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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横生枝节

穿越广场时,女孩儿一眼看见疯子正和一个漂亮女青年说话。那疯子,女孩儿碰见过几回,可从来没见他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话。女孩儿离他们不近不远地站下。她的好奇全在那个女人身上。她隔着两排松树矮墙和飘动的柳枝望过去,那位成熟女性的美艳和优雅使小姑娘受到一种震动。

那疯子的样子似乎在和一位老相识交谈。他不是那种蓬头垢面,奔走呼号的类型,相反他总是显得过分安静。所以那女人也不会因为恐惧失掉风度。她微微偏着头,脸上带着戏弄的微笑。疯子规规矩矩地立在离她大约两米来远的地方,目光略微下垂,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女孩儿有点儿兴奋。她觉得这景象挺有趣儿。观察了一管儿,她发现疯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老实。他实际上一直在悄悄缩短着和那女人的距离。女孩儿正在担心,忽然那女人也发觉了。她尖叫了一声。疯子吓得一缩,扭过身撒腿就跑。他从一道矮树丛中直冲过去,弄得枝叶一阵乱抖。

那女人很快就平静下来。她双手在扁平的小腹前绞在一起,自己就那么笑了一下,似乎有点无可奈何,但又显得极其宽容慈爱。她抬起头,看见了矮树丛后面的女孩儿。她凝住几秒钟,然后朝女孩儿沉着地点点头。

“我是怕他缠住你。”女孩儿红着脸解释。

“谢谢你。”女人轻盈地走近了她,“我也看出来他不正常。可他要和我说话,我没法……再说,他看上去挺规矩的。你没上学吗?”

“现在正放假呢。暑假。”

“噢,我都忘了。放假可真不错。这么说你这会儿没什么事?”

“是没什么事。”女孩儿没弄清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半步。

“你陪我呆会儿怎么样?我在等个人,我不太愿意自己一个人跟他见面。”她说着从矮树丛的一个小缺口灵巧地侧身穿过来。她的白裙子居然既没剐坏也没弄脏。

女孩儿眼睛一闪,又有些兴奋了。可她的语调要多平淡有多平淡,“会男朋友。你跟他生气了,是不是?”

女人笑了,双手捧了一下女孩儿的脸。

“不是。是个作家。我还没见过他呢。”

女孩儿意味深长地一笑。这时候她发觉自己刚才把她估计得太大了。

“我特别喜欢他的小说,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他。”女青年解释得有点儿急迫,“看上去这事儿挺可笑的。其实很简单,我写了封信,他来了个电话……你看。”

“他过多久来?”

女青年立刻看了看表。她这个动作有点神经质。“该来了,已经过两分了。”她解嘲地笑笑,“搞艺术的人都很散漫。”

女孩儿一动不动地瞅着女青年,若有所思。

“你帮帮我,就当你跟我一块儿来的。我怕他把我看得挺轻浮。真的,我原来没想这么多……”

女孩儿没认真听她解释,打断了她,问她那个作家的名字。女青年告诉了她。女孩儿叹了口气,说她“知道”这个人。

“你也看小说?你多大啦?”

“你十一岁的时候不看小说吗?”女孩儿的声音很冷静。

“我真忘了。”女青年笑了,和解地拍拍她的头。

“他写得不坏。”女孩儿显得越发从容,“不过我可没想过是不是有必要见到他本人。”

“为什么?”

“你知道,作家们的形象总是让人失望。”

女青年笑了,不过不太轻松。

女孩儿这时犹豫了一下,接着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对她要说的话不太有把握:

“你有给作家们写信的习惯吗?”

“不,不,我没这习惯。我只给他写过这一次。我太喜欢他的小说了。”女青年这么解释着,自然就露出了惶惶不安的神色。

女孩儿觉得自己问得有些不妥当,也显得不怎么好过。她说:“我不是那意思……他怎么还不来?”

女青年又看了看表,“真是的。他说他准时到这儿。”

“你们都不认识,怎么接头呢?”女孩儿因为自己用了

“接头”这个词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说既然我读过他的小说,一见面他就会认出我来。他这个人真有意思。”

女孩儿这时正在出神。眼睛眯起来。

“你想什么呢?”女青年问。

“那个疯子是什么时候跟你搭话的?”

“问这个干吗?”

女孩儿神秘地笑了笑。

女青年蓦地打了个激灵,她的脸涨红了,“这怎么可能!不,不会。”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女青年的思维明显陷入了某种紊乱状态。她轻轻摇着头,“他没说什么。他开始站得老远看我,然后冲我笑,后来就走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说真的,一开始我还没看出他是个精神病呢。后来一听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才看出有点儿不正常。怎么你……”

“怪不得,”女孩儿点点头,多少有点儿洋洋自得,“他老是喜欢写那些怪里怪气的故事。他好多小说里都写到精神病人,原来他本人就是……”

“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女青年苦笑一下。一时想不出要说的话。

“告诉你,”女孩儿现在的口气完全是一个权威,“我爸爸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以前我给爸爸看过他的小说。爸爸说写这种作品的人很可能患有躁郁性精神病。看来爸爸说对了。”

“精神病还能写小说吗?”

“这种精神病和分裂症不一样,平时可能看不出来。但这种病人思想都很奇特,写的东西也很特别。”

女青年想一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天呐。可他干吗走了。”

“你刚才叫起来啦。再说这种病人情绪波动大,说不定他突然就来了什么新想法。也可能看你太美了,他产生了自卑……

“天,你还是个心理学家。”女青年让女孩儿说得有些六神无主。

“我喜欢爸爸的专业。”

“这么说,他的生活一定很不幸。”女青年苦苦冥想着,俏丽的脸上慢慢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宜人的忧郁。

“不一定。你先不用同情他。说不定他还是个精神贵族呢。”

“我真没想到。”女青年心事重重,目光落在草坪上,“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那么对他……现在想想他的样子,我心里真不好过。他太可怜了。哎,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女孩儿耸耸小肩膀,“谁知道。他这样的人干什么都心血来潮,连他自己也没法知道。我看你再给他写封信吧。再看看——”女孩儿忽然又兴奋起来,“真的!他也可能是装成精神病来跟你开个玩笑呢!信不?”

女青年摇摇头,“不,我不怕他有精神病。”

这时,一个穿西装的高个男子径直朝她们走来。她们起初对这个逐渐走近的人毫无反应,接着都奠名其妙地沉默了。

“对不起,你是叶芳吗?实在抱歉,我来得太晚了……”

女青年的反应显得很拘谨。西装男子挥洒自如地谈笑着,似乎很理解一个年轻女崇拜者的心理。实际上女青年的脑袋这会儿正处在一种木僵状态。

女孩儿也呆呆地站在那儿。忽然女青年看了她一眼。女孩儿动弹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朝女青年含义不大明确地笑了笑。她的慢慢晃动着的背影显得十分沮丧。女青年若有所思地保持着目送的姿势。

西装男子也开始纳闷了。气氛沉闷到了这种地步,他的幽默才能也无从施展。

“那个女孩儿是谁?”

“不认识。”她抬起眼睛,这才第一次认真看他一眼。她猛然想起这位作家的形象正好和她原先预想的完全合拍。不过那是在女孩儿出现之前。

“随便走走好吗?”他说。

她沉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她暗暗叮嘱自己,要尽量显得愉快些。

生死游戏

不知谁把一只沉重的玻璃瓶子扔在楼前的林荫道上。碎裂声在楼群间荡来荡去,听起来像是一次豪爽的放纵,简直令人倾倒。

白天的小区由于寂静而显得不那么可憎了。

我在窗前呆站了一会儿。转过身,一眼看见了书架上的几本书。我犹豫着先取下哪一本。想了半晌,终于明白最好的办法是哪一本也不动。

于是心情极爽快地坐在写字台前。这时渐渐平静下来。一直坐到脑子里空空的再没有了什么的时候,忽然又想到这么好的状态该干点儿什么才好。

桌上有一支笔。我慢慢伸出手去摸过来,发现光线有些暗。我抬头向窗外望望,低低的浓云压在楼顶上,似乎随时都要顺着窗子流进屋来。

又痴痴望了一回云,缩回目光,伸手去揿台灯开关。啪的一声清脆响过,却不见一丝光明。以为是插头又松了,手捉住那橡皮头左右挪了挪,还不见灯亮。仍不死心,站起来把顶灯开关又狠命拉了几下——是停电了。妈的。

停电了不做什么就理直气壮。在屋里游荡了一阵,终于又百无聊赖地坐下。楼外竟再也没有扔瓶子的脆响。空寂寂的,让人闷得上不来气。有心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扔出去几只,又恐妻子回来发现,鬼鬼祟祟地去精神病院告密。我实在不喜欢住在那儿。

忽然一阵莫名其妙地烦躁,眼见了一大团浓云慢慢溢进窗来,慌忙挥手去赶。好不容易把它逐出窗外,屋子里已弄得狼藉不堪了。枕头不知何时落到地上。暖瓶也不知让谁打破了,地板正红红地蒸着热气。我的手居然也这么热气腾腾。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很痛——仔细体味了半天,才觉出右手稍稍有些麻木。这不算什么。

只是他妈的台灯插头已经从墙上的插座里脱落了。这岂不是说,即使来了电它也不会亮了么?

这件事令我心里沉甸甸的。

拣起那拖着一条长长的黑色电线的插头,端详了一番,又捏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儿。接着把插头移近插座,忽然又想到这会儿没有电,就一松手,让它啪的一声弹在写字台上。

我的兴趣渐渐转到墙上那个黑糊糊的插座那儿。一阵冲动袭上心头……现在没电,就是用手指去捅那插孔也无关紧要……真的,这多好玩,本来那可是碰不得的……我几乎不可能按捺住自己了。就在我的手指刚触到那塑料外壳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天,要是突然来电了怎么办?

我就这么怦怦心跳地在那儿瞅了它几分种。我的勇气渐渐烟消云散,心里有一个声音拼命骂自己荒唐,命令自己赶快离开这儿去于点儿正事。可我就是动弹不得。

一伸手,又拉了一下顶灯——还不亮!心怦怦地跳得更疾了。明明一直没来电,要是刚才摸了也就摸了!这会儿摸怎么就不行?偏巧就这会儿来电?

由于激动,我浑身都在微微颤栗。接着突然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那插孔太小了,根本仲不进手指去。但我立刻又为此而苦恼。

拉开抽匣一阵乱翻,终于找到一根铜丝。我预感到今天我如果不做这件事就绝对活不下去。再说这明摆着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它似乎蕴涵着很多东西,至少是一种充满哲学意味的行为。它现在没电,假如现在碰它当然就没事;可现在还没碰;它随时可能来电……

我不愿意再进行这种思辨了。我的头部已经有些涨痛了。我认为还是行动起来为好。

铜丝抖抖地仲过去时,我又迟疑了。但见头顶的灯还未亮,又叹息痛失了良机。我让这种对过去的悔痛和对现实的担扰折磨得难以忍受,我真想痛痛快快地嚎叫起来。

突然,我发现握在手里的铜丝已经捅进插座了。奇怪的是,这时我的心情陡然平静下来,平静得简直就像一潭死水。

我稳稳地把铜丝抽出,又伸进相邻的另一个小孔,拨弄着里边的铜片。这就是说,不论哪个孔是火线,我都碰过了。然后我把铜丝弯成U形,将两端同时插入插座。我心情愉快地,一遍接一遍玩着这个游戏,像在用草棍戏弄一只沉睡的野兽。我完全为之心醉了……

复原他以为这下子完了。在病床上已经躺了一个星期。手术的日期越来越近了。他从没做过手术,对这个怕得要命。现在他连抬一下手腕的力气也没有了。糟糕的是他的意识还清醒如常。这使他每秒种的痛苦一点儿也无遗漏。他就躺在那儿,一面尽情享用各种各样难以描摹的感觉,一面回想着往日的自在逍遥。他真觉得以往的每一天都很不错。甚至连那些当时自己以为倒霉透顶的时日,也忽然变得很亲切了。他发现自己过去对许多美好的东西竟视而不见。他更能体会出他儿子的可爱。他奇怪自己过去怎么没发现他的妻子是这样美,这样温柔多情。他不明白那次去郊外春游,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看看碧蓝的天空,不醉心地亲一亲躺在草坪上的妻子,而偏要偷偷摸摸地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捞到机会就瞟几眼在花丛中跑来跑去的那些女孩子……他想要是他能囫囵个儿地出院回家,他肯定不会再做一件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忏悔是多么虔诚。在一个稍稍平静些的晚上,他盯着病房的天花板,深刻地悟到:这些歉疚和遗憾,真不知要比病魔带给我的痛苦大多少倍……这种加倍的痛苦一直折磨着他,直到有一天上午他被推进了手术室,麻醉师使他丧失了意识……他醒过来时,觉得窗外的阳光明媚。他向四周张望着。病房里只有他自己。他试着动了一下。很疼。但只是疼,那种周身不适却似乎不明显了。他静静地就那么躺着。似乎体会到了某种清醒的快意。一个女护士进来。告诉他他妻子刚刚离开,但不会很久就会回来。还回答了他的问题,说他的手术非常成功。他的心情更不错了。女护士把一支体温表插到他的腋下。他从女护士垂在他面前的头颈上敏捷地捕捉到了她温馨宜人的体温。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心脏还能跳得这样短促有力。他的心脏就保持着这种频率,直到4分钟后女护士又把手伸进他的胸襟来取体温表……其实他这会儿什么也没想。他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女护士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又移上来,双手揉捏着那只柔嫩的手。柔嫩的手迟疑了一下,便灵巧地撤走了。37度2。她只把这名话留在屋子里。他又静静地躺着。妈的……他忽然想,这一场罪又白遭了。

夜空的幽默

一个闷热的夏夜。某饭店的顶层平台上,正在上演一台没有观众的小戏。

作家A第一次到这个城市。出于纳凉和观赏市容夜色等等需要,天一黑他即在楼顶盘桓。当然,单凭凉爽的夜空和万家灯火,是不足以迷住一个孤身在外见多识广的作家的。对了,还有个女孩儿——当然是个漂亮女孩儿。她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颜色是你平时最喜欢的那种。她风姿绰约,个头和胖瘦程度恰好符合你的理想。头发的式样完全可以按你喜欢的那样设计——可以梳马尾辫儿,也可以长发披肩。总之,一定要你满意。因为我们的作家是一位,所以她也必须独自徘徊在楼顶平台的一隅。她的神态不用你选择了——她看上去心事重重,躁动不安。一双纤手少不得时时绞成一团。

作家之为作家,就在于他得证明他的观察力和感受力要比普通人敏锐一些。A当然在姑娘身后获得了某种奇异的感受。夜色陡然缠绵进来。

他可不是雏儿,不会贸然靠过去赖皮涎脸地搭讪。他只是随随便便地在平台上走走停停。与姑娘的距离也时远时近,显出没有经过设计的自然状态。更多的时候他得停下来翘首远望,为不知什么深沉的思想嗟哦慨叹。

平台上的人愈渐稀少,作家的想象力却更加活跃。他已经为那位漂亮姑娘想出了二十三种来历,却并不想证明其中的任何一种……

当平台上只剩下他和姑娘两个人的时候,他发现她在悄悄地注意他。是出于一个年轻女人的戒备,还是包含着更具浪漫色彩的其它心理因素?抑或,仅仅是因为这个讨厌的、不识时务的家伙妨碍了她安安静静跳楼的愿望?或者根本不这么复杂,只是一位孤身飘零的女子渴望着知音?

他觉得不管怎么说是时候了。于是漫不经心地悄悄缩短了距离。他此刻外静内动,大脑在紧张运转着。他正在暗暗演练着第7号开场白。忽然眼角一扫,发现漂亮姑娘似乎正预备主动和他搭话。她时不时深深地望他一眼,又急急移向别处。

他的身体渐渐轻飘起来,血液在身体里欢畅地流淌。那个姑娘显然也在悄悄地接近他。而且使他最兴奋的是,她每次投向他的目光都变得愈加深长,有时还静止住,似乎下一秒钟她嘴边的话儿就会倾泻而出。

他强迫自己稳定下来——这样的局面,等着让她先开口最好……多么美妙宜人的夏夜啊……

在这甜腻腻的夜空下,他们僵持着。似乎在为即将来临的快乐蓄聚着勃勃的激情。

这座陌生城市的夏夜使他陡然领悟了人生与自然的美妙。他觉得从这一夜起,他的作品将会具备使鬼神恸哭的真情,并像太空一般的奥妙与博大。

他无法再等下去了……姑娘,我送你几分勇气吧……他坚定地直接走近她身旁。

“这么久了,你一直在等着我,是吗?”他深邃得像一位先知。

“是的。”姑娘轻松地长吐了一口气。

“告诉我,你……”

“我是顶层的服务员。每天晚上,等最后一名旅客离开平台就锁上平台的门。看起来,您有失眠的毛病。”她忍不住愉快地打了个哈欠,“早过关门时间了,我一直没好意思……”

他乖乖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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