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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乱七八糟(1)

随后我作别了x大,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本源——终日与电脑和床为伴,然后静等每天窗台上洒下的那一抹夕阳,敲击键盘写下自己梦中的那些故事,就这样,在一片湿润中我迎来了温暖的六月。

小说依然不温不火,网店里的衣服也不知上架下架换了多少回,相继又写了几篇随笔给出版社发去,他们也是照单全收,但是条件依然是署名还是xx知名畅销书作家。

开始时觉得有点像挂羊头卖狗肉,为什么我的字儿要顶着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名字,但面对这个月的那几张电费水费煤气费的单子,我想还算了吧,金钱才是现在最能告慰我心灵的东西。

于是,我又的找了几家网上兼职的公司,干的也都是卖字儿的活,对于我的作家梦也变得更加坚定了。

这天上网沈梦曦问我,在家久了会不会对外面的消息变得闭塞,甚至一无所知?我说,不会啊,我知道还有一年就开奥运会了,嫦娥一号升空了,香港今年回归十周年,国际争端不断,天然气又涨价了,哪哪哪强拆又玩出人命了,国家主席还胡****没变……

沈梦曦说,别扯的太远,我们呢?

我反问:你们怎么了?不是都挺好的么?难道……

沈梦曦说,难道什么?然后发了个搞怪的表情。

我说,难道你们几个又有谁背的我,移情别恋,红杏出墙,鸡鸣狗盗,作奸犯科了?

沈梦曦说,能不能说点好听,真讨厌 ,好事儿怎么到你嘴里都这么难听。

我说,你没搞错吧,好事儿你还没告诉我呢,我只是猜测了下,你只能说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咱老祖宗们会练字儿,四个字儿就能揭发社会的罪恶,更不要说是你们几个做下的那些无耻行径了?

沈梦曦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赶紧给我滚出银河系,消失在宇宙里,一天臭贫,死性不改,无药可救了你。

我说,我就这样,千金不换,要不你给我千金试试?

沈梦曦说,我恨不得现在给你一千个耳光,上次唐虞给你那耳光还是轻了,要是我就在你那个满脑淫念的脑袋上踏上无数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我说,那我得谢谢唐虞了,一耳光给我打进了光明里,不然我今天听不到你的肺腑之言。

沈梦曦说,呵呵,姐有文化我忍了,言归正传,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听哪个?

当时听了这话,我恨不得一拳砸进显示器,把沈梦曦的头撬开看看里面装得是大脑还是方便面,难道女人都爱玩这一套?随即我回复,坏消失吧……

沈梦曦说,乔二竟然都能找到女朋友。

我嘴里嘟囔了句白痴,然后回复沈梦曦,是么?那好消息呢?

沈梦曦光发了一大堆哈哈,我说,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沈梦曦说,好消息是他女朋友是何珊,他被拯救了,可以进行生命的救赎了。

然后,沈梦曦又把乔二追求何珊那段和我说了一遍。

简略的给大家概括下乔二的恋爱过程,乔二这次遵循了一条大众化的恋爱路线——先是派出小股游击队袭扰,然后,伺机而动,抓住机会就对何珊进行猛攻,最后这个山头还是被他坚忍不拔的拿下了,虽然,过程中也会有违我党一贯的艰苦朴素作风的小插曲,不过无伤共产主义建设,就此和谐掉吧。

我承认我叙述地确实有问题,但也不想做过多解释,因为确实没啥新意可言。

戒的在不知道心里鄙视了乔二多少次后吐出一句无聊,李瑞笑着说今天又有免费的晚餐啦,英子先是竖起拇指最后合掌跟着两眼弯成了月亮的幽幽一起祝福,我,眼睛,沈梦曦看着一身情侣装的俩个傻帽笑而不语,唐虞表情不屑地甩出一句——鬼才相信你的一见钟情。

唐虞问何珊,你到底喜欢这个流氓什么?

何珊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了身边这个男人。男人两个字儿说得还异常之坚定。

唐虞指了指台上蹦跶地煞是疯狂的乔二说,这个欢实的狒狒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拐走了我们寝室的一个单身公主,god bless u!然后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我说,这句话应该送给你。

唐虞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这个凶神恶煞的怨妇连上帝都不关顾你这片了,你就等着当一个东方不败吧。

见唐虞已经两眼冒火,沈梦曦马上跳出来为我解围,递给唐虞一杯果汁说,大姐,大姐,淑女淑女,不和他一小屁孩儿一般见识。

我心中一边为自己免去了一顿皮日之苦而窃笑不已,一边回想乔二跟何珊那段传奇似的相遇,我想这应该叫做缘分,对于乔二说的那个一见钟情也就有了一个圆满的解释。

还记得当初乔二问何珊的那句话:“同学你这雕塑叫啥名?”

“金苹果下的夏娃。”

乔二说:“我当亚当行不?”

那个周末是乔二的生日,何珊准备了蛋糕,乔二准备大捧的玫瑰,乔二他说他的努力再一次有了方向。何珊补充道,两个人,一个方向。

我们并没有玩得太晚,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带上李瑞和幽幽根英子他们话别,到门口的时候,我说,各位,今夜如此良辰美景你们就不用送了,还是抓紧祝福你们身边这二位摆脱了单身纠缠,彼此苦等了二十几年的小两口吧。

接着我说,我祝二位百年好合。李瑞幽幽他们也把各自肚子里最后的那点祝福语挤了出来。

戒的说完早生贵子,我说,这话得留着以后慢慢说,现在说太早了,万一这二位爷假戏真做那这个犯错误就犯大了。

戒的说,没事儿,上星期居委会刘大妈宣传艾滋防护和计划生育的时候我从她那儿顺了两盒安全套没地儿送呢,正好给你俩留着玩吧。

全场人员表情顿时石化了,一个个雕像似的立在那儿,身边阵阵凉风袭来,又怎是一个冷字了得。

轮到唐虞时,唐虞想了半天说,好的都让你们说完了,我还扯什么扯啊?不过,不过乔二我发现一个问题。

“又什么问题?”乔二有点不耐烦,其实不只是乔二,我们所有人都被唐虞这个晚上的问题弄得心力交瘁。我细算了算,唐虞今天晚上说乔二他们俩之间有问题的话(包括旁敲侧击的和刚刚这句)一个晚上说了共四十八遍。

“我忘了。”唐虞若有所思状低着头。

我说,你这脑袋啊,绝对是从地里面长出来。

沈梦曦和思思问,怎么说?

我说,笨得跟老土豆似的!

唐虞双眼再次喷火,说,你快滚吧,马上消失在我视线了,不然我就让你死在我这双温柔的手里。边说边发出手指关节的咔咔声。

算了吧您,我还是走吧,我可不想被你这个传说中的黑带中的裤腰带折磨地体无完肤,哈哈哈,小爷,去也。我后退了一步,勾住李瑞的肩,走您内!

幽幽我们仨朝着放逐的反方向离去,忽然听见后面唐虞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想到了,我想到是什么问题了,你们俩个星座不合!

灯红酒绿下,我们仨一路哼着歌。

我不由的想起刚刚在放逐的眼镜,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他今天竟然和我说感觉酒精的味道跟糖精似的,接着,喝着喝着就多了。

他趴在椅子上流泪,乔二没心没肺地说,今儿大喜的日子你哭个鸟?他说为了自己兄弟终于找到幸福高兴,然后就跑到厕所去吐了。

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我只得便跟去看看,发现眼镜蹲在厕所门口正低头打着电话。他说,你放心,有我看着他,乔二喝不多。

我走过去低下身问眼镜,你还好吧?

他愣了一下,见是我,说,没事儿,我好着呢。

把眼镜拉起来,我看着他把手机小心的放进裤兜,我说,刚才你给谁打电话呢?谁还让你看着乔二?

眼镜头也没抬地说,恩?他妈——

我们回来的时候,何珊刚刚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戒的他们正起哄让何珊选择大冒险然后亲乔二一下。

乔二说,这样的有颜色的镜头不适合有未成年人参与的场合。

李瑞说,没事儿,我爹妈从小就说我早熟,幽幽她也是站在生物学的角度研究你们的行为呢,不怕。

乔二眨了眨眼镜,然后看着何珊说,亲爱滴,怎么办?

何珊别过红彤彤的脸蛋,不理他们。唐虞说,你这个流氓,休想在我们面前为所欲为!

戒的说,算了算了,唐大侠路见不平了,乔二那你就替你媳妇认罚吧,你一大老爷们怎么着这杯也得你喝啊。

何珊说,认罚就认罚,我喝。然后仰头灌下了一大杯啤酒。

早已对她的酒量有目共睹的我们见之如此场景心中也不免佩服。

沈梦曦说,其实何珊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儿,对于未来,对于爱的追求永远是幻想中夹带着幼稚。这一点和曾经的她很像,不经历过背叛很难让人成熟。

我问沈梦曦,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成熟了?她说,扯淡!

从她那不时游离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到沈梦曦仍难以释怀那段过往,她像极了一个畏惧打针的孩子,谈虎色变的她在酒精棉擦拭的瞬间,肌肉紧绷,心跳加速,血管中红色的液体如针尖般一下下刺痛着脆弱的心房,她一遍遍的痛昏过去,又一遍遍挣扎着醒来,反反复复早已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沈梦曦说,那可能就是毒品曾给过她的幸福感——虚幻的满足。

我还是蛮佩服那段经历中的沈梦曦的——满是欺骗的世界里,一个出身传统家庭的女孩儿,十八年的坚贞葬送在一片黑暗中,她为了那个男人喝酒,抽烟,打架,泡吧,吸毒,离家出走……为了一个谎言,为了一个男人,她放弃梦想,只因她觉得他就是她的梦想。

从云端摔下来的那天,沈梦曦很庆幸她的人生没有走得太偏,至少还有机会选择。父母说她长大了,悔改了,她却只是默不作声地学习,画画,准备高考。她说,那只是她选择忘记的一种方式。

沈梦曦问我,你能明白么?我点头,我承认如若换做是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忘记鬼混在城市大街小巷的四年时光,不会忘记一起放飞孔明灯傻傻对着月亮许愿的夜晚,不会忘记初吻时笨拙的那张嘴,不会忘记情人节大捧的玫瑰和周遭羡慕的眼神,不会忘记为了我打架流血时他说的那句“不用怕,有我保护你”,不会忘记初夜时下体瞬间窒息的疼痛,不会忘记被心爱的人强迫着吃下打胎药,不会忘记徘徊在医院门口的孤单与惶恐,不会忘记那团被抛弃的血淋淋的生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

谈笑间,点滴铭记。

仰望星空,城市霓虹辉映

彻底迷失的夜晚

我寻不到向往的那片天空

繁星仍在

只是双眼已蒙上尘世的悲哀

一切,措手不及

城(写给自己)

经过幸福街时,我跟李瑞要了根烟,给他也点上,他说,这大晚上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满眼的黑暗,我说,习惯了,现在咱们有路灯就够了。

身后的幽幽不知何时放慢的速度,已经落后一大截了,见我和李瑞站在原地等她,她竟闭上眼睛一个人走在黄色盲道上。

李瑞奇怪着冲她喊,幽幽你干什么呢?闭眼睛走夜路也不怕掉马葫芦里,你不知道天朝的盲道都很有危险的么?

我说,是啊,别闹了,不安全幽幽。

幽幽仍紧闭着眼睛,一双粉色的帆布鞋才在黄色的盲道上,她笑着说,没事儿,这条路上至少还有你们两个关心我的人啊,只要我朝前走,朝着你们的方向走,就不会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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