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825600000002

第2章 忆故乡(2)

走就走罢,我本来对她没好感。白天,我照样下地干活。晚上,听着钟梅韵在隔壁谈笑,心里照样感到惬意,似乎没少什么。我甚至有个很自私、很晦暗的想法:“都走光才好呢。只剩她陪着我,更美气!”我真的这样想过。

可是很扫兴,她不久也离开了汇龙村。

“批林批孔”运动开始了。县里办起展览馆,需要一批讲解员。她聪明漂亮又口齿伶俐,正适合。她父亲是全县知名的高中语文教师,县委宣传部长是他的学生。没费周折,她便被选调走了。这对她无疑是个幸运,而对我们统统是不幸。苏琪离开时我们多是愤愤不平。钟梅韵一走,那感觉大不同,简直像丢了魂儿。好多天,大伙儿都闷闷地干活、吃饭、睡觉,几乎集体失声。尤其是男生,更丧气。

你能想象到,一群青春萌动的小伙子,甩在光秃秃的山沟里。困苦、劳累、乏味。幸好有个漂亮姑娘伴随,你偷瞟着暗恋着躁动着,心底荡漾着澎湃着懵懂的激情。可她一走,就像肚子捅个洞,扑哧一下泄了气。没劲儿了,真的没劲儿了。

石光亮几夜无语。他不再支起耳朵听隔壁谈笑,也不再让我猜谁在撒尿。几天后,他偷偷去了趟县城,据说又去巴结钟梅韵了。可他死活不承认,但情绪很低落。我明白,他其实是自作多情,指定讨个没趣回来了。我对此暗自窃喜。好像,他没巴结上对我的巴结不得是种欣慰:嘿嘿,你小子白巴结一场,倒不如我不巴结呢。

这点儿欣慰很可怜。他没巴结上漂亮女生,可我也没得到她呀,瞎乐个啥?后来,听说钟梅韵有了恋爱对象。那小子也是她的高中同学,叫郭于敏。他曾来过汇龙村几次,我认识的。长得很帅气,聪明机灵。毕业那年,他被选进县委大院当通信员,不必下乡了。这对甩在穷山沟的知青们来说,羡慕得要死。如今漂亮女生竟又被他套住了。我简直感到愤慨。不过,想到石光亮死皮赖脸献殷勤,最终也没讨到漂亮女生青睐,我又颇感庆幸———幸亏没像他那样犯傻。于是,我在嫉恨他的基础上又发展为嘲笑:你小子瞎巴结个啥嘛,真个傻鳖!

但这个“傻鳖”后来居然也走了。

他走得很突然。父亲在县车队开货车,运输途中出了车祸,造成终身残疾。车队为照顾工伤人员,让他儿子接了班。这也算是个幸运,一个悲惨的幸运。不过当时,我真羡慕他能进城接老子的班。但这没法子。我总不能为自己也能进城接班当工人,寄望老爸也弄个残疾吧?这这……不能再往下想了。

这样一来,接连走了三个伙伴儿,就很有些悲凉了。你看着那几张卷走铺盖的床,少了人气儿。而他们进城了,你还困守在山沟里苦熬日子,何等的失落、懊丧和凄凉呢?很长一段时间,我打不起精神。

郁闷,消沉。

4

那段日子里,我最烦的是钟声。你百无聊赖,懒得动弹,可生产队的活儿忙不到头。日复一日,队长一敲钟,你仍得扛起锄头或耙子或铁锨,集合到大柿树下听候分派。就那些活儿,乏味、厌倦。

那钟,其实是段生锈的铁轨,穿根破缆绳挂在老柿树杈上。它一响,你就像冲跑在铁轨上的列车,心灵一片空虚,就像惯性地往前冲。这很可怕。青春活力很旺盛,耐不住空虚无聊,总想寻找机会发泄。或者说,刺激。

我突然变得很暴躁。下地干活儿时,我会因计较出力多少或闲抬杠惹恼了,跟人吵骂一通,甚至大打出手。我嘴巴好使骂人一般不吃亏。打架呢,理论上说不占优势。我长得细皮嫩肉还太瘦,不壮实。但我会用巧劲儿,比如使绊子什么的,把对方绊个嘴啃地。万不得已时,我还能使出揪裤裆的招式,把对手揪得浑身犯抽使不上劲儿。当然这手段太卑劣,不宜推广。我是实在打不过了,才偶尔用过两次。每打一架都弄得热血沸腾,这很刺激,有效地充实了精神空虚。只是,我在痛打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得受些皮肉之苦,代价大了点儿。

后来,我又遭遇到另一种刺激。

那天下午,我正在玉米地里掰棒子,忽听见玉米叶子呼呼啦啦响。猛一转身,竟窥见令我惊讶不已的一幕:宁立本正搂着个姑娘在那儿亲热一气!后来才知道,那正是跟他订过婚的田俊凤。那年头儿,即使订过婚也不兴这个。乡下更保守,恋人想在一起亲热,得钻到玉米地里偷着来。而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的;我惊呆了,看傻了。

他俩的动作很笨拙。像是使着憨劲儿搂抱,恨不得把对方勒进肉里去。玉米地里很静,我能听见他俩很急促、紧张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好像亲嘴也是掏力活儿。两个肉体激烈扭动突然“咔嚓”一声,踩倒了一棵玉米秆儿,又绊翻了荆条编的棒子篮儿……我浑身打战,牙齿磕碰得哒哒响,那感觉比打架更刺激。竟忘了玉米叶片上长有毛刺的,把身上划出一片血道道。

那晚,我浑身血管都在膨胀,将要爆裂似的膨胀。我在被窝里狂躁折腾,苦苦睡不着。床头的尿桶散发着刺鼻的臊气,我眼睁睁嗅了大半夜,非常不爽。

青春期的躁动,在黑洞洞的仓库房里,本来就寂寞难耐。忽然窥见那情景,什么感觉?就像孤行于茫然的荒漠,一缕炊烟便会引发亢奋;就像幽闭于灰冷的暗室,一点儿亮光便会燃起欲火。那是青春期生理和心理的混合情绪,仿佛干柴堆下压着的火苗,猛地挑起一杠子透进股风,突突突地直蹿动。我在寂寞中越发难耐。

5

难耐着难耐着,我偷偷摸摸跟个村姑好上了。

那姑娘跟宁立本是宗亲,也姓宁,叫线儿,真不知怎么起的名字。她留着两条黑亮的长辫子,直垂到细挑挑的身腰间;眼睛很水灵;皮肤不算白,挺细腻———你见过清水泡麦籽儿吗?就那样。润白中泛点儿黄,光滑滑地诱人。

夜晚的山村没处约会,我俩总是溜到打麦场上去。有个麦秸垛,从垛子上撕下些麦秸来,往地上铺出厚厚一层,躺上去很软和。当然,没敢放肆地宽衣解带,怕有人来,得随时准备逃窜。几多次,当我抚摸着她的胸脯,忍不住想解她的衣扣。她都紧捂住扣子或把我的手推开。“不要,不要嘛。万一有人来看见,多丢人呀!”我也怕这个,不敢勉强。所以仍衣是衣、鞋是鞋地穿着,在麦秸窝里激烈地翻来滚去。我疯狂地抱她吻她,直到肉体的冲动渐渐淡去,才喘着粗气静躺下来。这时抚摸和亲吻已带不来快感,便望着满天星星和月亮,说些没味没趣的话。

“沈思,你的名字真好听,谁起的?”她说。

“我妈起的,她是语文老师。”我说。

“沈思呀,你看这星星,多明。”

“可不,真明。”

“这月光多亮,洒了一麦场。”

“是啊,洒了一麦场。”

乡下的情爱就这样子,没情没调的土气。那时候,我多向往大城市的浪漫哦。此前,我曾去过两次省城,那灯就比县城亮得多,五光十色,散漫着温馨浪漫的暖意。城里的情侣们双双走在路灯下,腰肢一扭,屁股一抖,钉了铁垫儿的皮鞋底嘎嘎脆响传导出春心荡漾的节奏。谈情说爱呢,有公园有路灯还有电影院,即使找个僻静旮旯,也是高楼洋房的拐角……乡下有什么呀?青年男女玩点儿时尚,顶多穿双塑料底布鞋。踏在石板上倒也呱哒呱哒响,跟城里人穿皮鞋的响声差不离。可走土路就“呱哒”不成了,仍是扑腾扑腾的闷声。约会呢,小偷儿似的,不是找个麦秸垛,便是钻进玉米地,真寒碜土气。

宁线儿就像从土里熏出来的,特质朴,对我的爱也很纯朴冬天都搞“大寨田”,在工地上集体吃饭。粗粮窝头可随便吃麦子面馍就得按人头分。她时常吃粗粮窝头,省下白面馍偷偷塞到我手里。经常的,不是几次。

收秋或割麦时节,老是搞“突击”干到半夜。每人能领两张麦子面烙油馍,那是难得的奢侈。白花花的油馍一层层浸着油夹着细碎的葱花儿,香得让人流涎水儿。宁线儿只吃半个,实际吃不饱的,把剩余的全塞过来。我吃不完又怕别的知青贪占,便用废报纸包住掖藏到枕头下边,预备偷个空儿独吞。有的伙伴嗅到了,说有股油馍味儿。我说:“哪儿的事呀,你是想油馍想的幻觉!”

宁线儿老让我吃偏食也挺难为情的,总得有所表示才对。有次,她说没去过省城。这倒不难,花不了几个路费,我便答应带她去“开开眼儿”。可生产队管得严,出门得请假。在偏僻的山沟里,谈情说爱多被视为“不正经”。而我的名声极差,在人们眼里是个浪荡公子。若为这事请假,极可能被指认为流氓行径只能偷着去,当天必得溜回来,断然不敢隔夜的。

河洛县离省城六十多公里。一天跑个来回,大半儿在路上。在省城仅逛了个百货大楼。商品琳琅满目,宁线儿都是扫过几眼便罢。不是没兴趣,是没钱买。她在卖毛线的柜台前站了好大会儿,看得很仔细,最终也没买。原来,她是为我考虑的。

“我先看好,等攒够钱,给你织件好毛衣!”

“别别,我有毛衣呀。”

“苏琪说,你的毛衣不好看,我记着呢。”

我好感动呀。她对苏琪挑剔我那毛衣的事,竟记在了心里,还想为我争回体面……走到大街上,她老是仰着头看高楼。每幢,都比村里的瓦房高得多。她使劲往后仰,长辫子垂在腰间飘荡。那发梢儿就像拂扫在我心上,痒丝丝的。

我想请她吃顿好饭。可连瞅了几家饭店,门面都挺大的。我怕兜里的钱打发不了,没敢进。绕来拐去,走进一个臭烘烘的小胡同,有个小店铺,门口挂张破纸箱片,写着“蒸笼包子”四个字。白粉笔写的,字体歪歪扭扭,“蒸”字的笔画还少了一横。我估摸着,这能吃得起,才昂扬地走了进去。我慷慨地掏出一张二元钞票,还倒找了两角的小毛钱———买了两碗鸡蛋汤,五个包子。而且,还是肉的!

说起来够寒碜的。我跟宁线儿相爱一场,从没对她有过什么物质表示。就是去了趟省城,买过两碗鸡蛋汤和五个肉包子,其中,我喝了一碗,吃掉三个。

6

我和宁线儿相恋一年多,便去部队当兵了。离开汇龙村那阵子,我还牵挂着宁线儿,不断有书信来往。直到恢复高考后,我从部队考入南方一所大学,感情才开始起了变化,跟她渐远了。

我遇上了同班的小乔,就是现在的老婆。

起初,我纠结了多天。因为宁线儿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对我的爱很真、很纯。怎忍心伤害呢?可小乔太让我动心了。不论相貌、气质,还是文化品位,她都没法跟小乔相比。我曾多次自问,对她到底是真爱?还是寻求空虚中的刺激?就像干渴时抓个矿泉水瓶子,解了渴便扔掉?

不不,我自认为没堕落到那一步。她多次忍饥挨饿,把省下的白馒头塞给我;时常偷偷帮我洗衣服,还打算给我织毛衣———我是真的感动。每次去麦场上幽会,我跟她是那样激情缠绵,恨不得让两个生命一起燃烧,融化成一堆儿肉。当时情景下,我多次发誓,要爱她一辈子,也确实那样想。可后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变了。

插队那会儿,宁线儿虽是初中毕业的村姑,但我也仅是高中毕业的县城人,差异并不大,是可以接受的差异。考上大学后满眼洋里洋气的城里姑娘,再去想她时,便觉太“土”了。班里的女生多是南方人,说话细柔柔的、软绵绵的。听着,心里感觉一弹一弹的舒服。反观过来,便觉她说话也不耐听,发音硬邦邦的,每句话的尾音都特重,就像石头砸进土坑里。

小乔生长在南方,典型的水乡姑娘,玲珑、妩媚,还有表演天赋。系里组织文艺晚会,她一登台,男生们都两眼直勾勾的她在台上唱歌时,水汪汪的眼里闪着迷人的灵动,我总觉是在向我抛媚眼儿,心里怦怦直跳。其实,台上是看不清下边每张脸的。我是自作多情,被她迷得心动了。不动,会有后来的事么?

大学校园的小湖旁边,有片茂密的杉树林。中文系的学生宿舍楼紧挨着这片林子。我时常跟小乔在那儿约会,循着林间小径散步。谈托尔斯泰、莎士比亚、陀斯妥耶夫斯基,也谈康德、尼采或海德格尔……有时谈到深夜仍不断头,特有兴致。哦,对了,这就是理由———我们“有共同语言”,而跟宁线儿“没共同语言”,所以才分手。她只会跟我躺在麦秸窝儿里,说些星星很明、月光很亮之类的话,多乏味啊。

可是,当我以这个理由为自己开脱时,却说服不了自己。因为我明知道,她没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真的没有。存心找碴儿,都找不出她的错。实实在在说,是自己变了,嫌弃她了。

是否有点儿卑鄙?但我不愿承认这个。是,谁肯承认自己卑鄙呢?可你不愿自认卑鄙,也可以不听道义谴责,或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却绕不过良知这道坎儿。它就像内心的自我审判,无法逃避。

有时,我正跟小乔聊着,不由会想到宁线儿。我极不愿想到她,却又时时想起。毕竟,跟她有过那场事,深刻在生命里的,想抹都抹不掉。小乔觉察到我老走神儿,便问想什么。我没勇气坦白———她若知道我有这档子事,会怎么看我呢?对我的爱是否还有踏实感?我心虚,便胡乱撒了个谎掩饰。

“这湖光很美,突然想吟首诗。”

“好啊,想出什么佳句了?”她当真了。

“哎呀,还、还没想好呢。”

我为难了,意识到这谎撒得太笨。可不是呢,诗是本心的发声。那些爱情诗很美,源于洋溢着真情。撒谎,能鼓捣出什么狗屁诗呢?我由此多出个心眼儿:以后跟恋人约会确需撒谎时,可以编造别的说法,千万不能再搬弄诗了。

7

我无法想象,宁线儿怎会跑到大学来。好远的路呢,一千多公里。连省城都很少去过的村姑,怎么摸到的?

她是专程来给我送毛衣的。

同类推荐
  • 划过星空的wish

    划过星空的wish

    每一个精彩的故事就像是拥有鲜活的生命,让我们感动得流泪,也让我们开怀得大笑,有时候在这些故事里面我们能看到自己生活的影子,也能发现自己一直向往的恋情……
  • 我们的底牌

    我们的底牌

    弋舟,1972年生,青年新锐作家。有长中短篇小说200余万字,见于《作家》《花城》《人民文学》《天涯》《青年文学》《上海文学》《大家》《中国作家》《山花》等文学刊物。著有长篇小说若干。
  • 菲洛·万斯探案集4

    菲洛·万斯探案集4

    《菲洛·万斯探案集》收录了范·达因第一部推理小说《班森杀人事件》和《金丝雀杀人事件》(部分),班森在家中被人枪杀,业余侦探菲洛·万斯应纽约郡总检察官马克汉的邀请前去破案。侦查破案期间,万斯以他惊人的心理分析,推断出凶手的性别、身高及其性格,排除部分嫌疑人,识破凶手不在场证明的破绽,最终将凶手绳之以法。
  • 微型小说一千零一夜(第五卷)

    微型小说一千零一夜(第五卷)

    本书中的每一篇小说都是一个贴近生活的精彩故事,反映着当代生活的广阔图景。它们不仅能教会你如何理解生活,更能教会你如何热爱生活。开阔读者的视野、启迪读者的心智、使读者得到精神享受,是编者编选此书的最大愿望。
  • 为谁结婚

    为谁结婚

    小说里写到的都是现在年轻人普遍遇到非常尖锐的现实问题——只能靠在外漂泊来获得生存;高房价对婚恋产生了巨大冲击;因为工作、房子等现实因素造成分居情况;因为房子、育儿、养老等问题,逃离北上广深。婚姻双方拉开差距后痛苦选择、艰难地处理相互间的关系;“责任”对于幸福的意义。
热门推荐
  • 鱼凫文化论:首届温江鱼凫文化高端论坛文集

    鱼凫文化论:首届温江鱼凫文化高端论坛文集

    论文集包含方位系统与古蜀文化、鱼凫文化总论、鱼凫文化与考古遗存、蜀王鱼凫与历史文化、鱼凫文地理与名号考论、鱼凫文化与田园城市、鱼凫神话与传说掌故、等几部分,共收录42篇研究文章。
  • 都市异谈

    都市异谈

    魑魅横行,鬼怪滋生,人心不古,当“我”感叹着揭开这一幕幕光怪陆离的事件,最终答案却呈现眼前,却不得不感叹。这都是命数。
  • 倾世容颜:魔王的腹黑娇妻

    倾世容颜:魔王的腹黑娇妻

    穿越时空的颜倾世成为崖底隐士家族最宠溺的义女,有炼药大师罩着,终于,她呆不住了,上了崖,不上不得了,一上吓一跳,刚上去就碰见邪恶腹黑魔王。被迫绑回家做压寨魔后,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魔王大大既然对人类女人宠爱有加,竟陪她去往人界冒险!可是魔王大人?为嘛在人界你也能混的风生水起?捡神兽,遇灵草,还顺了几个听话的打手,谁敢说他运气不好?拖出去打死!“不准抢我女人!”某魔君指着某帝君。“凭什么说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某帝君挑眉。“都不准动!他是我的!”某妖王叉腰。“滚犊子,老子还没说话呢!”某兽王吼道。几人相视,集体对某女吼道“操!你惹了多少男人!”
  • 帝凰:将门嫡女

    帝凰:将门嫡女

    盛世浮华,江山如画,轻纱蜿蜒后,处处杀机!遇见他,在她一生最落魄之时,他说:牵着我的手,噩运在左,我带你向右……然而,黄金盟尚在,喜堂之上,他的新娘却换了人。爱上他,是上天给他们的劫数,他们渡得过皇权更替的阴谋潮海,渡得过江河彼岸的蜿蜒杀机,却渡不过命运不羁的玩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如果你爱我,我将守护你万年

    如果你爱我,我将守护你万年

    我是血族的少主,我生性嗜血、冷漠、当我遇上了她,一个我永恒生命中的劫数,不可否认,我爱上了她,一个妖娆却莽撞的小萝莉。我是狐族的公主,我生性活泼、可爱、当我遇上了他,一个在我彩色世界的灰暗,不可否认,他吸引了我,一个冷漠嗜血的血族少主。我不管未来有多么艰辛、有多少磨难、或有多少荆棘在路上阻拦我们、我会爱她【他】,一生一世!如果我爱我,我将守护你万年!这是我们不变是誓言!
  • 造神时代

    造神时代

    从零开始,占地为王!万千白骨,造神之路。一个痴迷于空间理论和机械制造的年轻科学家,因为一场谋杀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平行世界,他辗转征伐于世间各种势力之间,还要应对来自传说中神灵的审视目光。他的故事,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故事。【友情提示:本书非玄幻,历史流,不喜勿喷。】
  • 闻香堂

    闻香堂

    闻香堂在外面看是教女子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的地方,但实际上是为太子铲除对他登基不利的障碍。霍福依身为闻香堂创建者沈芸湄的养女,本应踏踏实实的为她卖命。但霍福依有着自己的坚持,也因此将闻香堂推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 神级天才学生

    神级天才学生

    我叫苏三,很多人喜欢叫我三哥或者小三。这世界有很多人恨我恨到咬牙切齿,有很多人怕我怕到了骨子里,但更多的人,却是在爱着我,打心里面感激着我!水源净化器,空气净化器,新型无污染燃料,让人类不再需要生活在“黑水河畔”。空间房地产,廉价无比的大房子,让无数“蚁族”“蜗居”族,可以有一个宽敞温暖的安全小窝,让有房有车不再是空中楼阁的幻想。然而,这只是冰山一角……种种匪夷所思的神奇事物,相继问世,断了无数人的财路的同时,但却拯救了无数处于社会底层挣扎求存的“屌丝”们,让他们住上了房,开上了车,过上了幸福的小日子……......阅读全部
  • 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我叫叶司棋,是一名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很遗憾的是万千穿越者中我不是幸运的哪一个,来到一个跟地球现代生活十分相近的世界,而我却失去了记忆,当然这不是最惨的,可能因为穿越系统的故障,从而导致我穿越的不够彻底(也可能是作者太逗,智商不好,安排不了一场合理的穿越)导致我怀疑我身体里有着另一个自己,在曾经的世界我们管这叫做双重或者多重人格!(其实这本书最开始准备叫做她不是他的它?的,后来又想叫做失忆的你,然后觉得自己应该没吃药,)
  • 废柴王妃要逆袭

    废柴王妃要逆袭

    她因为一个华而不实的愿望穿越了,在一个神秘的大陆里,迎接他的究竟是好,是坏。可能是可悲的吧,穿越成为废人,难道不应该让人可笑吗?或许是幸运的,在那里,她脱离了繁华的都市,喧闹的人群,至少她过的无忧无虑。但是,她不想如此碌碌无为,在27世纪时,她活的与别人不一样,而在这个虚幻的国度,她凭什么就不能活的更出色呢?什么狗血的王妃?她要的是后宫3000,她要的是全天下。就算用尽各种手段她也要夺到,是她的就是他的,不是她的,总有一天会是她的!她有野心,也有谋略。可当她得到了她全世界,又反过来问自己,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呢?江山真的是她的追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