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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禁不起那少年殷勤出席,揽着自己的纤腕,笑着陪罪道:“冒昧得很了!这酒痕没污着香辅罢!”说完,将他捧向个锦垫绣围的椅上坐下,又亲自送了杯酒过来。青儿兀自羞得抬不起头来。好一回才胆大了些。将席上看着,见围坐着五个人,都是神态华贵的人物,还有一半是丰颐长髯,居然达官模样。心里不住忐忑着,却又禁不起几双眼睛都射在自己身上,那里打发得开。亏得那胡子比丑角还会说话,一阵风把他羞态按住了。

胡子又一一替他通了姓名,才知少年是长白长鹤山,胡子是淮安虞仲甘,其余一个白脸多髯,一个短小精悍军人装束的,却一时记不清了。

酒过三杯,青儿便活泼了许多,殷勤执壶而起,向席上一笑道:“爷们既赏脸,唤了青儿上来,没什么孝敬,请大家干一杯罢!”众人如奉了懿旨一般,都说什么叫赏脸,说领赏还来不及呢。说时一齐干了酒。

壶到长鹤山面前,青儿笑道:“爷可赏脸不赏呢?”鹤山故意道:“那有不干的。只一口气直禁不起,请你担待些,替喝半杯,我再来干罢!”青儿低头一笑,出不得声。仲甘早将鹤山杯子递在青儿手中。青儿羞喜不禁,真个喝了半杯。鹤山禁不住魂销心死,就青儿手中把杯酒干了。众人一声喝采,把个青儿羞得伏在桌上,抬不起头来。那知采声未断,翩然又进来了个丽人。真是:才见洛妃乘雾至,又逢神女弄珠来。

第十回限字画古人翻新令

寻消息孤鹤忆离鸾

却说鹤山就青儿手里干了杯酒,众人喝得一声彩,早喝出个丽人来。只见他梳着一个燕尾堕马髻,穿一身窄袖长裙,扶着个小丫头,似笑不笑的,一声也不出,立在那里打量着青儿,鹤山出席去携这丽人过来,鉧在身旁坐下。青儿正不知他是谁,却不敢托大,忙将坐位挪下了些。却也奇怪,本来席上是谈笑风生的,自这丽人出来,一个个都不敢喧哗。连那惯会说话的虞仲甘,也如反舌一般的无声起来。只鹤山却同丽人搭讪着。

那丽人不甚答话,却一手拉过青儿的手来,笑问道:“可不是上北京去么?”青儿道:“是的。”丽人啧啧道:“好个标致模样儿,上北京做什么呢?”凭你青儿洒脱,这句话却答不出来,只是低头不语。鹤山笑向丽人道:“你也喝一杯罢。

巴巴的把人家问得腼腆得什么似的。”丽人微笑道:“我正攀谈呢,你又来多嘴些什么?”说时,携着青儿的手笑道:“我们不犯着在这儿,到里边自吃喝去不自在?”说完,竟立起身来,由不得青儿不跟着姗姗的进去了。

仲甘见两人进去,忙把舌头一伸,悄悄指着鹤山只是笑。

鹤山也只好笑着。那军人装束的轻轻拍着桌笑道:“我如今服了南方美人了,那操纵手段,竟比束发入军的老将还厉害。”

鹤山听了这话,不觉有些讪讪的。

那白脸多髯的将脚踢着他,一面说道:“我们行个令罢!”

胡子忙凑着道:“行什么令呢?”鹤山听他们这样说,才高兴了些,道:“我前天见一部笔记,说古人姓名在十画以内的为数不多,我们何不多想几个出来呢?”军人装束的忙道:“不来,不来。那是坑了我了。”鹤山笑道:“酒令严如军令。不遵令的罚三声狗叫。”军人装束的才没话了。鹤山道:“只是把什么字飞觞呢?”仲甘道:“天缘凑合,青字如何?”众人齐声称好。

鹤山道:“如此我就起令了。”说时,喝了杯酒道:“宋朝名相王旦,是十画以内的。”众人贺了一杯。鹤山的飞觞是:“踏青人去也。”数去正轮着军人装束的,急道:“我原说不来的,叫我从那里打起呢?”搔头爬腮了一回道:“我就是王八罢。”仲甘正喝着口酒,笑得直口烹出来道:“你原来就是王八么。”军人装束的道:“呸,我的令是王八呢。”鹤山道:“不兴,不兴。王八那里是个人名?快喝罚酒。”军人装束的挨不过令官命令,只得干了一杯,却咕哝着道:“世上叫王八的正多呢。”长髯的道:“你快飞觞罢!”军人装束的想了一回道:“我只有一句,可换不出了。”便飞觞道:“江南江北青山多。”仲甘笑道:“好,好。坐上四人,却好轮到你自己,快再过令。”军人装束的喝了杯酒道:“怎的第五青字是飞不得的么?”仲甘道:“飞得,飞得,你飞一百次也不怪你。”

鹤山笑道:“不要难为他,再飞过个罢!”军人装束忽然又记起一句来道:“青字多着呢。”便得意洋洋的飞了句“青山一发是江南”,道:“这是《花月痕》上飞过的,难道又错了不成?”仲甘笑道:“不错,不错!飞得,飞得!快再喝一杯重飞过。”军人装束的急道:“第五个字是自己,第一个字难道又是自己不成?”长髯道:“不是自己倒是别人么?”军人装束的赌气又喝了杯酒,想了长久,亏他又想出《红楼梦》上的“此日青州土尚香”来。鹤山笑道:“将就罢。该是仲甘接令呢。”仲甘笑道:“你吃了韦痴珠的亏,倒请贾环来害我。亏我早想着了呢。我的令是‘士’,飞觞是‘千秋事业传青史’”。

长髯的道:“可不是轮到我了。我就说是‘比干’罢。”鹤山沉吟道:“也还可用,只飞觞呢?”长髯的道:“古人白骨生青苔。”仲甘接令。仲甘摇头道:“你这句衰飒得很。”

说时将令酒干了,道:“你说得比干,我也说得‘羊干’哩。

鹤山,我飞‘这侍臣缓步归青琐’。请你收令罢!”鹤山道:“方氏《通雅》称介之推姓王名光,我就把这个收令罢!”

正说时,那丽人又携着青儿出来。见酒还没罢,笑道:“你们做什么呢?”仲甘道:“行个令消酒罢了。”丽人同鹤山说笑一回,又凭着车窗看回野景,将青儿的手交给鹤山道:“还你罢。也知你早等得不耐烦呢。”鹤山真个把青儿的手握着。

却只青儿弄得伸又不可,缩更不得,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丽人却自笑着还进去了。

青儿又同鹤山众人说笑了一回,也回到自己位置上,悄悄的向寡妇说了。听得寡妇登时如登青云,合不拢口的笑道:“运气的孩子,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大功德,一上车便得了这彩儿。

将来到了京,这位长爷怕不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护法么!”那时津浦已开通车,不比起初到了徐州、济南要下车觅宿的,所以便利了许多。

青儿自得长鹤山赏识以后,常在特别车中殷勤凑趣儿。连沈寡妇也蹑手蹑脚的向长鹤山请过一回安。车行甚快,不到两昼夜,早离天津不远。鹤山料定车一到站,必有人来迎接,不便与青儿说话,便先叮咛他道:“你到了京里,好歹先到府里来一次。我是不便常在外边混的,待你搭定了班子,我再来看你罢!”说完,向身边摸出只打鐄金钱表来,递在青儿手里道:“这给你带着玩么!”

青儿恋恋不舍的谢道:“一到京自然先给爷请安去呢。”

说时,仲甘却立在旁边。鹤山指着仲甘向青儿道:“他是在胡同混惯,你有什么事只找他去,总得便宜呢。”说完,不知不觉举起青儿手来,向自己嘴边送。青儿迷迷糊糊由他吻了吻。

那时汽笛屡鸣,已到了天津老站。鹤山怕有人来,忙放了手道:你也去收拾下车罢,我们横竖总会再见的呢!”青儿居然会双眸凝泪似的辞了出来,那时车已傍着月台。人声上下,嘈嘈杂杂的。独青儿动也不动伏在窗上,直待几辆华丽马车将鹤山等拥簇去后,才欢然随着寡妇将行李检齐,雇车离站,自寻下处不提。

且说鹤山一回北京,自在一翻酬酰隔了几日,身心一闲,便记起车中事来。正预备去探个消息,那知早有人暗暗的窥出他破绽,用着全力来防御这一着。看官,你道那人是谁?便是那车中携着青儿出席的丽人。那丽人的来历,在下也记不清楚,只知是鹤山这次南游归来的成绩品罢了。他姓甚名谁,不要说在下,便是这位长爷怕也未必晓得。从进了长府,内外男女都唤他做绿筠夫人。在下随俗从众,也只得唤声绿筠。只因在下并不是长府的人,那“夫人”两字便斗胆捐除了。

却说绿筠在车中见了鹤山同青儿的行径,早知不怀好意。

别的事还罢了,只这件事是女人的切肤之痛,那里可以不管。

况且自由真理,第一须不妨害人的自由。鹤山若把这件事做将出来,明明妨害着自己,自然自己应该伸张权力来干涉起来。

只是一件事,自己才进长府,对于一班男女仆役,不啻新君才立,旧臣未去,到处有些窒碍。便只得不动声色,先将门禁整顿,不准有青儿半点消息传到门内。以后再把别的事慢慢摆布。

因此,鹤山在府里朝朝暮暮望着青儿,一连十多天,竟影子也没进来过半个。自己想:“难道他们到了天津,遇个别个机缘,竟搭了天津的班子么?可恶仲甘这辈人正各自忙着前程,奉天的奉天,湖北的湖北,落花流水的去了。要是他们在京里时,总得寻出个青儿来。”沉吟了几日,没奈何,只得差几个二等客去探访着。

那些二等清客爷们得了这个风流差使,一声得令,便如围场鹰犬,直冲向前门一带,飞腾奔突,爬搜剔刮,把全挂子武艺拿出来,忙了几天,都是低头垂手而归。说:“要是天上去了,不然没觅不着的。”鹤山听了默然不语,想这是定在天津了。这时绿筠已得了门上的秘密报告,心里早已明白。只可惜鹤山没向绿筠磕上几个响头,请他寻去。要是请他寻去,不上两点钟就得把个明妆丽服的青儿携回府来了。真是:人间真有珊瑚网,会看西施含笑来。

第十一回论优伶奇情发妙语

斗艳曲白首倚红妆

却说青儿母女到了北京,原也向鹤山府第请见过几次。只那些管门太爷们,平日声势已是不小,又受了新夫人的密令,越发的凸着肚子,努着眼珠,比哼哈两将还要凶上几分。青儿想:“原不应到门求见,放着个特命代表在京里,怎不去先找他来。”便连日去找仲甘去,那知他已公干出京去了。

两翻落空,只得先打点起本分来。亏得原有几个同业熟人在京,帮着租了个房子,请个帮闲名士另取了挹芬的名字,开张延纳起来。那时是南花鼎盛的时代,只须门口有“姑苏”两个字,便是轰动一时。不上半月,险些把门户都挤破了。

那时有个人也算是热肠冷眼的,问挹芬道:“你原是要唱戏来的,氍毹一上,京国蜚声,原是件极名隽的生涯,怎变了面目,做起这窑子生涯来?”青儿微笑道:“一时有一时的机会。前儿的北京,把窑子瞧得是下等人走动的地方。如今光复了,南方来的不是元勋,便是伟人,北京的眼光慌忙兜转过来,大家说道:“‘如今比不得从前了,南方是交着运的,不要说窑姐儿,便是狗尿猫屁也有些香气的呢’。”那人道:“便依你这样说,他们既把南方人当做宝贝,唱戏也好,何必又跑到这窑子里来呢?”挹芬又笑道:“戏子是产在北京的,窑姐是出产南方的。现在北京人心理,不把同戏子比肩的官吏放在眼里,却把窑姐同乡的革命党抬到天边。我又为什么定要守着旧例,去上戏园呢?”那人听了,不觉拍手大笑道:“好好!瞧你不出,竟有这些见解。这京华风月,被你占定的了。”说了几句,起身走了。

挹芬方送他出房,忽有个人从床后笑将出来道:“如何?

今天可信了老夫了!”原来那笑将出来的不是别个,是京里著名的破靴名士杜丁卯。挹芬回头笑骂道:“你没先讲过,怕奴便讲不出几句么?”丁卯笑道:“好呢,我好意教了你这句话,借他口舌,替你登个奇妙无比的广告,还来反骂我呢。你等着罢,看我杜丁卯以后还肯多嘴呢。”挹芬回嗔笑着,将他向个洋式榻上一推,自己向妆台支颐道:“你怎说这是个奇妙无比的广告呢?”丁卯道:“你还不晓得,他是个京里出名的花丛呆子,平日仗着一点科举资格,常有人请他应个座儿。他要不见姐儿罢了,见了时,他总装出副怜香惜玉视窑姐如子女一般的神情来,问原姓哩,原籍哩,怎样堕落哩,亲生父母死也没有哩。那一派肉麻骨绉的说话,竟像刻板传单一般,不问是谁,总要分赠一张的。有识得他脾气的,装模做样的说了几句顾念恩私不甘沦落的话,他便至诚恻怛的逢人便说,谁是污泥不染,谁是沦落可怜。在他不过借这几句话,来装个花丛宗匠、知已倾城的场面。那些后生听他这样一说,少不得信他是老成典型,奔走恐后起来。他今天来时,我在后房早听见了,所以特地招你进来,教了这翻话。他这一去,包管替你装头镶尾的说来似巨眼红拂哩。”丁卯这一席话说得挹芬非常感激,不知不觉的坐向丁卯身侧道:“这样说来,倒是错怪了你哩。”

丁卯笑道:“既知是错怪了我,还不与我赔罪?”挹芬笑道:“措大入花丛,有何大欲,一杯浊酒,便教你快活了。”

丁卯跃起道:“你原是个聪明人,快叫他预备罢!”挹芬见他揎起了六七寸的大布褂袖儿,掷下了油渍污着的帽儿,长眉秀目,比轻裘窄袖的时下少年却俊爽了许多。便笑着叫新雇的丫头拿着体已钱去酤了几壶酒、几碟菜来,自己陪着他小饮。丁卯执杯笑道:“沈挹芬也配陪杜丁卯么?幸没人撞来,不然就给小报主笔做资料去了。”挹芬听了这话,若有所思。丁卯暗暗叹息着。

外面忽然送进张条子来,丁卯向挹芬手中一看,笑道:“恭喜!这便是即刻一席话的影响哩。”挹芬问那叫条子的是谁。

丁卯笑道:“绝妙人才,绝轻年纪,包管称心如意。”挹芬不语,却将那条子一横一竖的折叠着。丁卯道:“你不赶紧去么?”

挹芬道:“且还陪你一回儿。”丁卯笑道:“我倒也不必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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