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错,我不会给你什么解释,只是不能与你结合到一块,我俩之间已经不存在爱情了。”学菲的情绪完全变了,变得冷漠而又无情,“算我对不起你,你是男子汉,要拿出男子汉的胸襟来。”
天能看着学菲冷若冰霜,仿佛被烧红的针尖刺痛了一样,恍恍惚惚犹如在梦中一样的天崩地裂,连一丝空气都没有了。
至少天能认为学菲太糊涂,爱情怎么可以这样?天能知道学菲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定有原因困扰她,他一定要问清楚。
“告诉我,为什么?”天能再次认真的问。
学菲:“我有了新的男朋友。”
天能:“不可能。”
学菲:“有什么不可能,人的感情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
天能急不可耐的说:“他是谁?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不能让你见他,目前只是我个人的单相思。”学菲说这番话显得自信:“他还不知道我默默地爱他,我想,他会接受我爱他的。”
“天方夜谭,对爱情怎么可以这般草率?”天能受到的打击不下于被刚才拒绝爱情的打击。几乎对着学菲咆哮起来,“你对爱情的承诺就象水上漂着的一叶小舟随风荡漾吗?怎么可以这样随意?”
“你问我爱情良心?请问你,良心能有多少钱一斤?爱情不需要承诺,爱情没有良心可谈。爱情是男女间的终生大事,这是我对爱情的选择和宗旨。”学菲说这番话有些牵强,还有些专横,让人无法接受:“别再追问了,我俩的关系到此结束。对不起,算我对你的感情不忠吧。”
天能听学菲说话,双眼气得发直,认真的对学菲说:“我要找你的新男朋友,看看他是怎样的一号伟人,有什么迷住你的地方,我要找他算账。”
学菲:“不用了,你不必找他。”
心情烦躁的天能不知为什么,随手一搡一推,把学菲摔倒在地上,说:“我一定要找他。”
天能大笑起来,顺着江边跑去。
学菲爬起来,看到天能伤感的跑了,没有去追天能,也没有再喊他,只到他没了影子。她依然象根柱子立在沙滩边,那种伤感只有她最清楚。学菲再也支持不住,一时瘫坐在沙滩上,这时的江水似乎变得混蚀而又深沉……
此刻的学菲又想到了病榻中的寒露,心情又变得焦急不安起来。
车站冷冷清清,只有天空中的星星点点又璀璨。月台上的学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知道过不了10分钟,火车就要进站了。
学菲的双眼时常左盼右顾着,不知为什么希望能出现天能的熟悉身影,要知道两人在一起六年了,两人间的缕缕丝情,岂可一挥而去。以往她到哪里都会有天能迎来送往。今天她却孤帆独影,以往天能的那种情、那种爱,就象烙印一样烙在她那欢乐而又痴情的心坎上……
“鸣”。十分钟后,一列南下的火车进站了,学菲随着人头攒动,走上了列车,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学菲从窗口突然看到天能出现在月台上,几乎脱口而出喊天能,但她旋及忍住了,把头转向了车厢里。
“菲菲,菲菲……”天能沿着列车每一个窗口边跑边喊。
列车启动了,学菲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
上海的夜晚,霓虹灯,广告牌彩光闪烁,犹如白昼一般。
学菲想到了寒露,满腔的热情跳动起来,朝着心中的既定目标走去。
来到医院后,学菲终日守着寒露的病榻前,端水喂饭,端屎倒尿,帮助他检身子,学菲暗中已经把自己当作寒露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