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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坚守(2)

蓦地,全停住,集体向后转,怏怏地走回楼。钟离和想,要敲敲一排长,这小子闹着要转业,不好好干。

外面叽叽喳喳响起了上山村姑的说笑声。她们口中像含着珠子咕噜咕噜说着天书。她们掮着扁担,扁担的头上系着一串绳子。她们走路急速有力。钟离和盯着她们,心里猛地涌动。渐渐人群溶化成一个个模糊的影子。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泪涟涟的。他使劲甩了甩脑袋。“老钟,这可不是你干的了。”一个声音在空中嗡嗡响起,他心中叹了一声。他掏出手巾,擤了一下鼻子。他的视野里走进一个妇女,手上还牵着一个不足二尺的男孩。他的感情再也不由他操纵。面前走过的不就是妻子和那个不认他的他朝思暮想的儿子吗?两只大奶子像装满面粉的袋子坠在胸前,把他的4号3型干部服撑得满满的。两块皮肤粗糙黧黑、冬天表皮都皲裂的颧骨上,一双眼睛满含怨嗔。流着清鼻涕脏乎乎的儿子躲在妻子腿后,用一种畏惧的眼光窥视着他。唉!当兵17年了,从结婚到添丁像现在这样的洪水般思念妻儿对他来说实属罕见。恍惚间,钟离和看见了家乡那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坡,残破不堪昏暗的窑洞,妻子那张额头上粘着发丝,汗津津鼻尖上不断滴下汗珠的脸,腰上系着另一头连着桌子的草绳,脸上满是眼泪鼻涕的儿子…结婚十年来,他和妻子在一起只有一年零十个月,他扪心自问:结婚来你又尽多少丈夫和父亲的义务呢?十年来,妻子累死累活支撑着这个家,可他却不能使妻子改变现状。他欠妻子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

鲁明吹起了哨子。队伍走向食堂。钟离和抹一下眼,带上门走了出去。

吃过饭,大交班。全连的班长以上干部集结在连部。钟离和点了人头。

“铃……”电话打断了钟离和的话,鲁明拿起电话听了听把电话递给钟离和。

“喂,连长吧,我是周股长,通信部长一小时后就到你们连检查工作,你们赶紧把环境卫生、机房卫生搞搞,尤其是大楼周围的杂草要除掉。上次来检查,你们可干得不行,部长在你们那儿吃中饭,下午到二营检查。另外,你赶紧让老兵上机值班,若新兵一定要业务好的。”

“你跟营里讲过没有?”钟离和问。

“都什么时候?还那么死板,怪不得你提不起来。”

对方把电话挂了。钟离和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怒气。周股长兵龄比他少四年,现在职务比他高。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家已从刚才电话里传出的说话声知道连长挨训了。鲁明用细软的嗓子骂道:“哼,一到机关就抖份,尽他妈的训人。”

另几个分队长便同声谴责,因为他们经常遭到训斥。

“长话短说,这星期的主要工作是迎接9189任务。机务室李技师在吧?李技师,你们是关键,机器一定要保证。好了,下面全体打扫卫生,夜班的不能睡觉,各单位负责包干区,要求清除所有的草、脏物。所有的臭鞋袜、脏衣裤全拿到仓库。抓紧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卡车走了没有?走了?鲁明,你派个战士骑车到镇上,告诉司务长,准备一桌部长级别的十人左右的菜,这可是在我们郦山军区就餐的最高级别的首长。分头行动。”

钟离和紧张得头疼都不觉得了。他脚下生风上窜下跳,叫喊声遍布营区各个角落,直到他的嗓音慢慢地变调。他感到燥热难忍,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他折回宿舍,扒掉毛衣,捋起海魂衫的袖子,甩动两条粗壮的臂,噔噔走出宿舍,门砰地撞上。

“连长,电话。”文书在对面连部的窗口叫他。

“政治处的,要抽样了解基层连队党员发展状况。”

“让他下午打来。”

他急步走向水池,那地方最脏。

“连长,一定要你接。”

“操他娘。”钟离和真想这么骂出来。他跑步过去,喘着粗气问:“谁啊?”

“我说连长,你口气还不小嘛!”

对方的语调平缓但明显地带有愠怒。

“哪一位?”钟离和压住嗓子问,胸膛胀得难忍。

“毕干事。”

“你好。”

钟离和心里骂道:小新兵蛋子。

“党员发展工作做得怎么样?”

“指导员休假去了,一些情况我不十分了解。”

“我说老钟,尽管我比你少8年兵龄,职务比你低,你又是硬汉连的连长,但我还要批评你,你作为支部副书记不十分了解连队的党员发展状况,太失职了吧!不要以为连长就是管军事,管业务,我若把这些跟主任、跟首长汇报,这可对你不好啊……”

听筒里传来毕干事最后一句像女人似的带着拖音的声音。钟离和眼睛猛地瞪出来,头发竖直,脸涨成猴腚,牙咬得咯咯响。他举起听筒使劲地砸了下去。就在砸到机座的一瞬间他停住了。他想到了连队的誓言和荣誉,过去机关都说13连是土匪连,难道还如此无礼和粗暴?再说,毕干事也没说错,再大的屈辱也得咽下。钟离和慢慢拿起听筒。

“老钟,怎么啦?”

“毕干事,因为部长还有半小时就到我连,我们急着搞卫生等事情,所以……请您原谅,千万请您原谅。”

一股极度的悲怆塞满了他的胸膛。

“那你忙。”毕干事把电话挂了。

钟离和点上老烟斗,狠吸一口,眯眼望着慢慢吐出来的青烟,然后猛地站起:“文书,再有电话就说我不在!”

钟离和话音刚落,电话铃又急响。文书看着钟离和,钟离和示意文书去接。

“不在,也不在,休假,唉,知道了,我一定告诉连长。”

文书挂上电话说:“是舰队通信部方参谋电话,明天要10个公差,帮他搬家,他新分了房子。”

钟离和皱着眉头出头了,刚走出去没几步,电话又响。钟离和怒目圆瞪。文书急抓电话:“副连长集训去了……连长不在……到镇上办事了。好好。”

文书放下电话说:“后勤处陆助理要搞服装发放情况的调查。”

“真他妈的凑热闹。”钟离和在心里骂道。

郦山大道传来了喝彩声。钟离和看见一群人围着,张雄频手拿扫帚在耍猴拳,头晃荡,嘴里“呜呜”地叫唤。钟离和脑袋都炸了,噔噔几步冲进人群。众人哗地散开,神情紧张,看着钟离和铁青的脸,哑然无声。

“老钟,火气别那么大嘛,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待人要和气……’”

人群中响起嗤嗤的闷笑声。

“你,你……我饶不了你!”

钟离和猛地转过身,对围着的人训道:“笑什么,还不干活去!”

众人鸟一般飞散。

钟离和又转过身,狼一样盯住张雄频:“你,张雄频……”

“老钟,我是为你抱不平,你那么玩命干,干出个硬汉连,全舰队有几个硬汉连?就一个!可对你……部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这里恭候多时,就想问问他,你老钟到底怎么啦?”

钟离和的火被他的话浇得只剩下几缕青烟。他打断他:“去去,少给我添乱。干活去!”

张雄频向人群走去。

钟离和走下郦山大道。他看时间还有20分钟,迅速走向各个卫生区。李明亮在冲篮球场边的厕所,光着上身,干得热火朝天,他有些感动,他昨晚3点才睡啊。

“嘿,连长。”李明亮拿着脸盆满脸堆笑地说。

“别感冒了。”

“不会。”

钟离和跑步进宿舍楼,只有钱进床上不符合标准,立刻叫了个新兵来整理,然后跑上二楼,钱进在走廊尽头抽烟。

“钱进!”

钱进慢悠悠地转过身,把烟头掐灭,漠然地望着走过来的钟离和,然后走回遥控报房。钱进是个让人猜不透的迷。自他一到连里,他的冷漠,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怪癖和极度稀拉的习性便占去了钟离和的半个脑子,使他的偏头疼越加厉害。钟离和感到钱进的心里隐藏着某种秘密。钟离和没心思多想,以后有时间猜他的迷。他检查了遥控机房,让钱进把不符合标准的重新搞,然后向外走去,猛地又转回:“钱进,我再重申一遍,机房不许抽烟。”

钱进漠然地看着钟离和。

钟离和走进电传机房,在电传机的背后摸了一下,没什么灰,满意地点点头。当他的手从222机器的背后出来时,立刻把值班员训了一顿,因为他的食指上有一层厚厚的土灰。十个值班员马上把所有的222机器的背后擦了一遍。他从最后的数传机房出来时,钟离和心里有底了。他对总领班说:“禁止任何人吸烟。”

钟离和走下楼回到宿舍重重地坐在椅子,长长地吐出口气,心想,以后上面来检查什么时候才能不检查卫生?真是本末倒置。查军事素质,业务水平,什么时候检查他钟离和都不怕,而且根本不用刻意准备。他摸出老烟斗,装烟、点燃、猛吸,整个过程稳当,有条不紊。17年的军营生活已磨砺了他的意志,培养了他的毅力,练就了他的从容自信。多年来,遇到再大的事情,再紧迫的任务,钟离和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像抽老烟斗一样有条不紊。钟离和检查了一遍全连后,心里踏实了。他往烟缸里敲出老烟斗里的烟灰,然后又塞烟叶,他看到站在外面和战士聊天的鲁明,把他叫过来。

“派个人到路口上望着,看到部长的车,立即集合队伍。”

楼道里立刻响起哨声,鲁明用细软的嗓音叫道:“着装待命。”

钟离和吸着烟,斗孔里丝丝作响,这时他稍感到轻松了点。立刻,脑壁上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心绪变得狂躁不安。他打开抽屉,又吞下二片发黄的“去痛灵”。突然地从椅子上弹起,帽子往上一扣,拿上外罩匆匆往外跑。中午这顿饭还不知怎么样呢。“铃……”电话铃响。他看了一眼电话,不想接,电话铃又急促的响起,他折回身拿起话筒,另一电话又急促地响起,便边对着话筒讲话边拿到另一话筒。

“哪里!噢,您好处长,这边请稍等,处长您好,好好,一定办到!可是处长,上两次的钱到现在还没给拨来,都半年多了,我们可受不了啊!就是优秀报务员检查团和装备检查团两次。这次可一定得拨来,处长,最好借这个机会多给我们连拨点钱,现在青菜都要一块一斤,四块多点的伙食,光吃青菜也不够!我们的战士真是吃得太差了,还3天值一个通宵班。好,太好了!谢谢处长。您放心,今天中午一定准备得让您满意。”

钟离和放下电话,心里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同时,在心的一角又泛出一丝心酸。

另一听筒里传来轻微的喂喂声。钟离和急忙对着电话说:

“抱歉,久等了,哪一位?”

“又是哪个衙门上你那儿吃啦?”

钟离和听出是总站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孙干事。

“你好你好,有什么吩咐?”

一听是女的声音,钟离和心里生出几分亲切,在郦山一年四季听不到讲普通话的女性声音。

“快过‘十一’了,有没有家属来队呀?要做好计划生育工作,别现在图痛快到时候就不痛快了。”

“那是那是,点名时我一定重点讲这个问题。”

放下电话,钟离和想,怪不得连里的战士老是想和总机上的女兵吹牛。

钟离和直奔伙房。炊事班及帮厨的战士在司务长的带领下,正干得热火朝天,说的、检的、切的、剥的、嘴里骂骂咧咧的。钟离和看了菜,然后把在刷锅的司务长叫到一边,低声说:“再去买两条左口鱼,一条鳟鱼。”

“左口鱼几百块一斤呢!鳟鱼也得一百多一斤。”

“这次上面拨钱。”

“两回了,钱呢?你知道的,弟兄们每天吃什么?”

“唉,去吧,这次会拨的。”

“不去!把俺的志愿兵撤了好哩!”

钟离和看着司务长有些显老而又严峻的脸。“那,拿我的钱先垫上。”

这个有12年兵龄的老兵,从一当兵就在这大山脚下扎着,一天说不上三句话,嘴像岩石一样,感情从不轻易外露,这时,他仰起头,厚实的脸上肌肉颤动:“唉——”

“再买两瓶‘五粮液’。”

“唉!连长。”

“去办吧!”

“真他妈的,钦差下来了。”

“唉,别说了。”

钟离和拍拍司务长那宽厚的肩问:“中午吃什么?”

“豆芽、豆腐。”

“豆芽里放不放肉?”

“没肉。”

“冰箱里呢?”

“还有点。”

“全放上,提前一刻钟开饭,你别吃,中午陪陪。”

“不陪!”

司务长瞅了钟离和一眼走进伙房。

太阳从郦山顶上照下来,暖融融的,最后一缕山岚被太阳驱散了。黛色的松林,青翠的山竹,威武的天线群,还有山脚下那个碧绿的小水库,在太阳的照射下,层次分明,美丽异常。珠颈斑鸠在山腰飞来飞去婉转鸣唱,远处郦山谷地青山村炊烟缭绕,一条和郦山大道连通的马路象条白缎带沿着郦山脚根向下延伸。钟离和抬腕看表。十点半,怎么还不来?他心里犯嘀咕。球场有人打篮球,钟离和勃然生怒,扯着嗓子吼着:“打什么球?脏乎乎的怎么办?”

几个人拿起挂在篮球架上的衣服,回去了。

钟离和头上冒着氤氲热气,额头和鼻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太阳穴上青筋拱跳。他的眼睛盯住远处山脚下马路尽头,盼望着有一辆桑塔纳或三菱车出现。他又不时地瞭一下连队,可千万别在这当口出事。现在出事,可是几年都白干了。一片模糊,眼珠酸疼。他点上老烟斗,嘴巴发出悠悠的脆响。他心里生出一股不安,

他又望了一眼马路的尽头。

“连长,电话。”

文书跑得脸通红。

“哪儿的?”

“周股长的。”

钟离和急步走进连部,拿起电话。

“甚?!不来啦?先去大林岛?一星期后再来?也不一定?真……那……好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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