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商量一下,他也看着像丢魂,我们便准备开始给小女孩召魂,心想,如果把小女孩的魂儿召回来,小女孩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还没准备去做,陈曙光的一句话让我突然停住。
他让妻子去休息,妻子随后回卧室了。我随便问了一句,嫂子这是怎么了?
陈曙光说道:“不瞒你说,前些天我们刚流了一个……”
原来,陈曙光的父母非要他们生二胎,还必须是男孩,结果怀孕五六个月了,找熟人关系一查,竟然还是女孩,结果不言而喻,陈家父母意见坚决,死活不同意他们把这个小女孩再生下来。
最终,陈曙光的妻子还是把胎儿打掉,现在什么事都不能做,在家安心“坐月子”。
我听到这里,忙制止正准备召魂的猴子和眼镜,小女孩的原因找到了,不是丢魂,而是因为陈曙光妻子堕胎!
准确的说,婴灵在作怪!
如果不是非正常的原因,比如查出来胎儿有严重的疾患,遗传性疾病,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一般来说,最好不要堕胎。
堕胎的问题极其严重。从因果上来解释,儿女跟父母的缘非常深,假如没有缘不会到你家来投胎,正因为缘很深才到你家来。
关于缘有很多种,先说其中的几种,有报恩的,过去你对他有恩惠,这一世投胎就是孝子贤孙。
而他本来报恩前来,你堕胎了,把他杀掉,不仅恩没了,还因此接下仇怨。下一次再遇到,那他就来报仇,肯定非常麻烦。
而如果是抱怨的,把他杀掉,那则是怨上加怨,冤仇不仅没有化解,反而积怨越来越深,生生世世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陈曙光夫妻的堕胎,显然是非正常堕胎,孩子去医院检查没有先天疾患,却只是因为一个女婴。
而一个正常的女婴,虽然无法猜测她投胎的目的,是报恩还是抱怨,但陈曙光夫妻应该留下来。
问题胎儿已经很大了,堕胎的话很可能会出问题。
找到小女孩的根节所在,我就知道,肯定那个婴灵不肯走,才缠在小女孩的身上。婴灵本身可能是无意识的,却给小女孩造成很大的障碍。
我把情况讲给陈曙光听,他听后默然。顿了一下他才说道:“小菲流产后一直在说自己做一个同样的恶魔,梦见有个小女孩哭着找妈妈,原来是怎么回事呀。”
小菲就是他的妻子,我也明白为什么他妻子最近气色不好的原因。
陈曙光去卧室把妻子喊过来,两个人在和我又交流片刻后,一致认同我的说法,那个婴灵的确存在,她嫉妒姐姐,才缠着姐姐,同时还缠着妈妈。
“大师,我求求你了!”陈曙光说道:“我们知道错了,可是这样下去,我的家就毁了……”
我对他说道:“其实,要想送走婴灵不难,你们作为父母要有诚心,要尽量去化解婴灵的怨气,积怨越深,麻烦就越大。”
普通的婴灵不难送走,我告诉他们一个简单的方法,要他们给婴灵设供桌,做法事。供桌上摆放着小孩子喜欢的糖果,水果,点心,玩具等等,然后给那个婴灵起名字,设立牌位。
做法事的时候,要不停的念她的名字,让她得到安宁。
最后,烧掉那个牌位,把她送走。
不过,做法事最好选择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进行,我让陈曙光准备法事所需的东西,然后,给他要了一间客房,我躺下休息。
现在身体很不爽,能得到充分休息才能最大程度缓解。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我被胖子喊醒。而下午这段时间,胖子已经和陈曙光聊的很热乎,二人互相留了手机号码,差一点就拜把子磕头。
晚饭在陈曙光家里进行,不知道是不是下午陈曙光的妻子意识到自己对婴灵的伤害,搂着女儿跟她说话,安慰小女孩,同时也在跟婴灵倾诉。
陈曙光的妻子很爱孩子,她只是无奈的情况下,才被动的选择堕胎,可能是她的话让婴灵有所触动,据说下午小女孩明显的好转,跟她的妈妈很亲切。
我们吃过饭后,便开始准备做法事。
送走婴灵的过程并不长,当仪式完毕,烧掉那个牌位,我们成功的送走婴灵,我看见陈曙光夫妻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小女孩也恢复过来,似乎对之前自己的事一点不知情,不停的跟妈妈和爸爸说话,她真的很乖巧,很聪明。
我和小女孩聊了几句,她笑着喊我大哥哥。
陈曙光想留我们住下,我们不想过多打扰他家的生活,准备告辞离开。但还没等我们离开,他家的保姆接到一个电话。
这个保姆电话还未打完,已经在那边的角落哭起来。
等打完电话,保姆哭着向陈曙光请假,说要回家。
陈曙光夫妻赶忙询问出了什么事?那个保姆哭诉道:“老家那边来的电话,儿子被人害死了!”
接下来,保姆失魂落魄的便走。陈曙光赶忙把她拦住,说道:“大半夜的你一个人怎么回去呀,你稍微等一下,我换上衣服,开车送你回家!”
保姆夫妻都在市里打工,把自己的孩子留在农村老家,由爷爷奶奶看管。
既然陈曙光家保姆出事了,我们也不好再留下,随后跟着一起出去,陈曙光开着车子急匆匆的走了,我们四个则是坐上面包车,挥手跟陈曙光妻子告别。
小女孩活波的牵着妈妈的手,也跟我们挥手。
接了这一单,钱多钱少还在其次,能够让一个家庭恢复正常生活,让我们心里很高兴,而这种成就感比赚钱爽多了。
……
回到住处,晚上十点钟。
张晓丽正等着我们回来,开门看到我们都回来了,赶忙洗西瓜,切好给我们端到茶几上。
“丽姐,你真棒!”胖子边吃西瓜便称赞张晓丽。
除了我跟丽姐有近一层的关系,其余胖子他们三个,皆把丽姐当成自己的干姐姐,身边有个姐姐在,可省心多了,至少吃饭再不用去街边的小摊吃,那边跟丽姐做的比起来,差了太多,也不卫生。
再说,张晓丽做菜是一把好手,特别是几道拿手菜,我们几个每次都把菜根儿一扫而空,可见味道有多好。
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们五个更像一家人。
为了共同的事业聚在一起,生活的有滋有味。
当我啃着第二块西瓜,手机突然响起来,我刚拿起电话,对方已经挂断电话。我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发现是陈曙光打过来的。
我心说大半夜的陈曙光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他不是开车处理保姆家的事去了?
因为电话铃声非常简短,我怀疑是不是陈曙光打错电话了,他根本就不是在给我打电话,发现打错了立刻挂上。
接下来,陈曙光果然没有再给我打过来,我便知道肯定是他打错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模模糊糊的拿起电话,也没看电话号码,直接接听。
没想到,电话竟然陈曙光打过来的,他说让我去保姆家一趟,他现在还在保姆家。
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犹豫了一下,说自己也说不清,但觉得保姆家孩子的死不太正常,这种情况恐怕警察处理不了。
我又问他到底什么状况,他才说出真相,小孩子死的很蹊跷,双手双脚被结结实实的捆着,他的身上被人套上红色的花裙子,脚上吊着一个大秤砣,胸前插着白花,双手则是被挂在屋梁上。
听了陈曙光的话,我觉得事情有些严重,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