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言辞,这样的女人,白凡凡怎会不觉恐惧,背叛自己的凌雪,背叛自己的简小小,一句话后就不再出现的女人,让她对眼前的这个人还是生了质疑。
呆滞着眼神,她看着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于是乎,对于这个选择沉默的女人,古良水更是没了言辞。
果断,转过身,她二不兮兮的将所有目光全全投射给了这个男人,“你是皇上,那我也就不隐瞒的说,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我要带走。”
“还有,那边的夫人和大王爷也是罪魁祸首,昨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小丫头就丧命了。”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个好似根本就没有着试自己的男人,反感的翻了个白眼,“身为皇上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如此熟悉的面容,如此相似的神情,公良民心看的痴迷。
“傻子哥哥,我喜欢的是白亦哥哥,不是你,所以你不要跟着我了。”
那年离开的小丫头回来了吗?看着她,他疑惑了。
“只要哥答应我能救她,我一定会答应那张圣旨。”拉着小马,黎明义郁郁寡欢的跟着黎明晰。
黎明晰没有说话,跟在公良白亦身后,他无神的盯着,曾经她送给自己的荷包。
依旧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古良水真切没了耐心!不说从小到大就说从记事起,也没人敢这样无视自己。断然,谨记爷爷的话,她斜身拿出袍子下藏着的令牌。
随即举在他眼前,大喝道:“我知道你是皇上,但是,但是你看见这个总该听我说话了吧。”
与那年相似的令牌,公良民心诧异的瞪大眼睛,“这个令牌是谁给你的。”
微微一愣,古良水低眼瞅着自己的令牌,不解的皱了下眉,如实说道:“爷爷给我的,怎么,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见过。”他轻轻闭上眼睛,似乎此时的一切都与他没了关系。
“你就是阿水的爷爷。”
“是,我是阿水的爷爷,您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给您,等阿水醒了,您就把这个给她。”他心疼的看了眼榻上躺着的姑娘,“这个东西可以保她平安。”
这是那年他交给那老人的令牌,淡然的睁开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眉目间与那年的阿水相比倒是清秀了不少。
也正因这样,他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勾出一抹温柔的笑,他问道:“你叫古良水。”
“是,我叫古良水怎么了?”这个奇怪的皇上难道因为看见自己手里的令牌害怕了吗?
蹙起眉头,她条件性的将令牌向回收了下,“那个,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阿水。”随即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阿水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小时候的那个傻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了。”他是皇上,她岂敢反抗,“不是,您没事吧?皇上,咱们现在再商讨的是白凡凡,不是我古良水,好吗?”
他突然的举动,她当然害怕,可又不知为何,再看他含泪的眼里,她既生出了几丝怜悯,忽闪着睫毛,她歪了下脖子,又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现在的他不想回答无关她的问题,“那你还记得你的白亦哥哥吗?”温柔的看着她,他又道。
“白亦哥哥是谁?”她一脸嫌弃的向后移了移:“是公良白亦吗?”
感叹一声无奈,为何那小折子里坑人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一颤,古良水尴尬的避开他奇怪的眼神。
然而,古良水的回答对此时兴致勃勃的公良民心来说更是一种打击,全然抛开今日前来的目的,他依旧深情的注视着这个让他们好找的女人。
“看来,你那年说的是真的,从始至终你的心里都只有白亦,没有我这个傻哥哥。”他笑道。
看情况,这皇上还真是那民间谣言的傻子。
不禁冷颤,古良水不自然的又朝后退了退,憨憨的笑了下,“皇上,咱们现在不讨论白亦什么的,我想咱们现在应该说的是白凡凡的问题吧。”
“白凡凡的问题暂且放下。”随后,公良白亦好不友好的走到她们一侧,冷冷的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女人。
如此玩笑,也只有这人可以说出来了吧!
“我的事情怎能放下,要杀要刮一句话。”白凡凡无奈的撑起身子,怒视这个自以为是的王爷,“再者说,这姑娘都说不认识你们了?你们还要这样干甚?”
早死晚死都是死,对此,她也淡然了。
“白凡凡闭嘴。”看着这样莽撞的女人,公良赐也是没了办法?不过,再看,既然公良白亦都那样说了,评议而言,他是否也可以来个顺手牵羊呢?不再多虑,他无理的揪住白凡凡的胳膊,有些慌张的喊道:“你给我起来,跟我回府。”
跟他回府,无聊之举,用力甩开他束缚着自己的手,白凡凡也不再讲理。拖着锁链,吃力的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亦然无神一直说要保护自己的傻姑娘,她心痛了,同情了!
不说别的,就算是那小说里的剧情,他们是否也应该讲点理,这样围着一个小姑娘,东问西问的,真的好吗?
扯着锁链,她侧身挡在古良水身前,平静的瞪着这些个让他无奈的男人,“你是三王爷,你是皇上,这样对待一个傻姑娘真的好吗?”
“我不傻。”古良水猛地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白凡凡的存在,“好了,你先管好自己吧,我还轮不到你去保护。”她顺手将白凡凡向后扯了下。
随即,白凡凡又不平不稳的倒了下去。
又是莫名的一下,白凡凡显得有些窘迫,看着自己被锁链蹭破的手腕,她的眼泪不知为何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以后不多管闲事了,我发誓。”接着,她疯了一般开始大喊,“我发誓。”
亦许那日之后的压力,她真的不能再忍受了,简小小,黎萧然,公良赐,安炳章,还有那救了自己多次的黎明义的哥哥,她都欠的太多。
眼泪肆无忌惮的烫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记忆。
“我是罪人,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求求你们让我死吧。”此时的她感到憋屈,从昨天到现在,她都已不知流过多少眼泪,可是,到最后,她还是再强颜欢笑,强压着自己那心底唯一的爆发点。
抽泣着,她难受的俯下身,抱着头,“我不想活了,真的,黎萧然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不自由,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你那天没有想着救我,你也不可能被我牵连。”她的声音如蚊虫一般。
她绝望了,瞬间被打破的情绪,也将她带入了抑郁边缘,抱着头,她瑟瑟发抖的抽泣着。
亦许也是这样的她,让他感到心痛。静默的低下头,黎明晰又拿出了那个只富她们记忆的荷包。
“哥,她哭了,哭的好伤心。”黎明义的手开始发抖,看着那边的女人,他的心也痛了,“哥,你过去帮我看看好吗?以前她从来不会那样。”
以前从来不会那样?看着弟弟的样子,他也被其感染了些。
重新收起荷包,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随即,他顺着弟弟的意思,轻步走到白凡凡身旁,蹲身温柔的将她抱入怀里,“不要哭了。我知道你不想死,我也知道你怕死,不哭了,从今后我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这个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让她无法反抗,慢慢支起身子,她像孩子一般反手抱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我不想无理取闹,可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哭,我我的心好疼,黎萧然不要我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要我了,一年了,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我害怕疼,害怕死,可是,可是,我我我也必须死。”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笑道:“你的黎萧然什么时候抛弃你了,他一直都很喜欢你。”
虽然她们两个一直都在隐瞒,可是,身为黎明义哥哥的他怎会看不出来弟弟的变化。也罢,不管是黎萧然还是黎明义都是他的弟弟。
轻抚着她已经被汗水渗透的后背,他继续安慰着,“他一直都在,他一直都在保护你。”
“不可能,黎萧然已经变成黎明义了,我我我也不是以前的白凡凡了,他他怎么可能还喜欢我。”他的话,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台上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黎明义看的心寒,心痛。或许逃避的他看起来真的很讨厌。回溯以前的她们,亦许,今日他就不应该让哥哥上去。
松开手里的缰绳,他不再要逃避,小心翼翼的来到她们身后,“白凡凡,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再放手了,你也不准给我死。”
黎明义的声音一点点传入她的耳朵,一点点将她带回现实,慢慢睁开被泪水灌溉的双眼,环顾四周异常的气氛,她毅然没了方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