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湘拉着付烟罗往手术室里走。
“南湘！我拜托你替程欢想一想好不好！她有多爱霍景之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你这么堕了孩子，她会疯的！”
南湘好笑地看着她，“我替她想？她那个傻子除了会爱一个男人还会做什么，只会报警把爸爸送进监狱，只会眼睁睁看着她妈妈活活被火烧死！要不是我，她现在早就疯了！”
“你冷静点！”付烟罗恢复了精神科医生的本职，劝道，“你不要擅自做主，这个孩子我会和程欢好好谈谈。”
南湘仰起脸，笑得善睐明眸，将遮住视线的头发梳到脑后，优雅地说，“好了，叨扰了。早知道你不会给我做手术，我还不如直接去撞车来得快。”
“啪——”
很快南湘脸上被扇出一大片的掌印。
付烟罗的手颤抖得厉害，生气地看着她，“她的身体，轮不到你来这么糟蹋！”
南湘意识微微一僵。
“砰——”门被剧烈撞开的声音。
须臾，男人颀长的身影挤进狭小的门诊室，他一把扔开付烟罗。付烟罗倒退了两三米。沉稳地站在了‘南湘’的跟前，盯着她看。
眼底微澜，深不可测。
霍景之伸出手，摒开她眼前的碎发。
像情人一样的温柔，像罂粟一样的毒药。
“说说看，为什么要打掉孩子？你说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我就送你去打孩子。”
‘南湘’似乎还没缓过神来，眨着眼看了不算陌生的四周，最后看着霍景之。
“看什么，怎么，找个借口这么难？”他似笑非笑。
程欢捂着被扇过巴掌的脸颊，“你刚刚，见到南湘了？”
霍景之微微一怔。
程欢没再看霍景之一眼，她疑惑地看着付烟罗，“烟姐，她来找你打孩子了吗？”
付烟罗静默。
程欢无奈一笑，“她觉得这个孩子留不得是不是？”
付烟罗想解释，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欢子……”
“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程欢微微扬眉，悲情地望入霍景之的眼底，“景之，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们干干净净地离婚吧。”
凌晨的夜，付烟罗诊室外。
霍景之在程欢几米之外站着，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直到最后一根烟也燃尽，他忽然出声，“程欢。”
程欢隔着烟雾看到他的神情又俊美又深邃，“嗯。”
“孩子留着，你也留下。”
像是古代皇帝给了圣恩，随便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生命的生死。
程欢好像听了天大的的笑话一样笑出了眼泪，“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我不会反抗你，所以就吃定你的每句话我都会听？”
喉咙突然地干涩，霍景之探究的目光锁着她悲伤的眉眼。
恰在这会，空气突兀地来了铃声。
霍景之拿出了手机，“喂。”
“啊——景之！”
程欢听见通话那一头传来尖叫的女声。
是贺梓矜。
很快她的声音被捂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霍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