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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像在泥沼地里陷了许多天的样子,我浑身紧巴巴的,血和水分都集在皮下不能流通,似乎是肿成堆的血肉快顶破皮了,又像是同一道渠下的田灌足了冬水,渠口封住了,没有水流进来也没有水流出去,突然冻成了冰,在春天还没有到来之前,相互没有了关联,说话时眼睛是闲置的,耳朵也是闲置的,相互间既然缺乏配合的能力,气的通顺则更为重要,气通了人体好像就有了秩序。

哪一天有过这样的静? 哪一天能静成这个样子? 静好像凝成了一圈铜墙,静又好像铸起了一道铁壁,我的肉体好像隐缩成我心灵世界的一小点,像一粒盐在海水中溶化着。

我是被土匪缚住的吗? 现在不是。现在是自己捆缚了自己,身心宁静或冷静下来,既然还死不了,我就得求生。往自己脖子上系铃铛的不是别人,解掉铃铛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被血浆粘住的左目睁开了,突然觉得眼前一片迷蒙,慢慢地我看见了一片旗子一样的东西,它的上面似乎落着一只鸟雀。一同被鸟蛋一样混沌的太阳圈了起来,好像鸟雀还没有从蛋壳里解脱出来。

渐渐地左眼前有了些清而轻的东西冉冉地上升,先像气,随后就是不挂云的蓝天。天似乎小了许多,我能够一目了然。在我眨着左眼扩大着天界时,我的右眼似乎挣断了几根睫毛,我的右眼看不到天的上层去,好像有什么隐形无状的东西隔住了上仰的目光,右眼的目光似乎从天的低层往下坠,随着那些浊沉的气一样的东西徐徐下落,眼前出现了不大的半片绿草地,我右面贴着地,是半侧着身子躺着的。

我连人带网向左滚动了半圈,我的头才仰起来朝着天,天才变得圆了起来。我好像被压迫了许久,才得到了这么一次翻身的机会。我面对的是天吗?

我觉得面前空空的。我从这里看上去,没有一条路的样子,我像面对着太阳的雨幕,虽然没有发现路,但觉得这样的清空像包涵了什么,透明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

天渐渐清晰了,我又翻起半个身子,又用左侧的身子着地,我的左眼又看不到天的上层了。太阳迎面照来,我的面像朝着东方。僵硬的躯体中气开始喧哗鼓噪。死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不像人们常常胡说八道的语言中所说的死,首先人的性情就不能从尸骨中剔出,就是死到临头也不肯瞑目,总想挣扎着将快要入定的眼睛撑开。我极力用目光去放大那面旗帜一样的东西,将那些发黑的犹如血迹一样的东西一层一层地涂掉,让所有的不明快的色彩染上阳光。人性的情感像平原起马,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我屈俯在地上,像捆缚在火盆里烧炼,炽热烈焰将我身下的土地呵得稀乎乎的。我的目光可以看到远处去了,举目掠过一块景物,便能感受到一层一层的热浪。土匪拉回了他们的马,我心里的马已经跑开了。

周围静得出奇,我听不到什么声音,什么声音我都听不到。立在旗子一样那个东西上的那只小鸟它已从太阳的形体中出来了,它翘首摆尾的姿态是在歌唱吗? 歌唱还是叫骂我一点也听不懂,听不见什么,对于一个刚刚缓活的人来说,和突然看不见什么的人一样,是非常恐惧的。

地上的草尖有些微微地摇动,我用目光感觉到了吹动绿草的清风。那只小鸟像晒透了翅膀上的胎水,它从那面旗子一样的东西上飞起来,从我的双目中隐隐糊糊地飞走了,我眨了几眨眼睛,它又隐隐糊糊地飞来了。它没有往它原来落过脚的那面旗子一样的东西上飞去,它灵巧地落到我面前那块白白的圆圆的东西上。我瞧着它鲜活的灵性,不知是羡慕它的自由,还是眼睛真的发困了,像吃进一口酸杏,眼泪似乎流出来了。它是我睁眼就看到的第一个表现生命动态的物儿。小鸟蹦蹦地跳跃,它在它站着的东西上跳跃,它站着的东西平平的放在地上,它站着的平放在地上的东西不像一块石头,它在不像石头的东西上一口一口地往下啄。

那块东西好像很硬,鸟儿不时地要张开翅膀往出拔嘴,从它那里散发过来一些面食的香味。

它啄吃的东西如果是土匪留给我的锅盔,那就是它正往断里啄我的命系子。它那样放肆地吃喝是对我的蔑视,我对它的情感一下子消失了,我开始仇恨它,我恨不得扑过去把锅盔抢过来,不是把它轰走,而是一口吞掉它。我使劲地张开嘴吓唬它,我不知道我喊出了声音没有,它并没有理睬我。

鸟儿把我当成一堆死物了。我想活动一下身体的某个部位,向它表示我是活着的,好像只有我的头微微地倾动了一下。

吹动绿草的风,在草尖上滑过来,轻轻地从我的身上拂过,像一层凉爽的薄纱,隔开了肉皮上的阳光,我吃力地抬着头,我才看见自己的身上除了一张网之外,什么衣服也没穿。

风过去了,阳光又直着照。强烈的阳光照在身上就像有人用一把烧红的锥尖往肉里锥。

现在我明白了,旗子一样的东西肯定是我作新郎的衣服。

我又去看鸟儿,它好像吃不饱似的,它依然兴奋地啄着那块锅盔。

动起来这是最重要的。

自从我的头死了到我的头活过来,其中我不知自己动过没有,若是一直动弹着那是长嘴和草帽弄着我动的,现在我需要自己动弹。只要我动着,捆绑手脚的绳子只是根绳子而已,或许更像套在娃娃手指上游戏的细毛线,在还没有想好如何解开这个扣扣之前,我必须动起来。头已经活了,再没有不活的地方了。

或许我现在琢磨不透我的样子,至于像什么或不像什么已不是要紧处了。我也清楚我在动的过程中会出现疼痛或者不可忍耐的事情,可是我从未想到过要与疼痛的事情怄气,自己不会折磨自己才像男人,才叫大丈夫。

因此,我被绑在网中这么躺着,不用眼睛不用耳朵,我用脑袋去干,想到鸟儿还蹲在锅盔上,用尖嘴啄食,过一会儿要是来一群呢,围在锅盔的四周噼噼啪啪地啄,现在还能闻到气味,过一会就不可能闻到。自己能闻到还是不能,那是锅盔或者是什么反正得认为那就是。

头脑里很明白,我的两只手朝后绑着搁在靠近脑后的背脊上,还有一根绳子浪在我的后颈上从胸前拉下去提着腿,小腿是向后折过去与大腿并起来被这根绳子扎住的。腿子一动弹头得往下低,脖子可能早就蔫了,连酸麻的感觉都不出现了。不过头一直得往起张扬,要不然下身的那一串身外之物会摆到鼻子底下的。

人给人的绝招就是置于死地。可是我还给他们的绝招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因此我断定那不是其它的味道,而是我知道它在那里呆着所以才觉得是锅盔的味道。别以为这是自己愚弄自己,是我侧躺着躬着腰我朝上翻着眼睛多次看到的。接着我又看清那只鸟儿了,它可能撑圆了肚子,开始梳理羽毛,先从一边的翅膀上用嘴梳起,接着又从另一边梳。它梳理一次看一下我,它不看我的时候,它就飞走了。它一起飞就飞到了空中,空气阴沉、混浊,像是包含着雨意。

要是它去叫一群鸟儿来,我琢磨它非得赶在雨前不可,我琢磨我恐怕也不能落到雨后去。后颈往前拉紧时,我用双肘支住了身子,在网中跪了起来,接着身子的各个关节往一起紧缩,后腰躬得有些吃紧,气憋在鼻子口里出不来,像涨在脸上。当我的脑袋卡进两腿的之间,套在两腿上的绳圈从膝盖上往出松动,我憋住气,头和下身紧紧贴住时,绳圈从膝盖上褪下来了。头嘣地弹起来,像绑头和腿的绳子是撅断的,身子一下子从里面绷紧了网,头和脚上的绳索解开了。

我像一颗大豆躺在网里呼哧呼哧地往过缓气。这样我离他们设置的死亡谷地已远了一步。剩下手上的绳子和身上的网就比较容易对付了。

那就是锅盔。它跟我的嘴断断续续地打交道都多少年了,起小我就吃过它,熟悉它的味道就跟听别人叫我的名字似的。

锅盔看得很清了。它现在直挺挺地对着天空,因为它什么都不怕,它像期待着什么东西来消费它,不然它会长出绿毛的。这里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对它都是开端,都是空荡荡的,有雨你就下吧,它在等待。

网过于短小,我的身体在网中不能直立,我要到达锅盔那儿觉得路弯弯曲曲的。

我回到蓝源县我听说红军过去了,春日和秋月或者大儿和碎儿也说红军过去了,我希望我有时间让红军先过去。

现在我又希望我有时间赶上他们。因为在这片被蹂躏的土地上什么都太快太快了,惟独此时,慢向我显示着它的样子。

现在慢开始显示了。如果用人走的方式去拿那个锅盔,不要说三步并作两步走,从从容容地走过去,我距它不过就是七步的样子。但我被束缚在网中,我们之间却远得很,时间孕育得太慢了,它慢腾腾地隔在我们中间不想挪开,就像爬树的蜗牛想动不想动的样子。本来想学兔子跳过去,可是我的两只前肢还没有从背后解开,一抬脚就倒下去。如果我能在网中站直身体,就是磕磕绊绊也能拐出去几步,网限制死了我站起来的可能性,首尾都不能挺直,这一头直了另一头就受不了,不是头牵扯住脚就是脚牵扯住头。面对任何危险的事情都不能大意,在网中扩张的痛苦与失望,像硬硬的骨架在坟坑里挣扎着,网依然能重新成为我的死亡的墓穴。

我对自己捉摸不定,女人对我可能也是琢磨不透的,她们一与我接触,灾难似乎就会降临到她们的头上,接着又在我的头上降临,现在我又像一个被揉进胎盘中的成了形的婴儿,在黑暗的内脏里来回旋转,不同的是我的手依然被绑在身后。我网在网中往放锅盔的地方滚动,慢腾腾的时间才显出了一丝要快起来的苗头,连同升到天空中的那团生云。

天空刚才是晴朗的,像我和大儿和碎儿——这样叫她们我希望她们能从灾难中又回到她们那种宁静的生活中——眼前舒展过的无边无际的天空一样,我此刻接近它时,它苍白愤怒的面孔在红色空旷的阳光中拐弯扭动,生云从四面出现,一团一团像疯了似的往中间云集,一层一层像山一样往下低垂,单独地对着它,生的或许就是死的。

如果我和她俩——我们仨人在那片灿烂的花地里迎接它,天,你的面孔有这么凶险吗? 我的腿总是伸不到网的外面去,网自己又生不出腿来。你生不出腿又不让我的腿伸到你的外面去,你像一个活动的陷阱,我滚到哪儿你就能陷到哪儿,一点也不顺从,一直跟我的愿望和意志进行着搏斗。

我想滚到锅盔跟前去,你就撕撕扯扯地把我的身子往另外的方向拉,不是拉住了头就是拉住了脚,或者让我倒转一次,滚回去从搅住网扣的柴草上去解一回。我在你的怀抱里顺着走走不成,倒着走也不成,翻着滚着走依然被你缚得紧紧的,你说,我屈在你的网形中,该让我怎么走? 眼看着雨就来了,云已经组成了强大的阵势,乌压压地漫过了天空……

凉飕飕的风从地皮上猛然揭起来,不停顿地连续地发力,不长腿的东西顺着风跑动了。我呆在网中,风旋进我的怀窝,风在我的怀里往起张。网这时它一点劲也不给我鼓,绑在后背上的手勉强地借助肘作一些撑力。如果风从我的后面刮来,我会作出迎合的姿势让风把我吹到锅盔的跟前,现在恰恰相反,我不顶住,风会把我吹向离锅盔越来越远的地方。风像摔打起来的丝绸从我光赤赤的身上卷过去。

方才我的眼睛看见它在晃动,锅盔迎风的那一边往起翘,现在它像生出了走动的关节,它翘起的那边翻到我的这面,它没有跌倒,它立起来往我的方向滚动,风像长了手似的扶着它往我这边滚,我们之间好像已摆好一张餐桌,它滚上餐桌,我马上也会被送上餐桌的,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是一盘即将要熟的腰花,网勒在我的肌肉上,就像厨师在下锅前已经切好的花纹。风突然地一软,锅盔停顿了片刻就倒下去了,它没有力量再站起来。我向它呼唤的时候,我喊着锅盔锅盔锅盔,云中就飞舞起了闪电,它像老天爷手中的刀叉,我和锅盔已经是天的午餐了吧! 天哪,您是不是觉得我的味道还不鲜美,需要再浇些调味的汤汁呢?

我想听见比炮声更爆烈的惊雷响起来,但是我的耳朵就是不让我听见那种无比的炸裂声,我的耳朵它只是两片互不相扰的对称着的软骨肉。

雨点还没有稠密起来,一片一片地先拍到锅盔上,又拍到我身上,好像是盐水洒在伤口上,蜇得人想跳起来,就像火焰燎在皮肉上。当雨幕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了什么的感受,天聋地哑——我只知道有一样东西经过,那是雨淋着我的全身,像是风来了,要把我吹回它来自的地方,雨从我的身子底下继续流过去。

雨下得地上冒泡,锅盔小小的影子一闪,我就说不准它是在呢还是不在。分不清什么都是什么,睁开眼睛或者闭住眼睛,或者将身体调过来又转过去,都太一样了。

不过,身上的火好像泻去了,围着的水温腾腾的,身体像在涨大,或者是网在缩小,网扣渐渐地勒进我的口里,像骑手给骏马戴上了嚼子,嘴动着,牙齿嚼着网绳就像马嚼着含在口中的马衔铁。天哪! 这个动作我怎么一直没有想起来呢? 失去一次逃生的机会,就是有奇迹也不会出现了,放着头发不捉怎么老去捉摸光头呢? 天哪天哪天哪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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