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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飘忽的小美人

“00,可以说说你和小棉是如何认识的呢?”这句话本是01想问的,但是00可能不会回答,寻他就问了,其实这是一个寻他老早前就想问的问题。小棉和00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小棉是不是00的生死恋人?小棉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她失踪前发生过什么事么?

……太多、太多了

00愣住了,换做是01问他的话,他绝对不会说的,但是问他的人是寻他。

寻他不会轻易问他这样问题的,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很多时候00也会反问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有病,为何总是找不到小棉,难道世上真是没有小棉么?

百思不得其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00,我们可以回到你小时候……”寻他记得小棉好像是00的青梅竹马,这样他们应该是有很多一起的记忆。可是,奇怪的是似乎00根本就没有一张小棉的照片,而且恐怕就连00都分不清小棉到底长个啥样?

……

寻他、01终于来到了00的豪宅,应该说是他们家族类似皇宫一样的宫殿,可望而不可即的宫殿。像寻他这样的女孩望一眼就会产生很大差距的宫殿。

“侯门深似海”似乎只为锁住荣华富贵,锁住人们的为所欲为、锁住金钱、荣耀;却没有锁住快乐与幸福!

……

这些就是00的成长痕迹,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相片里的00从婴儿、幼儿……一直到今日面前的00,相片里00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青梅竹马的玩伴,更别说是女孩儿了。从00握着照片集的神情中他似乎也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如此的结局,似乎他从没有怀疑过小棉是不存在的?

00调动出所有的佣人,找到所有可以找的相片,似乎……小棉真是从未出现过——至少

至少——00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小棉从未在照片中出现过,没有在照片中出现过,不等于她就不存在,更不等于她在现实中不存在吧!因为还有人不喜欢照相,这个理由不知道00觉得牵强不?

可是,总是有很多细节被人忽视,寻他就注意到00突然像是注意到照片的某些细节。正如明暗分明的照片中如果有阴影的部分,总是不容易被人看见,如果细细的看——这时,00的目光聚集到……

不仅这一张、另一张……

还有这一张,00定是发现什么了,寻他和01都注意到00有些激动,他翻起这一本、放下那一本“唰唰——”的翻书声层出不穷,这——

寻他、01凑过目光——她,他们都发现了,无论00室内还是室外的照片中阴影的部分,或是树后等等,反正只要是背景之中、人眼看不见的部分,总是有一个人影,一个小小的女孩儿!

如果拿起照片对着光,或是看底片更是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小女孩的影子。说是小女孩,似乎这个阴影在00大概6岁左右之后就消失,没有再出现过。

她去了哪里?

她是小棉么?

她是那样小,为何00大概6岁之后她就消失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

无数的问题都是围绕她是小棉么?

找了这么多的记忆,只有找到一个如此神秘、只在阴影中“滋生”的小女孩,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就是小棉,姑且认为她就是小棉吧?

更何况看着00握着照片的样子,细致、激动、情不自禁……若有所失,仿佛又痛彻心扉,这——究竟是怎样的情结?

是什么样的情结——反正总是情有千千劫!

不管她对于00是怎样的情结,令寻他和01有点惊愕、有点儿担忧的是这个小女孩是如何可以透过诸如墙壁、树、屏风等遮挡物,在底片中可以显示得如此清晰。从类似医学X射线的原理,人影即使在没有遮盖物的情况下,也会因为人体软组织多的缘故呈现一个黑暗的阴影,只有骨骼系统显示白影……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嘻嘻!真是无论如何,只要小棉出现的地方,总是带着这样神秘的色彩。

只是00愿不愿意揭开这块神秘的面纱呢?

还是揭开神秘的面纱总要付出代价,即要承认她的“灵异”?孰人孰鬼?

但是,照理说如果是鬼,也只是灵魂方面的东西,不可能照得出来吧?

她到底是谁?小棉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她大概在你6、7岁左右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呢?”寻他问00,00以惊异的眼神看着寻他,仿佛触动了他沉睡的某种记忆,00颤抖着的身体强装着平静,但是寻他可以看得出00僵硬以及眉毛上挑的神色,已经说明他微微在发怒了。这绝对是触动了他的防御机制,寻他想要不要继续问下去了。

如果00在回避,说明一定是发生什么大的事件,被潜意识深深埋没,如果这样的触发机制的好时机都不质问00,那么,他是否要永远深藏关于小棉的这段记忆?

为何说是潜意识呢?因为在意识层面,00对于小棉似乎感情是那么的单纯,似乎是介于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情、慢慢的兄妹情,也许现在还有点男女之情吧!但是这些感情中都不含有愧疚、罪责,甚至是恐惧?

寻他有看错么?没错,刚刚问00时,他目光中、以及面部的微表情是露出那样复杂的感情。

为何00会感到愧疚,对于这个女孩?甚至是恐惧?

该不会真是鬼?

……鬼?寻他实在是不想吐出这样的字眼。但是,00——

看00的神色似乎他想起了什么?

“你认得她,对不对?”寻他这样问实际是想说,你和小棉儿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也许真是发生过什么重大不可磨灭的事件,让小棉深深埋藏在00心中,随着00的成长,女孩也长大成人,00的潜意识一直干扰着他,让他认为小棉一直在他身边?

直至不知什么事件小棉又彻底消失了。

“小……棉?小棉?”00吃惊而痛苦的表情,是确定她就是小棉,还是不确定、所以不敢乱叫这个名字——小棉?

正在这时01突然递过一本贺卡夹,“这是00以前的贺卡。”01说道,却见房间中00不知去了哪里。

寻他接过,相信01之所以递过它们,定是里面有着小女孩的遗迹。

“虽然你不理我,但祝你快乐!”随后儿童的笔迹稚气地画着一个笑脸。然后还有一个捧着一束花的卡通小女孩。寻他端详着这些卡片,厚厚的一叠,还被笔写的字体依次标了“1、2、3、……60”如果每天送一张的话,那也足足可以送两个月呢,看来儿时的00一定很在乎这个小女孩。还有从他画出的这个小女孩、色彩艳丽、美丽可爱的样子应该在00的心中拥有很完美的形象。

另外,那一束花应该是象征着00送给她快乐的美好愿望吧。

寻他仔细地翻阅着卡片,发现前面几张有点淡淡地褪色,或是被水浸渍过的痕迹,还有后面大半部分卡片还是空白的。

依据这些寻他可以初步推测,这些卡片是送给00在乎的女孩,从字体的年龄与口吻、用词——与此吻合的应该就是小棉。寻他不如干脆就这样想:前面几张卡片是00送出的,但是小棉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收到贺卡,所以导致贺卡物归原主,被00这样珍藏了下来。

随着以后的卡片00写它的心情似乎有略微的变化,从整体分析,是逐渐的变化。00的心情由等待变成有点失落、到灰心、到……这突然有个转折,这几张,寻他意外发现,这胡乱涂鸦的之后,卡片慢慢变成了空白,也就是说在00不断给小棉送卡片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00停止写卡片了。

从00乱涂鸦的那几张卡片来看,那段时间他应该心情很糟。那会不会正是小棉离开,或是消失不见的时候呢?

“00,”寻他看见00从门口走进来,她才意识到刚刚00被质问后,似乎悄悄地消失了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站在窗帘旁的01不知是因为感觉到窒息性的气氛,还是突发奇想地拖开了沉重的窗帘,说起沉重,那完全是因为这窗帘太富丽堂皇了,大概那些点缀的流苏都是钻石之类的东西吧。

一道阳光侵略性地射了进来,寻他才突然觉得,原来刚刚并没有拉开窗帘,等等——寻他在不经意间瞄见刚刚看过的涂鸦似乎——

似乎在阳光下可以看清写着什么字!

“啊——”只见00发狂似的冲过来一把夺过卡片,然后拿着卡片的手捂住脑袋的两侧。

寻他惊呆了,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00从未对自己这样粗鲁过,难道这卡片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呀,其实就算是那样一瞄,人的记忆功能是不可磨灭的,只要寻他努力回忆,她真的没有看清楚涂鸦之下的字么?

好像是“我杀……”,‘我杀……’天哪!寻他怕也是要惊讶地如同呆坐在沙发上的00一样,有点措手不及,但是他们是不同的。因为00反常地感觉到脑袋的剧烈疼痛,那是仿佛头颅即将要炸开的疼痛;而寻他不敢想的却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小棉自006岁之后的消失,似乎与00脱不开干系。

难道是00杀死了……

天哪!会是这样的结局么?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00在6岁的时候杀死了小棉,那么16、7年之后小棉怎么会出现在盗月的世界里,而且让翔鹰大学的同学评为‘校花’?

除非盗月见到的是小棉的魂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寻他自问着,无数遍自问着。

“少爷、少爷,您又头痛了?”管家闻声赶来,老管家处事定是分寸有度,不能说的字一个都不能多讲。但是寻他注意到了“又”字。

“难道00以前这样头痛过?”寻他问道。00这样头痛的姿势像是锤打加憎恨,加忏悔的圣徒。他这种痛倒像是心因性头痛。

心因性头痛也就是说,这种头痛是由心理因素引起的,原因多半是严重的心理创伤。

“记得少爷十多年前这样、突然疼过——”管家正欲说明下文。

“管家——”00大声喝责,管家脸色大变,紧闭双唇不敢再多吐出一个字。他原本也是认为从00对寻他的态度、眼神可以看出少爷很在乎这个女孩,才会敢说起那段历史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00竟是这样,严肃得几乎要用喷出双目的火光将他活活烧死。

“怎么办?怎么办?”寻他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让00讲出这段历史,让怎么让00甘愿说出他不愿面对的真相。

寻他该揭穿00么?该质问当初是不是00杀死了小棉?

但是这似乎还是错综复杂……

如乱麻一般越搅越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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