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菲的关心、慈爱、柔情,给寒露这刚强的北方大汉充满了勃勃生机,给予他的是感激之情,他有些想不通警队为什么要让学菲来服侍自己?这在他心中成了一个谜,他把这个悬念留在心中。
“学菲,你什么时间走?”有一次,寒露收起手中的笔,合起记事本,突然对坐在床头边的学菲提问。
学菲说:“我不走了。”
寒露露出了惊讶:“不走了?为什么?”
学菲:“在这儿服侍你。”
寒露:“留在这里服侍我?怎么可以?警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不能长期留下来服侍我。学菲,听我的话,回去吧。”
学菲平和地又说:“我已经跟领导请了大假,已经批准了我的长假,我留下来长期服侍你,只到你身体恢复,才会回部队去。”
寒露摇摆着头:“这样不行,我不需要你这样的高级人才在这儿服侍我。”
学菲:“不要说了,我决定留下来照顾你。”
寒露怔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寒露把纱窗轻轻拉开,只见窗棂上摇动着婆娑树影了,阳光透过密密的枝叶,使整个病室蒙上一层淡绿的轻纱,显得分外幽静。
学菲发现寒露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一会,寒露伸手要去拿枕下的俄语书时,才发现学菲提着痰盂来到,对着他看。
“你醒了?”学菲甜甜的话语,传进他的耳底,“又在自学俄语了?”
“是的,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我想把丢下的俄语再学好,想偿试着搞俄语文学翻译,也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寒露感叹的苦笑了。
学菲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寒露的双腿,心中不知为什么划过一阵酸楚,又对着寒露的脸看去,笑了:“我想你的身体会好的,你将来闹不好,还会成为一名大翻译家呢。”
“你是这样想的?”寒露的目光投向学菲。
“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成的。”学菲点点头。
“凭我可能成不了翻译家,我只喜欢做军人。搞翻译,只是为了……等待身体早日康复,能够早日回到警队去,跟战友们在一起,可我……唉……”寒露说这番话时有些感伤,接着抬起头对学菲又说:“学菲,请你把我扶起来,到外面去换换空气。”
寒露双手摇着车来到医院花园,他的身后跟着学菲。
寒露喜欢来到这个花坛,这儿有株一丈多高的红海棠树,枝条修剪的疏密适度,使整个地方更显得古朴、静谧、典雅。
只有当阵阵清风吹来,从花和海棠树上落下的枝叶在地上沙沙作响时,才偶尔划破这儿的静寂。
“学菲,我在高中曾看过一本《俄罗斯贩
毒皇后》的俄语小说,想请你去给我购买这本书,我想尝试着翻译这本书,将来在精神上也好有寄托。”寒露仰起头对她说。
学菲点了点头。
寒露问:“学菲,让你找首长来的事,你联系了没有?”
“联系了。”学菲说,“今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