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和陈静以及一群僵尸呆在一起,过一晚上。
服用一枚提神醒目的药丸,我便告辞而去。陈静并未挽留我,她只是送我出山洞,让我一路小心,我挥手与她告别。
走在山路上,我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这世道已然超出我的认知,茅山宗一直被我视为道家正宗门派,可是,在茅山宗的后山,竟然有专门的养尸地!
看起来,他们选择避世也并非只为了修行,还因为有这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事实上,养尸地反而成全了陈静,她在将军冢养尸地已经无法留下,但因祸得福,在茅山宗又找到一处绝佳之地。
此地的规模远比将军冢墓地要大,环境也更优于将军冢。特别养尸地在深山之内,很少有人能来到这里,陈静把这里当成休养生息之地,是最合适的。
同时,因为养尸地的规模超乎想象,这里的僵尸数量也势必超乎想象,我对未来极为担忧,如果失控的话,对社会造成的影响将是难以估量的。
只希望陈静能控制局势,不去打扰人类社会的正常秩序。
……
第二天下午,我疲惫的返回县里,提前给胖子打电话,他去车站接的我。
坐进面包车,我懒得跟胖子说话,歪倒在靠背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胖子喊我,面包车已经开到我们楼下。
上楼进入房间,张晓丽正在客厅坐着等我。看见我回来了,赶忙起身问我经过。
我知道我的样子非常狼狈,另外,在深山摸了大半夜,天明才走出山去,又马不停蹄赶奔车站,实在把我折腾坏了。
所以,我先没跟她说话,冲了一个凉水澡,让脑袋彻底清醒,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到客厅,一五一十的把我所经历的事跟胖子和张晓丽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二人唏嘘不已。
我问师傅和猴子他俩怎么不在,胖子说道:“师傅早就走了,他说住在这里住不惯,至于猴子和眼镜,他俩接了一单……”
“什么,接单?”我诧异的问道。
“对啊,的确有人专门打过来电话,让我们过去。”胖子颇为神秘的说道:“其实委托人还是个熟人,哈哈,咱们有回头客了。”
我心说什么熟人,回头去想,但没想起来哪个熟人。
胖子达到目的,慢悠悠的说道:“满仓,你还记得在金樽夜总会见到的那个大老板高振阳不,物华天润珠宝集团……”
经过胖子提醒,我便想那个一开始非要点钟张晓丽,后来预测他兄弟之死,又想跟我拜把子的高振阳。
我问胖子,高振阳找我们有什么事?
胖子说道:“也没很大的事,他说自己一个朋友的小孩最近明显的不对劲,以前挺活波可爱的,现在整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不言不语,已经有好几天,去医院看也查不出什么症状,医生说有自闭症倾向,让多关心孩子,他那个朋友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病,怀疑是不是被沾上脏东西了,这才通过高振阳找到我们。”
我听完后,担心猴子和眼镜做不好。
胖子嘿嘿一笑,“猴子他俩这回极为踊跃,非要单独做一票,我本来想去,但我和你才是最佳拍档,所以,我就留家里等你回来。”
其实,猴子他俩今天上午才走,高振阳的那个朋友家住在市里,需要坐车过去。
既然他俩接单就接单吧,听胖子的描述看,问题不是很大。
我接下来又跟胖子和张晓丽聊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我躲进卧室休息。
可是我刚刚睡下不久,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睡熟,就被开门声惊醒,睁开眼一看,胖子进来了。
胖子说道:“别睡啦,咱们出门吧。”
“什么事呀?”
“猴子他俩处理不了,让咱们现在过去解围。”胖子说道:“这两小子推托下午再给看,这点正让那边请客吃饭呢!”
一听此话,我想继续休息便不可能了。我只得起来,换了一身衣服。
出门的时候,张晓丽买菜还没回来,我便给她打了电话,于是,我和胖子直接开车赶奔市里。
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我和胖子出现在猴子说的那家饭店的门前。给猴子打过去电话,不出三分钟,猴子便出现在饭店门口。
“哎呀,我可算把你俩等来了,咱们进去说话吧。”
这场午餐还没结束,看来猴子故意在拖延时间,等着我和胖子前来救场。
胖子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处理不了,害的我们不消停!”
“胖哥,求你啦,我和眼镜真做不了,算啦,进去吃饭,边吃边聊!”
猴子别看道行浅,可足够精明,带我俩进去见了高振阳的那个朋友。
高振阳不在,不过,他的这位朋友也不是一般人,我朝他一打量,便知道他大有来头。果然,猴子给我们介绍时说,这位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叫陈曙光,别看年纪不大,已经资产过亿。
能当高振阳的朋友,没一定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陈曙光听猴子介绍到我,脸上露出笑容,主动上前跟我握手,“梁满仓,振阳对你很崇拜啊,我就是因为振阳的介绍,才找了你!”
我笑着说道:“陈老板,不好意思,我有事不在家,这才让两个兄弟过来的。”
陈曙光拉着我坐在他的旁边,又喊来服务生添菜。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了解到,陈曙光非常爱家,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好男人。他虽然跟高振阳关系不错,但却不是那种在外风流快活,不顾家的男人。
恰恰相反,陈曙光顾家,恋家,更加爱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两个人一见钟情,毕业后,两个人没有选择跟别人打工,而是自主创业。
也因为爱妻子,所以,他俩只要了一个女孩,就不准备再要孩子。
但陈曙光父母有老思想,因为就只有陈曙光一个儿子,他们不想陈家断后,便一再督促要他们要二胎。
然而,到现在为止,他们的二胎还没生出来。
诸事不顺,他们的女儿又突然得了抑郁症,不去幼儿园上课,也不跟父母说话,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说到自己的女儿,陈曙光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我安慰他说,没问题,如果有脏东西缠着她,我一定会想办法撵走或打散。
饭后,我们去陈曙光的家里,那是某个小区高档别墅区一栋独院的三层小楼房,进门之后,在客厅的角落便看到小女孩傻愣愣的盯着墙角,虽说有妈妈和保姆陪着,她却不愿跟任何人说话。
我凑过去想跟她说话,她也不理睬我。
可惜的是,我眼睛的特殊能力在茅山宗的时候刚刚消失,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我也只能跟普通人一样,靠观察,而不是“看”。
小女孩木然的坐在那里,我尝试了几种方法,最终效果不好。
于是,我离开小女孩,跟陈曙光夫妻交流,小女孩这种情况多少天了,事发的时候有没有特殊的情况。
我问的目的是看小女孩发病的诱因究竟是什么。
结果没问出特别有用的东西,但我注意到陈曙光妻子脸色不太好,好像一场大病初愈的样子。
我综合上述的情况,认为小女孩是不是“丢魂”了,或者有称“掉魂”的。
如果是丢魂的话,那并不算难,只要找到出事的地点,也就是丢魂的那个地方,把魂儿领回来,小女孩便可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