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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是,随着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过黄河、踏过长江,一九三八年,全国抗日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武汉失守之后,湖南成为抗日中心,大湘西也无处不在为抗击日寇而努力,辰溪的抗日救亡运动尤其轰轰烈烈。

辰溪地处沅水中游,终年可以通航的沅水和辰河在县城南面丹山寺悬崖下相汇,城脚碧水荡漾,百舸争流,上云贵,下洞庭,水路交通极为便捷,实为水上之“云贵锁钥”,更是大湘西重要的古城快乐镇,这里因为商贾云集,所以思想活跃、文化发达,仅民间创办的报纸就有数家。

屋里烧了一堆烤焦膝盖的大炭火,严冬天的寒冷已感觉不很明显。熊桂清躺在罗汉床上过完了大烟瘾,见张玉琳还坐在炭火边一张又一张地认真看那些从县城里弄来的报纸,又不断地拍脑袋长叹惋,就问:“报纸上都写些什么狗屁事情?”

张玉琳告诉他,国民党为阻止日寇西进,先是在河南花园口挖开黄河大堤,并用两门平射大炮轰射,决口宽达三百七十米,导致黄河改道,淹没十七个县,数十万人死亡,一百四十多万灾民无家可归。现在武汉失守,抗日中心已向湖南转移,在湖南的党、政、军、文、工、学、商等机关都准备迁往大湘西的沅水两岸,全国各地难民也正逃往湘西。湘西的抗日救亡运动正日甚一日。湖南大学和桃源女中已迁来辰溪,老师和学生们组织的抗日救亡宣传声势浩大空前。

熊桂清听得非常入神,见张玉琳不说了,又意犹未尽地催问:“就这些?”

张玉琳说:“说不完。你自己看看这些报纸吧。”

熊桂清说:“老子斗大的字也识不得一箩筐!老子要是像你一样能看报纸,那我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张玉琳说:“内乱不治,外敌又入侵,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总有一天,我们怕是也要开到前线去抗日。”

熊桂清说:“抗日?要我们去抗日?日本鬼子要是打到辰溪来了,老子就去收拾他们!不打到辰溪来,老子就不去抗日!老蒋养着几百万军队,要我们去抗日,他们是吃饭屙粪的?”

张玉琳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内心里还是蔑视熊桂清这种浅见;对于抗日,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责无旁贷,家仇国恨岂可偏废?

张玉琳喜欢看报,熊桂清对于外面的事情,都是听张玉琳读了报纸后跟他一一说起,如龙云飞在凤凰组建“湘西革屯抗日救国军指挥部”,宣布“抗租、抗日、倒何(健)”以及攻克了乾城;新四军军部在南昌成立,军长是叶挺,等等。

这天傍晚,张玉琳坐在梨树下读完一张报纸说:“看样子,国民党是要在湘西有什么救局大计。”

熊桂清说:“又有什么新消息了?”

张玉琳说;“张治中出巡湘西,视察了沅陵、辰溪、芷江、麻阳、凤凰、乾城、永绥、泸溪、常德、临醴、澧县,共十一个县。”

熊桂清说:“他一定是在家里坐闷了,出来散散心!”

张玉琳说:“绝非你说得如此轻松!”

没过多少日子,张玉琳就告诉熊桂清,国民党中央军校第二分校迁到了武冈,国民党湖南省政府迁往沅陵,张学良由郴州苏仙岭移禁到沅陵凤凰山。迁至辰溪的有国民党中央海军办事处、海军渔雷营、海军陆战队、湘西工厂联合会、国民革命军陆军通讯兵团、新编陆军第三十师第三十二旅,以及宪兵第十一团、鄂西军粮局第十二仓库、军政部重伤医院等十多家单位;相继迁来辰溪的工厂有华中水泥厂、复兴玻璃厂、复兴化学工艺厂、汉阳兵工厂、汽车修理厂、济民炼铁厂、国记翻砂厂、建国印刷厂、华日皮革厂、力生纱厂等。因为工业用电需要,国家资源委员会又投资十余万元法币在沅水和辰河的交汇处小路口建起了发电厂。随着沦陷区和战区的扩大,军事机关和厂矿企业还在不断迁往辰溪,此前不足万人的辰溪县城,现在一下子猛增至十余万人。

张玉琳提醒熊桂清说:“辰溪乃至大湘西的地位已越来越重要,我们身边的政局也必有大变,必将变得更为复杂、更为难料。”

熊桂清倒显得轻松地说:“老子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快乐一天!过好今天莫管明天!”

张玉琳笑了,不说话,心里想的是:燕雀岂知鸿鹄之志!看来熊桂清也难作为自己的最终依靠!

5千万别落到他们手里

形势果不出张玉琳所料,远在晋西北抗日根据地的贺龙派他信得过的部下陈策潜回了辰溪县城。

雨水节过了,惊蛰过了,清明也过了,大地却还没有湿润,频乱的枪声将春雨吓得迟迟不敢降临湘西。陈策来到辰溪县城近郊的大伏潭河边,看着这一带的景况,他实在心寒。

他就是这里的人。童年时家贫,又因父母早亡,十岁辍学,只跟着爷爷一边读些杂书,一边学习谋生。二十三岁时他离家到长沙警察局当差;二十八岁时,他跟随岳叔张定国到湖北黎天才部当兵,并进随军军事学校学习;军事学校解散后,他只好回辰溪在辰阳小学当教书先生。后来组建辰溪县团防局,各届民主人士推举他当了局长,负责带兵剿匪。一九二四年贺龙的长征队伍路过辰溪,他和同事向石宇随贺龙从军。河南驻马店一役,他右掌遭子弹打穿,被送到武汉养伤。此时,向石宇也已升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驻汉口办事处主任,他在武汉养伤期间,与向石宇天天在一起纵论国事。可是,他伤口未愈,南昌起义爆发,国民党查封了汉口办事处,到处都听到剿杀共产党的消息,他无法在武汉养伤。但又不知自己部队的去向,只知道起义部队已离开南昌。他和向石宇商定,还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待打听到部队后再归军营。向石宇回到辰溪后,潜入了驻防辰溪的陈汉章部。而他则一边烧石灰、开煤矿、做生意,一边等待时机的到来。一九三五年,贺龙率红二、六军团长征再次路过辰溪时,他和向石宇一前一后,又再次跟随贺龙北上,他还带上自己十几岁的儿子爬雪山过草地,一直到达陕北……今天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这一回贺龙将他派回辰溪,是要他趁全民族抗日运动的到来从事地下革命,建立共产党的地下武装,为抗日和取得中国革命的最后胜利蓄积力量。他昨晚和向石宇已进行了长时间密谈,觉得办好这件事比在前方打仗还要困难!

自一九三五年再次跟随贺龙队伍离开家乡,他已有几年没有回家,对于家乡的现实情况,他难免有了些陌生。他非常想念自己的亲人,但又不敢很快去亲近,向石宇跟他说:“地方上的人都知道你是跟着贺龙的队伍走了,现在你这么只身一人回来,那些被你当团防局局长时追剿过的人能放得过你?你不能不对这里的一切作一番细心的观察。”

望着从云贵高原下来的沅水河,望着两岸原本肥沃的田地,看着稻田正干旱得黄红开坼,地里的春收庄稼更是枯萎得张不开脸来,麦子矮得不过脚膝,满目死黄,而且穗儿枯小,还大多是黑如鼠粪的颗粒。油菜只有很少的荚子,枝尖上的花都没有完全张开就早早地谢掉。没有插上支撑寨的萝卜种从腰中间枯断了,红红的杆子折伏在地上,白嫩的瓤儿从破口处露出来,都长着绿霉绒。田地里吓老鼠和鸟雀的稻草人以及套在木棒上的芭茅标却密密麻麻地立着不少,但老鼠并不在意人的这些办法,为了生计,它们还是在稻田中间四处打洞,忙着将豌豆荚拉回洞中,将一堆堆黄土盘出洞口……

陈策心里涌过一阵一阵的酸楚!黄色土地上的阡陌像地图上的河流从田埂上弯弯曲曲地延伸到河边和山上,但却少有乡亲们路过。牛羊也没有,倒是背枪的来往不断,成队成列。陈策为了入乡随俗,昨日已在县城向石宇家中要了一顶中方出品的尖顶斗笠戴在头上。此刻,为了不让背枪的怀疑自己,他将斗笠低低地耷拉在眼前,把脸罩住。一路看着这些焦人的萧条景象,往家门口越走越近,已经能看见家门口那棵老樟树和屋背后山上那一片还飘着白幡的坟墓,陈策思绪万千,他的亲人就葬在那里。现在这种苦日子,还要老百姓打仗?可是不打仗又怎么办呢?日本帝国主义的钢刀和枪炮在中国的土地上屠杀中国人民,现有的腐败政府治不出一个太平天下,湘西地方各股土匪相互残害,烧杀掳掠百姓,国家和人民哪有宁日?

昨晚向石宇嘱咐过他,为安全起见,他不能急于回家。于是,陈策要先去河对岸老寨村他的老庚汪老大家探听一下当地社情,摸摸自己的那些冤家对头如今有些什么动态。

陈策过家门而不敢入,他走过田畈,走下斜斜的河岸,来到一个很小的乱石码头上。小码头下半截潜入河水,上半截衔进田坎。陈策看见这亲切的河水,忍不住蹲下去搅起一些水花。童年牧牛时,他常在这里趴在牛背上过河,到对面的老庚家吃粽子和西瓜,吃饱了又趴在牛背上回家。

河边的杨柳不缺水,已经吐出了长长的丝绦,被春风梳理的柳条在水面上舞动跳跃,婀娜多姿的河岸景色与干旱的田地形成了鲜明的比照。如果不是春旱,这时的田畈上也该有绿油油的秧苗,也该有水汪汪的稻田,也该是蛙声如鼓的喧闹……

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什么地方飘过来:“快上船!”

陈策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环视四周,并无藏人之处。

一只篾篷小船撞破柳帘冒出来朝小码头上靠近。陈策一看,在船尾上使劲划桨的竟是一位大姑娘!

陈策说:“姑娘,刚才是你喊话?”

姑娘说:“快上船!追兵来了!”

陈策机警地往远处一看,果然有几个背枪的团丁朝这边赶来。他一脚跨上船,低头往船舱里走去,正好船上有一截茶树蔸,他将外衣脱下来,罩在树蔸上,俨似一个人卧倒在那里。

船到江心,姑娘才告诉他:“地方保安团已有人发现你潜回家乡,要将你抓去邀功请赏!千万别落到他们手里!落到他们手里,你就没命了!这些年,不知有多少被怀疑是共产党的人被抓去悄悄杀掉!”

果然,背枪的人追到了码头上,对着河中的小船高喊:“鬼婆子,把小船划回来,船上有我们要抓的人!”

陈策在船舱里说:“姑娘,连累你了!”

姑娘说:“别理他们!他们谁也没有看见我船上装着你!我死不认账,他们拿我奈何?”

码头上有人对准小船上那个披着衣服的茶树蔸响了好几枪。衣服从茶树蔸上掀了下来,显然是中弹了。

陈策说:“姑娘你不怕?”

姑娘说:“这些年听枪声就如听放鞭炮!没有枪响的时候倒感到不热闹!”

姑娘一点也不急慌,一桨一桨地划着船,若无其事地过江。

静静的水面上发出咝咝的剪破水面的柔声。

陈策就更不在乎,但他看得清姑娘的手上还是使了暗劲,越来越加大了划桨的力度,船也越走越加快了速度。

码头上放枪的人又喊道:“还不把船划回来,我们要你的命!”

陈策说:“姑娘,只怕你不好交差啊!”

姑娘说:“这年头只要你碰上背枪的,就没有好交差的!我不怕!脑壳剁了也就碗大个疤!”

陈策眼睛一亮,明白这姑娘不是一般的姑娘!

两人说着,小船在一片杉林下靠岸。陈策上岸回过头问:“姑娘,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姑娘将脸朝天一昂说:“我叫向瑚,就是这附近的人!”

陈策说:“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抓我?”

姑娘说:“我是受人之命,把船划到这儿来等你的!”

陈策说:“受谁之命?”

姑娘说:“快上船!追兵来了!”

姑娘说:“你别问!快走你的路!”

陈策只得说:“那就太谢谢你了,姑娘!”

姑娘说:“别啰唆,快跑!他们过河来了!”

陈策说了句“后会有期”,身子一闪,消失在了深深的杉树林。

在杉树林里,他先是朝着老庚家相反的方向走,走不远,他把外衣脱下来丢在地上,以示自己慌忙逃走的去向,然后他才折转身子朝着老寨村汪家人的老庚家里跑。

追捕的人一边追一边放枪。觅食的鸟儿从河湄草丛里惊慌地乱飞,也不明白要飞到哪里去,翅膀一阵乱拍又降落在另一片树林和草丛里。向瑚把船靠在河岸上,然后把白嫩的双脚伸进水里逗鱼玩水,近水的花朵便在她搅动的涟漪里摇晃闪动。

小渔船很快划过河面,来到了向瑚面前。一个团丁把枪口对着向瑚胸口问:“你把陈策渡哪儿去了?”

向瑚慢条斯理地说:“什么陈铲新铲,我听不懂你在说么个!我这里连把烂铲都没有!我只晓得在这儿划船好玩!”

一个团丁说:“你要装苕(傻),我毙了你!”

向瑚说:“这年头啊,反正不是你们来杀人放火,就是别人来杀人放火,做人还不如做鬼!你开枪吧,你毙了我,我转世做二道人也变个背枪的男人好杀了你们!”

团丁说:“看你嘴巴比我枪还厉害!别啰唆!说,他往哪儿跑了?”

姑娘说:“你们要逼着我说假话,那我就告诉你:他往杉树林里跑了!”

团丁们互相商量起来:“追人要紧!别让这鬼姑娘给缠住了!抓住了陈策,回头再找她算账不迟!”

于是,团丁们朝杉树林里追去。

团丁不走,向瑚不怕。团丁一走,向瑚倒害怕起来,因为他看见陈策好像走路时右脚有点不太灵便,虽然不是很跛,但明显地力不从心。如果他走得太慢,就会被追上,只要被追上,就会没命了。她常常听城里人说,有人杀地下共党还不让人知道!

团丁没中陈策的计,他们把陈策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看,虽然发现有枪洞,但相信他没有朝着那个方向逃,说陈策这是在调虎离山、蒙骗他们。团丁里有熟悉陈策的人,知道陈策从小就在老寨村认了汪老大作老庚,断定他是朝老庚家跑了。于是,他们朝汪老大的家里加快了追赶的速度。

陈策没有想到,还没有回家就遇到如此危险,真要被抓住了,那他搞地下武装的事也就完蛋了!心里这么想,脚下尽力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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