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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现在可以蹲下来歇息一会了,微风也吹动了,穿在身上的新衣服怕被土弄脏,我尽量地防备着。可是穿在脚上的鞋子好像一直括在脚上,从木棚出来到那棵小树挂了鞭炮又走到罂粟花的地埂上蹲下来,我就忍耐不住鞋子的约束了,把它们脱掉放到我的旁边,一下子就觉出了土地的美妙,好像我的脚就是土生成的。

她们还在木棚里叽叽咕咕地打扮着自己,再过片刻的工夫,我们会站在一起向天向地向这里的一切,包括空气,我们要向它们庄重地宣布我们的秘密,细致地描绘姑娘的这最后时刻,这是每一个女儿家都不愿舍去的一课。我蹲在花地的边上,等她们换衣的时候,我与一只固执的蜜蜂开始搏斗了,它嗡嗡嗡地一直想落到我的鼻尖上。起初我用手慢慢地隔挡着它,后来我的手无法阻住它的严厉进攻。它尖叫着躲过我的手,逼得我的脑袋老是左摇右摆的,而且身子也不能安定下来。这时候如果让它沾到鼻尖,它会让我改变容貌的样子的,我扭过头想看看远处的时候,是它与我的脸相碰的,它口中噙着的水滴在我的脸上,它就给我耍起了脾气。好像我的鼻子偷了它窝里的蜜,我站起来了,它还是盯住鼻子不放,我像个疯子一样沿着地埂蹿时,它又缠住我的头不放。我怎么就不知道一掌拍死它呢……在蜜蜂追着我跑的时候,在春日和秋月还没有出门的时候,他们就像从天而降。

土匪神奇地出现了,我们像被堵在窝里的飞禽或者走兽,我们只感觉到了灾难的来临,并未想到展翅或者抬蹄我们就被困住了,他们没费一点气力,就把我捆在木棚前的花地里,他们同时又在木棚里捉住了她们。土匪闹嚷嚷地从棚里走到棚外,又从棚外走到棚里。他们的手脚是自由的,我的手脚像是僵死的一堆肉和骨头。我看着他们穿着麻鞋走出又走进的脚,是那只蜜蜂或许是另一只蜜蜂从我的耳门上嗡地一声飞过去,阳光白沙沙地全覆盖在我的身上了。

“二爷,这就是罗公子给大爷说的那两个红妹子?”一个土匪说。他立在门外,既观照着我又观照着棚里。

“就你的话多,二爷的瘾还没过足呢,你就等不急了。”棚里的土匪说。

土匪们安静了,他们肯定找到了烟土,开始炼了。

“来,你们每人烧一颗烟蛋儿。”棚里的土匪说。

“二爷多谢了,”一个土匪说,“你老人家躺着别动,我们自己来。”这个土匪说话之前的那个土匪说的话可能就是他们的二爷在说话。现在给土匪们散发烟蛋的可能是刚才说话的土匪。他给门口上站着的土匪给了一蛋烟,他说:“给,长嘴,把你的嘴塞住。”他说完他进去了,长嘴靠着木棚前面的圆木,咕咚地坐下去,伸直双腿。我看他的时候,地埂遮住了腿脚,好像他刚才掉到地坑里去了,只剩了上半截身子,屋檐遮住了阳光,他的头又像没有长在他的身上,像被阳光切下来挂在圆木上的,然后一口白雾从黑黢黢的嘴巴里冒出来,似乎他的下半身已经被火烧成灰了,他脖子以下的身子和阳光一样白光光的,太阳好像正在我的身上燃烧着。

那些花那些字依然醒目地放出喜庆的光彩,鞭炮红艳艳地悬在树枝上。我们只防备了夜间的袭击,白天的事我们想都未曾想。

长嘴从地上站了起来,像从泥坑中拔出了身子,阳光只照到他的膝盖上,好像阳光又从他的膝盖处切开了他的身子。他的头往里探了一下又缩回来,他的头缩回来,从他刚才伸脑袋的门里走出了两个土匪,一前一后,后面的那个只看见顶上的草帽。前面的错过门站住了,后面的从前面的手右走到前面,他的手左跟过来长嘴,草帽和长嘴站在他的左右。

“去,把那个东西弄过来。”中间的土匪说。他的双手叉在腰间站着未动,草帽和长嘴向我低着头走过来,他们绕过地埂他们的脚就踏进了花地,他们走动在朵朵花丛中。

“二爷,”站在棚外的土匪把头偏向棚里说。“把外面的弄死呢还是弄残呢?”他偏着头听里面的回话,像热急了的骡子偏着头张望。

“你们把他也不能弄死也不能弄残。”不是春日就是秋月说道。

草帽和长嘴走到我的跟前,不言不喘,草帽提起了我脚上的绳子,长嘴提起了手上的绳子,我被他们整个提起的时候,我翻了个身,我的面就朝下了,我的头侧向木棚时,站在门外的土匪进到木棚里了。他们提着我先横着走,接着长嘴就走到草帽的前面了,他们提着我又顺着走,我的眼睛恰好跟着长嘴的后脚跟一翻一翻的。

“二爷,棚里棚外的我这么一看,这三个东西像是要结婚的样子。”棚里的土匪说。

“大狗,你看这两个把戏怎么样? 二爷听你的。”他们在棚子里说。

“我看这两个婊子是山上山下的人盖子。”

我被他们从提起的空里丢到了地上,我的面朝下触到木棚前的硬地上。

“二爷,弄过来了。”草帽说。我翻过麻木的脸,我的视线刚好看清半个棚子,我看见了一双没穿鞋袜的赤脚,一只压着一只,又圆又扁平的脚趾前后搓动着,脚和身子压在铺着红床罩的迎门的这个床角斜斜地往靠墙的那个对角展过去,靠床站着的土匪可能就是大狗。

大狗斜了我一眼再没有理睬我,也没有理睬草帽和长嘴。

“你给二爷说,我们把她俩都给大爷呢,还是给一个呢还是一个都不给?”说话的声音是躺在床上的土匪说的。他的话像是用脚说出来的。草帽和长嘴在门左立了一个,在门右立了一个。

“二爷喜欢了就在这里享福,回去就说我们没找到。”

大狗说。他的目光一直对着脚的斜对面,那里可能枕着二爷的脑袋。

“嗯——那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他说。又像是脚在说话。

“二爷,门外的那个东西收拾了去。”大狗说。他的下巴向我一指。

“门外的那个是你们俩的什么东西?”床上的说。他像对着她俩在说话。我看不见春日和秋月在什么地方,是站着呢还是跪着还是像我一样呢?

“他是我们的男人。”她说。不知是春日说还是秋月说。

“这狗日的艳福不浅,一夜还弄两个。”他说。他还躺在床上未动。“我让他当不成你们的男人!”

“借生本该就是我们的男人。”她说。我听清说话的声音是秋月说的。

“你说啥? 你刚才把他叫啥?”他说。她们没有说,他似乎坐了起来,他的双脚略略地往床里收了收,他又说:“他是谁?”

“二爷,她刚才说他叫借生。”大狗说。他的腰往前猫着。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说。他的脚从床边往前一展,他从床上下来了。他的头发梳在顶上,面色红艳艳的。他几步就从门里跨出来了,就像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这就是借生?”他从我的头看到我的脚又转到另一侧从我的脚看到我的头。

“借生是这个样子么?”大狗说。

“二爷也没见过。”二爷说。他背着手往里走。“看看那脚好像跟传说的一样,他的鞭子呢?”

“二爷,棚子里的墙上挂着一盘鞭子。”长嘴靠着门说。

“二爷早就看见了就你嘴长。”大狗骂着,他挤过长嘴,从二爷的身边溜过去,他从墙上扯下了鞭子。我的鞭子柔顺地跟着大狗的手从墙上滑到床上又滑到地上。他撕去鞭把子上的纸龙,递到他们的二爷的手里。他们的二爷背着我掂量着鞭子。

“这么说他是那个真家伙。”二爷说。他转过身来,鞭子丢在他脚旁的地上。“依我看,借生虽然没有入道,也算得上个独家英雄,我们不易杀他或者废他。”

“那就把他带上山。”大狗说。

“我想咱们把他弄到没人烟的地方,再装到网子里,放一把枪,放一些子弹,给他一条生路,不过他的鞭子我得留下。”二爷说。

“二爷的意思看他能不能活出来?”大狗说。他的目光跟着二爷的目光同时盯向我。

“你向他俩交代。”二爷说,“到了地方以后,只放一个锅盔。”

“草帽,长嘴你俩跟我来。”大狗说。他从二爷的旁边走出来,走在前面,草帽和长嘴跟在后面,他们从木棚的拐角上绕了过去,脚步声响过木棚,什么就听不到了。二爷像蜡做的定定地站着。

“你们不能这么做。”似乎是春日在说。我暗暗地试了几次,我的手脚不会从他们的绳索中挣出来。二爷的头没有扭去,他依然盯住我。“我们与你们一无冤二无仇,为什么要对他无理呢?”

“别着急,把姑娘变成女人哪个男人都行,何必非他不可呢。”二爷说。他给她们说着话眼睛却对着我。“你说呢,借生?”

“姐,我们不跟这些不懂人事的畜牲说话了。”她说。她们似乎永远不想说话了,我的嘴先闭住不喘,但是我现在开口了。

我说:“你们这些死了没人埋的土匪等着吧。”我用口吹起地上的浮土。

“说得对,”他说。“不过你死了恐怕连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我如果死不了呢?”我说。

“你若活着,你就到尖山来找二爷,二爷会还给你的鞭子,并把二爷的位子让给你,我叫你二爷。”他说。

我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的脚步声从木棚的后面响过来,大狗走在前面,草帽和长嘴抬着一串网跟着走,他们一起走到木棚的前面。大狗又走进木棚,草帽和长嘴停在我的头前了。

“二爷,安排停当了。”大狗说,他背对着我,“我让他们拉一匹马,把借生送到那个地方,然后,他们直接回尖山,这里就不来了。”

“好,”二爷说,“这里就留我们两个行了,让他们马上走。”二爷的眼光在大狗转身的一瞬间才离开了我的眼光,他的样子像扑到床上去了。大狗走出来挥了一下手,草帽和长嘴就把我捆着的身子填到网里,拖着往木棚旁边拴马的地方走。

我像一袋麦子被他们搭到马的背上,马走动了。

马走动我也就不能停下了。我的双目依恋在木棚上,那些绚丽的纸和花和字和红艳艳的鞭炮,。 如果不死的话肯定是不能忘记的。但是,鞭炮响过之后……谁是谁……春日和秋月舌下的蜜和奶就是土匪的蜜房和乳园了,我在晃动的马背上看着木棚前垣上的春日和秋月像在百花丛中吃草的一对小鹿,可转眼间她们会被流放到荨麻丛中去觅草……

木棚、春日、秋月我记得很真切,可大儿和碎儿呢,你们能否记住?

“春日,秋月,”我在马背上喊。“秋月,春日。”我在马背上听到了她和她的应声,但我听得更确切的是她们的哭声。她们现在才哭,以前仿佛是我的什么东西堵在她们能哭的地方,她们哭出来了像我拿掉了堵住她们哭不出来的东西。

木棚从门里望进去,是一个黑洞。

“今天该蒙住他的眼睛了。”草帽说。长嘴从腰间抽出一溜黑布,从网的孔里塞进来,蒙在我的眼睛上,黑布的两头在我的脑后绾在了一起。我似乎钻进了烧着火光的黑夜。他们这些死了还没埋的东西连早晨的太阳都不让我看了。

我们一直沿着山走,尿涨了他们都不让马停下来,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尿就从裤子里流出去了。今日可能是第三天了,从晚夕到早夕我似乎再没有感觉到尿的意思了。

“长嘴,草帽你们的妈嫁过汉么?”我说。我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我听到谁的脚步快快地往前撵过来,接着就有鞭子抽在马的身上。我不是借生了,我完全是一袋麦子,他们打马时也在打我,或者是直接打着我。

“把他的嘴先打烂!”他们说。我感觉到一股风先传到我的嘴上,我的头紧转慢转,棒就落下来了,棒砸在我的嘴角及牙茬上。接着我就觉到脑袋有些昏迷。我像乘着一辆鸡蛋形轮子的木车,一会儿颠起来,一会儿簸下去,我像坐着蛋形轮子的木车在走路。

“你们的妈……叫我……”我说。

“……捣他的耳朵。”他们说。

头不知道该转向哪一面,左也不是位置右也不是位置,他们的棒总能准确地捣在我的耳朵上,不是左耳就是右耳一直被棒捣着,就像我在马背上捆住的身子一样,耳朵和身子都死了似的,我的头里面开始吼,接着就像一颗炸弹落下来了,我的头也死了……

眼皮的外面硬僵僵的,好像用胶和泥做了一个壳,可能是血浆溃在眼皮上。我想站起来,我的手脚不仅被绳索捆着,我整个身子被套在那张网里。

“草帽,长嘴。”我喊。我躺在网中,我的眼睛不但睁不开,我的耳朵什么也听不到了。“土匪我日你们的妈……”我好像在对自己的嘴骂着。我试着动了一下身子,我没有被土匪搭在马上,我已被他们撂到他们满意的地方了。

“土匪土匪土匪土匪——你们这些狗不吃的东西……”我说。我的耳朵听不到我说的话了。我的眼睛瞎了吗? 我的耳朵也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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