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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朋友,你在哪里(1)

一个人从哭声中歩入了姹紫嫣红又从哭声中离开了纷杂喧嚣的世界,这个过程漫长而又短暂。于是,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过程被人叫做人生。

有人群的地方称为社会,人与人同处于此,就必须恪守一些叫做秩序的东西,所以就有了“长幼有序,夫妻有别,父子有亲,君臣有义,朋友有信”之说。

这个说法不动声色地平衡着整个社会的秩序。可是,美好的愿望不等于现实。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人与人之间逐渐生成的微妙关系往往会使我们看不到生活中原本的美好,呼唤诚信呼唤人间真情似乎迫在眉睫。

或许是我们的心灵在踌躇,或许是人们放大了生活中的假丑恶……然而,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不能因噎废食,更不要怕做人。与各类人保持沟通与联系,是生存的需要。打开心灵之窗,接受爱的教育,试着用一颗纯洁的心灵去接受人生旅途中的缕缕清香……

泰戈尔说:我原来以为大家都是不相识的,醒来才知道,人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读此辑的同时,请相信人性的光辉。

朋友,你在哪里

贾兴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如一辆笨重的坦克向我扑来。

“老刘啊,你好啊,久闻大名,心仪已久,一见如故啊,老朋友。”

我被他粗壮的双臂箍得紧紧的,他那生猛海鲜般的胡茬子脸还贴在了我的腮帮子上。四十好几了,我还从没有跟个大老爷们儿如此亲密过,浑身不得劲,从后背到屁股根儿都觉得发麻出鸡皮疙瘩。

贾兴对招呼签到的人说:“把我们俩安排到一屋,我们痛痛快快聊聊。”

贾兴长得五大三粗,整个一个圆。走路时先要摆两下手臂,否则就发动不起来。这副模样实在是和文字联系不到一块,偏偏他也写小说。有几次,我和他的小说发在同一期杂志上。这次应邀来参加笔会也是因为我俩又在《烂漫》杂志上同时发表了中篇小说。

三天的笔会,我几乎被贾兴给承包了。我去跟一位从前笔会上认识的关系有点暧昧的女友约会,他也跟着,弄得我连想搞点小资情调的机会都没有。在会上,贾兴逢人就说,我和老刘是老朋友了,连我老婆和儿子都知道他,我们俩的作品常在一起发,缘分啊。

笔会结束后,贾兴意犹未尽,跟着我又到了洛阳。我陪他游了龙门、白马寺,吃了洛阳水席、浆面条。分别时,他眼圈发红,说我够朋友。他那胡茬子脸就又让我起了回鸡皮疙瘩,真受不了。贾兴说:“朋友,有机会到我那里去啊,我请你品尝大龙虾,还有海鲜一样鲜美的漂亮妹妹。我知道,这次开会我耽误你会情人了,哈哈哈。”火车开动了,他还探出头可着嗓门儿喊:“你一定来啊,不然我可跟你急。”

其实,笔会上热热闹闹嘻嘻哈哈,过后新鲜劲也就风吹云般消散,谁也不会把几天笔会上承诺的事太当真。贾兴可不这样,每个月都要给我打一次电话,正经不正经地东拉西扯一番,挂线时总要强调一句:“朋友,有机会来玩啊。”我也打着哈哈说,一定一定。

事有凑巧,半年之后,单位还真把我派到贾兴所在的城市办事。公事很快就办利索,剩下的时间就是游山玩水。原本不打算跟贾兴联系,自己转转省事还自在。可是来了一趟滨海,如果不同贾兴见一见,日后他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我便拨通了贾兴的手机,电话里传出贾兴咋咋呼呼的声音:“喂,朋友,你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泡情人泡腻了吧?最近可没见你发表什么东西啊。喂,朋友,你在哪儿?”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什么什么?你来滨海市了?”

我说:“是呀,来品尝你的大龙虾和海鲜妹妹啊。”

电话里的贾兴迟疑了一下:“咳,朋友,太不巧了,我刚好出差在外地。你在滨海能待几天?”

我说:“两天,星期二就得回去,票都订好了。”

贾兴嗓门儿又高了:“不行,朋友,你等到星期三,我星期三无论如何赶回去,咱哥俩得喝一杯。”

我说:“你别管我了,忙活你自己的事吧,有机会我再来。”

我又给滨海报社的一位朋友打电话,这位朋友听我说贾兴出差了,说:“不可能啊,上午还见他来报社送过稿子呢。”

我有了些别扭。

贾兴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来电话,问我都去哪儿玩了,吃什么好东西了,并热情地给我推荐游玩的地点,还说去了之后呢就找谁谁谁,”就说你是我贾兴的朋友,他们不敢不给面子的。“

星期二上午,我正躺在宾馆房间的床上看新闻。

贾兴又来电话:“喂,朋友,你在哪儿?”

我忽然就坏坏地说,贾兴啊,我已经在回洛阳的火车上了。

电话里的贾兴急了:“喂,老刘,你不够意思嘛,说好了你等到星期三啊,我就怕你着急,事没办完就提前赶回来了,刚刚下飞机,正在回城的路上。中午的饭我都订好了,海天大酒楼噢。老板是我哥们儿,专程给搞的新鲜的龙虾啊,你这不是害我嘛。”

我说,哈哈,我和你开玩笑呢。没见你,我怎么能走啊。我就在迎宾馆328房间等你呢。

电话里的贾兴声调又低了:“啊,啊,那好那好。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不见不散啊。”

我忽然觉得自己挺没意思,干吗嘛,两人一见面反而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我打了车直接去了车站。

北上的列车缓缓启动了,我的手机又响了。

贾兴真的急了:“喂,我就在迎宾馆门口。朋友,你在哪儿?”

朋友啊,朋友

朋友这事挺奇怪的,冷淡了不行,过分热情了也让人受不了,感觉都掺杂些虚伪。贾兴算哪一号的,我是被搞糊涂了。

去年夏天,绿水杂志社在半岛开笔会,我又见到了贾兴。故技重演,他愣是把我的同屋给调换了,又和我住在一起。

半岛笔会的第二天,贾兴要招呼几个朋友出去走走聚聚。我说:”人家杂志社花钱让咱们来开笔会,半途溜号不太好。总得给人家撑撑门面,散会再聚也不晚嘛。“贾兴嗓门儿加大了,说:”散会人心思就散了,急着回家会老婆的,跟相好幽会的,哪还有心哥们儿聚会啊。别啰嗦了,走吧我请客。“

拗不过他,我悄悄叫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在专家授课的时候溜了。

贾兴显得十分兴奋,一出门就嚷嚷:”今天所有的开销都由我打发,不就是多写两部中篇的稿费嘛。谁也别跟我抢,谁抢我和谁急啊。“

半岛依山傍海,风景秀丽。最漂亮的地方就是海边。大家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转悠,编撰着不属于自己的风流韵事,嘻嘻哈哈的像一群孩子。

海鲜馆坐落在海湾的尽头,依着峭壁搭建,我们拾级而上,坐在窗边,脚下海浪拍岸,放眼海天相接。个头儿不高,头上秃得没有几根毛的任编辑和贾兴同一个城市,在晚报做副刊编辑,满嘴的黄段子,也不顾及身边的女同胞。任编辑接过菜单说:”我来点菜,你们来自内地,不知道海鲜的吃法。“任编辑把参鱼蟹虾都点全了,还要了一瓶店里最好的白酒。我看贾兴的脸面有些不自然了。任编辑也够损的,边点菜边说:”这还不够一篇中篇小说的稿费呢。“

八个凉菜上齐,贾兴端起酒杯说:”大家今天聚在一起也不容易。我先干为敬。“贾兴一仰脖子,酒杯干了。大家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都等着吃海鲜。贾兴也不计较,又倒满杯,”今天还有漂亮的妹妹赏脸,我贾兴高兴。先干为敬。“大嘴一张,酒又干了。大家嘴里叫好,够意思。手中的筷子都伸向红烧海参。

贾兴逐个敬酒。喝得都很豪爽,荡气回肠。

贾兴把酒瓶放到任编辑跟前:”老任,这几年你也给了我不少照应。今天我做东,你也算半个东道主,给大家敬个酒嘛。“

任编辑说:”可不,老贾取得的这点名声都是晚报给鼓吹出去的。我们市里文人相轻恶毒着呢,想发条个人的消息比跟老婆离婚还难。每次都是我据理力争,把主任都得罪了。老贾,你说是不是?“

贾兴说:”一点都不夸张。我也是心存感激啊。你送大家一圈,有情意就行。你喝不了,我替。“

酒这玩意也不是个啥好东西。饭桌上没有它显得冷清,不热闹,有了它又推来让去的谁也不愿多喝。贾兴是来者不拒,你好我好。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大家津津有味地品尝最后一道海胆汤时,贾兴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酒足饭饱,埋单的人醉深了,一桌子的人都有些尴尬。喊喊贾兴,贾兴呼噜着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大家开始埋怨,不该让贾兴喝那么多。尤其是老任,偷奸耍滑,有一半的酒都是贾兴替喝了,不够意思嘛。任编辑自觉理亏,苦笑着说:”贾兴这家伙在市里就没少坑我。还指望出来宰他一把呢,行了,我自作自受。“任编辑把账结了。

大家搀扶着贾兴艰难走下酒楼,贾兴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哝着:”我来我来,谁也不能跟我抢,我……我埋单。“

贾兴醉成一摊烂泥,也走不安生,大家就近坐在一片沙滩上,贾兴躺在沙滩上酣畅地睡了。几位女士对海边的小石头有了兴趣,大家都低头弓腰地帮着张罗。等贾兴清醒过来,大家帮着几位女士拣的石子都堆成小山了。夕阳把遥远的海际涂得灿烂辉煌。

贾兴不好意思地说:”喝高了,喝高了。“

任编辑的气还没有消,说:”不能便宜了你,你得补请。晚饭你安排。“

贾兴拍着胸脯:”那还用说,我负荆请罪,吃什么尽管说。“

女作家想吃辣,大家进的是一家湖北菜馆。任编辑拿起菜单,刚开口说:”除了人鞭不要,其他的鞭都要。“贾兴就从任编辑的手里抢过菜单,递给身边的女作家,请女士点菜,女士优先。女作家点了六个菜,一道汤。

贾兴问:”还要不要再来瓶酒?“大家连忙摆手:”不喝不喝了。“

贾兴专门问任编辑:”真的不喝了?“

任编辑说:”怎么,还想让我打发账啊?“

贾兴中午兴许是没有吃好,晚上他的胃口特别好,每道菜都几乎被他扫掉一半。吃得大家那个羡慕啊。任编辑揶揄地说:”老贾,悠着点,吃自家的饭还这么用功啊。“贾兴不以为意,用餐巾纸擦着油乎乎的嘴说:”这家菜做得地道啊,好吃。还要点啥不?吃好没有?不要啥我埋单了啊。“

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席,就听到吧台传来贾兴粗嗓门的争吵声。

原来贾兴非要人家店主给打五折,店主不同意。

贾兴就急了,说:”这个菜味道不够,那个菜盐放重了,卫生条件也不地道,打五折都是便宜店家了。不给打折就不给你结账。告诉你,我可是作家,小心我损你。“店主不乐意:”你们作家也得讲道理哦,一共就两百块钱。吃不起饭啊。“

女作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说算了算了。自己把饭钱给了店主。贾兴还要从店主手中夺钱,大家连拉带扯地把嗓门儿越来越大的贾兴架出了饭店。

贾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埋怨女作家,你不该给他付钱的,不能迁就他们这种不尊重消费者的行径。

贾兴弄得大家都挺没意思,气氛不太和谐。正好,广场上露天舞场乐曲悠扬。我建议,大家去疯狂一把。一帮人就拥了进去。

舞了一身臭汗,直到散场,大家还意犹未尽。

女作家说:”一阵子群魔乱舞,肚子还有点空了。“

贾兴说:”吃夜宵,吃夜宵。“贾兴把大家招呼到路边的小吃摊前,一人一碗米酒汤圆。贾兴拔出10元钱:”我来我来,谁也别和我争。“

贾兴满脸的精气神儿,回到宾馆躺在床上还说:”老刘哇,这一天玩得就那碗汤圆最有滋味。“

我假装睡着了——明天还不知道朋友怎么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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