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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区的路上已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多是一家人在一起;有的是夫妻俩,不论年轻年老,也都双双对对,说说笑笑的;倒是显得他顾万胜有些孤单凄凉。回想起下午与李老师的一番话,就因此显得锥心刺骨。她说,你们平时也不应该在孩子面前随随便便卿卿我我的……而他回答,我们早就不卿了!

就是乌鸦嘴的这句卿卿我我让顾万胜动了心。这就证明,生活中确实是有随随便便卿卿我我的夫妻和家庭的!而且当时那位范小蔓的妈妈就没有他那么激烈的反应。也许人家的确如此。以往他一直认为,卿卿我我是年轻人恋爱时的把戏,顶多新婚燕尔了,互相腻腻歪歪缠缠绵绵,俩月仨月,两年三年还不就够了?

刘雅丽一直是个美人坯子。当初顾万胜大学毕业,刚分到区税务局不久,就有人主动给他做媒,介绍了下边税务所的一个女孩。顾万胜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真是冰肌玉肤,黛眉漆眼,唇红齿白。他心中大惑,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会给我?介绍人说,就是因为这么好,才不忍看着她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坏小子追到手。刘雅丽也老实,见了顾万胜后,磕巴儿也不打一个就同意了。两人第二天就约会,天天约天天见,天天见也见不够,也算卿卿我我了半年多,朝单位借了一间单身宿舍,两人就结了婚。

婚后好长时间,顾万胜每每梦中醒来,望着身旁美人沉睡,仍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大学同学走马灯似地来他家串门,整个大学四年也没见他们如此热乎过。他明白都是冲着刘雅丽来的。她带给他的骄傲和自豪不但大大地超过了他的预期,而且也大大地超过了他的承受力。男同学临走时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有的索性就说出来:看不出你小子这么好的福气!女同学告别时情绪就复杂得多,过后传过来的评价总带着些“气质”、“风度”、“味道”等等方面的过高要求。黛安娜王妃风度好,可是谁也够不着啊!

婚后不久,雅丽就怀了孕。儿子一生下来,顾万胜立刻就觉出了手头的拮据。当时是八十年代末期,社会上挣大钱的人雨后春笋似的多。雅丽的话里话外也常提起那些到税务所交税的个体户们,说他们每月交的税都比他俩每月加起来的工资多。顾想了想,就辞职了。先是跟着一个同学去做股票经纪,又做期货;还在一次炒股大赛中进入前十名,被一家机构聘去当过两天操盘手,头发掉了一半,就又撤回来,自己做,从小股民做到中户、大户,终于让家人衣食无忧了。

顾万胜心满意足地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一句“卿卿我我”就打破了他的自我感觉。

卿卿我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顾万胜心里也没什么准谱儿。和刘雅丽最初那阵,他的心情可以用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来形容,即使结婚后的第一次做爱都没敢使劲。

后来两人如胶似漆那一阵,也是以顾万胜的察言观色、精心伺候为前提的。尤其有了儿子以后,刘雅丽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了儿子身上,把顾万胜视同播种机、工作队。刘雅丽不会管孩子,只管带孩子睡觉、喂奶,还不管热奶,大部分家务活都是顾万胜包了。久而久之,态势形成,夫妻分工的局面延续到现在。

雅丽带着孩子在大床上睡了十三年,顾万胜睡在另一间屋里的小床上,夜里呼噜可以尽情地震天响,倒也相安无事;有事就招呼雅丽过去,完了事她再回大床去。外人来串门,看见的是一大一小的床,以为必是俩大人睡大床,孩子睡小床。想当然的多,想例外的少。可就是有一年春节,大姐一早就来了,恰巧见到盘盘还赖在被窝里睡懒觉。临走的时候,大姐说,孩子大了,该自己一张床了。盘盘听了高兴得直跳,却被妈妈一巴掌拍在脖子上。雅丽当时就回嘴道,等我们有了大一点的房子再说吧。

过后顾万胜再和她商量,雅丽坚持说,你打呼噜我睡不着,要是第二天脸色不好了,你负责!

雅丽对自己的容貌比谁都亲,连儿子都说,妈妈的第一个亲人是她的脸,第二个亲人是她的腰,第三第四才是我和爸爸。顾万胜说,第三是你,第四还轮不到我,第四是她的洗面奶护肤霜……

刘雅丽虽然从小就漂亮,但因家里的规矩也一直很严,长大了又是走到哪儿被人保护到哪儿,因此养成了消极被动的性格。严肃有余,活泼不足;高傲有余,娇媚不足。婚前,顾万胜未敢造次,呵护有加,知道些微的轻举妄动都会令他前功尽弃;婚后,二人世界,颠过鸾倒过凤,两情缱绻之余,本以为尽情嬉戏已是常理,但顾万胜偶发的激情却常常引起她的近于耻笑的嘲讽;有时他的兴头上来,去她的耳边说几句温存话,她就会用一句“傻不傻呀”来浇灭顾万胜所有的浓情蜜意。

时间长了,他才知道,她不是傲慢,不是矜持,不是有外心,也不是假正经,而是冷漠。“冷美人”在外人看来可能有审美意义,可是对于她身边的人来说,却时时是个考验。可惜一个婚姻的模式一经定型,就是百年不变的了,再想让他和雅丽的关系变成卿卿我我已是绝不可能了。除非……

走在小区的花石路上,顾万胜突然大逆不道地想,要是再换一次婚姻,什么样的好呢?……婚姻中,是太太长得漂亮重要呢,还是俩人的关系亲密重要呢?答案似乎是不言自明的。

三、

范志刚上任这天,尤扬陪着他一早就乘远郊分局派来的车子走了。

尤扬调动工作的事还没最后定下来,她只是先请了几天假,去帮范志刚安置一下。这样,范小蔓就得整整一个星期都住到奶奶家里去。她想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独立生活,可是妈妈坚决不让;并且他们已和小叔说好,天天来学校接她。

妈妈临走时,抱住小蔓说,你千万千万别出事!你从小也没离开过爸爸妈妈,这次让妈妈放心好吗?

小蔓问妈妈说,你不会跟着爸爸一走就不回来了吧?

妈妈说,不会的,妈妈当然得回来,我的宝贝女儿还在这儿哪呀。

小蔓说,那以后呢?

妈妈说,以后再说以后的吧,因为妈妈还有爸爸,爸爸也需要妈妈的照顾呀。

小蔓接着就问,妈妈,你最喜欢谁,在我和爸爸中间?

妈妈说,我当然都喜欢,咱们是一家人嘛。

小蔓缓缓地说,我明白了,你还是想和爸爸在一起。

尤扬笑着抱了抱小蔓,说,傻孩子,当然是我们三个在一起才是我最想的了。

后来情况变得很明显,范小蔓的成绩立刻就下降了,一个星期里的两次小测验成绩都排在全班25名之后,此前她一直在前十名左右。

李老师找范小蔓去谈话,问她,你是给你爸爸妈妈学呢,还是给自己学呢?要是没你爸爸妈妈了,你就不学习了?

范小蔓一听就哭了,说,要是我妈妈没了,我也不活了……

李老师吓了一跳,说,谁说你妈妈没了?我是说“如果”——懂吗!

尤扬风尘仆仆地从远郊回来的当天,就亲自去学校接小蔓下学,母女俩见面就都哭了。范小蔓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爱妈妈,那么需要妈妈的温暖和慈爱。她哭着对妈妈说,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以后你到哪儿我就跟着你到哪儿!

尤扬抱住小蔓,边给她擦眼泪边说,真傻,我不是回来了吗?再说,总有一天你会对我说:妈妈,我走了,再见吧!

小蔓问,为什么?

妈妈说,你早晚得离开爸爸妈妈自己成个家,独立生活的。走吧,回家去,我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哪……

远郊分局分给范志刚的一套两居室单元在一座新建的六层红砖楼里。红砖楼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田野之中,田野中只有一条小路通向百米之外的公路。新楼内的住户也是屈指可数的。而最要命的是,家里连个电话也没有。

范志刚第二天上班去以后,整个楼里就几乎没有了一点声响。尤扬留在这套只置办了一些简易家具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埋头苦干,一个人清理喷到洁白墙壁之外的强化漆斑点、溅得到处都是的强化水泥的渍斑,还有地板上铺了强化地砖后剩下的犄角旮旯……强化的副产品也是强化的,强化的劳动简直搞得她筋疲力尽。

这时她偶然抬头,临窗眺望,只见田里的高杆作物中间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好像还有眼睛,是人是鬼也说不清,它也正向她所在的窗子窥视。它一会儿动动,一会儿动动,再一看又不见了。尤扬看得吓出一身冷汗,更觉得周围危机四伏,似乎时时刻刻都会有坏人破门而入;而自己就像被抛弃在荒郊野外的一只鼹鼠,只敢在洞里转来转去。

晚上,她对范志刚说了她的感觉,范志刚笑她说,恰恰警察的老婆不该有这种感觉;他说,警察这个身份本身对坏人就是个威慑,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来惹警察的。

尽管如此,尤扬还是心有余悸。一连几天她只能在家里擦擦地,洗洗衣服,至多竖起耳朵听一听楼道里偶尔的响动;连出去到县城街上采购生活用品的胆量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上午,有人敲响了尤扬的家门。尤扬正在厨房烧水,忙问,谁呀?

门外应道,我呀!

尤扬问,你是谁?

门外的人带着一口浓重的郊区口音答道,我是小张啊!

哪个小张?尤扬站到门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她近些天见过的分局的人里有谁姓张,尽管这是个十分普遍的姓氏。她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答道,您先开开门。

尤扬说,不,你先说你有什么事。

门外答道,嫂子,我给您送东西来了。

尤扬说,我不要。

门外说,就是给您送的,您不要怎么办呢?

尤扬说,我不管,反正我不要。

门外说,那您看,这么些东西,您也不能让我再把东西带回去呀!

尤扬仍然坚定地说,那我也不要。

门外说,嫂子,您先开门看看,我不是坏人。

尤扬说,不管是不是坏人,明天再说吧。

门外半天没声响,终于那人说,嫂子,那我就把东西放在门口了,您一会儿想着拿进去,别让别人拿了走……

隔着一层没有安装“猫眼”的木门,尤扬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儿。她听着那个人噔噔噔的下楼声,心一点一点往下落,眼泪哗地涌出来,流了一脖子一脸。她随即走到窗边,想看看那个所谓“小张”究竟是个什么样,却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到。这时,又是一身冷汗淌下来——原来那人根本没有走!他一定还等在门口!想趁她开门拿东西的机会!下手!

这天,范志刚回家的时候已是半夜一点了。听着楼下汽车驶近,停车声,开车门声,道别声,叮嘱声响过一阵,楼道里响起了她熟悉的脚步声,钥匙插进锁眼,转动,门打开,门关上,大灯亮,——望着范志刚微笑着的疲惫的面容,尤扬问,怎么那么晚?

范志刚今天和部队一起进了山。城里有个什么俱乐部来此地探险,几个人在山里迷了路。

他说,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说是来旅游探险,却连一点儿探险知识都没有,就连带个指南针、或者带截粉笔做记号都不懂,探个什么险!这一下,说丢就丢了,迷路了,几天没着家。城里急了,又是电话,又是电传,发动了周围几百号人找他们,劳民伤财!吃饱了撑的!

晚饭吃了吗?尤扬问。

吃了。然后,他看着妻子通红的眼睛,问道,你呢?你怎么样?

不料,妻子就突然爆发了一场痛哭。

范志刚听了妻子关于“小张”的描述,也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从作案人根本没有提过“分局”、“范局长”、“范头”等关键词来看,这只是个别坏人的随机作案;因为“小张”并不知道门里这家人是干什么的。他来此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这是座新楼,住户不多,互相之间不够熟悉,利用这些薄弱之处下手会方便些而已。妻子那种孤立无援的困境和恐惧是显而易见的,而范志刚明白,那个所谓“小张”若是再有个把同伙,家里这道木门无论如何是挡不住的。

后怕之余,范志刚沉吟道,这样吧,明天我送你走。

第二天一早,范志刚把妻子送到长途汽车上,眼巴巴地看着汽车带走了她。而在夫妻之间显然已有了一个共识,却谁也没有挑破,这就是——尤扬调动工作的事情近期暂不做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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