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邪回了自己的屋,看了看已经几天没有收拾的客厅,挠了挠头,何欣欣在这里住的时候,屋子里每一个角楼可都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哪会像现在?
“算了,有空了再收拾。”
姜邪嘀咕了一声,却是不知道他的“有空了”是什么时候去了。随后姜邪冲了澡,便回自己的屋睡觉去了。
一闭眼一睁眼,一夜的时间便过去了,当第二天早晨,手机闹铃把姜邪从睡梦中拉了回来,姜邪起床洗漱之后,便坐着公交车向酒店走了。
昨天因为何欣欣的事,姜邪没时间送温沁下班,今天没有车,自然也无法接温沁上班了。
不过当姜邪还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他接到了胖子的电话,胖子说过段时间在武行山山道上有场比赛,邀请姜邪参加,对于胖子的盛情邀请,姜邪随口打了个哈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正这么应付那胖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姜邪来到酒店,宋斌早早的就在前台上班了,至于温沁,今天的温沁似乎特别忙,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进进出出好几趟了。
“喂,咱们老板今天姨妈来了吗?这么进进出出的算个什么事?”
姜邪冲前台的宋斌问道,宋斌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模样。
姜邪也懒得去理会温沁这女人到底在忙些什么,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烟扔给宋斌一根,然后自己刁了根在嘴里,可宋斌那家伙并没有点烟的打算,姜邪冲宋斌说道:“你丫抽是不抽?不抽还我。”
宋斌把烟夹耳朵上,冲姜邪说道:“一会儿还你一堆烟灰。”
宋斌冲姜邪开着玩笑说道,似乎已经从刘小茹离他而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两人笑了笑,然后姜邪上了楼,换上一身酒店的工作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至于陈雯雯,这两天都在忙开学的事,所以根本没有时间来上班。
差不多到了中午,姜邪扔掉手里的马桶刷,看着酒店客房里比他卧室客厅还干净的厕所,姜邪自言说道:“妈的,老子自己的窝都没这么认真打扫过。”
姜邪起身,打算开始打扫下一间客房,不过姜邪转身就看到温沁的身影站在他身后。
“你跟鬼一样站在这里干嘛?吓人啊?”
姜邪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员工的觉悟,他如此冲温沁说道,温沁则是已经达到了能够自动过滤姜邪出言不逊的地步,温沁冲姜邪说道:“下午我爷爷还有司徒爷爷和我爸想请你吃个饭,你有没有空?”
“没空,没看我正在工作吗?”
姜邪手里带着胶手套,拧着马桶刷向另一间客房走去。
温沁看着姜邪,知道这家伙还在为之前温沁以性命相逼,逼他出手救温乾而生气,所以对于姜邪此刻的态度,温沁心中并没有什么不满,仍旧平静地说道:“我今天放你一天假,现在你有时间了吗?”
“我女朋友约了我今天下午逛街。”姜邪自然是知道温家人以及司徒老儿想感谢自己一番,但姜邪对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是有些厌烦这种应酬式的饭局,所以这才随便捏造了一个理由。
温沁很是意外地看着姜邪,心想这家伙居然也能有女朋友?是了,一定是这家伙想着法子应付自己呢。
温沁熟知姜邪为人,便不再过多的说些什么,而是冲姜邪说道:“一会儿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来不来随便你。”
面对姜邪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即使是温沁都无可奈何,温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不过温沁在离开的时候摸了摸脖子上差不多已经愈合的伤口,冲姜邪说道 :“谢谢你的药。”
姜邪脱下手上的胶手套,又掏出根烟点燃,靠在客房门框上,却是在想着今天下午要不要去。
姜邪不愿去思考这种操蛋的人情世故,心想着距离下午还有那么多个小时,到时候再说,可是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一转眼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
姜邪穿着忘尘酒店的工作服,来到酒店大堂里,看了看还在前台上班的宋斌,姜邪问道:“喂,你看到温沁那女人没有?”
“沁姐刚走。”
“妈的,那女人一定是铁了心的,就算我今天没去,他们也会在酒店里一直等着,还偏偏要让我知道他们在酒店等我,就是变着法的逼老子去。”
“卧槽!”
一把将手里的烟头仍在地上,然后用脚尖把烟头踩灭,姜邪愤恨地自言自语。
前台的宋斌看着姜邪把烟头仍在地上,虽然酒店有明文规定酒店员工不得在酒店里抽烟,但宋斌对于这一切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宋斌没有说什么,从前台拿着扫帚出来打算把姜邪仍在地上的烟头扫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沁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能够让一向骄傲无比的沁姐放下身段用这种办法,其实沁姐已经做了很大程度的让步,你小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宋斌一边说,一边把烟头扫进了垃圾兜里,然后又站在了前台。
宋斌身上的枪伤好的七七八八,已经能够胜任长时间的工作,并且宋斌此次受伤算的工伤,酒店承担了所有人医疗费用,并且住院期间工资照发,还发放了两万的慰问金。
听了宋斌的话,姜邪仔细一想,觉得以温沁这个骄傲的女人的为人,还真如宋斌这么所说。
算了,要不就走一趟。
姜邪掏出手机,看了看温沁发给他的微信,是吃饭的的地址。然后出了门,因为有些远,做公交车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姜邪便打了辆车。
同样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不过却不是姜邪他老妈名下的那家天京大酒店。
姜邪在酒店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包间,推开门,姜邪走进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出租车的收据单扔在温沁面前,然后冲温沁说道:“四十六块二,给我报销了吧,两毛我就不要了。”
今天在场的人不仅仅有司徒清扬、温乾、温知礼和温沁,还有夏武市的几位当局政要,以及温知礼公司集团的骨干,还有天帮组织的高层。
温知礼打算把这些人介绍与姜邪,也就是说,姜邪今后在夏武市就可以横着走,比之裴东还要横。而温知礼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就是想不顾一切地拉好与姜邪的之间的关系。
这在其他人看来,能够踏上温家这艘航空母舰,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姜邪那家伙倒是好,刚一进门竟然就揪着那几十块钱的车费不放。
在场的一众政要,集团高层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同时也纷纷在心中怀疑,难道说这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青年就是今天的主角?
司徒清扬抹了一把老脸,不敢承认他认识姜邪这家伙。
温沁却是一脸的平静,她看着姜邪,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姜邪,姜邪认得这张卡,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他的生日。
姜邪没有接过银行卡,反倒是悻悻然拿过出租车的单子塞进裤兜里,然后坐了下来。
温知礼依旧戴着眼镜,温文儒雅的形象,他见姜邪肯赏脸到来,笑了笑,站起来冲在座的诸位说道:“这位便是医治好家父的高人,而今天咱们一起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当着姜邪前辈的面说一声谢谢。”
温知礼说完话,便深深地朝姜邪鞠了一躬。
温知礼的行为,在集团公司高层,甚至是夏武市一众政要眼中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要知道即使是夏武市********见了温知礼,也得礼数相加,说话之前得再三思量一番。
可是如今,温知礼竟然向那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鞠躬行礼,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在场的众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一向善于擦眼观色的他们至少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今后如果见到这个叫姜邪的年轻人,就得跟见到温知礼本人一样。
对于温知礼的行为,姜邪也是一愣,
姜邪虽然讨厌各种人情世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不然他今天也不可能会来这里参加这场饭局了。
同时姜邪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家伙,温知礼既然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他只是对着在场的一众人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温家人的答谢。
这个时候一直在开酒的温老太爷说话了,“小兄弟,老头这条命是你捡回来,老头我也说不来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敬你一碗。”
“爷爷,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喝酒。”
见温乾老爷子端着一碗白酒要跟姜邪碰杯,温沁有些着急地说道。
温乾老爷子却是说道:“小沁,你爷爷今天是答谢救命恩人,身上的伤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温乾早年当过十多年的兵,曾真正参加过边境战争,死在温乾手中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十多年的军伍生涯,让温乾养成了豪爽的性情,这一点却是老了也没法改变。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温乾的朋友圈却是极为广泛,这就为温知礼早年发家创造了人脉基础。
所以说虽然温家现在是温知礼在当家,但归根结底,温乾老爷子其实才是温家的顶梁柱人物,只因为如今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上的老毛病,这才隐退幕后。
司徒清扬跟温乾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对于温乾的性情,他自然是清楚无比,所以即使司徒清扬知道温乾现在不宜喝酒,但也没有出言阻止,因为司徒清扬知道,说了也白说。
姜邪笑了笑,拿过一个碗,到了满满一碗白酒,说道:“干!”
当姜邪仰头将这碗酒一饮而尽的时候,在他的脑海中却是想着两年前在战场上,部队中是不准私藏酒水的,可是当年当他们在前往边境调查一起军火走私的时候,温虎那王八蛋尽然从胯裆里掏出一瓶用矿泉水瓶子装的五百毫升白酒。
白酒浑浊,但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道,这是北方农家人自家酿制的烈酒,喝着最是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