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我了!”慕容迫切的说。
“误会?”贺兰灵儿笑着,格外甜美:“我从来都不误会旁人,我只是知道我自己的角色,我站在这个位置上那么我必须要做出这个决定,我从来不强人所难,若是你觉得我一直在强人所难的话。”
早应该就料得到这个局面的,许许多多的事情许许多多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在当下一成不变,周围的环境,自己的心地,总是能让人有小小的变化。贺兰灵儿比谁都应该明白的,她应该早就明白的。
两个人的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刘君好风风火火的跑到贺兰灵儿的面前大声喊了一声:“先生先生!父王病了,父王病了!!”
贺兰灵儿一看是刘君好,便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病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君好虽然喘息但是叙述仍然清楚,她昂头望着贺兰灵儿说:“父王病了,不知道是谁将父王病了的事情传了出去,如今各国的封王全部都从封地回来了,现在正在宫门外面大闹呢!”
贺兰灵儿朝着城门处看了一眼,古山还在,想了想说:“你带着我从你出来的地方入宫,什么都不知道我很难对里面的情况作出应对。”
“好!”说着,刘君好就准备带着贺兰灵儿离开,然而突然看见身边另一个人问道:“这和尚若是有事情要跟先生说就先跟着先生入宫吧。”说完,急忙忙的跑开了。
贺兰灵儿来不及跟慕容说什么,跟着刘君好一同跑开。
从洛阳城到宫内,快马加鞭只是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贺兰灵儿等人见到已经卧病不起的刘懿的时候,刘懿仍然在昏迷着。
见到是贺兰灵儿,卫英良连忙迎上去说:“君上水米不进数日了,太医如今只是用药物吊着,可这样外强中虚始终不是一个好法子,如今封王们都在外面虎视眈眈,可怎么办啊。”
“没事的,君上一定会没事的。”贺兰灵儿走到床榻前面看了刘懿一眼,他面色苍白丝毫生气都无,用手伸着去试了试他的鼻息,虽然微弱却仍然顺畅,吐了一口气,贺兰灵儿转身问着一旁的太医:“君上的病症是什么样的?”
“中虚,脉搏不稳,虽然和颜悦色但是总是有一股嘘气。”太医回答。
“或是暑热?”贺兰灵儿问,暑热,也就是现代人说的感冒、中暑之类的话,然而即将迎入秋季暑热的可能是不会有的了,但是若是感冒或者是流感那就真心不得了。
太医皱着眉头摇摇头,说:“这属下就不知了。”
“不知不知,要你们何用啊!”刘君好突然大声斥责起来,她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有了主见和刘懿的凶獒,说:“今日本公主就将话放在这里了,若是你们这帮酒囊饭袋不把我父王给医治好了,本公主要你们全族人陪葬!”
太医被刘君好骂的立刻垂下了脑袋一声不吭。
贺兰灵儿担心刘君好的话语刺痛太医让太医更加不尽心尽力的一直刘懿,便将君好拉入一旁给卫英良带着,自己却走到太医的面前说:“我看君上面色苍白,怕是暑热引起的,他如今不能说话,已经发烧置入昏迷,如今要先用一些帮助退热的药物,不知太医有何良方?”
“如今退热的话只能用冰敷了。”太医说:“药草里面退热气的还真不知道有什么。”
皱了一下眉头,贺兰灵儿说:“那边拿一些冰冷的水来,要多冷有多冷,宫中冰窖中取出一些冰块,溶于水中,麻烦太医再取来一些黄连、柴胡、葛根、桔梗、苦杏仁、白芷和苦地丁及芦根,吩咐下面的人以两碗水一些原料的分量煮成一碗给君上服下。”
太医俯首退下,贺兰灵儿又转身吩咐卫英良说:“姐姐可能吩咐一些人拿来一些棉被?”
“能,可是这是要何用的?”
贺兰灵儿说:“我大约猜君上是暑热的缘故所以一病不起,内服和外敷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然而我刚刚吩咐太医去煮的汤药里有祛风的成分,所以要加强君上的热气在用冰水敷头,想必是要快一些的。”
卫英良听罢连忙点头,贺兰灵儿来的匆忙,卫英良在宫中急的简直要心碎了,等贺兰灵儿来了之后他根本没有时间观察周围的一切,等到如今她要去拿东西的时候,卫英良才发现,慕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了大殿内。
“将……军?”卫英良瞪大了眼睛捂着口鼻说道:“你怎么…”回过身,卫英良刚想开口询问贺兰灵儿,而贺兰灵儿一个眼神便堵住了卫英良的嘴,千言万语都不得不咽下去,然后跑开了。
贺兰灵儿看着下人们将汤药强行喂入刘懿的口中,才算是松了口气,然而看着喝完了药的刘懿神情轻松了许多,宫门外面吵吵闹闹的一众封王将贺兰灵儿的耳根子吵闹的不得清净,贺兰灵儿转身出门,推开大殿的那一瞬间,仿佛又千军万马堵在门口一样。
“真是疯了不要命了。”贺兰灵儿厉声厉色的站在大殿外看着众人精兵大声说道:“如今是国都养育了你们,如今是你们要拆了国都,如今是,吃里扒外的人越发的多了。”
区区女子,更何况是区区卑微的女子,这样毫不客气的说出这样的话,那帮驰骋沙场了数年的人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一介武夫最为粗鲁,总有一些听不得这样口气的人站出来大声的反驳贺兰灵儿:“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刘王的贺兰王妃啊,如今贺兰王妃是任人穿踏的鞋子吗?刘王去了赵国你竟然仍留在这里,我可是听说早些年的时候你是私自出宫回了你家贺兰府了呢,怎么?每日每夜的还要挑个好时候来伺候刘懿床弟之事吗?”
一介武夫,口出狂言贺兰灵儿怎么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她微微一笑,说:“我当是谁呢,当年不过是一介马夫的周泷将如今竟然成了三品小将了呢,真是今非昔比十年河东变河西,你也不想想如今你能够在此猖狂到底是受了誰的恩惠呢。”
“你!”周泷将顿时语塞,指着贺兰灵儿说:“你这妖孽。”
“对啊,我就是妖孽。”贺兰灵儿似笑非笑的说,她站的端庄,仿佛一朝帝王一样君临天下,贺兰灵儿也很害怕,如今面前的将士各个手中拿着火把和弓箭,若是谁一个不服便一箭射死她了,贺兰灵儿努力的想着武则天和芈八子这样的王朝女人,拼命的想要让自己的气势更加宏伟一些:“但我这个妖孽仿佛比你们更懂得权衡之术,我不会埋怨你们如今对我的评价,毕竟我入宫只是想要替君上解围的,然而你们听或者不听全不管我的事情,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们在此风风火火的准备逼退君上的时候,你们可想过你们的家人?族人?”
这话一说,贺兰灵儿明显的看到了将士们的躁动,她顿时更加有信心, 显然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人生和自己家人的未来,她轻轻的勾了勾嘴唇,志在必得的说:“君上的兵符在我这里,我只要一声令下,此时此刻守护在他们周围的精兵们瞬间就可以索你们家人项上人头,是进是退,你们自己个掂量吧。”
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慌了,人群当中贺兰灵儿仿佛听到了一些唏嘘,和一丝丝的慌乱,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这些人想想家人看在家人的面子上能够早一些离开这里,要想知道,以卵击石的后果,刘懿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要这样做无非就是i有人幕后指使,然而那个人是谁?不得而知。
“我们今日要等君上醒过来再做定夺,今日之事,总要有个了解的。”那将军说。
贺兰灵儿仰起头挺起胸膛气势雄伟的说道:“今日之事,若是你们现在就散去,君上醒了之后我必定不说只字片语,然而若是你们现在不离开,若是君上醒了一怒之下要灭你们九族……你们可是知道君上的厉害的,想要以此谋反的人他必定不会容忍。”
那将军仍然说:“纵然是你说的话而已,君上如何说的又有谁知道。”
“旁的我的确是不知道了,但是我能知道的是,若你们这样下去等到君上醒过来,君上必定为你们是问!”贺兰灵儿故意将话说得重一些,想让这帮人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