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风看着一脸坚持的五个人，终是选择了让步，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粉衣少女眉头紧皱，她越来越抓不住袭风了。
师父看过以后只道是黎月消耗过度才会昏迷，身体没什么大碍，众人这才放心，只是乱窜的水流仍旧无法解释，就在大家思考之际黎月幽幽转醒，看着人满为患的小房间顿觉不妙，“师父师姐，你们都围在这儿干啥呢？”
“你既然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的训练不用去了，好好休息，其他人，继续！”说完老头子就大步离开。
“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袭风上前一步询问，关切的眼神让黎月很不适应，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黎月笑呵呵地对紫崖等人道：“师姐师兄，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先去忙吧。”
一阵嘘寒问暖后，人满为患的屋子瞬间就剩下袭风黎月二人。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袭风问。
“记得，”黎月缓缓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杯茶水递给对面的少年，“我甚至能感觉那些水流在我身体里游走却无可奈何，我很想喊出来，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想睁眼却很无力，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措。”
“是御水珠的缘故？”
“我想应该是，”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黎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不想让眼前的家伙担心，“不过现在我觉得身子更加轻盈些，所以不必担心，也许是福不是祸呢……”
“你有试过把它逼出来吗？”
黎月点头，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就试过了，只是那颗珠子就像在身体里扎了根，死活不肯出来，强行逼出扯的她五脏六腑都疼。
“我们回天宫吧……”安静了半响，袭风突然开口。
“不要，”黎月一口回绝，“天宫的规矩那么多，过去我们还能拿是小孩不懂规矩当借口，人家可能觉得无所谓，现在再不懂规矩只会遭人话柄，我不想回去。”
抬头看了看低头沉默的少年，黎月继续说：“当初我挑衅你来碧游宫学法只是为了避开我们的身份，想要正大光明的和你比一场，再到后来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有教无类，不论身份，没有任何约束，不分尊卑，我觉得这样的地方更适合我，如果我选的是玉虚宫，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回炎谷，不然去龙族也行，御水珠在你的身体里，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黎月微微一笑，起身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实在不行我会说的……”
袭风知道劝她不住唯有作罢，“真不知该不该由着你，”低声轻语，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询问黎月。
日子还在继续，黎月也没出什么状况，只是男女之嫌依旧没有避讳，袭风偶尔瞥见她和某师弟勾肩搭背或是和某师兄拉拉扯扯，气得他没上去暴揍那死丫头一顿，一旁的雪裳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黎月你认识？”
“怎么这么问？”袭风不解地看着身边的女子，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雪裳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数次之后某一天她突然问了句，“你很生气吗？”
生气，当然生气，一个女孩子跟人勾肩搭背，像什么话……袭风突然愣住了，他凭什么生气，那种嫉妒的心理又从何而来，因为担心所以牵挂，因为牵挂所以在乎，因为喜欢所以嫉妒，难道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