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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晴

你来了,我却只顾想心事。将来生的女儿,就叫“露露”。

希望能在梦里天天见到他,笑着,招着手,由远而近了。他说:“嗨,小晴!我来了!”

小晴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就算许多年过去,她还会清晰地记得,哥哥落榜了,她却有幸和哥哥的同学若海度过了夏天中最美妙的一天。就算没说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他说的正是“小晴!我来了”,历历在目,最近一次见面是7月20号,林若海来约哥哥一起到学校看分数。那天不巧,一家出去了四个,留下小晴守家喂猪。她把大堆衣服凉席蚊帐清出来,泡在盆子里。远远地看见哥哥的同学,笑着,招着手,走近了。他说:“嗨,我来了!”哥哥不在家,他好像并不着急,到厨房里,看小晴做饭。小晴一揭锅盖,米饭开过了,她把炉子封住一半,慢火焖着。男孩笑着说:你真能干啊,会做饭。小晴仰头看他,不知什么意思,会做饭就算能干吗?只好笑笑说,他们都不在家。

早餐,小晴炒了一碗鸡蛋,做了一碗丝瓜汤,客人吃得很满意。林若海拿起挂在窗钩上的书包,倒出来几本书几盒磁带。他每次来都有这样的礼物,除了和哥哥之间的,还特意给她和弟弟带书。而走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好几次,小晴想摘一束花给他,或者一个最嫩最漂亮的茄子给他,又怕他笑话。可是,小晴只有这样的东西回报。她挑出一本《台湾青年女作家小说选》,心里很欢喜。她从目录看到里面有一篇吕秀莲的《这三个女人》,于是先翻起来。有一个女人,找了情人,在地毯上和情人亲热,女人忽然发现墙上有一面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内疚。《这三个女人》说,女人要做生活的强者,命运的主人,说到底要为自己找个好丈夫。

上午,潇潇洒洒下起雨来了。若海帮忙绑了两把伞在手摇水井上面的树干上,本来不想洗了,只是泡在水里,不洗以后会发愁的。小晴在雨伞下下洗衣服,客人在窗前看书。有一会儿,小晴抬眼去瞟他,却发现正好四目相对。她只好低下头,继续忙她自己的事情。世界一片宁静,只听见滴滴答答的雨点打在伞上。这夏天的雨啊,说来就来了,说走就走了。

其实,小晴很喜欢读书。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很拔尖,到了高中二年级,忽然担心考不上大学,成绩猛跌,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爸爸只是村里的民办教师,三个孩子都上学,经济负担很重。母亲忙不过来,总发脾气说,你担心考不上,如果考不上大学,就白读高中。还是要当农民,还是要嫁个农民。不想读书就算了,我正缺劳动力呢。于是,缺乏主见和信心的小晴稀里糊涂退学了。没有读完高中,当然没有机会读大学了。而小晴从小就想读大学,不嫁农民,不住在农村,不养猪。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上,一定有比养猪更有意思的事情。

城里印象是什么呢?那还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应该只有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回,跟母亲上街进城,啃了一节甘蔗,憋得呲牙咧嘴要小便,一条街没有厕所。母亲叫她随便在路边拉,小孩子怕什么,小晴不肯。找到一堵矮墙,那里好像在拆房子。刚刚蹲下去,痛痛快快,好像世界上没有比痛痛快快拉个尿更重要的事情了。这时,一个大男人背着一根乌黑的木头走过来,大吼:谁在这里拉屎?

母亲笑着回答:同志同志,小孩子,拉尿拉尿,没有拉屎啊。

小晴系好裤子,怯怯地希望快快离开。那人还在嚷:小孩子也不行,拉尿也不行,我要建新房子的!”

母亲生气了:“你这同志,你也晓得童子尿会带来发运的。一条街没有厕所,她不肯在马路边拉,那你说,到哪里去拉?你们没有小孩子吗?你们不要拉屎拉尿吗?你们城里人,呸,不讲一点人情!”

许多年过去了,小晴还记得这件和城里人印象有关的“尿”事。因为这个憋尿受惊吓的故事,她一辈子的愿意只想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厕所。

去年还有过一次机会,也许可以不嫁个农民。母亲的娘家姐妹江姨妈住在城里,小晴从小就认识她。她说小晴模样好,性情温驯,想要小晴做儿媳妇。她见过江姨妈的儿子,又黑又壮,好像年纪不轻了,好像也没读什么书,有工作,五金厂的工人。没读书也是工人啊,工人虽然没有干部好,比农民总强多了,年纪大几岁好心疼老婆啊。所有的亲戚都赞成这门婚事。小晴只有一个想法,其他的都好,只是不喜欢那个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一句话都没有,还感到难过,在城里住着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结了婚和她的儿子天天打架骂架,母亲和江姨妈几十年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还有村里的丽丽姐,因为比别人多了个心思,一心盼望嫁到城里去做城里人。可是真的嫁到城里了,却天天住在娘家,她没有工作,公婆看不起,游手好闲的丈夫又养不起老婆孩子。丽丽还有一块责任田,她就带着女儿回来种田。丈夫也不上班了,带着一伙人在村里惹是生非,乡亲们意见纷纷。小晴想,丽丽能在娘家住一辈子吗?她那两个长大懂事的弟弟已经对姐夫下逐客令了。

小晴想起自己的城里梦,不禁心疼。江姨妈和儿子来过好几次,每次她都远远躲开。她才二十,那个人快三十了;她想要高的,那个人却又矮又壮;她想要温言软语,那个人像个木头。可是,他是城里人!难道一定要从这块跳板才能跳到城里去吗?在村子里,她已经是老姑娘了,母亲既需要她干活又想快点把她嫁出去。在空闲的时候,她看爱情小说,她想自己的心事。这样也能打发无数寂寞的时光。

去年寒假,一次偶然机会,小晴和哥哥本来到县城买年货,遇到若海,因为和县城邻近,被邀请到他家里做客。他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师。他的妈妈真太年轻了,而且很友好,很有学问。给小晴印象最深的是,他们家很多书,很多水果。如果家里有很多书很多水果,那才像个家啊!而在农村,有几个儿子,有一栏猪,才像个家,这多么不同啊!这几年来,哥哥的同学却喜欢到农村来,到小晴的家里来走动。难道是他知道,在农村,小晴的家里,需要书,欢迎不同的客人?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在心底里盼望他的来访。因为这位不一样的客人,给她带来了邓丽君的爱情歌曲磁带。她也会跟着唱甜歌了,像那些“甜蜜蜜,在哪里见过你”,还有“如果你也是心儿醉,陪你也喝一杯”。他还送她香港台湾女作家的爱情小说,她最喜欢跟着三毛去那个遥远的鲜花如海的撒哈拉大沙漠。

为什么这位客人的到来,让我总是想起“不嫁农民”的心愿呢?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去瞧那位客人。他并不在那里坐着了。

傍晚时分,哥哥和弟弟先回来了。没有大人们在家,四个人很开心。若海先提议来玩“我变猪”的游戏,游戏规则是:碰到说“我”的地方,就要变成“猪”,并且在自己鼻子上刮一下。这次,只能变古诗和歌词。

弟弟:猪是一个彩色的冒险少年。

哥哥:那年里,猪们来到小山巅,来到了小山巅。

若海:天生猪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小晴:猪匆匆地走过森林里,森林它一丛丛。

“变猪”游戏真好玩啊!只有若海忘记游戏规则,变了猪,却忘记刮鼻子。在笑闹中,小晴本来弯出了右手的食指,想给他刮一下。她还没来得及出手,被弟弟刮了,把他的眼镜都刮下来啦。

本来还很有把握,没想哥哥和若海一起去看过分数,当天没有回家,若海也不再到家里来走动了。

还记得哥哥走后,又是一个盛夏的早晨,空气水晶般清亮,又是个好天气。人们刚收完早稻,赶着阳光晒那黄灿灿的稻谷和黄豆。禾场上,各家屋顶上,好不热闹。村民不怕炎热的天气,他们说“太阳出来是个宝”。金色的阳光,已经透过密密的五月桃的树叶,溜到小晴家客厅里来了,走廊上,窗户上,洒满了圆圆的光斑。桃子早吃了,只有满树绿叶,还能带来阴凉。树下池边有一小条空地,被这个爱花的女孩管理者。牵牛正在草绳和果树之间牵牵挂挂,水红的,蓝紫的,让人无比新鲜。还有高大的一丈红,黄色的鸡冠花,盆栽的紫罗兰和仙人虫。在农村,难得这么一片侍弄齐整的花坛呢。

小晴照例浇花以后再忙别的。她端了满满一盆水,长发披满肩背。这时,似乎想起什么,撩开头发,直直腰,朝村头公路望去。这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圆圆的脸蛋略显丰满,皮肤在最近的农忙中晒得白里透红。她穿着干净的白衬衣,下面是海蓝的裙子。

煤火熄了。母亲把几块带松脂的碎木片加进炉子里,浇上煤油,火柴一点,噗地燃起来。

“小晴,小晴。今天清早火笑,你哥有信来!”

“是呀,今天星期二,邮递员会到村里来。”小晴不想让妈妈扫兴,接着说。

“太好咯。昨天夜里,有一只萤火虫飞到蚊帐里。我说应楚有信来,要么有贵客,你爸还笑我呢。你看,你看,火又笑!”

小晴已经洗完头发,拿一把黄杨木梳细细的梳理滴水的发丝。 一看挂历, 她到厨房去,看见妈妈正在抹眼泪。小晴接过蒲扇,说:“妈,你熏着了吧。我来吧。等会儿我到马路等送信的老张。” 说完,递上一块是湿毛巾。

母亲却说:“都走吧,没有一个争气的,气死我,你们才好安生!”

好好的,又是骂人!小晴站也不是,行也不是,眼泪又来了,只好轻轻地来到房顶平台上,把稻谷耙开,把箩筐风车扫干净。母亲又想起哥哥来了。哥哥是原她的心肝,她的骄傲,而今,这个心肝好儿子却悄悄出走了!她听见母亲一边干活一边哭,已经好多次了。能干好强的女人哭起来也让人心软了。

“应儿啦,没考得上,我又不怪你,爸爸骂一句就算了,他说再复一年,明年再考。现在,你跑出去,那广东人是很厉害的,你身上又没带钱,要是??????要是出了事,我也只有一死了之。没有一个心疼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母亲越哭越伤心。

这个时候是不能去劝慰她的,哭够了,气也出完了,又会接着干活。小晴甚至有点嫉妒哥哥,同样一个母亲,从没这样对她动过感情,总说母女八字不合,看着就不舒服。所以,哥哥落榜出走,常迁怒于小晴。难道小晴不希望哥哥考上大学吗?

爸爸和弟弟晒稻草回来,饭还没做好。小晴忙着下楼切辣椒,刮丝瓜。吃饭时,妈妈还在骂骂咧咧“一个比一个更不争气”。弟弟说,辣椒一天比一天更辣,今天辣椒怎么没炒熟,辣死人啦。

等到下午两点,邮递员来了,并没有应楚的信。母亲责怪老张掉了应楚的信,萤火虫飞到屋里来,就证明不会落空。邮递员也生气了,大嚷:想有信就有信吗?你来当邮递员,我来骂人!

吃晌饭时,父母又吵架。弟弟说“我读初中要寄宿,爸爸到学校里住,姐姐快点结婚,你一个人在家里做王,想骂哪个骂哪个!别人的妈妈都不是这样子!“说完,饭也不吃,跑了。

这时,村东头梅云嫂子来家里。她说昨天到二中,到她哥哥那里,碰到应楚的同学林若海。没想到,和她哥哥还是邻居呢。他也没考好,好像说他妈妈要那在美国的舅舅把他带出去。你看,爸妈有工作就有这么好,考不上大学还是有出路。应楚是有信来,写了什么没说。小晴打一个招呼,溜到自己房里去了。她把朝南的门窗打开,一阵凉爽的南风从田野吹过来,难得一个美妙的午休。希望梅云久待一会儿。

他还会到我家来吗?他会给我写信吗?他真的要漂洋过海远远离开我吗?可是,还没来得及表白心声啊!以前那么久,为什么一直在等待,他不说,我也可以自己告诉他啊!

林若海是哥哥高中到复习班四年的同学。他又高又瘦,戴着金边的眼镜,斯文极了,潇洒极了。小晴和弟弟喜欢这位哥哥的朋友,慢慢地熟了,弟弟拜他为师傅,因为他又会讲故事又会练功夫。他要小晴叫他哥哥,因为他自己是独子,很喜欢有弟妹。小晴虽然觉得他很亲,但是还不好意思叫他一声哥哥。她不想把他当作哥哥,她已经有哥哥。哥哥和哥哥之外的男孩子是不同的。

好讨厌啊,怎么有这样的梦!同样的梦,反反复复,不知有什么预兆?

那天从外面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肚子里好饿好饿。到厨房里一看,炉子上有一口大锅,揭开锅盖,里面蒸着吃的。上下三层,一层一个碗,一个比一个大。是麦芽糖!看样子黄亮亮的,又细又软,又香又甜,真想一口吃一个饱。只是自小就怕粘牙,粘牙就牙疼,牙疼不是病,疼死无人问啊。不敢多看一眼了。不敢多看一眼了。爬到楼上,坐在窗前,休息一会儿。肚子里越来越饱,越来越闷,越来越难受。好像是是积食了,可是我并没有贪吃!好像支持不住了,只想躺到床上去。就在躺下去的那会儿,我看到自己变成了一头大肥猪,心里还是明白的,只是猪头猪脸,大大的肚子,屁股就光光地露在外面!我难过地大叫,母亲上楼来,吓晕了,还喊来几个大男人,拿着竹条,要打我。我大喊:不要打我,我是小晴,是小晴呀!没有谁听得懂我的话,母亲打发人去叫兽医。兽医来了,说这头猪不知是哪里来的,躺在人的床上,看样子,像一头外国来的良种猪,他也不敢下手。他们要赶我下去,我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落在被子上。我反抗:你们都离开,都离开这里,我要休息!他们还是不走,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挤在我的房间里,里面却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我又昂昂大叫:我是小晴,谁能把我变成一个人啊——看热闹的人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好像听懂了,却吓得魂飞魄散逃跑了。爸爸下班回来,见母亲在厅屋里哭。爸爸到楼上来看我,说,这猪,是小晴变的,你们不要怕,不是什么精怪!后来,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来看热闹了,母亲也不哭了。

夜里,若海来了!见到若海,我又惊又喜,无限柔情,可是我知道我变成了猪,他一定会受惊吓。果然,他只是坐着,陪我,问我感觉好点吗。他不愿多说一句话,看得出,我这种痛苦的遭遇,他也感到无比心疼。我忽然感到很无聊,想到外面去走走,他要陪我一起去。我已经变成了猪,担心若海心里会很难过。于是,撇开他,自己滚下楼,跑到原野上。

世界一片黑暗。回到房间里,若海也不在那里了。

一定要把这个反复在做着的怪梦告诉他!

希望明天就能见到他,笑着,招着手,走近了,爽朗地说:“嗨,小晴!我来了!”明天他来了,我要告诉他,将来,我想生一个城里人那样的女儿,她的名字像城里人一样洋气,就叫“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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