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含笑点头,反问:“看来不是光调查我?还包括她。”
“你如此,不怕遭人非议,毁她清誉。”凤烎语气更冷。
王莽不为他所逼,从容不迫的如含笑春风,举止优雅端庄得再次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入腹,满嘴甘甜,赞道:“凤太子不愧为凤太子,就连煮茶的水也是独一五二取自祁连山高山之上的雪水,茶更是取自唐古拉山终年长青之茶树,真是厚待我莽,为我费尽心思,莽在这感谢凤太子一番苦心。”
句句感谢,外人这般看来,对着风烎犹如往他脸上打,他能将茶的出自说的头头是道,凤烎为见他,费尽心思,煮着千金之茶。
“任天朔名义上的夫人,你也能下得了手,本宫很是佩服。”凤烎及轻柔的道。
他在掩饰愤怒!王莽又怎会不知,他不知他跟任家的血海深仇!再鄙视,可是他不是他。
“佩不佩服?也不用你在此说道。”王莽轻笑,眼睛望向窗外,淡淡道:“男女情事,水到渠成,她都未觉得委身于我会感到委屈,再说,温香软玉在怀,君子也会失了风度,而我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你深知我年过二十未娶妻,她都愿意,你又何必为她抱屈。”
凤烎一脸冷意,被他的话弄的哑口无声。半晌后才吐出一句:“她未及笄。”
王莽见他这幅表情,话语正经了点儿,“对她,我知分寸,她是有婚约,可未成亲,都有选择的权利,汉惠帝迎娶他的外甥女张嫣为后时张皇后未满十二,有史例可凭,她愿嫁,我愿娶,好像不关凤太子的事吧!”
“你毁她清白,让她如何下嫁?”寒冷的气息扫过王莽耳边,起身,双手自然背后,玄衣墨锻,更将他的傲气傲骨淋淋尽现,嘲笑道:“嫁人,你觉得她现在嫁的出去?还是风太子你愿娶一个别的男子要过的女人?想必你也不会。”
凤烎听后,放出声的笑了,手指捏起茶盏放在嘴前一口而尽,缓解干涩的嘴,“你说,任天朔若知道你跟慕澜雪的丑事,他不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哦哦,不会,你是陛下的宠臣,杀了你!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但可以让王永终身不得回长安,为了女人?我想你是聪明的。”
王莽没有作答,只是转过身,看的垫子上端庄正坐着的凤烎,问了句:“一辈子陪你最长的是谁?”
他给他了答案,只是他不知。
凤烎萌住了,好半刻才缓过神儿,话语加之前更峰利:“谣言到处,慕将军,任太傅,陛下,该如何看你?你让她颜面何存?”
女子的清白和名誉最重要,凤烎正好说的点子上。
王莽一笑而过,左手臂伸出,放在窗台上,微凉的声音传出:“谣言止于智者,她选择跟我在同一条船上时,这就是她要明白,我说过,她愿嫁,我愿娶。凤太子你还想要吗?”
意思是: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吗?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答案都昭然若揭。
“慕澜雪,人称大公子,慕澜雪的哥哥,跟你交情可好。”凤烎避开他的问题,清淡的问。
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王莽眼角闪过一丝魅笑,步履轻柔,冷意的唇微打开:“没有交情,凤太子可听到,我在长安倚仗的是姑母,是陛下,是舅舅,他一个无官无职,实在难入我眼。”绕过几案,行至门口,讽刺了句:“太子还是安安心心的为太后贺寿,别的心思,可别瞎想,这次寿宴我全权处理,到时候若得罪了太子,望太子海涵。莽还事,就不打扰太子了。”
赤裸裸的威胁!凤烎还是平生所见,这个玄衣墨锻的射声校尉王莽,在长安,在文武百官,他最得势,太后,陛下,大司马,丞相,他倚仗的的确是。
凤烎苍凉的唇轻抿,第一次遇见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是兴,也是不兴。
“吩咐蓝子逸,蓝灵儿,即刻赶赴长安,不必来梁都城。”威慑的话一出,在黑暗处的隐卫立刻消失。
安静的房里唯一能够听到茶水的声音。
狂傲自大,自信不羁。王莽对凤烎所说的一句一字皆如数传进在内室休息的慕澜雪耳中,闻之,轻蔑一笑,温声吩咐身旁站着的侍女:“告诉婶婶,中午多做一些饭菜,在紫藤架下摆一个长桌,我在那就膳。”
“诺”侍女恭身,退后三步,离开内室。
“一辈子陪你最长的是谁?”
“是爱的人,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