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事不出所料在第二天的中午就传到了岛津家众人的耳中,会发现这件事,这得多亏那日在餐厅里有几个小女生录了视频发在网上,点击率超高引来了几家报社的注视,后来在娱乐记者的采访下,清晰的道出了她们在餐厅看到的那一幕的始末。
后知后觉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件事的他们一听还了得,立马抛下手中的活儿,回到岛津宅找当事人问清楚,这件事是否虚构或真实。
被传召到家庭会议上的凌年昔极其委婉的承认了这件事,一旁跪坐着的岛津蓝在两人起身时看似无意的撞到了凌年昔的背部,伤势其实已好去了大半的凌年昔演技特足地哀嚎了一声。
“怎么回事?”
“没什么……”
扶着肩膀慢慢起身的凌年昔抿了抿唇。
“我说蠢女人,你不止是心善简直是白痴了。都被打伤成这幅德行了,还为他们说话。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可绝对容忍不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也就一点小伤而已。”
瞧着这两人跟唱双簧似得,其中一个男人给伫立在一边的女佣投递去了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带着凌年昔去内室看看伤势。
岛津蓝和凌年昔的关系不错,指不定两人是在演戏,想拿这次的事说事。
凌年昔和女佣进去了没多久之后就出来了,将自己亲眼看到的一五一十告知了众人之后,女佣随之退回了原处。
“真是岂有此理,早前我就听闻立花遥的风流韵事,还以为他能在结婚之后安分守己。没想到居然纵容女友辱骂殴打咱们家的人,这件事必须要去找立花镜那老家伙讨个道理。”
网上的那段视频在场的人大部分都看过,尤其是凌年昔和岛津蓝离去后,春野洋子出言不逊的那段话,惹得众人心中怒火肆起。
“这春野集团这几年来是越来越不老实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他们吃点苦头,他们都忘了龙和蛇之间的区别了!”
“没错,前几年春野集团就有打压我们岛津的意思了,我当时怎么说来着,拔草要除根,不然会只会寸草吹又生啊,你们就是不同意我的意见,现在让人骑到头上来了吧。”
“那你当时意志坚定点也就不会闹出现在的场面了,你现在说个再多有什么用啊!”
“你个老家伙……”
眼见着本该谈起两家联姻突然转变成教训春野集团的局面,跪坐在底下的岛津蓝和凌年昔直叫一个着急,可又不好开口,心里及得像是被一只爪子在挠似得。
“都给我闭嘴!”
岛津佑仁头疼的抚额,冲着底下吼了声。
顿时,刚还吵闹不休的众人立马停止了你来我往的斗嘴声,安静的坐着等待岛津佑仁的下文。
郁瑾逢不在,自然这件事的决定权全权交由在了岛津佑仁的手上。
果然,是她小看这群人了。
坐在底下的凌年昔有些担忧起了,岛津佑仁会不会突然说出让立花遥道个歉,然后继续联姻之类的话。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她的伤不就白挨了……
“老徐。”
“是。”
郁瑾逢吩咐过,宅邸里的家务事全部交给老徐来处理,所以这次的家庭会议老徐理所应当的也参加了。
来了,终于要有结果了。
凌年昔紧张的握紧了手掌。
“相信立花遥的双亲也已经听闻了这次的事件,你去立花宅时带份礼物,说两家结为姻亲的事就此作罢,望立花遥好自为之。”
诶?
凌年昔惊讶了,同时安分下来的众人也惊讶的炸出了声:“佑仁,这样的决定对于咱们两家来说太草率了些吧,毕竟咱们岛津家和立花家是世交,你单方面的阻断了联姻的事,这不好给立花家交代啊。”
长满络腮胡的男人言语声还未落下,便遭到了来自四方鄙视的眼神。
“什么叫不好给立花家交代,他们都骑到咱们的头上来了。你想当这龟孙子,老子我还不愿意呢!”
“就是,咱们岛津还非他立花不可啊,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听了。”
本是站在同一个战线的人,因一句不小心的话语变得分离破碎。
被围攻的男人缩着脖子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岛津佑仁之后又说了几句,然后这场家庭会议正式的结束。
‘柔弱’的凌年昔由着岛津蓝搀扶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内,一关上门,两人就算变脸似得,一扫之前的阴霾,乐呵呵的来到床头坐下。
虽然之前就猜测这门亲事会吹了,但轻耳听到的感觉真是叫一个倍儿爽!
两人乐呵了一阵子,气氛又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寂静到有些诡异。
“我总觉得离场时岛津佑仁看我的眼神不简单。”
凌年昔沉默了半响,岛津蓝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板着个脸原来只为说这件事。
“你想多了吧。”
凌年昔皱了皱眉头,不可置否。
她从岛津蓝口中听过长辈之间的故事,岛津佑仁是个有野心的男人,而且他也具备着同等的实力,奈何败给了岛津家的族规。
现在郁瑾逢不在,他不是应该与那些人站在同一个盟,坚决不同意否决岛津立花两家的姻亲吗,为什么他会帮自己呢……
凌年昔想不明白了。
岛津佑仁,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别在琢磨已经成为过去的事了,不无聊嘛。”
岛津蓝翻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父亲大人快回来了,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也就现在能随心所欲了。”
“什么意思?”
“某人这几天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我认为他也应该看到我发在网上的视频了,不出所料的话,这几日内就会上门来拜访了。”
没错,那段视频和被采访的女生都是岛津蓝搞的鬼,推波助澜的事儿她最擅长干了。
凌年昔:“……”
正要躺下的凌年昔身躯一僵,浓郁卷翘的睫羽微颤了几下,眸子里流光回转了一圈然后黯淡下。
对于秦以洛,她已经弄不明白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了。
“嗯?想不出招了?”
忽视岛津蓝嘲讽的声音,凌年昔躺下身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再说吧。”
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还有几天的时间让她缓缓,再去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