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月儿现在是真会见风使舵!不过他想到了北项新上任的北项王,他似乎很有作为,也是一个很得民心的君主,再看看自己这南越国,民不聊生,皇室为巩固势力私杀忠臣,皇上已经背离了人们的希望。现在的太子殿下也和皇上一样无道,而且外面的人都在说四殿下的好,茶余饭后在谈论的也是四殿下。不管是为了什么,为国也好,为家也好,为民也好,于公也好,于私也好,他都该答应月儿的要求,而且月儿的见风使舵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月儿能答应我等到四殿下登基之后要善待天下百姓吗?”
“这点不用任何人开保证,四殿下他一定会的,您的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清楚了吗?谢谢苏伯伯,我先走了!”他一听月儿要走了,就慌忙挽留。
“月儿不是刚来吗?怎么不住些日子再走呢!”
“不用了,苏伯伯,我还有事要办!”
他一听他说有事要办,就没有再次挽留了,看来这次月儿要做的这件事是计划很久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好几年了。
“既然月儿有事要做,那我也就不留你了。”
月儿和清宇就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宰相府。回到了王府之后,月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托着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这件事了吧?”
其实带着肯定的疑问句根本就没有必要问出来。“你不是知道吗?在我十三岁那年你就跟着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左侧好的吗?”
清宇仔细的回忆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当年的月儿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有出事的一天,而且她几乎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不过可惜,最后她的脸还是毁了!难道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准备了?可是那个时候她刚刚经历过这些,年龄也有点太小了吧!
“难道就在那天你上后山的时候,可是那群兵官呢?他们如果活着的话我们就肯定不会安宁了,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动手杀他们!”
月儿阴冷的一笑,“需要“动手”吗?”
月儿尤其强调了“动手”这两个字。她看清宇还是一脸的不明白,就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可以杀人于无形!”
清宇猛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毒药,无形无影,你用的是巫蛊之术!”“没错,清宇你真的好聪明!”
这似乎不是清宇聪明不聪明的问题,而是她到底是怎么学到巫蛊之术的,难道她不知道巫蛊之术伤人也伤己。
“你怎么会巫蛊之术的!”
月儿冷冷的说:“有人教不就会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教她巫蛊之术,这个肯定和轩王爷有关,但是轩王爷不是很疼月儿吗?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学巫蛊之术这种伤人也伤己的东西呢?清宇本来以为自己跟了她六年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了解她了,结果自己还是不了解她,但是杨子齐可以做到让月儿走进他心里,随溪可以做到让她在意,他们都可以让月儿一辈子记住他们,而自己呢?清宇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在月儿的心里会是什么地位,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月儿一辈子记住他的!总会有的!
“清宇你在想什么呢?”
月儿的话打断了清宇的思绪,清宇看到月儿的手中不知道又在摆弄着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侵心草,能够控制人的心智!”
清宇不由得一惊,这个东西月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看样子是已经很久了,可是自己一天到晚都跟着她吗?六年来,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些东西她又是从哪里找到的,居然能在他们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搞这些东西。月儿看出了清宇的疑惑,就告诉他,满足他的好奇心,一直忍着也不是个事啊!
“这些东西我已经找了很久了,但是一直都没找到,在药谷的时候我发现了很多外界见不到的药材。”
清宇再次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孤苦无依,看起来娇小可人的女孩,任谁也想不到她竟然会这么厉害,清宇突然觉得她很可怕,很陌生,而且自己对她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敬畏。他佩服她,可是也害怕她,他喜欢她,却又不敢离她太近。也许他们的距离命中注定就是这样。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这个用在太子的身上,让他尽早登基。”
她想的可真周到,可是为什么她想着要为的人总是那个杨子齐!清宇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毒药就出去了。没多久杨子齐就回来了,他看起来一身疲惫,而且喝得很醉。
“四殿下,你回来了,你看起来好累。”
不知道为什么杨子齐他就是感觉心儿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睁开迷离眼睛,他看到心儿了,他看到他的心儿就站在他的面前,正对他嘘寒问暖,他就一下子抱住了她。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看到月儿躺在自己的身边。刚好这个时候子成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四哥居然在做那么不检点的事,不禁怒从中来。
“四哥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只喜欢心儿,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个妻子,可是你现在居然干出这种事。”
“不是的,子成你听我说!”
杨子齐拼命的向杨子成解释,可是怒火中烧的子成哪里能听他的解释。
“你不要解释,我也不会再相信你的谎言了!”
杨子成愤怒的跑了出去,当杨子齐想起身去追他时,他身后的月儿叫住了他。
“我看你最好还是别去了,他根本不会听你解释!”杨子齐错愕看着从床上下来的月儿,心里满是愧疚。
“月儿,对不起,我此时心乱如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用这么愧疚的看着我,我完全可以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月儿很淡定的穿好外衣,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让他自己好好的想想清楚,月儿就自己去找杨子成。她看见杨子成一个人正在湖边生闷气,气他的四哥说话不算数,气他的四哥违背了自己曾发下的誓言。
“子成!”
月儿在杨子齐的身后叫了他一声。杨子齐惊喜的回头看那个叫自己的人,接连而来的居然是失望,因为来的这个人并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月儿把他的惊喜和失望尽收眼底,子成他为什么失望?为什么惊喜?是因为自己吗?
“子成怎么了,为什么会失望?”杨子成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了出来,“我是看见你才失望的!”
月儿没有理会他说的这些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天。
“子成你说天远吗?”
杨子成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也看了看天,天的确很远,很远,远的人都追逐不到。
“真的很远!”
月儿却反问了子成一句,“真的远吗?”
杨子成不解的看着她,月儿就继续说:“天很远,可是你每天都可以看到它,还能知道它的任何变化,但是你想要的东西呢,连看都看不见,有时候就是在你身边你也不知道,你说哪个近哪个远。”
子成听她说话的口气感觉好熟悉,就好像他们在很久以前的曾经就这么开怀的聊过。他开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这个女孩的容貌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敏感,也不熟悉,她的容貌实在是让他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人和心儿联系在一起,可是感觉实在是太像了,即使她们两个人的容貌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处,可是就是感觉很像。
“四哥最想得到的是你扬言心,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更不是那个人的宝座。”
子成把她认出来了,她也只是一开始感觉到了意外,但是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他的四哥是她最爱的人,也是最爱她的人,可是杨子齐并没有认出她来,反而倒是子成把她认出来了,这些说明杨子齐和杨子成不一样。
“子成你一下就认出我来了,可是你的四哥却没有认出我来,我终日面对着他,他就是没有认出我来。为什么你们都可以,而他就不可以?”
“不是这样的,四哥他是对你的感情太深了,他不愿意背叛你,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四哥都不会放在心里,因为在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四哥他只是入局太深了。”
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感觉到伤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真的可以这样麻痹自己而这么理解吗?
“心儿,你该去和四哥相认,四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月儿看了看子成,子成应该也是一个当君主的好材料,不过可惜了子成他没有那个心。而杨子齐他已经错过了自己还有机会可以补救吗?
“我现在是月儿,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就不要喊我心儿!如果你也不想现在该死你四个的话那就最好给我停止。”
月儿,月儿,月儿,杨子成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两个字,她说这两个字才是她的名字,这也就是说她要一辈子和四哥划清界限吗?不,他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月儿,你还爱不爱四哥?”
这个问题值得考虑一下,不过事实上是她自己本人也不知道。望子成见她没有说话,就知道她还是在犹豫,如果再让她这么犹豫下去,那他四哥就要守活寡了,一个人孤独一生,不行,这太可怕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已经是我的四嫂了,如果没有你,四哥的位子还是做不上去,那个人既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们,如果你还爱着四哥就不会让这些事发生的。”
月儿不得不承认这些人都变了,而且变得一个比一个厉害。子成他长大了,也成熟了,也稳重了。
“子成,我为什么会回来,难道原因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但是那件事我做不到。如果你现在还想好好的活下去的话就去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你四哥安全的坐上那个位子!”
“我知道了!”
子成自知自己也劝不动她,只得退让。子成一个人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本就不属于他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两个人都不愿意让他插手这里。除了退出,他什么做不了。为了他的四哥,他只能把这一份感情永远的埋在心底。
走出这里的那一刻,心忽然好痛,哎!毕竟想了那么多年了,要突然放弃了。真的好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必须舍,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四哥。真的好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必须舍,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