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凡苦笑着点了点头:“对,我没有死,怎么了?很开心吗?”凉亭内,他说的话,她听的很清楚,或许也是那样,对他,她也没了当初的感觉。
“好了,我同你的话,也就这些了,好了,你走吧!”心灰意冷的过往,让此时的白凡凡亦然没了同他说话的勇气。
不紧不慢的将视线移开他的背影,白凡凡恍然失措的向后退了步,又道:“还有,祝你幸福。”
“我不要你的祝福妖物,我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受到伤害。”说着,黎明义显然没了伪装的力气,“我不想再看着你受伤,我也不想在看着你离开我,我更不想看着你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慢吞吞的迈过步子,吃力的看向已经离远的白凡凡。
“包括你的哥哥吗?也包括现在的你吗?”白凡凡停下脚步,失落的捂住自己已经毁去的侧脸,自嘲的摇摇头,“对,我是妖物,从见到你黎明义的那一刻,我就是妖物,可能也是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再隐瞒了?”
曾经的以为,已然没了挽留的冲动。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只是打眼飘过的玩笑罢了;只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你,然后利用对方来提高自己在朋友之间的价值罢了!
对,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其他多出的也都只是些无稽之言,坦甚于本就不该出现的多余。
“就像,海边,还有这里的第一天,刑场上的那天,咱们之间都只是玩笑。”白凡凡笑着放下敷在侧脸的手掌,随即睨向看着她的黎明义,淡淡道:“看吧,我的脸,是不是恐怖,虽然只有一天,可是你看,是不是很丑啊。”
看着她的模样,黎明义像是受慌的小鹿,不知所措的朝后退了两步,“你都说了什么?他要这样对你。”
“能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哎,不是我说,他的性子和你还真像,护犊子的货,就跟你以前不分青红皂白,为潇水打我时一样,我承认错的都是我。”白凡凡干笑着。
“那你还手了没有。”这样的白凡凡,他真的心疼了,明明很难受,却还要假装坚强的白凡凡,他真的很心疼,“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看着她无所谓的模样,他故意调侃道。
“没有还手,如果是你,我想我可能真的会还手。”白凡凡定眼看着他充满笑意的眸子,“倒是你,好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你也是啊,都毁容了,还笑得出来。”黎明义缓步走向不再退缩的白凡凡,低眼凝视着她布满****的伤疤,温声问道:“疼不疼啊。”
“你试试,你就知道了。”仰视着他,白凡凡不耐烦的翻了下白眼,“要不,你去找你的知己也给你来上一道。”
类似那天的问题,黎明义还是有了胆怯,略显慌张的避开她还在看着自己的眸子,他结巴道:“这个。”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打断掉他此时犹豫的思绪,白凡凡不以所然的转过身,“不要担心了。就像咱们这一年的感情一样,都是玩笑,有些事情可以瞒上一辈子,有些事情,永远都存在着一条不可能隐瞒的空隙,就像你和我一样。”
“你什么意思?”依旧避着她,黎明义不解的皱了下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着急还在逃避的模样,白凡凡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从最开始到此刻,我对你都没有过感情。”她又笑道:“其实在咱们谈恋爱的一个月后,我就想跟你分手了,要不是,跟她们打了赌,一年后和你分手的赌注。我想,咱们也不可能这么倒霉吧!”
“你放心,我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毕竟那是我们之间信誓旦旦的约定,我不能反悔。”
“黎萧然咱们分手吧。”停止抽泣,试图抉择的白凡凡不想再做无谓的坚持,以前她以为的放不下的感情,当她意识到伤害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咱们回不到以前了,我们现在只是学习的学生,你以前常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所以,结束吧!我希望在我们大学之后,咱们还能相约我们对方的婚礼。”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你觉得丢人那你可以跟别人大胆的说是你甩了我。”
“黎萧然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你严重践踏了我的自尊心。”
“我为你付出的太多,我不能再因为你浪费我的青春,当初和你谈恋爱本来就是处于好奇心,所以,放手吧,我的好奇心已经过了。”
“走吧,分手吧,我给你自由。”
那天白凡凡说出的决裂句,原来都是准备好的,原来自始至终最白痴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原来自己在她心理,既是如此渺小。
“那你喜欢过我没有。”此时他不再逃避,俯视上她笑弯的眼眸,他大斥道:“说出来,告诉我,这次我发誓我不逃避。”
白凡凡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喜欢过。但是,那也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从你为了潇水抽我的时候,我就开始讨厌你了,那种讨厌是骨子里的讨厌,你知道吗?”
要不是此时自己的模样,此时自己的身份,她可能永远不会发现自己会这么狠心,这么残忍。
一年的玩笑,她们都像是玩游里的孩子,无时无刻的再假扮着自己的身份。但是,诠释下的身份,对他黎萧然,她白凡凡也是真的动了感情。
然而,可能也是这种恋恋不舍的感情,她也必须去欺骗这个她了解到骨子里的大男孩。
从一年前,他打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真正的喜欢上他了。或许,这样的喜欢听起来真的很贱,但是,亦许也是这样的喜欢方式,她对他自然而中也生了尊重。也是这样的尊重,喜欢,付出,直至今天,她真累了。
累到不想再去包容他的一切,累到想要放下有关他的记忆,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自由。
“我知道。”黎明义淡定的看着她,“以前的白凡凡是个坦率和我作对的小女生,可是,慢慢的一年里,那样的白凡凡不见,以前一个人告诉过我,一个人不快乐了,就会迷失最开始的自我,可能,白凡凡也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再会变得陌生吧?”
他不恨这个女人,他也不爱这个女人。
因为自始至终,撒谎的是他,不是这个女人。那年,他还不到十五岁。
教室里一群看似不良的几个孩子聚堆望着窗台外带着黑框眼镜,扎着马尾瘦的跟干一样的女生。
“博阳,我说你喜欢的就是她啊!”黎萧然揽过博阳,嘲笑的眯了下眼:“你也别告诉我,你也是因为她才说自己失恋了。”
博阳沮丧的扬了下眼角,小声道:“是啊,怎么了?别看她那样,可是很有个性的。”
“是吗?”
就是那样调侃下对话,黎萧然与博阳还有不良们下了赌注。
果不其然,那时的白凡凡真的接受了他。
也是如此这般的交往过程,他开始厌恶这个只会打架,骂脏话还要假装一脸清高的女生。
一个月后的小巷内,黎萧然决定和她分手。可是,再看到她不畏一切保护潇水时,他还是心软了。
本以为一下子就可以的结束的感情,既然被她的毅力活活拖到了一年后。
一年后的白凡凡在不经意间,真的改变了,或许也是改变后的她,让他彻底没了说分手的想法。海边,在白皓和简小小的激励下,他决定重新追回那个女人。
但是,又在经历这些之后,再听到她对自己坦白之后,他只能选择放手了,只能选择放下,放下那些根本就不该存在感情。
“那咱们分手吧!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分手做朋友吧!”黎明义友好的看着这个已经改变的女人。
就像她说的那样,在这里,他叫黎明义,她叫白凡凡,他是将军的弟弟,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丫鬟。当然,也是如样的身份,她们为何不能好生做一对互相包庇好朋友,就如公良白亦和他的关系一样,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和他以知己的关系,重新开始。
放下一切顾虑,想通的白凡凡天真的仰起头,笑道:“分手做朋友,也是可以的。那以前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啊,黎明义。”
“好。”黎明义像对待孩子一般看着她,“我叫黎明义,今年二十二,你叫白凡凡今年十七岁,所以叫哥哥。”
“我不。”白凡凡调皮的推掉他的手,挤眼笑道。
她们的关系又回到了那时的第一个月。
“你的衣服可算是能看了啊,小崽子。”白凡凡欣欣然的揪着黎萧然的校服领子。
低眼扫过她野蛮的表情,黎萧然笑道:“那必须的,我是谁,我是你男朋友,我当然要听你的。”
风水轮流转,他们之间的谎言,最后换来的却是现在的结果。
白凡凡吃痛的看着对面给自己上药的男人,愤愤道:“小崽子,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啊!真是换了身份,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虽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关系了,但是,常理中,咱们也算是同命相连的好知己吧!所以,你轻点,我死了对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了。”睨眼看着这个回到曾经的白凡凡,他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