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魏国的国君派大臣乐羊率军去攻打中山国。因为中山国国君的重臣乐舒恰恰是乐羊的儿子,所以朝廷中私议颇多,认为乐羊虽会打仗,但这次可能不会全心全意为国尽忠了。乐羊在抵达中山国后,决定用围而不战的战术攻城,所以一连数月,不动一兵一卒。于是私议成了朝议,弹劾他的奏章像雪片似的飞到了魏文候的手中。魏文候不动声色,反而派遣专使带着礼品、酒食远道而去慰问乐羊,犒劳他指挥的军队。流言更加沸腾,魏文侯索性大兴土木,给乐羊建了一座漂亮的别墅。终于,乐羊按计划攻克了中山国,得胜回朝。魏文候特意为乐羊举行盛大的庆功酒宴,并赏给了乐羊一个密封的钱箱。乐羊回到家后打开一看,不禁感动万分,原来,箱子里装的不是魏文侯赏给他的金银绸缎,而是满满一箱攻中山国时大臣们弹劾他的秘密奏章。乐羊这才明白,如果不是魏文侯的全力庇护,不是魏文侯对他的这种超乎寻常的信任,不要说攻打中山国的任务不能完成,就是自己的性命,恐怕也难以保住了。
由上述可见,做到用人以信、用人不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能运用自己的权力给人创造发挥才干的条件外,还要能在流言如矢的情况下,持信而不移。并且在遇到困境时,能与下属同甘苦,共患难,并不只是以消极的态度等待其发挥才干、创造佳绩,而是以积极的态度参与其中,增强其信心,扶助其毅力,以其事以代其成。因此,这种用人以信的品德,同时也体现为宽广的胸怀、临难不苟的气度、高瞻远瞩的眼光。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用人用到魏文侯、秦穆公那样的水平,那是不会发愁求不到贤才的。
7.淡泊名利,做自己的主人
人千万不要被欲望所驱使,心灵一旦为欲望所侵蚀,就会深陷其中,为欲望所吞灭。须知,减省一分,便超脱一分,在现实中追求人生目的,才会活得快乐。
身处顺境而不骄矜,身处逆境而不颓废。有德行的人,修身必须排除外界的干扰;提高道德修养,必须节俭。
不淡泊名利,就不能确立自己的志向;不排除外界的干扰,就不能有所前进。学必须静下来,才干来自于学,不学就不能增长自己的才干;没有志向就不能使学习有所成就,怠惰就无法振作精神,急于求成就不能陶冶情操。
光阴似箭,意志随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消沉,最后像枝叶一样枯落。多数人不能继承先祖的事业,到头来含悲空守着一个穷困的家庭,那时悔恨也来不及了。
一个人的志向应当高尚远大,仰慕前辈的贤者,断绝欲念,抛弃一切羁绊。好学而希望成才的志向,长存于心中,无所隐蔽,使人有所感觉。
要能屈能伸,去掉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虚心向人请教。抛弃掉疑恨,虽然有时受到挫折,也无损于高雅的情趣,何必担心达不到目的呢?
如果意志不坚定、意气不激昂,那就会碌碌无为,默默无闻,不能超凡脱俗,永远处于平庸的地位,甚至沦为下游。
(1)糊涂一分,便超脱十分
《庄子》中指出“穷亦乐,通亦乐”。这是什么意思呢?所谓“穷”,是指贫穷;“通”,是指富裕。庄子认为,凡事顺应境遇,不去强求,才能过着自由安乐的生活。这是一种顺应命运,随遇而安的生活方式。无论顺境或是逆境,人都应该保持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贫穷时能知足常乐,安贫乐道。尤其是如今人们生活不太富裕的时候,更要达观一些,不羡慕那些光环下的明星或宽裕的个体户,不抱怨自己命运不济。
《菜根谭》中指出:“人生减省一分,便超脱一分”。在人生旅程中,如果什么事都减省一些,便能超越琐事的羁绊。简言之,即一个人不要太贪心。又指出:“比如减少交际应酬,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减少口舌,可以少受责难;减少判断,可以减轻心理负担;减少智慧,可以保全本真;不去减省而一味地增加的人,可谓作茧自缚。”
人们无论做什么事,均有不得不增加的倾向。其实,只要减省某些部分,大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倘若这里也想插一手,那里也要兼顾,就不得不动脑筋,过度地使用智慧,容易产生奸邪欺诈。所以只要凡事稍微减省些,便能回复本来的人性,即“返朴归真”。
《呻吟语》的作者吕新吾也说过:“福莫大于无祸,祸莫大于求福”。意即没有不幸的灾祸降临,就是最大的幸福。一天到晚四处钻营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不幸。
所以,人千万不要为欲望所驱使。而应淡泊名利,做自己的主人。
(2)宋辱毁誉不上心
人大都渴望和追求荣誉、地位、面子,为拥有它而自豪、幸福;人都不想受辱,为反抗屈辱甚至可以生命为代价。所以,现实人生便出现了各种各样争取荣誉的人,形形色色的反抗屈辱的勇者和斗士;也有为争宠、争荣不惜出卖灵魂、丧失人格的势利小人。当然,也有人把荣誉看得很淡,甘做所谓“荣辱毁誉不上心”的清闲、散淡者。
他们对客观的、外在的出身、家世、钱财、生死、容貌都看得很淡泊,他们追求的是精神的超脱、洒脱,正所谓“去留无意,任天上云卷云舒;宠辱不惊,看窗外花开花落”。庄子曰:“荣辱立然后睹所病”。其意是说,人们心中有了荣辱的念头之后,就可以看到种种忧心的事情。过分关心个人的荣辱得失,就只能忧虑烦恼,无法摆脱。他在《徐无鬼》篇中说:“钱财不积则贪者忧;权势不尤则夸者悲;势物之徒乐变。”大意是说:追求钱财的人因钱财积累不多而忧愁,贪心者永不满足;追求地位的人常因职位还不高而暗自悲伤;迷恋权势的人,特别喜欢社会动荡,以便从中扩大自己的权势。同时庄子也从正面阐述其观点。他说:“不为轩冕肆志,不为穷约趋俗,其乐彼与此同,故无忧而已矣”。大意是:不追求官爵的人,不因为高官厚禄而喜不自禁;不因为前途无望穷困贫乏而随波逐流,趋势媚俗,荣辱面前一样达观,所以他也就无所谓忧愁。所以庄子主张“至誉无誉”。也就是说,在他看来最大的荣誉就是没有荣誉,把荣誉看得很淡很轻,名誉、地位、声望都算不得什么,即使行善做好事也不要留名。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老子·四十六章》所说的这句话就是告诫人们要懂得荣辱的分寸。知道满足就不会受辱,知道适可而止,就不会遭遇不幸。又说:“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不知足是最大的祸患,贪得无厌是最大的罪过。把钱财、家世、容貌视为荣辱标准的人,一般都不知足,越有越想有,越有欲望越盛;欲望太盛,就会生出邪念,为拥有更多的财权欲而不择手段。由敬财、爱财而贪财、聚财、敛财,甚至于见钱眼开、巧取豪夺、唯利是图、谋财害命。这样离灾祸就不远了。
(四)该吃亏时就吃亏
人际交往,要真正交往得情感丰富,办事顺畅等等,吃亏又有何妨。如能恰到好处地吃亏,带给你更多地将会是人生中的经验,是信任度是成功是大业,是你一生之中追求的梦想的顺利实现,甚至可以说,吃亏将给你一个更光辉的人生,又何乐而不为呢?
1.吃亏行得万年船
如果一个人眼中只有一己私利,不顾国家、百姓的利益,只盯在钱、权上、遇事贪欲过重,则会被人利用这一弱点。忍贪是明智的表现。
以假当真,欺骗他人,以获暴利,这实际上是眼光短浅的一种表现。这样暂时可能会获得一些利益和收获,但时间一长,大家识破了你的贪心,也就不会再有人同你合作了。为商不贪,要让利于众,这才是善经商者的行为。
(1)不贪心是明智的表现
春秋末年,晋国有一个当权的贵族叫智伯。他名叫智伯,其实一点都不聪明,相反,却是个蛮横不讲道理、贪得无厌的人。他有很大一块封地,但还嫌不够。有一回,他平白无故地向魏宣子索要土地。
魏宣子也是晋国一个贵族,他很讨厌智伯的这种行为,不肯给他土地。他的一个门客叫任章,很有心计。任章对宣子说:“您最好给智伯土地。”
宣子不理解,问:“我凭什么要白白地送给他土地呢?”
任章说:“他无理求地,一定会引起邻国的恐惧,邻国都会讨厌他;他如此利欲熏心,一定会不知满足,到处伸手,这样便会引起整个天下的忧虑。您给了他土地,他就会更加骄横起来,以为别人都怕他,他也就更加轻视他的对手,而更肆无忌惮地骚扰别人。那么他的邻国就会因为害怕他、讨厌他而联合起来对付他,那他便不能这样长久下去了。”
任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宣子点头称是,似有所悟,便又接着说:“《周书》上说,‘将要打败他,一定要暂且给他一点帮助;将要夺取他,一定要暂且给他一点甜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说您还不如给他一点土地,让他更骄横起来。再说,您现在不给他土地,他就会把您当作他的靶子,向您发动进攻。您还不如让天下人都与他为敌,使他成为众矢之的。”
宣子非常高兴,马上改变了主意,割让了一大块土地给智伯。
智伯尝到了不战而获的甜头,接下来,便伸手向赵国要上地。赵国不答应,他便派兵围困晋阳,把赵国包围了。这时,韩、魏联合,趁机从外面打进去,赵在里面接应,里应外合,内外夹攻,智伯便灭亡了。由此可见,贪欲不忍,给自己带来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2)贪婪难逃窝囊事
过于贪心的人,让人厌恶,过于贪心的官,让人痛恨。和玫申,这个古代官场上最贪婪的败类,碰到了他一生中最窝囊的一件事。
钱沣字东注,号南园,云南昆明人。乾隆46年(公元1781年)任御史。御史负责监察工作,专门纠举和弹劾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吏的违法乱纪行为,品级不高,但职权很重。
当时山东巡抚国泰骄奢淫逸,贪污受贿,勒索摊派,无恶不作,山东的老百姓个个对他恨之人骨,钱南园准备弹劾他。写好奏章之后,他去找自己的好朋友一个姓邵的翰林,向他借十千钱。邵翰林问他借钱干什么,他说:“山东巡抚国泰的所作所为,令人气愤,我准备弹劾他,但他是和玫申的亲信,而和玫申又是皇上宠爱的大臣,当朝宰相。我的奏章上去,凶多吉少,很可能被革职充军。如果充军到新疆、黑龙江这些边远地区,我路费都不够,所以预先作点准备。”邵翰林一听大惊,对他说;“十千钱是小事,你要弹劾和玫申的亲信国泰,这不是抓老虎的胡子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你的父母大人想一想吗?”钱南园长叹一声回答说:“忠孝不能两全,我已经决定了。”第二天,钱南园将奏章送呈皇帝。乾隆一看,国泰的罪状是以纳贡为名勒索捐派,从中渔利;擅自提用山东各府的国库存银,供自己挥霍享受,致使国库亏空。乾隆大怒,马上问钱南园;“你所弹劾的都是事实吗?”钱南园回答说:“请皇上派大臣前去查办,如果不实,微臣甘愿伏罪。”乾隆说:“那好,就派和玫申去。”钱南园听说派和玫申去,心里很不乐意,迟迟不愿谢恩退出。乾隆察觉了他的心思,又说:“你也去,还派刘墉去,你们三人共同查办。”钱南国听了才高兴地磕头谢恩而出。他心里想,如果和玫申一人前去,肯定会为国泰掩饰包庇,现在刘墉也去,刘墉也是大学士、军机大臣,而且为人正直,和玫申就会有所顾忌了。
奉到圣旨以后,钱南园不愿与和玫申同行,他以替和玫申、刘墉两位大学士清道为借口,一个人带着一小队士兵首先起程,出了北京城,头一天在良乡的驿站住下。晚饭后,有一个人骑一匹健马来到驿站。这个人穿着豪华,派头十足,要茶要水,稍不如意,就挥斥怒骂。钱南园向驿站打听,站长说:“这是和坤的信使。”钱南园知道这一定是和玫申专人向国泰通风报信,于是马上决定留下4个士兵,并要他们记住这个信使的相貌,等他返回时立刻将他拿下。
钱南园、和玫申、刘墉到了山东省城济南,马上提审国泰。国泰自恃有和玫申作靠山,言词傲慢,态度骄横,一见钱南园就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刘墉大怒,正色说道:“你是一个有罪的二品犯官,他是一个奉圣旨前来审问你的四品京官,你怎么敢这样藐视京官。”喝令左右掌嘴。两个侍役走上来就是几个嘴巴,一下就打落了国泰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