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终其一生,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曾经像苏小米一样深深爱上一个人?
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忘记自己。
只可惜有太多的女人,当她们过完了这一辈子,她们依旧没有在身边发现这样的男人。
苏小米无疑是幸运的,不管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去爱,最起码,她曾经付出一切深深爱过。
秦帧靠在墙上,脸色煞白,气息微弱地问苏小米:“他是谁?他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门?难道他不知道这里的山路有多危险!”
苏小米毫不犹豫地反驳了他:“他不知道!我是背着他偷偷溜出来的!他是为了帮我找石头,才出门的,我不许你讲他的坏话!”
本来的故友叙旧因为提到了修皓,气氛不知不觉开始变僵了。
秦蓉眼见苏小米小脸发白,嘴唇嘟起,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潮湿,她生怕苏小米情绪太过激动,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连忙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不提他了,既然小妹妹已经有了心上人,秦帧,你如果还是个大老爷们,就爽快一点,该放手就……”
秦蓉话还没有说完,秦帧已经一巴掌狠狠拍上了桌子。
他可不像修皓那样身体里有这浑厚高深的内力,可他这一巴掌,依旧把桌子拍掉了一个角,把他自己的手掌心也拍破了,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可见他内心的情绪起伏有多大。
“别说了!”
秦帧怒吼一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
苏小米被秦帧吓了一大跳,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被吓停了。
不过也幸亏这么一吓,她瞬间止住了泪,终于不哭了。
秦蓉见苏小米总算不哭了,上去小心翼翼扶住了她,这便要把她带出去,安排住进孟忧刚刚才为她打扫准备好的木屋。
出屋的时候,苏小米一直低着头。
她看到一双熟悉的皮靴猛地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真奇怪,这靴子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好像她曾经在哪里无数次见过?
苏小米猛地抬起头来。
接着她便望进了一双漆黑深邃,深不见底的黑眸。
有熊熊的火花在幽暗的眸底燃烧,越烧越旺,越燃越猛。
如火山爆发般的疯狂激烈,如惊涛骇浪般震颤人心。
无尽蔓延,荡尽天地。
几乎要把她从里到外烧成灰烬。
苏小米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从不知道有人光用眼睛就可以彻底点燃她的身体,让她血液沸腾,全身激颤。
原来,修皓刚才一直都守在门外。
他将她与秦蓉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拉。两人四目相接,深情对望,熊熊的烈火几乎要烧穿彼此的心灵,将两个人同时都化为灰烬,混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幸亏秦蓉及时拉了苏小米一把,催促了她一声:“小妹妹,你怎么啦?发什么愣?跟我走,我带你去你的屋子。”
苏小米这才微微一怔,注意到修皓出现在秦蓉门口,一定另有蹊跷。
她几乎拼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出声,只一路紧紧跟随着秦蓉,时不时往后张望着,可怜兮兮,恋恋不舍地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修皓。
孟忧安排给苏小米的木屋十分宽敞,是间简单的三居室,最外面是厅房,里面是卧房,再里面是一间小小的厨房。
苏小米一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屋子正中央那张硕大无比的木床。
会不会太夸张了?这张床整整横跨了半间卧房,上面不要说是睡一个人,睡十个,不,睡二十个人都绰绰有余!
而且,这张床的木板特别厚,应该……不,是一定不管在上面怎么摇,怎么蹦,都不会发出声响。
而且还可以两个人抱在一起,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哎呀!真羞人!她怎么满脑子尽是这些!
苏小米脸儿羞红,兮兮索索走进了屋子。秦蓉和二子只送她到了木屋门口,孟忧吩咐他们今天下午跟着他一同去打猎。
苏小米一进屋便兮兮索索去厨房烧了好几壶热水,她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还往水盆里丢满了花瓣,草粉,把自己身上熏得香喷喷的。
然而又抓着修法煮了一锅热乎乎的肉汤,暖暖的放在炉子上煨着。
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蛇虫鼠蚁仿佛都藏匿了起来,就连先前在窗口叫个不停的青蛙和蝉都噤了声。
四周的温度开始不知不觉变低,有凛冽的煞气开始渐渐充盈苏小米的四周。
从前会让她感到害怕,如今却只会让她因兴奋而不停战栗。
这是修皓独有的气息,寒冷,凛冽,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以及荡尽天地的强悍魄力。
苏小米微微颤抖着,翻过身来,把原先紧紧蜷缩在一起的小身子打开,仿佛献祭一般,双手发颤地解开了衣襟。
即便没有睁眼,苏小米依旧可以感觉到,有灼灼的热光穿透她的皮肤,从上往下,炙热紧迫地打量自己。
最后,当她颤颤巍巍,满面红晕地冲着来人分开了双腿,一道修长精悍的身体无比迅猛地疾扑向了她。
修皓上了床,麦色的身体牢牢压制住了躺在底下的苏小米。
炙烫的热吻无尽蔓延,越烧越旺,越绕越猛。
唇齿交接,身体厮磨,苏小米轻声吟哦着,微微往上面挺了挺腰。
不同于以往的凶猛狂烈,这一晚的修皓,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轻盈。
细碎的吻落在苏小米白皙的脸颊,就好象柔软的羽毛轻轻刷过,刚猛有力的双臂牢牢箍住苏小米的腰,又好像一把又热又烫的钢钳要把她全身上下绞个粉碎。
一个晚上颠鸾倒凤,翻来覆去,两具**的身子牢牢粘帖在一起,不知道纠缠,彼此满足了多少次。
这感觉简直美妙得难以言喻。
苏小米跨坐在修皓强健的腰上,微微喘息,眼神迷茫,水润润的桃花眼朦胧失焦地看着身子底下身材强健,每一根线条都像用锉刀精雕细凿出来的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