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房选轻轻一叹,嘲笑之意愈甚:“李延吉已如丧家之犬,难有堪趋使之众,你过于担心了。再者,吴怀梁是李延吉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他又怎舍得生生按灭呢?你实在是多虑。我来想想,你这样秘密,这样担心他,确实是因为知道有人要待吴怀梁不利罢?但那个人却不是李延吉。”房选轻笑。
我奋力摇头,语气微怒:“始政,你怎可如此妄揣我心意?我明明并无此意。”
“昭和,我可曾说了你有何意?又何必急切否认。”他放开了我的头发,双手滑到我肩头,这个动作令我颇感不适,就如同被人制住了一般,偏偏我坐在地上无处可逃。
我努力想想出一些什么应对的话语来,以平息房选的怒意。
然而他却并未给我这个机会。
“你以为是我对他不利,甚至要置他于死地。你以为我存着卑劣的嫉妒,嫉妒他曾经那样服侍你。其实我不会,我怎么会呢?从前他在时,你要他怎样我都准许了,甚至可以放弃身为丈夫的尊严。后来你又要他去南京,你愿意离开他,我自然觉得高兴。然而他遇见一点点不快,你就要将他召回,生怕他受到别人的伤害。如果说这是主仆之谊,未免太过了些。当年我孤身一人在江南时,想必你不会不知,我劳碌至日日咳血,而在京中仍为人所弹劾,却不闻你提前将我召回。昭和,我应该说你待我太信任,还是太相信我的能力与气度呢……”他一面说,一面笑,一面向我靠近。
这场面委实诡异,我承受不住想要起身逃开,却已经无法。当我反应过来之时,全身都已为他制住。
“始政,你不要这样……”我慌忙推拒,领扣却已经被他扯开。我本来穿着见臣工的衣裳,本来十分庄重的织金立领、马面裙,几乎顷刻之间失守。双手被按在头顶,他一手推上我前胸,而耳边是他冷然毫无情意的话语:“你喜欢,他这样服侍你?”
我猛烈摇头,我们之前虽然也曾到过这一步,然而却不是这种不带丝毫感情的抚弄,我只觉得疼痛。我抬眼两面都是书籍,甚至做不到瞪他一眼。
“你可以呼救,他就在外面呢。”房选轻笑。
我哀声斥道:“始政,你不是这样的……”
他俯身在我脖颈间亲了一通,我又觉得很痛。才抬起头来对我道:“我从前不是这样的。这都是你强迫至此。”
“现在是你在强迫我,不是我强迫你。”我怒道。
我虽然心中感觉愤怒又恐惧,却终究不曾高声叫嚷失去体面。来去之间,双膝被他用膝盖顶开,待到他开始脱自己衣服的时候,我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不仅仅是想要羞辱我一番泄愤。
“始政,不要这样,到晚上……到晚上我给你。”他最见不得我哭泣,然而此时他却不顾我的眼泪了。原来向往过许多次的事情,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我知道他想要在这个时候,并非是要反抗我一向的压制,而是那个人,他此时外面,他都可以听见。
房选想要让他听见。
他俯下身来,用自己的肩膀压住我,他声音低沉:“万岁,闭上眼,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夫妻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