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很好听,看来还有点默契,就叫这个吧。”
湘西夜雨
滚滚的沱江轻轻的流去,换不回昔日的繁华,静静的江水静静的流去。
换不回有些故事,千里迢迢的脚步换不回那个夏天的遐想。
淅淅沥沥的雨安静了,沙石小路一直连到江边,路旁游人生硬的穿着苗族的服装留影。
早已没有苗家的身影,她说我们去照相,可以穿苗服,我淡淡的表情似乎是不要了。
整个凤凰只是经济发展下的玩物,没有了桃花渡,没有了翠翠,没有了自然和天真。
江水拍打着青灰色的沙石江岸,这江里淹死过人吗,因为江水微微的有激荡的痕迹,有的,她说。
这么秀气的水都淹死过的确是可惜,就像西湖一样。
半米宽的木桥,水在桥桩下泛出白色的浪花,我这才看清这沱江水清可见底。
这怎么淹死人呢,似乎很容易掉下去,却没有一个人滑下去,林娜走在上面很自然,她是湘西人。
过了桥回过头来,高高的木头插在水中,让人担心不会腐烂垮掉吗,毕竟都是木头做的吊角楼。
路旁商店里透露出商业气息,物价也高。
一间普通的住宿一晚,就要四百块还早已住满。
让人想想这还是中部省区的偏远湘西,如果是想预定想的去了杭州西湖,这样我更显得囊中羞涩。
林娜一直走在前面,按她说是以前上班走着去,路远,不得的走的快,长途劳累的我慢慢的跟在后面。
远远的看见绿色的衣服那就是方向了,在茫茫人群中穿梭,让人显得渺小慌乱,生怕迷路了,我有时竭力去跟上她却是徒劳。
四周似乎做什么都需要钱,在茫茫的人海中,自己仿佛没有了力气,没有了自信,更害怕天黑。
可是天总要黑,一路上我没有理会那些景色,或许也没有那么好看。
我一直走在林娜的后面,灵心善感的我心里一直浮现一句话,这就是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人啊。
那时的我才十八岁,如今看来真是做梦的年纪,当然我那时我并不认为是做梦,如今已经胡子都很明显了。
没有想到平凡的我会反生这样故事,那已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在这一天,是谁还在想念。
在这一天,是谁还在打开泛黄的回忆,人总是一点点的长大,以前所做的甜甜的美梦。
可是长大再长大才知道现实最真梦最美,然后会以为自己现在是成熟了,当初虔诚的梦是多么幼稚。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湘字有莫名的情愫,在我最喜欢的红楼梦里就有湘西妃子,有湘水,有湘女多情之说。
沈从文的边城也描绘了一个美丽有魅力而神秘的湘西,湘西有苗族。
而苗族又让人觉得是众多民族里族名最好听的,最秀气的,苗家女也就是美丽善良的代名词了。
我说:“很干净的感觉,觉得里面的人就是你自己!”
林依咬咬嘴唇说:“是么?呵呵。可是里面的我是个男的。”
我说:“那你里面的林娜应该就是你自己吧。”
林依说:“只是小说,但是有我的故事。”
我说:“里面是怎样一个故事?”
林依说:“我发一段对话你看看吧,现在还没写完,我写着玩的。”
我回到寝室去看扣扣。
我在寝室门外刚开门就听见,葛谭西在桌子前面呻吟。
“我惊讶的走过去看他在座子上干什么勾当,还说对女人不感兴趣,他继续叫着:“啊,马上就出来了。”话音刚落,顶端就泄出白色的液体。
我大怒:“用个修正液不要配音好伐!”
他回头说:“啊,什么?”
老龚说:“你怎么还用小学生用的东西,我当你在干嘛,我还以为你在做那种梦呢。”
他一脸苦恼的说:“刚从家乐福回来,中奖中了这个,还以为是唇膏呢。现在小孩子用的东西造型都这么撩人,呵呵,我是抽了很多次才抽到的,划不来最后,真******真有买错的,没有卖错的。”
他会在空间更新:时间:今天晚上地点:图书馆前大道。人物:我,两男生。事情起因:一男生说我走路很好豪放!。结局:我很开心……
我赶紧回复:这人不靠谱。
在寝室的床上,他焦虑的喊着:“怎么办啊,这以后工作怎么办,我是日夜怕找不到工作急。”
而那时离毕业还比较早。所以散布工作威胁论的他常常搞得我们人心惶惶,不知道扫了我们不少兴,可无奈他说的又是对的。
他就是葛谭西。
刚开的时候,他等大家走光了,就在寝室的床上走光了,把大腿露出来。
他在床上又露出大腿看着财经杂志,突然大叫:“哇靠,房价又涨了。”
我和老龚和我听了都没有反应。
看我们没有反应他的反应很大。
他继续大叫:“哇靠,你们俩怎么没点反应啊?要是种田的话。
要在上海卖套间中型的房子,要从唐朝开始种田,而且两千年年年丰收。”
老龚缓缓回过头来说:“慢慢来,我在二线城市买套过得去的房子就可以了。”
我说:“再大的房子也是临时住所,只有那个小盒子才是永远的家。
再说,听说现在猪肉涨价了,你那条腿不知道能买多少钱。叹息哥,你数学好,你自己算算。”
叹息哥说:“说到高考,我真是痛心啊,我就数学考得高。”
我说:“多少啊,我数学很差一直,否则读这么多年的书也不至于这样。”
叹息哥说:“我就数学考得好点,英语没几个,数学120。”
我说:“啊?我121。”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往往出乎你的意料还是意料之中,往往相反就让人无语了。
老龚说:“我第二次高考的时候,语文考试是在听到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那时作文才写到第三行的左边。”
我说:“啊,那你不吓死了。”
老龚说:“是的,我背上汗湿了T恤,可是谁料到最后语文比第一年多考了一分。”
真是学海无涯,回头是岸,以此纪念我诡异的高中岁月。
叹息哥说:“世事难料啊。以前的就不说了,现在是怎么活啊,没钱没背景,空有个背影。只有投资大脑了。”
“好!”
我们三个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为了投资脖子上面那部分,我们决定去买书。
因为图书馆里的书尘封了多年,我们不是考古的,都不愿意去看。
他综合国内外的各种形势告诫我们:“有机会你们就移民吧,最好去美国,美国的女孩,简称美女。”
老龚问:“你怎么不去,美国枪支合法不知道么?说不定去了就never come back。”
葛谭西说:“你以为我不想啊,贫贱不能移。”他靠在床上翘着腿玩着手机。
我说:“老龚,我们外教说美国其实很少的人有枪,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葛谭西说:“YES。人生有风险,入世需谨慎。没有来世此生一定要享受。”
说完眼镜继续折射着紫色的光。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他一思考,我就爆笑。
我说:“我们的外教叫FOURC,简称4C。他懂得一点中文。”
老龚说:“就是你说的那个冬天穿一件短袖的外教。”
我说:“嗯,他说我们中国人现在怎么没有以前modest谦虚了。
我很疑惑。
他说:我才走十个分钟的路,我看到你们大街上到处都是中国很行,工商很行,农业很行,我知道中国很厉害,但是也不需要到处说啊。”
4C是个很温和很有修养的人,而且随时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
4C问我:“你们中国人怎么见面都不喜欢打招呼啊。”
4C到我们家去,我妈妈说:“菜不怎么样,不要客气随便吃一点。”
4C不客气的说:“好好好,谢谢,菜是不怎么样,不客气,我一点都不客气。”
然后低头问我:“为什么菜不怎么样,你妈妈还给我吃。”
打开聊天对话框,林依发来了一段对话。
散文小说《湘西夜雨》里面一段对话。
林娜说:“不要闹了,你要是在外面闯荡过,那你就过来。”
可是你从没出过远门。我给你寄相片,好不好?”
我说:“我还要钱,一万!”
林娜说:“好!”
我又说:“十万!”
林娜笑了说:“好!”
我得意的说:“那把你也寄过来!”
林娜应了声“嗯!”这时店里的女老板开始洗米做中饭。
我突然看见门外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高个子女生走过,头发黄得不得了的那种,好高啊!”
林娜醋上心头:“那你去娶她啊!”
我一面看着林依的小说,一面和葛谭西他们一起去找经世致用的书。
走在去图书城的路上,他指着大学附近经典鸭脖说:“看,没有头脑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在这个休息一天就可能落后的年代,每个人都在恐惧,每个人都在拼命积累面对未来危机的资本。
当你把自己的悲剧归结与自己的命中如此,有人会叹息:哀你不幸,怒你不争。
当你把自己的悲哀归结于时代社会,有人会说你抱怨无能。
普通人中那些不甘平凡的人横竖是个错。
而不凡的志向把你和别人区分开来。人无需追求人人平等。
因为人不平等是有理由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敬之处。
买书最深刻的就是那一次。
我和龚亚飞还有葛谭西三个人去书城买书,大概那是我们突然都良心发现吧,便热血沸腾的来这里。
那个时候只能坐公交,据说北京的天安door,杭州的西湖,蕲城的公交车,都是齐名的神话。
我自己亲眼目睹一辆白色的公交车在雨中飞驰,前轮胎离地10公分,风火轮一样。
所以在这里花两块就能享受F1赛车的待遇哦,亲。
据说武汉的公交车司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坠落凡间。
更震撼的是武汉都市报报纸报道一名女子坐公交拐弯时甩断了腰。
加上物以类聚,我们三个都有些晕车,数我最重。
记得我某天上午请假去打针,回来赶着上后两节课,恶心难耐。
老师问:“你怎么了?”
我说:“我晕车。”
老师说:“你在教室也晕车啊?”
我:“……”
可见少年时我是多么的为车沉沦。
那天刚好又很挤,温度又高。
城市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城市的繁华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多少年轻人的青春和梦想。
生活在城的外来人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前进,一刻也不能停下。
看看路边随便一辆车,看看最便宜的房子,也就没有一丝可以停下的理由。
我突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在茫茫人海中自己在迷失。
我下车就想吐但还好能撑住,我擦擦嘴问:“老龚,你不是也晕车吗?”
他满脸痛苦的说:“我刚要吐忍回去了。”
我一看他脸色苍白,把要吐的忍回去了我忍不住就吐了。
龚亚飞看我吐了也吐了。
葛谭西看我们俩都吐了也忍不住吐了。
最后我们是徒步回校,半路葛谭西大叫:“吐,吐,吐。”
我们听着就受不了,恶心的想死了算了。
原来路边有人在卖兔子,我说:“兔?”
他说:“说兔子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