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担心许月萍会继续上告,便将她整天锁在家中严控起来,不让她迈出大门半步。
许月萍如笼中之鸟,心急如焚。
一天,许月萍蓦然想起刚来张家时,将自己遭受吴正然强暴的经历和家中详细地址写给了张振林。她此时担心哪一天自己真的因上告不成会祸及乡下的父母弟妹,想到此,她浑身颤抖。
正当她在张振林书房里寻找自己曾留下的字据时,张振林悄然溜了进来将房门反锁,冲上前将她摁倒在地毯上。
许月萍极力反抗。张振林揪住她的头发将头往书柜上猛撞。月萍头部鲜血直流,大呼救命。
张振林用坐垫压住她的嘴,随手抽出以前经常逼她就范的那把匕首,强行拉下她的内裤,恶狠狠地说:“连黄旭兰都斗不过我,你这个小婊子还想拗过我?再不乖点,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许月萍挣扎着抗争着。
“我说这匕首是你带来的,你是想杀我谋财害命,我自救才杀死你,这叫正当防卫。”接着他打开门喊来邻居替他作证是许月萍想谋杀他。
趁邻居出门之际,许月萍乘机逃出张家的大门,尽管她此时此刻已满身伤痕,身无分文,但她总算逃出了魔掌。
许月萍辗转找到了市郊一个远房亲戚的家里,她在饱受张振林欺凌后不甘心就这么忍辱活下去。
她将自己的凄惨遭遇再次写成控诉信,分别寄往北京和湖北有关司法机关,要求严惩张振林,并投诉各大新闻单位,希望将自己的不幸遭遇公诸于世,得到法律援助。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寄出的材料都杳无音讯,痛苦绝望之中的许月萍打印了1000份传单,她准备在热闹繁华的街头张贴,从名誉上将张振林搞臭。
在许月萍上街准备张贴的刹那间,她忽然想到自己这么做是否合法,是否会犯有诽谤罪,想到此,她不得不回到亲戚家中将所有传单销毁。
1997年12月初,省市有关部门派人联合调查此案时,黄旭兰和张振林利用各种关系共同应付调查组,同时派人到许月萍以前打工的地方和呆过的保姆市场四处打探她的下落,想引诱她回到张家继续做保姆,这样可以证明许月萍与张振林是自愿私通,而不是强奸。
12月16日上午,许月萍在汉口长途客运站买好车票正准备上车回老家时,不料恰遇张振林的儿子找来了,将她打得死去活来,还威胁她如果她再上告,就请人打死她。
许月萍宁死不屈,她坚强地爬起来警告张振林的儿子:“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要告一天,直到将张振林告倒!”
许月萍深知自己时刻有生命危险,她匆匆赶回老家见到父母弟妹并嘱托他们要多加小心,她连夜赶到火车站,乘车赶往北京。她想一边在北京打工,一边在北京告状。
她到达北京后,先后在街头捡过破烂,到餐馆当过服务员,到大街小巷卖过报纸。
两年来,她一边艰难谋生,一边不断向司法机关控告,向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等新闻媒体投诉,她坚信党和国家以及我国的法律绝不会放过张振林这个恶贯满盈的色狼,她将打赢这场官司当作为她活着的惟一目的,不告倒张振林,她死不瞑目!
寒来暑往,许月萍历经两年含辛茹苦的艰难控告,于1999年7月14日这天上午,当她坐在原告席上,亲自聆听法官宣判:以强奸罪判处张振林有期徒刑六年时,她在庄严的法庭上痛哭失声,尽管这一判决来得迟了一些,但她最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法律终究惩处了张振林这条披着律师外衣的恶狼!
“恋爱专业户”美梦难圆
今年20岁的爱玉,本可以和同龄少女一样幸福地生活,用青春、理想和生命去拥抱人生的春天,追求高尚甜美的爱情。
然而,现实生活中的爱玉,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丈夫病逝后,她被逼迫嫁给了神情呆滞的小叔子三弟。她的人生悲剧仍在延续着……
一
出生在大别山区张家岗村的爱玉,从懂事起,父亲就一直是村委会会计,母亲是村民小组组长。虽说大山里的生活劳苦而艰辛,但是爱玉家却与其他村民不同,红砖楼房满堂生辉,美酒佳肴从未间断,服饰穿戴也亮丽不俗。为此,村里人很是羡慕和忌妒。
爱玉从小娇生惯养,直到小学毕业,父母还没要她做过家务,爱玉虽为女儿身,但父母一心指望她将来出人头地,显贵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