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琴为了早日断绝与柳仁忠的不正当关系,一周后,她果断地告诉柳仁忠,自己已经与别人恋爱了。
柳仁忠听后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此时他早已将对黄丽琴的户口与工作的承诺抛在九霄云外。他恶狠狠地威胁黄丽琴说:“今生今世你只能跟定我,你做不了我的妻子,就做我的情人,如果你再敢别的男人恋爱,我就将我俩的事儿抖出来,告诉你的学校,你的父母家人、你相恋的男人,我让你今生今世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黄丽琴在忐忑不安的恐吓中,度日如年……
真爱来临 旧恨新愁逼她跌入心灵低谷
何浩明与黄丽琴相处一段日子后,渐渐从心灵深处迸发出了昔日对黄丽琴诚挚的恋情,当她第一次敞开心扉恳请黄丽琴做他的女朋友时,黄丽琴默默地接受了这份来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大学生的真挚情感。
黄丽琴在一阵内疚自愧后,带着一种“赎罪”心理,努力爱抚何浩明。
何浩明对黄丽琴的感情投入得愈深,黄丽琴惭愧的内心日益沉重,她暗暗发誓,尽自己最大的心愿和能力,与何浩明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一场秋雨过后,黄丽琴高烧两日两夜不得不住进医院治疗。
何浩明请假白天黑夜为黄丽琴取药、送饭、洗衣……宛如一位小丈夫似的忙里忙外精心照料着黄丽琴。
一周后,黄丽琴病愈出院,何浩明已经累得瘦了一圈。
黄丽琴感激得热泪盈眶,她非常珍惜何浩明对她倾注的这份深情。
何浩明并不知道黄丽琴与柳仁忠的隐情,他全副身心地爱着黄丽琴。
两个年轻的恋人频频幽会,情投意合地享受着浪漫爱情。
真诚的爱给了黄丽琴全新的心境和力量,她一边发奋复习功课,预备着能顺利通过实习考试,一边试图挣脱与何浩明恋情之外来自柳仁忠那蛮横的欺凌。
黄丽琴几次想搬出租屋住进学校,但因为她是毕业班该离校的学生,房管科无法给她安排宿舍。她也曾想搬到另一个地方居住,躲开柳仁忠的视线,但她手头拮据,经济不能自立,何浩明连自己都生活困难,无力支付她的房租和生活费。
黄丽琴一时难以离开柳仁忠的经济援助,她在接受柳仁忠金钱的同时,一方面对柳仁忠的空头许诺由受骗失望到厌恶憎恨,一方面对何浩明加倍地付出爱心。
黄丽琴在两个男人之间挣扎徘徊……
一个星期五下午,何浩明在黄丽琴房间又碰到了柳仁忠,看到柳仁忠大方如半房主,他那狡黠的神情与尴尬的讪笑,顿时引起了何浩明怀疑。
柳仁忠走后,黄丽琴支吾搪塞地称柳仁忠是她原来单位实习的“老师”。
何浩明让黄丽琴打开房间的箱子,让他看看。
黄丽琴清楚箱子里装有柳仁忠与自己的婚外情,她不愿意打开。
何浩明生气了,一把夺过钥匙,抢着打开了箱子,很快翻出了一张写有柳仁忠姓名的800元存折,还找出了避孕套、避孕药以及柳仁忠写给黄丽琴的几封情意绵绵的信。
何浩明顿觉天旋地转,与黄丽琴争吵时,黄丽琴见自己与柳仁忠的隐私已经暴露无遗,她不得不含泪将实情和盘托出,承认了自己从前的过错,现在后悔莫及,深感自己对不起何浩明。
黄丽琴跪在地上,祈求何浩明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她愿今生今世以全部爱心当好一个妻子侍奉他,倘若何浩明要抛弃她,她将生不如死!
整整一个下午,热恋中的何浩明与黄丽琴闷在房里相拥痛哭……
设奸报复 拍裸照敲诈巨款双双身陷囹圄
何浩明自从知晓黄丽琴被柳仁忠欺凌后,便开始心烦意乱,连日来坐卧不安寝食难宁,常常半夜被恶梦惊醒。
何浩明一直在理智与情感中倍受煎熬:自己倾心相爱的女友被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子欺骗玩弄了,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眼前的痛苦现实,堂堂七尺男儿初恋时分就戴上了“绿帽子”,他思前想后,心如刀绞,如果不爱黄丽琴,他又舍不下心中那郁结已久的渴望,如果继续与黄丽琴恋爱下去,那个流氓的阴影却时刻笼罩在心头。
在烦闷忧郁的矛盾中,何浩明不愿心爱的女友就这么悲哀自疚地生活一辈子,他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恨意:不能轻易放过那条披着工程师外衣的老色狼。
一连几天,何浩明一想到自己女友的身躯曾被柳仁忠蹂躏过,心里就怒火中烧。他对柳仁忠由愤怒到诅咒,到痛恨,他不能让柳仁忠这个才流氓平安地逍遥于世。
何浩明寻思着如何抓住有力证据报复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何浩明听黄丽琴说过,柳仁忠曾吹嘘他是千万富翁,何浩明决计让柳仁忠拿出一笔钱来偿还黄丽琴的青春损失和自己的身心苦痛。
何浩明开始酝酿着如何向柳仁忠索赔的计划。
1996年11月28日,星期四。
天空下着濛濛细雨。
何浩明与黄丽琴一道吃完早饭,来到学校图书馆自习。
上午9时刚过,黄丽琴的BP机响了。
何浩明问黄丽琴,是谁传来的?
黄丽琴懒得开机显示。
不一会儿,黄丽琴的BP机又响了。
何浩明再次追问。黄丽琴支吾搪塞着。
正当两人为看不看和回不回BP机争执得不愉快时,BP机又一次响了。
何浩明听得心烦,一把夺过黄丽琴手中的BP机,摁键显示的是柳仁忠一而再、再而三请黄丽琴回电话。
何浩明霎时气得脸色铁青,痛恨地说:“他再若纠缠不休,我就要狠狠地报复他、惩罚他!”
何浩明的话音刚落,BP机又响了,上面显示“枊上午10:15准时来,请你在房间等候着我!”
何浩明看到这条消息,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把拉着黄丽琴赶回她的房间,何浩明想收集足够的证据报复柳仁忠,或把柳仁忠打成重伤,或到柳仁忠的家里和单位去告发他。
何浩明翻箱抖床,没有找到任何有力证据。他灵机一动,何不趁机拍些照片作为把柄凭证呢?
何浩明对黄丽琴说:“他玩弄了你,我俩必须抓住证据惩罚他,让他给你我作些赔偿。你快去给他回电话,让他来幽会,我俩一起拍些他的裸体照片,威胁他交一笔巨款了断恩怨……”
黄丽琴起初胆怯,担心惹出祸端。但此时她经不住何浩明的一再强求,便答应了,借来一台傻瓜相机备用。
上午10:15,柳仁忠喜形于色地赶到黄丽琴房间。
见面时,黄丽琴强压住心头的愁苦与愤怒,陪柳仁忠聊天,帮他洗头按摩,当柳仁忠伸手解脱黄丽琴的衣服时,黄丽琴看时间已是10:50,便佯装外出打水,给一直守候在房门外的何浩明作暗示。
黄丽琴返回房间后,约摸过了15分钟,柳仁忠正搂着黄丽琴光着身子钻进被子的刹那,何浩明用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房门冲了进来,一把掀开被子,对着柳仁忠就是几耳光,一顿狠打后,何浩明用菜刀威逼柳仁忠拥抱着黄丽琴接受各种姿势的拍照。
柳仁忠吓得浑身颤抖,想挣扎起来穿衣服。
何浩明双手紧紧摁住柳仁忠,让黄丽琴继续拍摄柳仁忠的裸体照片。
照完后,何浩明对柳仁忠边打边骂:“你这个老畜生,生为人父,为何不去强奸你的女儿?看你还敢不敢玩弄女大学生……”
何浩明威逼柳仁忠交出身上所有的东西。
柳仁忠贪生怕死,担心丢了性命,更担心自己的裸照传到家中或者单位搞得自己身败名裂。他跪着求饶,主动交出了仅有的800元现金。
何浩明并不解恨,从柳仁忠身上搜出了一张龙卡,逼着柳仁忠说出了密码,当即让黄丽琴到银行取款。
银行每个星期四下午停业学习,取款未遂。
为了补偿黄丽琴的处女身和自己所蒙受的奇耻大辱与精神损失,何浩明将菜刀搁在柳仁忠的脖子上,逼他交一笔巨款了断恩怨,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纠缠黄丽琴。
双方经过一阵讨价还价,柳仁忠答应赔偿20万元,写下欠条,定于近日付款。
黄丽琴和何浩明放走了柳仁忠,当即赶到照相馆冲洗照片。
第二天,两人拿着柳仁忠的龙卡到银行取款时,见银行账户已经挂失报停。
此时此刻,这对恋人在觉得上当受骗后气愤至极,当天带着柳仁忠的裸照和一把菜刀,来到柳仁忠家附近,打电话威逼柳仁忠出来交钱。
柳仁忠见大祸临头,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他不得不将赚钱一事在家人面前编造成有人向他敲诈勒索。
柳家人全家出动,迅速追出来,与何浩明、黄丽琴扭打成一团。
黄丽琴当即被扭送到武汉市公安局刑侦处,何浩明在逃跑时被刑警抓获。
这幕由受害人导致的因报复引起的抢劫敲诈勒索的悲剧,给这对年轻大学生美好的前程划上了一个悲怆的句号。
1997年3月4日,武汉市硚口区法院开庭审理了这起抢劫、勒索案件。
被告席上,这对大学生泪水横流,悔不该当初荒唐所为。柳仁忠的丑恶行为固然可恨,然而,他们却因设奸报复触犯了法律被捕入狱。他们的遭遇令人同情,也不免令人深思,他们的悲惨结局,更令年轻恋人们警醒。
48万赎不回那十年迷茫痴情
易红娟这位痴情女子,整整耗费了人生中最美好的10年青春光景全副身心地挚爱和守望她初恋的男人。
10年过去了,在同这个根本不值得她献身的男人度过蜜月过后,她为了营造心中的幸福,竟与丈夫一道铤而走险,诈取48万元人民币公款秘密潜逃而落入法网,直到此时她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10年来的满腔痴情与执着追求如同一场噩梦。
初恋季节痴恋的男人离她而去
1967年10月,易红娟出生在湖北省麻城市白果镇易家大湾村。1985年她在龟山乡铺头坳中学初中毕业后,在家待业两年,因父亲是麻城市邮电局职工,易红娟在1987年12月市邮电系统招工考试中被择优录用,安排到闫河镇邮电支局工作。
1988年初夏,易红娟经人介绍,与闫河电站的男青工吴学勤相识。吴学勤相貌平平,但他能言善辩,很会用甜言蜜语和小恩小惠讨女孩欢喜,与易红娟相识不久,就很快赢得了易红娟的芳心。
正当易红娟沉浸在忘我的初恋幸福之中时,她隐约获悉吴学勤与他单位的女青年龚永艳也有恋情,在一阵伤心悲愤过后,她将自己优厚的家境、聪颖的才华与龚永艳作了一番较量,她自信能战胜龚永艳,凭自己的魅力能攫住她心爱的吴学勤。
易红娟和龚永艳彼此知道吴学勤在同时爱两个女人脚踏两只船,这两个自尊心极强且不服输的少女没有去痛恨那个玩弄她们感情的吴学勤,而是彼此仇恨对方,视对方是掠夺自己幸福爱情的情敌,于是两人或明或暗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
一个是聪颖、坦率,一个是妩媚、恬静,吴学勤谁也不肯撒手,他一边安抚龚永艳,对她信誓旦旦表白坚贞;一边又慰藉着易红娟,对天发誓要与她同生共死白头偕老。
两个少女都被他蒙骗了,都坚信他掷地有声的承诺。
三家父母获知各自孩子卷入这场尴尬恋爱后,心绪难平,害怕导致难以预料的后果,但这些父母的态度十分明确:吴学勤的父母让儿子选择憨实稳重的龚永艳做妻子;龚永艳的父母担心女儿的声誉催促女儿早日结婚;易红娟的父母反对女儿找这样一个花心的男人做丈夫,劝她早日撤退。
正当痴迷的易红娟准备同情敌作最后的较量时,吴学勤迫于社会舆论和家庭压力匆忙跟她分手而与龚永艳结婚了。
易红娟见自己无力拽住吴学勤离去的脚步,痛苦悲伤得死去活来,为了逃避现实,她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于1991年调到白果镇邮电支局当了一名报务员,然而她灵魂深处仍留恋吴学勤,她发誓今生今世找不到吴学勤这般令她痴爱的男人做丈夫,她宁愿独身不嫁!
半年过后,易红娟渐渐从初恋的苦痛中解脱出来,此时,经人介绍,她与夫子河粮管所职工傅潮相识。
傅潮家境尚好,又是独子,父母一直娇惯宠爱着他,易红娟与他交往后,总是用心中的“吴学勤”这杆秤衡量着傅潮,她渐渐发现傅潮凡事优柔寡断依赖父母,缺乏男子汉的机智激情和事业心、责任心。
尽管如此,易红娟仍在努力忘却过去,付出极大的热情和纤纤柔情与傅潮相知相恋。然而即使她在品尝这份迟来爱情给她带来的甜蜜时,她的心灵深处也还是难以忘怀吴学勤与她那浓郁凄婉的初恋,这份铭心刻骨的初恋令她一生一世很难回头。
转眼到了1992年,已经25岁的易红娟眼看周围同龄人都结婚了,有些人的孩子上幼儿园了,她不得不考虑结婚。
新婚蜜月里,易红娟享受着短暂的兴奋与欢娱过后,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婚后枯燥单调的生活使她感到丈夫总不如她魂牵梦绕的吴学勤,丈夫与她缺乏共同语言,她变得沉默寡言。
易红娟生下女儿后,面对公婆的冷漠、丈夫的叹息和世人的歧视,她感到愈来愈孤独苦闷。
易红娟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从情场上撤下来,她不甘心自己将全身心痴爱的男人败给了龚永艳。
以后的日子里,易红娟渐渐体悟到丈夫是个家庭观念淡薄的男人,他不关心妻子和女儿,生活重担全靠她一人支撑。夫妻之间感情日益冷淡,以至经常为家务琐事吵架打骂,易红娟心存的最后一缕幻想被丈夫砸碎了,感情走到这一步,她不得不选择离婚。
1996年4月23日,法院判决易红娟与傅潮离婚,并判傅潮抚养女儿前七年,她抚养女儿后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