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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特别推送(1)

小昌短篇小说辑

小昌,原名刘俊昌,1982年出生。曾获2013年度广西文学金嗓子中篇小说奖。先后在《十月》《上海文学》《小说界》《山花》等杂志发表小说若干,有作品在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选载。小说集《小河夭夭》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15卷)。

飞来一爿村庄

小昌

我们三个人又聚在一起了。洪义坐在我对面,洪仁挨着我坐。我叫洪顺,他们喊我顺儿。一坐下来,他们挨个喊了我一声顺儿,我就有点眼热,连忙抿了一口茶。茶是茉莉花,这个地方的人都喝茉莉花。猴王牌的,金色的包装袋,我打小就喜欢它的颜色。从前收集过不少,有特级的、一级的,还有二级的,有时我会用它们包书皮,有时我会用它们叠四角,或者剪个小鸟小兔子什么的,贴在窗棂上。茶没什么味道了,洪仁喝了一小口,就让他们换茶,说都没味儿了。

这个小饭馆名字叫霞光,坐落在国道边上,开了没几年,生意时好时坏。老板也是我们村的,他穿着吊带皮裤在后厨炒菜。他比我小两岁,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干上了厨师,先在大城市干了几年,又在县城里干,后来攒了点钱就把饭馆开在了马路边。饭馆对面是几家工厂,常有工人过来这里吃喝玩乐。我们仨人坐在里间,没人打扰,有只落地的空调呜呜地响着,吹着干燥的热风。我喊他们仁哥义哥。我们仨同岁,爷爷的爷爷是亲兄弟,或者是同一个人。他们俩血缘更近一些,究竟近多少,我也说不清了。反正从小总在一块儿玩,有时可以不分彼此,有时好多天谁也不理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又坐在一起,不知道该说点啥。我跟义哥埋头磕着瓜子,仁哥一直在讲电话。他嗓门很大,声音有些暗哑,大概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我坐在他旁边,耳朵里嗡嗡地响。过了一阵子,电话终于讲完了,整个屋子突然静了下来。仁哥说:“你们知道吗?大雁儿也回家过年了。”后来我们就说起了大雁儿。好像聚在一起就为了说大雁儿似的。

窗外下起了雪。服务员喊了一声下雪了,我拨开棉布帘子探出头,向外看了一眼。服务员从外面冲进来喊着:下雪了,下雪了。我们仨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为今年的第一场雪干一杯。隔着窗子向外看,灰蒙蒙的,不贴着玻璃仔细看,瞧不出外面的世界在下雪。义哥把外套脱掉了,捋了捋袖子,又继续摸鼻子。前年他鼻子里长过息肉,一场手术后,总是没完没了地摸鼻子。他说:“差点忘了,后备箱里还有两瓶威士忌,今天咱们喝点洋酒吧。”站起来,抱上外套向外走。棉布帘子猛地被掀开又落下,“啪”的一声砸在墙壁上。

义哥说:“顺儿,我信基督了,早上起来就去村东头安叔家念经。”

我说:“念经的人多吗?”

义哥说:“娘们儿多,男人少。原来我不信这个,自从那次儿子出了车祸,我就觉得这事靠谱。也许真有上帝,你说呢。”

我说:“我姑也信,你见过她吗?”

义哥说:“要不是她老人家,我也不会信。”我说:“她也跟我说,让我信,还送给我一个十字架,瞧,我把它挂在脖子上了。”我从脖子里掏出个铜质的十字架来。十字架太小,看不出耶稣的表情。义哥说了一句基督保佑,我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就问他村里的小超市生意怎么样。义哥在村中央开了家小超市,有两间房那么大,房外还搭了间棚子,棚子下面支了个台球桌。很多小学生也拿着长长的杆子,踩着板凳打球。

义哥说:“不死不活的,哪像洪仁,人家干大买卖呢。”

棉布帘子被掀开。仁哥进来了,额头上的头发,有星星点点的白。我问:“仁哥,雪大吗?”仁哥拍了拍身上的雪,说:“不小,明天一早孩子们就可以堆雪人了。”他坐下来,接着说:“我们去打野兔吧,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去打野兔。”说完,打开了威士忌酒,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继续摸鼻子。

义哥突然问:“顺儿,你多大了。”

我笑起来说:“你多大,我就多大,这都忘了。该罚。”义哥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说:“他娘的,劲儿还挺大。”

仁哥说:“顺儿,你跟着我干吧。”

义哥说:“人家现在干得可大了,要不是你来,才不跟我喝酒呢。”

仁哥说:“洪义你啥意思呀,你要是想来我公司,我也欢迎,就怕你不来。”

义哥说:“我去了能干啥,给你看大门吗?”

仁哥说:“像你这块头,至少干个保安队长呀。”我们笑起来,一起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义哥说:“富贵死了,你知道么,顺儿。”我瞧了仁哥一眼,他神情凝重。我说:“不是吧,富贵怎么死了,家里人也没跟我说。”义哥说:“估计他们忘了说吧。”富贵和我们差不多大,喜欢笑,一笑起来,就看不到眼睛了,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肉团在一起,像个土豆,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笑。我向外看了一眼,感觉他正在窗外笑呢。我问怎么死的。

义哥说:“喝了防锈粉。死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起来,我也有责任,要是能好好劝劝他,估计死不了。”我问为啥,义哥接着说:“活着没意思呗,我也没意思,可我没富贵那么傻,喝防锈粉。”

我说:“来,走一个。”

仁哥喝了一小口,说:“洪义,我也有一年没见你了吧,一年前,你去了趟青岛,那事儿是真的吗?”

义哥说:“知道你早晚要问的,我还不知道你?”

外面有人在大声叫喊,像是在打架。义哥说要出去看看,我说:“瞧啥热闹。”我没拦住他,还是出去瞧热闹去了。我跟仁哥在说他去青岛的事。我说:“他就好这口,你记得吗,你可能不记得了,很多年前他牵一只羊去过桥洞。”仁哥笑起来,说:“母羊吧。”我说:“当然是母羊了,那年我们15岁,他不知道我在后面跟着。”仁哥张了张眼睛,问我:“你看见了?”我说:“看见了,我怕被他看见,只是远远地看,看不清楚。”我们俩笑成一团,碰了杯抿了口酒,接着笑。外面吵闹声更大了。

义哥进来了,说:“两个小孩儿要比武,谁也不服谁。”

他坐下来,点了一支烟,吁了一口说:“现在小男孩儿,谁也不敢惹,都是雷哥的人。世道不一样了,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也喜欢在大坑里比武,顺儿,我记得你是第一个,敢朝下面翻跟头的人。”我问雷哥是哪个,义哥说:“镇上的头头,叫什么流星帮,上次村上人闹别扭,都喊了黑帮的人,两拨人在咱们村大坑边上对峙,刀枪剑戟,跟他娘的演电影似的。”我问:“后来打了吗?”义哥说:“人那么多,打不起来,后来一聊,两拨人都认识某个人,一说和就散了。”

仁哥说:“你信上帝了,他在哪儿呢?”说完笑了笑。义哥没理他。

他继续说:“要不你念一段吧,那天我起得早,从安叔家门口过,一群老娘们像唱戏似的。”义哥说:“快看!”他向外指着,窗外两个年轻小伙子对峙着。雪花飘呀飘,落在他们头上、肩膀上、伸出的拳头上。他们在雪地里转圈,杀气腾腾。不知是谁先踢了一脚,很快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很快处于弱势,不断向后退,只有招架之力。后面只有一堵墙了,那人只好倚在一堵墙上,对手来了个上勾拳。我为了看得更清楚,就找纸巾擦了擦玻璃。

义哥说:“像他们那样,我们也来一次。还记得小时候吗?在大坑里练八卦掌。”说完看着仁哥。仁哥也看着他。

沉默了一阵,仁哥说:“不准揍鼻子。”

义哥说:“那还有什么意思,就想揍你鼻子。”

仁哥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义哥说:“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仁哥软了下去,说:“早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外面的年轻人亮出了刀子,我说:“快看,要出人命了。”我站起来要出去,被他们俩拦住了,让我别管闲事。后来厨师提一把菜刀出来了,菜刀扬起来,对着他们指指戳戳。义哥说:“上帝保佑!”

我们互相看了看,有一阵子谁也没说话。义哥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说:“想知道我去青岛干了什么吗?你们想知道吗,你们不是想知道吗,我跟小倩啥也没干,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仁哥问:“那你们干啥了?”

义哥说:“在海边晒太阳,晒晒太阳真舒服。早晨看太阳升起来,下午看太阳落下去,我说了你们也不信,那几天我过得很开心,什么也不想。小倩是个好孩子,知道我的苦。”仁哥问:“小倩没过多久就大了肚子?”义哥说:“他娘的,这你也信,我做了结扎手术,你不是不知道,二十二岁我就被阉了,小倩怀了他男人的种。”仁哥说:“总有漏网之鱼。我就很好奇,小倩怎么会喜欢你。顺儿,你见过小倩吗?”

义哥说:“你在审我吗?你有什么资格审我?小倩喜不喜欢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他娘的任何人都没关系。洪仁,我还不知道你,你那些钱怎么来的,没人比我更清楚?”

我有些垂头丧气,问义哥要了支烟,啪嗒一下,点上火,他们才静下来。我说:“这么聊有劲吗?”他们俩也有些垂头丧气。接下来仁哥义哥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问我在外面都干些啥,有没有挣到钱。

我说:“看见我那辆自行车了吗?”他们都摇头。我接着说:“我打算骑上它,从这里出发,去拉萨。”仁哥义哥笑了起来,给我竖大拇指。我继续说:“沿着这条国道就可以去西藏,从这个小饭馆出发,对,就从霞光饭馆出发,过黄河跨长江进四川,一路骑下去。”这么一说,他们仍不相信,我把手举起来,握成拳,说:“我发誓!”

仁哥说:“顺儿,你也变了。”

我们三个喝得有点多了,仁哥脸色愈发苍白,义哥却红透了半个脑袋,连耳朵也红得发紫。我有些想吐,去了趟厕所,吹了一阵冷风,没有吐出来。等我坐回去,见仁哥掏出一沓钱来,在那里一张张数钱。义哥说:“数啥呀。”仁哥就停了下来,用那一沓钱不住地拍桌子,酒杯里威士忌都溅了出来。拍了几下,把一沓钱递了过去。义哥抬了抬眼,还是伸手接了,说:“钱是好东西。”仁哥说:“钱算个屁。”义哥点着了打火机,要烧这些钱,我在后面猛地抱住他。仁哥说:“让他烧。让他烧。”说完瞪着我,脸白得发亮,像是透明的。

打火机的火在义哥拳头上摇曳,他说:“我才不舍得烧呢。”把那一沓钱塞进裤兜里了。仁哥坐在对面,搓了一把脸,眼泪突然涌出来,接下来就泣不成声了。我跑过去拍他的肩膀,他让我坐下来。我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仁哥说:“头几天鼻子一直不舒服,我就去检查,医生怀疑是那个,我不敢说,明天我去医院取结果,我有个预感,不会是好结果,顺儿,洪义,我可能活不成了。”

义哥说:“你又在骗人,你就是大骗子。”

仁哥说:“骗你们,我就是乌龟王八蛋。谁会拿这种事骗人。”

义哥说:“早死早托生,临死前有啥愿望?”仁哥:“洪义,你够狠。我是没什么心思去青岛晒太阳。”义哥嚯地站了起来,说:“别阴阳怪气的,有时我真想把你的大鼻子割下来。扔给狗,狗也不吃。”仁哥把脑袋探了过去,说:“来吧,我也早想把鼻子割了。”

义哥又坐了下来,耷拉着红了半边的脑袋,低声说:“顺儿,我们真的啥也没干,只是晒了几天太阳。回来了,他们这些人就不把我当人看。真想这辈子就那样晒着太阳。”听上去,他也在抽噎。

我拉他们起来,说:“咱们出去看看雪吧。”仁哥义哥都不愿起来,在桌子上趴着,说雪有啥好看的。不过还是去了,我左拥右抱。仁哥义哥在我裹挟之下,走出了霞光饭馆。天已经黑透了,冷风灌进我的鼻子,我一边哈气一边说:“你们还记得吗,我在大坑里学那只雕,那天下着雪,我在大坑里来回跑,就像那只雕在飞似的,是你,还是你,在后面用高粱秆做的箭射我。”仁哥说:“是我,义哥去找那只母羊了。”我笑起来。后来我们都笑了起来。我们在雪地里,走成一排。雪下了没多久,还没把柏油路完全盖住。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走不了多久,就会到我们村,接下来就会穿过这个村子,直上防护堤。到了水闸处,柏油路也就尽了。

我们有一阵子没说话了,谁也没问要去哪,就那样一路走下去,把脚下的雪踩得咯吱响。好像走出来就为了踩雪似的。雪下得越来越大,田野里也白透了,过了小桥就到我们村子。我们在小桥上停了下来,一起向远处看。也没什么可看的,除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就是灰蒙蒙一片。多年前,洪义牵一只母羊进了其中一个桥洞,我就呆在一个坟头后面看他。

义哥从桥上走下来,跨过沟渠,进了田野。话也不说,匆匆地向前走。仁哥和我还在桥头上并排站着,他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他身子有些抖,说:“顺儿,是不是有报应。”我说:“仁哥,别乱想,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八成又是虚惊一场。”

义哥在远处喊我们。我俩慢慢走了过去。义哥说:“我记得二爷的坟头就在这里,怎么没了?”仁哥说:“好像在前面。”我们继续向田野深处走,终于发现了那个小坟包。义哥很开心,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坟头上。两只手握成拳,不断向拳头上哈气,对仁哥说:“来,我俩就在这干一场。”仁哥说:“你别这么幼稚嘛,我想给二爷立块碑,你说呢,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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