼里一道风景线。从而,我也就成了百口共赞的宠物……可是我无法知道,许多人尤其许多男人是由于爱惜宠物才接近这道风景线的呢?还是为了接近这道风景线才爱惜宠物的?总之,妈妈带我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吸引众多目光。不是这个买来糖果送给我;就是那个送饼干给我……即使不相识的一个男人也会从妈妈手上抱起我,然后再亲吻一口:“这孩子她妈真招人希罕!”每每这时我都是很乖觉地会习惯叫他一声,“舅舅!”这是妈妈驯化过的。为什么不叫叔叔、伯伯……偏偏要称他舅舅呢?我不明白。

妈带着我被一个远房的八姥爷家邀去——帮助操办一宗喜事。八姥爷家住街西头,可算得上名门望户。正日那天,车水马龙,宾客盈门。镇上的三官两相、店铺业主、烟馆老板……三教九流都到了。家大、业大……可叹一些女流辈分都拿不到台面上去。于是妈妈便唱了主角。迎宾、送客,招呼烟茶……妈妈牵着我的小手,穿梭于大庭广众中间。不觉一个男人从身后边走过来,上前把我抱起,我条件反射似的刚欲叫“舅舅!”只见妈妈两眼一亮——抢先唤了他一声“哥!”噢……我这才明白,原来妈妈教我那样对人的称谓就是为了她自己好叫“哥”呀!

我不知道妈怎么会跟她叫哥的那个男人睡到一起?第一次把我丢在了姥姥家,就像代人寄养的一条小狗一样,姥姥走一步,我就在身后跟一步……只是不会枉枉乱叫而已。等妈妈回到姥姥家来接我时,我跟她已经开始生分了。自此妈妈对我越发娇纵起来……妈妈让我管那男人叫爹,我硬是不叫!那男人给我买来花衣裳,红头绳,布娃娃……我对那男人却是什么也没叫。不过我知道,我是里、外一新的那两间土屋里豢养的个宠物。原本就是妈妈手里牵着的一只小狗,一下又变做那男人怀里抱着的个熊猫,但是我已经成为不听驯化的宠物了。

不知怎么?一到了晚上我好象就不是宠物了。妈妈撒手不愿管我似的让我单独睡到她旁边去,而发现她却是跟那个男人睡在一个被窝儿里的。屋里亮着灯,我瞪着两只小眼睛看着他们直发愣!噢?为什么是这样呢?妈怎么把我撂到一边不再管我了?那男人见我愣怔怔的两只小眼睛正看着他们,就悄声对我说:“快睡吧!孩子。你妈肚子疼,我给她压压……”他一边伸过手扯着我被头把我的小脑瓜儿给朦上了;一边上了妈身上。他们并不熄灯,悬吊头上的煤油灯照得屋里亮堂堂的。我掀开被角,探出惊异目光,懵懵忡忡地看着他们……妈真的肚子疼吗?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这男人是专治肚子疼的先生吗?我好像头一次感觉到大男人跟大女人间存在一种什么秘密!或许等自己长大就会知道是怎样的秘密了,或许自己也会经常肚子疼,也会找个男人趴到身上来压压。不!——我才不喜欢这样治肚疼病呢!尤其这大男人,看他给妈治肚疼……哎呀!简直都丑死了。我迷迷糊糊的,眼皮发沉,几乎就快抬不起来了。不觉被掀开的被角“呱唧”地一下落下来。但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急促的喘气声,那边被窝儿里发出的响声,妈妈异样的哼唧声……我不禁倏地撩开被子爬起来,接着就“噗地!”一口气吹灭了头上悬吊的那盏煤油灯,于是正兴奋中的两个大人陷入一片黑暗里。

后来我明白了他们那是做什么!不过很快那个男人就死了,是死在监狱里的。他死去的时候,妈刚满二十八岁就第二次守寡。有人说妈这一辈子不容易,我不那么以为。我想,或许妈天然就是喜欢孀居生活的吧?她第一次守的是活寡,要不是喜欢孀居干嘛要离开;第二次那个男人病死在监狱后,我只见妈到坟头烧纸时才掉下几滴眼泪,并没大哭,不像一些少妇死了丈夫哭天嚎地……没完没了,像天塌下来那样。别人都说妈刚强,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只是对我说,“咱的家没了还回你姥姥那儿去吧!”其实我自来就没把这两间小土屋当成家,何况原先还有那么个大男人呢!但我知道妈这话儿中的意味儿,可以想象得出来:她刚到第一个男人家里去的时候,她或许也把那称做她的家的,当她跟那男人制造出我来后,她的家就没了,带着我回到了姥姥家去。她无怨无悔,身边有了我这么个宠物。当姥姥劝她回家的时候,她断然说,“我没家!”她大概已经尝到了第一次守寡的甜头儿;她走进第二个男人租来的两间小土屋,当然更看做是她家了。可是,她想在这个家里跟那男人再制造个小东西而没等制造出来时,那个男人就进了监狱——死了!所以她在跟我说“咱没家了”的时候,声音里好像带有一股苦涩味儿。

一无所获,就没了男人……怕是就为这,当时她大概感到很惋惜的吧?但是,她带着我回到姥姥家没多久,马上就恢复了常态。笑靥绽开,目光闪烁……无论跟谁好像都相处的热热乎乎的。这时妈不是忘掉了她孀居的守寡身分;而似乎是在她守寡的身分下面蕴藏着不尽的乐趣儿的资源。怕是这时正堪探那资源的美妙价值吧?

妈妈带我回姥姥家的时候,姥姥家早离开了镇上——搬到偏僻的乡下去了。据说姥爷跟姥姥开始落脚是住在一间场院屋子里的。等妈妈带着我去了后,才住进远房一家大户亲戚的西厢房。屯子北面不远是大片草原,姥爷就是靠着在草原的边边角角上开几亩荒维系一家人生路的。虽说日子过的很紧巴,倒也安适。尽管草原上常有兵匪出没,也从未遭遇过兵患和匪盗骚扰。只是一天的深夜里,狗吠声四起……我在熟睡中惊醒时,房里已经点起灯,妈妈穿好衣服坐在炕上在怀里搂着我。听到外面狗的狂吠声伴着嘈杂人语声就知道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没怎么害怕,想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到外面去看热闹,但妈却搂着我不放。少顷,一个身挎盒子枪的小官闯进房里来。他见炕上坐着的妈妈,不由两眼一亮,紧接着就跨到了炕沿下,“这孩子她妈真招人喜欢!”说着就伸出两只胳膊——硬是把我从妈怀里拖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反映出是怎么回事时,只听妈妈吆喝我说,“还不快叫‘舅舅’?”于是我一边被他拖着;一边唤了声“舅舅!”那小官脸儿刷地一下红了,刚把我拖到炕沿边立即松开双手,转身就出去了,从此他再也没回到屋里来过。

自从小木人的事情出现后,我就奇妙的想:那天深夜闯进房里去的那个是不是……就是这个中央军小官呀?不然他干嘛见了妈妈就脸儿红呢?后来我知道,我们草原一带及其周围各个屯落那是跌进了两军拉锯的战乱里。枪声,炮声……尽夜不断,比过年都热闹。中央军,八路军,还乡团……像走马灯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谁又分辨得出来哪个是哪个呢?

如果战乱——那是人间上演的一幕幕活剧,恐怕每个人在剧中都有每个人的角色。有的惊慌失措,有的举家逃离,有的……哦!对了——冰天雪地的旷野上,奔跑着送亲的马爬犁。有的还只有十四、五岁少女,就赶紧嫁出去,似乎唯有这样父母才算放心。然而我却不知道我跟妈扮演的都是什么角色?

战乱过后,在战乱中嫁出去的邻家小姨哭着跑回娘家来了。她爹问她为啥?她说遭了丈夫毒打才跑回家来的。她爹又问她为什么挨打?她说是因为她“搞破鞋!”她爹一听,二话没说就一步一巴掌给她打回到婆家去了。我不知道小姨为啥挨打?就问妈,“啥叫‘搞破鞋’?”她不但不告诉我还不许我问。我就说我也要“搞破鞋!”妈说我不知道害臊。于是我又吵又闹着大声嚷嚷说,“我要‘搞破鞋’,‘偏要搞’偏要……”妈妈拗不过我就说,“好!好!等你长大了乐意咋搞就咋搞;喜欢跟谁搞就跟谁搞……妈绝不会管的。”其实我并不知道“搞破鞋”是怎回事。尽管这句话早已经在民间流传开来……不过自打那以后,我渐渐地感觉出来:不仅仅是战乱的时期,就平时我们生活的每一天,又何止不是一幕幕人间的活剧呢?那时我就想:我要永远做剧中的主角。于是我经常会感到我是诗,我是画,我是歌……然而由我面前只通过一个个浏览者,却没一个驻足的。变成了一个老姑娘,已二十八岁,刚好是妈第二次守寡的年令。这时我才意识到,人生不光是戏,还是一场战斗。就像战乱时期的两军对垒,不是你胜;就是我败……这时,如果有谁还说是爱情的话,那么这种爱情太可怕了!它不仅仅是一个很美丽的虚伪字眼;而是一口陷井!陷井啊!这陷井是他的,也是我的……一旦有了子女,这时就是想跳出这口陷井也就很难跳得出来了。

当我重新回到这间老屋来,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畏缩了,我感到无地自容。你才是诗,是画……是我们这块土地上的生活的真髓。而我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歌声,还是对自己唱的。我坐在早年挖就的陷井里面重弹那些老调的时候,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我是过了时的一首歪诗;过了时的一副很拙劣的画呀!

老妻似乎感到她无法面对P先生这位早年离异的前妻,然而她却站在了她的对面,就像生命中注定了的一对儿冤家——偶然相识、相认了的两姊妹……半晌,她哭了。P先生早年离异的这位前妻说,“不要这样,无论什么……一转眼还不都过去了嘛!”老妻见她很诚恳,便把一双泪眼递给她,“你……不恨我?”P先生早年这位前妻对着她一双泪眼,抚慰似的笑了。

“哪儿呀?你看看这间老屋,再看看这铺火炕……还能找到我对你的恨吗?”P先生早年离异的这位前妻说,“要说对你的恨嘛……嘿嘿!是你把我从这铺暖烘烘火炕上给挤走的时候,那时候恨是飘浮在身边流淌过的时光之中的。然而那些时光是污浊的,无论是我孤苦无依的日子;还是你跟P先生在这铺火炕上寻欢纵欲那些时光,都是污浊的。唉!我们呀——除非找回那些流走了的污浊时光,才会找到我对你的恨呀!”老妻没解其意,懵忡地一双泪眼正对着她。

她看了看P先生说:“你先在房里,我带大姐到一个地方去转转。”说完她就带着老妻出了房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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