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681700000039

第39章

暮色临近,夜的意味已经出现。林中有微风吹过来,是掠着杏子耍水的那条河向我轻轻吹来的。我嗅到了带有奶味的夜。夜色满了林前的空地,奶味满了林前的空地。河中时断时续的弱音,是杏子玩弄出的水声,水声是乘着掠过杏子戏水的河道上的风特意向我响过来的。我又听到了被水玩弄出的杏子的呼吸声。我把背向河道调整成面向河道。我看见猫着腰在河中往身上撩水的杏子,像在泛青的水中拍打着的白条。她似乎不是杏子姑娘了,是一朵从旱季走入雨季的花蕾,是一棵蔫了又挺起来的红杏,是被河水磨砺并冲洗了无数次的一块生了茸茸苔藓的白色卵石。但杏子决不是这一切,而这一切又绝对是她的辉煌的肉体,她是杏子的与夜与水与我的眼结合起来的肉体,是一颗生了水又生了蜜的杏子。杏子洁白的身子在水中晃动,水与她缠绵。她把俯着的身子立起来,疲软无力的河水突然充满了激情,涌动出白色的潮……噢,响动的河水,哪一声是你的,哪一声是我的? 哪个是她的身子,哪个是我的眼睛? 喏,夜色伸出了魔手,我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想看破却看不破,不想看破却想要看破一一立轮磨哟水漩哩,

你不来呀我缠哩。

……呼啦啦的歌声打开了林中的屏障。

如果河水能燃烧的话,我看她就是一团火苗。如果我是河水的话,我肯定会被她燃烧。

日光断了,天上的星星极其明亮,纯蓝的天空看上去好像降低了,美妙无比,像覆盖着世界的大幕,爱情与智慧、想像力及一切美好的东西是由此产生的?

河水声断了,她就像从覆盖世界的幕后走出来的,我看到了门的灿烂。

她还未走近我,我就看到了信赖,看到了凉爽与喜悦。

“你试试我的脖子里还有汗吗?”她说。她披着还在渐淅沥沥滴着水的长发,对我露出了她明亮的脖子,那是一种光明的阴谋。

“嘘,一水洗百净。”我说。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轻松。

“你试一试呀。”她的脖子伸到我的面前。

“跟夜一样潮润。”她呼出的气清爽地呵到我的面颊上。

“嗯,你身上还有一股太阳的味道。”

她把额前的长发拢到耳后。

“我也该把这种燥热的气息清洗掉。”

“男人存一点燥热好。”

“男人?”

“是呀。”

“我是男人,你呢?”

“我会成为女人的。”

“男人是怎么成为的,女人是怎么成为的?”

“把水倒进锅里烧?”

“是干柴见到了火。”

“你该去洗脖子了。”

“让你一个人守在这四不靠的地方吗?”

“就是你在,这四面也不会生出墙来。”

“生不出墙会生出一座山的。”

我看到了墙的影子。墙可以把恐怖隔在外面,也可以把恐怖圈在里面。墙可以使人放心,也可以使人担忧。但真正地从墙圈着的地方走出去,走到无墙的地方,目标的吸引力就特别大,一切都会活,一切都会创造出来的。

“是山,我就靠着他。”她说。

杏子笑一笑,并且咬了咬嘴唇。她把上衣往起撩一撩,让夜间的小风风钻到衣服下面去吹一吹。她漫不经心地与我交换了一次眼神,有一种情感在高涨着,我的视线像火石,她的视线像火镰,燃烧的火草不举在她的手中就举在我的手中或者我们共同举在手中了。

“今夜怎么过?”她说。

“今夜怎么过?”我说。

“我问你哪!”

“我问谁哪!”

“钻林。”

“去左手的林还是右手的?”

“左手的。”

“左手的吗?”

脚下这条通向手右的路,马上会与我们叛道的。分道扬镳是生活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野外的夜不像我们围在灯光下那种极暗的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是突然离开灯光不适应的感觉,野外的夜就是漆黑一片,脚下的路也不会与你的眼睛存在分歧的,路总是在眼前清白地出现。

两根老树横在河道上,这就是进入左手或者河左的那片林子的路。路是悬空的,下面是流动的水。踏上孤独的老木路,路竟忘情地悠悠地发颤。

“你伸一只手过来。”杏子说。她走在我右边的那根横木上。我们从河的南岸要走到河的北岸去。如果我们涉水过河那是很容易的,我们并不是怕湿了鞋子,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过渡形式。这是愉快时选择的充满了悬念与刺激的渡河的方式。

“掉下去再洗一次。”我说。我的手臂并没有完全伸直。

“我的心都提空啦。”她说。她的手在空里等待着我的手。

“提空了才能踏实。”我说。我的手被她的手拉住了。

“你的手好冰呀。”

她的左手和我的右手紧紧地卡在了一起,像一条柔软的链子,又像一根坚硬的棍,将走在两根老树上的伙伴连接起来,又远远地分开,既近不得也远不得。

“被你的手牵住后,我的手就发冰啦。”

“让我给你调点汗出来。”

她使劲地攥我的手。我们到了桥的中间。

“我的手好像插进蜜罐里啦。”

“那我的手就是一只蜜蜂。”

我们快过桥了。桥的尽头是一条小路,还有大片的草地和稀疏的树木。

“我的手上流着你的汗。”

我们跨下了桥。我们回头望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用眼睛,彼此用前胸代替了眼睛。我的胸脯触到了她的胸脯,我的迎面刮来了热气,是从她前胸中间那个狭谷一样的地方生出来的。我们的眼睛相互躲躲闪闪地接近着,我看她时虚虚幻幻的。此时我们就沉默了,迷惑的目光往一起靠拢,眼色逐渐地默契起来,在她的脸上和我的脸上飞,犹如一对会说话的鸟儿,飞向她的眼睛飞向我的眼睛飞向她的鼻子飞向我的鼻子飞向她的嘴唇……嘴唇微微翘起,唇线就像箭恋着靶子张开的弓影,我们的目光就变成了箭,她的射向我,我的射向她,依依不舍地穿透了我们的心灵,阻住了我们争相赶路的步伐。……一阵一阵,一阵一阵,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约束了,都没想到我们的衣服竟毫无戒备地飞净了,我们彼此真诚地袒露出自己,将闪闪发光的身子盘绕在一起,河水听不见了,林子里的风也死了。我们被夜箍在一起时,我们可能需要这样休整一次。

“羞死了。”杏子说。她侧过脸去,然后她就有了嚶嚶的哭泣清汪汪的泪。

这是夜的开始。

眼睛一睁开,河水有了哗哗声,林中的风活过来。

我说:“杏子,你饿吗?”

杏子挺胸塌腰舒服了一下,然后说:“你饿吗?”

我们都没了声音,静悄悄地跟夜一样。

漫天的繁星离我们更近了,在宝蓝色的天幕下灿灿闪耀。我们的目光在夜色中四处搜寻,思想着食物的美妙。

“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她说。

我从林空中望见了远处地里一块一块燃烧着的火焰。

“你看见那火了吗? 你知道那是啥人点的火吗?”她说。

火焰从地里摇摇摆摆地往起燃。

“火烧的地方是麦田。”她说。

我闻到了麦草燃烧的香味道。

“那里可能有吃的。”她说。

“啥人把麦田放火烧呢?”我说。

“烧的是收割了的田。”

“为什么要烧呢?”

“烧的不是麦穗,是麦草茬。”

“我到那地方看一趟。”

“我也去。”

“要是土匪干的呢?”

“不会的,是种田人往田里烧肥呢。”

我拉着她的手离开了林子。

我的手又想动一动她的什么地方,她望了一眼我,就猜出了我想干什么。她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我想去干什么的那只手。

脚下的草地湿漉漉的,我光着的脚冰凉冰凉的。她牵了一下我的手站着不动了,然后她猫了一次腰,从地上捡起她的一双水肿的鞋子提到了手中,她也是光脚了。

“你说男人是太阳还是月亮?”她说。

“男人就是男人。”我说。

“你说女人是太阳还是月亮?”

“女人就是女人。”

“不对,男人是月亮,女人是太阳。”

“你看不见太阳月亮了才这么说的吧?”

“月亮是个坏小伙。”她说。

“月亮为啥就是个坏小伙呢?”

“半个月能见到它,半个月又见不到它。”

“见到的时候情人来了,见不到情人就没来,因此你就说坏,是不是?”

“男人们看起来刚烈如火,实际上软弱如水,干事情偷偷摸摸的,总在夜间出没。”

“你说的是我吧?”

“我说的是男人。”

火光弱了下来,烟雾聚集在火焰的尖上,携着火力软绵绵地顺着地皮飘动,潮湿的夜色宛如该死的地狱一般拽散了烟雾。夜是阴森的但偏要装出一副柔和的样子。

“女人更加偷偷摸摸。”我说。

“女人做过的事都能放出光芒。外面看似水,里面灿烂得却像太阳。”她说。

“女人的伟大是无比的。”

“你这是扰乱我的心情。”

“夜是黑的,我并没有涂黑你。”

“你能想起太阳吗?”

“是一把嫩黄色的旱伞。”

“是姑娘绣花绷上的黄绸子。”

“想不到的比喻。”

“男人们存心偷看绣花姑娘的样子,姑娘们怕羞,老王母给姑娘们的花针镀上金光,安顿说,谁看你们就刺谁的眼仁,太阳你敢盯着看吗?”

“女人不可能是太阳。”

“女人是太阳,谁都能感觉到温暖、公平、善良、光明正大。”

“黑夜过去就是光明?”

“女人能让一切软弱的东西坚强起来。”

“然后留给很长时间的饥饿?”

“对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就要残酷。”

“噢,杏子,我的太阳。”

我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嘴里吹出悦耳的像小鸟的啁啾声,我的双手抚摸着她的黑糊糊的丰满曲线,这是夜的造型吗?

她把鞋扔到地上,两只大脚一扭一扭塞了进去。呛人的烟草味就飘浮在眼前。

“我们可以享受一顿丰盛的野餐了。”

“把夜都饿成空的啦。”她说。

我们即将接近火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没有运走的麦捆,我们就像主人回到了自己的麦田,毫不客气地先从麦穗里搓出麦粒,吹去麦芒表衣,刚熟的麦粒塞满了我们的口。我们犹如有钱人嚼着满盘满盘的山珍海味。

一丝儿凉风吹过,像是黑夜的护卫亦像光明的使者。

“今天我们该从哪个方向走?”她边吃边说。

“今天沿着昨天的方向走。”我边说边吃。

“由西向东?”

“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

“饱了吗?”

“一切空虚的地方都实在起来了。”

“我想你的衫子到明天应该搭在肩膀上。”

“你是说我撑圆了的肚皮系不上扣子啦?”

“我们应该为明天以后更多的日子准备出充足的干粮。”

“你的主意可以使我记一辈子。”

杏子提了两捆麦子,她让我提上四捆。我们提着麦捆离开了麦田,找到路,然后我们就将麦捆摊开到路上,我们把她的鞋子分别套在手上在麦穗上搓起来。我们不是乞丐也不是贼,我们是充满了创造意味的劳动者,是有生活情趣的丰富者,而她又是无所畏惧的歌唱者:尕妹妹有情(者)哥有意,

花鸳鸯戏水不分离;

来来来(者)等着哩,

麻秆秆把门顶着哩。

精饱的麦粒在她的不断歌唱中,装满了我那件衫子的两个袖筒。

东边的天空已透出了太阳的神韵。

我们坐在麦草上歇气,我用脚趾抠着她的脚心,她把脚缩了回去又伸了过来,我们可以用眼色交流了。她爬过来慢慢地钻进我的怀窝里,她的眼睛里装进了我的眼睛。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说。

“从今以后我再不能喊你哥哥啦,我是你的妾。”

“我还没有媳妇呢,你怎么会是我的妾,我要你当妹妹,要你喊我哥哥。”

“我啥也不叫。”

“你不叫我啥?”

“哥哥。”

“哎一一这就对了,你喊我哥哥啦。”我说。她歪了一杏子提了两捆麦子,她让我提上四捆。我们提着麦捆离开了麦田,找到路,然后我们就将麦捆摊开到路上,我们把她的鞋子分别套在手上在麦穗上搓起来。我们不是乞丐也不是贼,我们是充满了创造意味的劳动者,是有生活情趣的丰富者,而她又是无所畏惧的歌唱者:尕妹妹有情(者)哥有意,

花鸳鸯戏水不分离;

来来来(者)等着哩,

麻秆秆把门顶着哩。

精饱的麦粒在她的不断歌唱中,装满了我那件衫子的两个袖筒。

东边的天空已透出了太阳的神韵。

我们坐在麦草上歇气,我用脚趾抠着她的脚心,她把脚缩了回去又伸了过来,我们可以用眼色交流了。她爬过来慢慢地钻进我的怀窝里,她的眼睛里装进了我的眼睛。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说。

“从今以后我再不能喊你哥哥啦,我是你的妾。”

“我还没有媳妇呢,你怎么会是我的妾,我要你当妹妹,要你喊我哥哥。”

“我啥也不叫。”

“你不叫我啥?”

“哥哥。”

“哎一一这就对了,你喊我哥哥啦。”我说。她歪了一下头。

我们并排儿躺到麦草上, 天边上有了一弯月牙, 银色的光亮宣布着夜的尾声。

“你能跟我走到底吗?”我说。

“你能走到哪儿我就能跟到哪儿。” 她说。

“我去找抗日的红军。”

“我知道你就是个当兵的。”

“我们一同去打击侵略者怎么样。”

“我的脚挺大的, 当兵的不会笑话吧?”

“……”她是我眼中最秀气的人。

黎明时的山风, 吹动了我们的衣衫, 我们的脚上似乎都有了一种灵气。我们看见那道弧形的曙光, 特别像悬于天地之间的一座桥, 我们在曙光里行走, 就像走在桥上。

一九九七年五月

同类推荐
  • 六月霜

    六月霜

    《六月霜》十二回,写的是秋瑾烈士殉难事的传奇。作品思想内容有两个重点,一是塑造一个从事“家庭革命”的女子社会活动家形象,二是谴责社会政治的黑暗,终不失为近代小说史上一部上乘之作。
  • 刘殿学微型小说95精选本

    刘殿学微型小说95精选本

    是刘殿学在新疆时期的一些作品,选自1995年左右发表在各家刊物的集子,其中不乏精彩绝伦的获奖作品,读起来颇有似曾相识的真实感,他有本事挖掘出这些主题。
  • 荆棘舞

    荆棘舞

    职场荆棘丛生,我们做最从容的舞者!80后女孩、外企HR叶小荼因上司误解主动离职,成为知名软件公司英国UP一名基层营销人员。转行的她凭借HR积累的人际关系经验和勤奋,从UP的老竞争对手美国DOOM手中抢到一个巨额订单,被中国区总经理麦克道尔赏识,升职为销售主管。然而,英国UP内部关系十分复杂,内忧外患并存。初露锋芒的叶小荼接连遭遇了种种难题和困境,面对同事的嫉妒、上司的冷漠和阻碍、客户的傲慢与反复,她会如何应对?在荆棘丛生的职场,如何游刃有余地行走其间?与此同时,一段办公室恋情逐渐萌芽,在新欢旧爱之间,叶小荼又将面临新的抉择……
  • 有你的时光才是最好的时光

    有你的时光才是最好的时光

    苏芸桦原本以为她幸运地拥有人人羡慕的婚姻,丈夫叶明杰温柔体贴,更是诚仁银行年轻有为的总裁。然而梦幻般完美的一切竟然只是一个假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她就落入了他的圈套。原来她并非灰姑娘,而完美先生也不过是他为了达到目的所做的伪装……带着伤痕累累的心,苏芸桦远走他乡。数年后,苏芸桦决心放下过去,接受另外一段感情。但命运般的重逢,让她陷入迷茫——那个叫叶明杰的男人说:“也许我们的婚姻是从谎言开始,但我对你的心,自始至终都是真的。”面对汹涌而来的“真相”,她该如何选择?
  • 焦躁

    焦躁

    脑子够使的人都是自己给自己打工的,智力中等的家伙在外企里混日子,脑细胞明显不足的人只能在国营单位里猫着。这句话得罪了很多朋友,但我不怕。还是那句话,咱不上班,谁也不放在眼里。其实自由职业者可能是社会的润滑剂,也可能是垃圾桶,但某些自由职业者却扮演着未来战士的角色,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大多数人都会成为自由职业者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热门推荐
  • 赌棋山庄词话

    赌棋山庄词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雾非雾:浮夸流年了倾城

    雾非雾:浮夸流年了倾城

    不就喜欢看小说么?不就是看小说时候睡着了么?欧迈嘎!!!这什么情况?一男:我喜欢你!二男:我对你动心了!三男:你爱我吗?我爱上你了!四男:你要负责!........若是有缘,时间空间都不是距离;若是无缘,终日相聚也无法会意。收藏岁月沉淀的芳香,在光阴的剪影中盈盈浅笑,任寒风吹过依然向阳,落红散尽依旧温润,让心充满希望,与善良相随,走过红尘喧嚣,在清清浅浅的岁月中写下动人的暖.(作者第一次写,还望海涵噢!切看女主如何在陌生的年代逍遥吧!多多支持噢!)
  • 重生特工玩转校园

    重生特工玩转校园

    一往情深换来的却是背后的一枪,就在那抹璀璨的晨星滑落消失的一刹那,她发誓,如果再有活路自己一定要为自己活一次,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谁知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出现的却是无视自己的父母,瞧不起人的妹妹,视己如无物的哥哥,不怕,即使是这样,她也要活出精彩,大展芳华。凌家废物大小姐,愚蠢之极,恶俗的打扮,鄙陋的言行,还有见男人就扑的花痴行径,实在是让众人恶心到不行,可是突然到了某一天,睁眼的却是满眼锋芒,凌厉的杀气被遮盖剩下的却是一个引人入胜的女子。一朝重生,父母无爱,兄妹无良,可是为何周围美男环伺,身世强大。皇甫弈,嚣张的红发俊颜,配上那犹如吸血鬼般的白皙肌肤,冷淡的对待所有人,却独独对她情有独钟。千般爱恋,百转柔肠。牧清歌,热情如火的性子,天使般的容颜却有着恶魔般的灵魂,只有她救赎了他,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原本的情债。易墨冷,苍凉的眸子里透着同类人的凄凉,显赫的家世让这个本来就有如神邸般存在的人,更加让众人痴迷,可就是这样一个冷漠冰封的心却让这个女人硬生生的开出了只容她一人的角落。男主女主身心干净
  • 柔情陷阱:贾少的逃妻

    柔情陷阱:贾少的逃妻

    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做过轰轰烈烈地事情。而不计后果地追寻爱情大概是小若做过的最令她印象深刻的事情。原本以为远隔两地,就可以相安无事,大家各自分道扬镳。可是再怎么逃脱,她可以逃脱掉自己心里的渴望吗?当他伸出一双手的时候,她却已经晕头转向地重新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可是谁能想到,这其实只是一个温柔的陷阱,等待她的将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创……--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乱世红颜:挽纱曲

    乱世红颜:挽纱曲

    这是一段发生在民国乱世里的爱情,在战火四起时诞生,在江山飘摇中沉沦。十年前,父亲被杀,母亲自尽,她从一名富家千金沦落成无依无靠的孤儿。是他收养了她,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呵护。十年来,他就像是一抹阳光,温暖了她的生命。她的心,在朝夕相伴中渐渐丢失在他身上,明知不能爱,却依然任由自己迷醉其中,不能自拔。她总是仗着他的疼爱而任意妄为,而他,从来都是不顾生死地去保护她。她终是不忍再让他受伤,不忍再看他孤单,决定敞开心扉去接纳他曾经的爱人。可她却一直都不知道,她并不是一厢情愿,因为他对她的爱,从来都不会比她少半分。
  • 幽暝魔君

    幽暝魔君

    人言,游戏如梦幻,然,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梦?而天地,亦不过是一场更大的梦!游戏的法则,法则的双瞳;生死的剑诀,幽暝的面具;绝代的佳人,缠绵的爱情;远古的秘闻,失落的传说……东方玄幻背景,游戏数据流;仙剑模式,单机游戏流;为书荒而写,路过者进来看看,重生,慢热型,拒绝悲剧!
  • 呜咽的小河

    呜咽的小河

    一个再宁静安详不过的贫困小山村,村南山北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边淳朴俊俏的少妇们谈笑着洗衣服,河里乖巧聪明的孩子们在戏水捉鱼,河岸壮实年轻的小伙子在卖力的刨着耕地,快乐的小河欢笑的奔腾着。贫穷不等于没有欢乐,富裕并代表就是幸福。疯狂开挖板栗青山,大肆采掘金矿铁矿,使村里人的腰包日渐鼓起来的时候,但不幸开始降临,悲痛接踵而至,最终留下的是一条浑浊呜咽的小河,也只有韩瑞丰老人狠命的吸着廉价的钻石牌烟卷,对着即将干涸的小河,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是人生命运,还是家庭幸福?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 tfboys与EXO该选着谁

    tfboys与EXO该选着谁

    你,爱过吗?呵,爱过。。。狠狠地爱过。你因为爱,而绝望过吗?如果不爱,何来的绝望?爱得越深,伤得就越真……那就去吧,将你爱的人,让你痛苦的人,更加的痛苦和绝望……呵呵……我最深爱的人啊,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最后的那个人会是你……
  • 最新潮的爱

    最新潮的爱

    没有一种爱可以简简单单,但有一种爱可以绝对包容;没有一种人天生就很完美,但有一种人可以为你改变。在爱情的旅途中,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你只能,最后一次说:我爱你!
  • 远古的血脉

    远古的血脉

    布莱恩从其导师杰弗里·加西亚大法师的实验室逃出来。在他眼中,大法师最多是个三流魔法师,因为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法师用过高级的魔法。同时,魔法师一直都在传授他如何找寻魔法的真谛,身体和魔力的关系。布莱恩向往威力强大的魔法,于是告别导师,打算去尘世里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