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该死的奴才,不行,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赶紧禀告父亲,看来那位还是没有放过文眉,文眉真是死了才好,那样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到最后肯定会连累整个文府的。
想着,文远转身走回自己的府里,身后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文大人,你惩治你府里的下人,下官管不了,可是您府外的命案,下官想请文大人随下官走一趟衙门吧。”
霍经冷眼看着那位下人被拖下去没有出声阻止,看着文远什么都没有说就想回去,那他绝对是不允许的。
“霍大人,本官现在还有事情,不若这样,你现在回去看能不能治好这位小兄弟,明日一早本官就赶往府衙与霍大人一同审理此案。”
文远暗骂霍经不是东西,没有看到自己有重要事情处理么,还在这里说案件,要是可以,他真的很像拂袖而去,可是谁都知道这位霍经霍大人是个有名的铁面无私,谁犯了错都逃不过他的惩罚,他也一向受到皇上的看中,所以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那下官明日一早就在服役等候文大人了。”说完不给文远开口的机会,扬了扬派了手下把地上的陈一带回府衙后,转身带着手下走了。
百姓们看着没有什么事情可看了,就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可是这一天里,大街小巷的传遍了此事,茶楼里说书的那更是绘声绘色的描述,好似他亲眼见到了一半,这是后话了。
话说,霍经离开之后,文远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向书房,宁国公现在虽然老了,不在朝堂了,只是年轻时候养成的习惯却改不了。
“父亲。”文远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了宁国公坐靠椅上,面上沉痛无比,眼神空洞,双手不自觉的撕扯着面前的宣纸。想来府外发生的事情,通过小厮已经知道个大概了,他心里虽然高兴,可是看到自己的父亲这个样子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瞧不起自己这般无耻。
“父亲。”文远又叫了一声宁国公,宁国公抬起头,眼神慢慢聚焦,看清楚来人,悲痛的声音响起。
“远儿!”
文远浑身颤抖一下,他心里悲戚,他何时看到过自己父亲这般模样,当初自己的娘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也只是难过一下而已,只是而已,哪里这般魂不守舍,说话都带着悲痛。
心下更是对文眉不喜,死了也好,那样的女子留在府里,自己的父亲说不准能做出什么呢,可是埋怨归埋怨,自己的父亲还是要安慰的,当下表情悲痛的道。
“父亲也不要难过了,说不准是眉儿有什么难了,这才让人报信,我们现在派人去查找,等到确认事实了,我们也好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情。”
文远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水,润润喉。
“还查什么,一定是那个欧阳家的小贱人干的,当初真是小看了她,以为把眉儿送到家庙就会没有事了,可是哪里想到,那样的一个娃儿居然如此狠毒。”
宁国公面目狰狞,仿佛眼前就是欧阳月容,恨不得把她撕碎,喝其血,食其肉方能泄愤。
“父亲。”文远眉头皱起,低喝一声,生怕自己的父亲还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明白之前睿智的父亲那里去了。
“怎么,我如今不在朝堂了,说几句狠话都不行了,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的侄女死了,你难道不想报仇么?”
宁国公只从知道文眉死了之后,瞬间没有了之前的睿智,眼前看着就是普通老人一样,看着眼前的儿子,内心都充满了恨意。
“父亲说的哪里话,您在怎么样子都是我父亲,文眉是我侄女,我自当会替她报仇,可是现在我们只是猜测,在说了,她一个小小九岁郡主,挺多算是半个皇家人,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来对文家动手,当日您也看到了,那般被眉儿欺辱可曾还手,还有,她哪里来的人杀了我们的侍卫,还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文府面前杀人。”
文远说了这么多,他就不会相信是那个身上多出伤痕,却只是皱眉没有哭喊的孩子干的,那样的一个孩子,相比日后一定会走的很远,之前听到的总总,他本来还不相信,现在,他有那么一丝丝的相信了,她到底是这样的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