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环不敢违令,但又心中害怕,脱得洪少虎只剩下一条短裤时,终于再无力气,瘫坐在地。
山阴公主见他身体壮硕,并不似脸部那般老成,心中暗想,他身体保养得如同年轻人一般,只可惜他的面皮太老,也不知他的体力及功夫如何,只有一试才能知道。
她大叫:“你快醒来,不要装死了。”
洪少虎听令,慢慢地醒转过来,他坐在地上,公主体香,清晰可闻。
他故作不解地问:“公主,我身上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公主娇笑调情道:“老头,我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是不是你脱的?”
“不敢,我刚才在装死,在练闭气功呀!”
公主此时淫兴大发,早把身上一层薄纱脱掉,骑在洪少虎身上……
山阴公主也有碰钉子的时候。
一天,她在宫外依栏闲眺,忽见一男子从前面走过,此人生得身高面白,气宇轩昂。公主问左右从人,人们告诉她,他是吏部侍郎褚渊,公主便向子业请求,要褚渊侍寝,子业当即应允,传令褚渊去公主宫中伺宿。
但褚渊不识风情,到公主房中,任她多方逗弄,百般诱逼,他竟坐怀不乱,守身如玉,好像傻子一般。
褚渊一住十天,竟与公主毫无沾染,公主一气之下,撵褚渊出门。
山阴公主即有诸多面首侍睡,不免将亲弟冷落一旁。
刘子业一时情无所钟,也难免郁郁寡欢。他曾有一个妃子何氏,十分有姿色,但她已经去世,不能再与她图欢。
继妃路氏,是皇太后侄女,按辈份是她的表姑,当初刘子业见她年轻貌美,将她纳入宫中为妃,她长得虽然好看,却缺风情。不能使他满意,时隔不久,便被冷落一旁。再说刘子业曾经沧海难为水,尝过了姐姐的妖媚糜乱,再看宫中诸女,一个个木讷乏味,引不起他的兴趣。
刘子业百无聊赖,忽然想起一个人,她是太姐第十个女儿新蔡公主。
按辈份新蔡公主是刘子业的姑母,但与他年龄相仿,生得杏脸桃腮,千娇百媚,十分动人。
公主待字闺中时,刘子业常与她见面,两人很要好。后来,公主嫁给宁朔将军何迈为妻,刘子业就很少与她见面。
刘子业想起这个美人儿,立刻叫洪少虎赶往何迈家府中,去召新蔡公主,说皇上要与她叙旧。
洪少虎也听说过这个美人,如今派他去请,正好与她有个见面机会,如果这个女人比山阴公主更会风情,他当然也不会放过。
骑马去何迈府中的路上,洪少虎又把飞剑拿在手中,对剑道:“土豆,你不让我走,我也要在此好好过,过一天我要快活一天,我生来就有艳福,总与美人打交道,你不带走,我还不走呢,这里有吃有穿有舒服的房子住,还有大美人,我还不走了呢!”
短剑依然无声。
洪少虎也无可奈何,心中暗自叹息,打马向何迈府中走去。
如果真的在这儿老死一生,万一有一天,小皇上心血来潮,不用他了,他又去何处安身呢?家里娇妻美妾,高宅深院,闲置一边,他身为一个主人,却在南北朝流浪,想念至此,不禁又为自己的处境叹息,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大清朝与几个美人妻子过团圆生活,如今侍卫虽好,也是侍候别人,得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不能为所欲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今,自己不愿干的事情,也得违心去干,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可是,要自己不用土豆相助返回清朝家乡,又比登天还难。
洪少虎来到何迈府中,宣皇上令,新蔡公主不敢怠慢,打扮一番,应召而去。
何迈披挂护送。
路上,何迈问洪少虎:“听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我老家在口外。”
“你的功夫十分厉害,平时我也会几下拳脚,等有机会,我们切磋一番如何?”
洪少虎心中暗道:你马上就要当王八,戴绿帽子,不去打你的情敌,还有心思挑战?真是没心没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何迈见他不语,以为他怕了,又笑着说道:“如果你不肯赐教,我也不能勉强。”
洪少虎回过神来,对他道:“将军若有兴致,等我回去复命,咱们可以在练兵场过招。”
何迈大喜过望,道:“那太好了,我这几天身上有力气正愁没处使呢,我们一言为定。”
“丈夫一言,四马一鞭!”洪少虎侧目看他,又心中暗想:真可惜!守着一个大美人,却说身上有力气没处使,也难怪古人说:孩子自己的好,老婆别人的好。
何迈高兴地打马前行,赶上妻子坐的轿车,在外面对她道:“我就护送到前门楼,你好好与皇上叙旧,想回来时,我再亲自去接你。”
新蔡公主在里面掀开轿帘,答应一声。
新蔡公主来到刘子业面前,小皇帝仔细端详这个漂亮的姑母,见她丰姿依旧,仍然如同当初没有嫁人时一样楚楚动人,更增添几分少妇的丰韵。
刘子业近日已未与女人寻欢做乐,饥渴难耐,今见大美人来,也顾不得与她花言巧语周旋,当即喝退左右,顺手把新蔡公主抱在怀中,把她拉入床帏,马上宽衣解带。
妇人天性柔弱,今天又面对当朝天子,新蔡公主并不拒绝,只是口中道:这不行,这不行。
刘子业不管三七二十一,行与不行间,已把她的衣服脱了,女人脱了衣服,再也没了廉耻,任其摆布,由他所为。
刘子业留住新蔡公主,一住就是好几天,朝夕温存,夜夜交欢,两人如胶似漆,情深意笃。
新蔡公主原本性情孤傲,且坚守行操,结果,被烈火般的欢情熔化,也顾不上什么姑侄名分,情愿做子业的嫔妃,不想出宫。
刘子业得了新欢,爱不释手,自然也不愿放新蔡公主回府,但她毕竟是有夫之妇,怎样向她的丈夫何迈交待?刘子业一时苦无对策。
几天过后,他又把洪少虎叫到身边,问他的主意。
洪少虎深得刘子业重用,对他言听计从,他出了一个骗技给刘子业,刘子业点头应允。
不久,刘子业令洪少虎找来一个宫婢,将她毒死,然后向宫中人声言,公主暴卒,将那宫婢的尸体放在棺中,抬出宫去,以偷梁换柱之法,瞒过何迈,这边就册封新蔡公主为贵嫔,又效仿他父亲刘骏将堂妹改刘姓谢的办法,诈称公主为谢氏,令宫人称她为谢娘,从此,两个恣意行乐,永结欢好。
新蔡公主做了谢贵嫔,不久,又被刘子业加封为夫人,出宫禁时大张旗鼓,坐鸾车,戴龙旗,卫士宫女前呼后拥,威仪不次于皇后。
不久,新蔡公主未死的消息传到何迈耳中,何迈大怒,刘子业公然不把朝臣舆论放在眼里,自己的结发妻子,平白被人霸占,这口恶气不出,心中难平。他便暗中蓄养武艺高强之人,要在刘子业外出时刺杀他,并且准备立先帝第三子晋安,刘子勋为君。
恰好洪少虎一天闲来无事,去找何迈比试武功,他走进何迈家中。
家奴告诉他正在后院练武。
洪少虎也不用家奴通报,急入后院,却见不少壮士在练武。
他心中一惊,暗闻何迈要造反,果然不假,皇上派我来打探,今日真的看个真切。
何迈猛见洪少虎走进后院,心中大吃一惊,他是皇上的红人,来此何干?这一下子锅盖被揭开,再也瞒不住了。
他忙走上前来,笑问:“什么风把你大驾吹来了?”
“早想与将军切磋武功,一直没有机会。”
“快客厅里请!”
“不必,坐在这儿看你的手下人练武,要比室内凉快呢。”
何迈见他不走,也只好坐在椅子上,唤人上茶。
何迈心虚,又恭敬地道:“你降伏皇上以来,做了许多好事,万民敬仰。”
洪少虎听出他话外有音,对他道:“我又不能做文,武不比将军,只是干些零碎的小事,不如将军有大作为。”
何迈心中一惊:这小子一定看出了我的企图,看来这家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与皇帝小儿串通一气,今天我要先拿他开刀问斩,然后,再对付那小兔崽子。
何迈主意一定,就换了口气问洪少虎:“你今天要有兴致,我们两个就在这儿比划几下,如何?”
“好,我正求之不得。”
何迈叫众人停止练习,肃立一边,他与洪少虎步入场子之中。
“洪侍卫,你先来!”何迈抱拳行礼,不失武林风范。
“还是将军请,我们点到为止,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招!”说着,赤手空拳,使开“大漠苍鹰飞”的招数,向洪少虎打来,洪少虎也用洪家拳的“八面玲珑”来迎对。
双方打在一起,顷刻间,十招已过,仍然不分胜负。
何迈见一时战他不下,挥拳虚晃一招,退了三步,回头对手下暗使眼色,众壮士得令,齐发一声喊,将洪少虎团团围住。
洪少虎心中大惊,怒问:“何迈,你要干什么?”
何迈退至围外,手一挥,对他道:“我何迈明人不做暗事,今天要杀你这个贼子,你助纣为虐,夺妻之恨,我今天要报。”
“那与我没有关系。”
“你出的主意,你来接她入宫,我不杀你,还能杀谁?”
“何迈,你……”
众兵士攻上,洪少虎小心应付,终于看准机会,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何府。
洪少虎径奔宫中,报知何迈谋反。
刘子业听说何迈收买武士,企图对他行刺,果有其事,勃然大怒,当即亲自率领御林军,杀往何迈家中。
何迈闻报,率家丁奋力抵抗,浴血奋战。
何迈虽然勇武过人,但寡不敌众,被禁军乱刀砍死。
随后,刘子业又命人将何府中男女老幼全部处斩,又将何家金银珠宝全搜刮干净,才率禁军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