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下午4时,许月萍服侍张振林酣睡后,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门钥匙,蹑手蹑脚逃出张家后,她直奔辖区派出所报案。
许月萍含泪向值班民警倾吐了自己的不幸遭遇。
然而值班民警听完后当即回答:“一个德高望重的偏瘫律师怎么可能强奸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姑娘呢?你告他强奸,得要有证据能够告倒张振林,否则你就有可能犯诬告罪。”
许月萍此时如梦初醒,泪如雨下,是啊,两人之间的事,没有第三人在场,没有证据绝对告不倒张振林。她现在回想起来,难怪张振林在每次强暴她后将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
为了收集证据,许月萍悄然地回到张振林家中继续做保姆。
丈夫一年内换了9个保姆,黄旭兰由开始怀疑保姆,到隐约获知丈夫诱奸、强奸保姆,她心绪难平,每当她痛斥丈夫时,丈夫却极力狡辩,拒不承认。而黄旭兰也苦于没有证据,对丈夫亦无可奈何。
自从许月萍被他捅肿下身,长跪在她面前泣诉丈夫的丑行,并脱衣让她看了浮肿瘀血的伤痕时,黄旭兰终于愤怒了,她再也不相信丈夫的谎言了,她站在许月萍一边,鼓励月萍告他,她愿意在法庭上为许月萍作证。她安抚月萍,自己毕竟是一名共产党员、国家干部,是一位生儿养女的母亲,她会帮助许月萍讨回公道的。
黄旭兰还提醒许月萍,张振林是个狡猾的律师,能言善辩,而且还惯于反口咬人置人于无理境地。
黄旭兰让月萍一定要拿准张振林的铁证,并教月萍在胸罩内藏一块洁白手帕,趁张振林不注意时揩上精液藏匿胸罩中,而后交给她保管以留作证据。
许月萍在最后一次遭到张振林强暴时,她按照黄旭兰教的方法,好不容易保留了证据,将其交给了黄旭兰。
黄旭兰还向许月萍提供了原来几个保姆的基本情况和联系地址,让她去收集更多受害姐妹的证据,以便能真正告倒张振林。
许月萍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找到了第一个保姆方云芝。
当方云芝得知许月萍来找她寻求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的证据时,她缄默不语,为了现在的家庭、为了丈夫和女儿,她断然拒绝了许月萍的请求。
少妇黄明珍下岗后曾在张家做了一个月保姆,丈夫知道黄明珍被张振林强奸的消息后,也曾想告发张振林,但因张振林暗地里给了黄明珍丈夫2万元私了,现在黄明珍和丈夫也不愿出来作证。
打工妹周胜红手中至今保存着张振林精液的红肚兜,家庭医生李甜那儿也保留着张振林的情书。许月萍不辞辛苦地找到这些年龄最大的40岁、最小的16岁的受害姐妹,乞求她们共同站出来携手控告流氓成性玩弄女性的张振林。
然而,这些受害姐妹过去曾被张振林以红道黑道威胁过,或被金钱物质利诱过,现在这些姐妹或顾及家庭,或顾及名声,一个个都不愿站出来作证,这不得不令许月萍感到痛心和失望。
许月萍的惨痛教训就在于自己过去太轻信太软弱,把雪耻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张振林身上。她曾慑于张振林的淫威屈从过,也反抗过,但终因自己年轻无知,不懂得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现在她一定要豁出命来告倒张振林!
活着的惟一目的就是要告倒披着律师外衣的色狼,不再让他伤害别的姐妹
许月萍将9个姐妹和自己遭受张振林奸污的经历,趁夜深人静时躲在被子里偷偷写成控告材料,誊清后暗地里分别寄给了省市有关领导和司法机关,企盼司法机关将张振林绳之以法。
两个月后,许月萍的控告信辗转到了辖区公安分局。
黄旭兰大惊失色,回到家后便对许月萍大发雷霆,指责许月萍在没有得到她准许的情况下竟敢私自上告。
黄旭兰为了保全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个家,也为了自己的人格尊严和保住丈夫,她终于站到了丈夫的一边,与丈夫一道共同对付许月萍。她烧掉了许月萍存放在她手中的三角裤和白手帕。若是许月萍再上告或上面派人来调查,她已与丈夫结成了同盟:一口咬定是许月萍勾引丈夫,与丈夫是同居关系。
许月萍再次到派出所报案不予立案后,她壮着胆子跑到公安分局报案。公安分局负责人亲自告诫她不要再上告了,上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许月萍悲伤沮丧地走出公安分局大门,被黄旭兰和其儿子拽上车拖回家中,一顿痛打后,逼迫她写保证书,声明自己上次告状是为了敲诈张家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