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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黄裙子,绿帕子(1)

她多像一个春天啊,在我们年少的心里,茸茸地种出一片绿来。

黄裙子,绿帕子

她多像一个春天啊,在我们年少的心里,茸茸地种出一片绿来。

十五年前的学生搞同学聚会,邀请了当年的老师去,我也是被邀请的老师之一。

十五年,花开过十五季,又落过十五季。迎来送往的,我几乎忘掉了他们所有人,然在他们的记忆里,却有着我鲜活的一页。

他们说,老师,你那时好年轻呀,顶喜欢穿长裙。我们记得你有一条鹅黄的裙子,真正是靓极了。

他们说,老师,我们那时最盼上你的课,最喜欢看到你。你不像别的老师那么正统威严,你的黄裙子特别,你走路特别,你讲课特别,你爱笑,又可爱又漂亮。

他们说,老师,当年,你还教过我们唱歌呢,满眼的灰色之中,你是唯一的亮色,简直是光芒四射啊。

他们后来再形容我,用得最多的词居然都是:光芒四射。

我听得汗流浃背,是绝对意外的那种吃惊和惶恐。可他们一脸真诚,一个个拥到我身边,争相跟我说着当年事,完全不像开玩笑的。

回家,我迫不及待翻找出十五年前的照片。照片上,就一普通的女孩子,圆脸,短发,还稍稍有点胖。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似青荷上的露珠,又似星月朗照,那么的透明和纯净。

一个人有没有魅力,原不在于容貌,更多的,是缘于她内心所散发出的好意。倘若她内心装着善与真,那么,呈现在她脸上的色彩,必然叫人如沐暖阳如吹煦风,真实、亲切,活力迸发。这样的她,是迷人的。

我记忆里也有这样的一个人。小学六年级。学期中途,她突然来代我们的课,教数学。我们那时是顶头疼数学的。原先教我们数学的老师是个中年男人,面上整天不见一丝笑容。即便外边刮再大的风,他也是水波不现,严谨得像件老古董。

她来,却让我们都爱上了上数学课。她十八九岁,个子中等,皮肤黑里透红,长发在脑后用一条绿色的帕子,松松地挽了。像极田埂边的一朵小野花,天地阔大,她就那么很随意地开着。她走路是连蹦带跳着的,跟只欢快的鸟儿似的。第一次登上讲台,她脸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轻咬住嘴唇,望着我们笑。那样子,活脱脱像个邻家大姐姐,全无半点老师的威严感。我们一下子喜欢上她,新奇有,更多的,却是觉得亲近和亲切。

记不得她的课上得怎样了,只记得,每到要上数学课,我们早早就在桌上摆好数学书,头伸得老长,朝着窗外看,盼着她早点来。我们爱上她脸上的笑容,爱上她的一蹦一跳,爱上她脑后的绿帕子。她多像一个春天啊,在我们年少的心里,茸茸地种出一片绿来。

她偶尔也惩罚不听话的孩子,却从不喝骂,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那孩子头上轻轻一弹,轻咬住嘴唇,看着那孩子笑道,你好调皮呀。那被她手指弹中的孩子,脸上就红上一红,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于是,我们便都笑起来。我们作业若完成得好,她会奖励我们,做游戏,或是唱歌。——这些,又都是我们顶喜欢的。在她的课堂上,便常常掌声不断,欢笑声四起,真是好快乐的。

然学期未曾结束,却又换回原来严谨的男老师,她得走了。她走时,我们中好多孩子都哭了。她也伏在课桌上哭,哭得双眼通红。但到底,还是走了。我们都跟去大门口相送,恋恋不舍。我们看着她和她脑后的绿帕子,一点一点走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天地真静哪,我们感到了悲伤。那悲伤,好些天,都不曾散去。

打碗花的微笑

天空下,她微笑的样子,像一朵浅紫的打碗花。

那年,我念初中一年级。学期中途,班上突然转来一个女生。女生梳两根长长的黑辫子,有张白果似的小脸蛋,精巧的眼睛、鼻子和嘴唇,镶嵌其上。老师安排她靠窗坐。她安静地翻书,看黑板,姿势美好。窗外有桐树几棵,树影倾泻在她身上,波光潋滟。像一幅水粉画。

我们的眼光,总不由自主转向她,偷偷打量,在心里面赞叹。寡淡如水的乡村学校生活,因她的突然撞入,有了种种雀跃。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我们就是那么高兴。

她总是显得很困。常常的,课上着上着,她就伏在桌上睡着了。两臂交叉,头斜枕在上面,侧着脸,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翅样的,覆盖在眼睑上。外面一个世界鸟雀鸣叫,她那里,只有轻梦若纱。

这睡相,如同婴儿一般甜美,害得我们看呆过去。老师亦看见了,在讲台前怔一怔。我们都替她紧张着,以为老师要喝骂她。平时我们中谁偶尔课上睡着了,老师都要喝骂来着。谁知那么严厉的老师,看见她的睡相,居然在嘴边荡起一抹笑。老师放轻脚步,走到她跟前,轻轻推一推她,说,醒醒啦。她一惊,睁开小绵羊般的眼睛,用手揉着,冲老师抱歉地笑,啊,对不起老师,我又睡着了。

我们都笑了。没觉得老师的做法,对我们有什么不公。在她面前,老师就该那么温柔。我们喜欢着她,单纯地,暗暗地。就像喜欢窗外的桐树,喜欢树上鸣唱的鸟儿。

有关她的身世,却悄悄在班上传开。说她爸爸是个当大老板的,发达了之后,遗弃了她妈妈。她妈妈一气之下,寻了死。她爸爸很快娶了个年轻女人,做她后妈。后妈容不下她,把她打发回老家来念书。

这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向她证实过。我们再看她时,就有了好奇与怜悯。她却没有表现出多少的不愉快来,依旧安静地美好着。跟班上同学少有交集,下了课就走,独来独往。我们的目光,在她身后追随着,她或许知道,并不回头。

偶尔一次,我与她路遇。那会儿,她正蹲在一堵墙的墙角边,逗着一只小花猫玩。黄的白的小野花,无拘无束的,开在她的脚边。看见我,她直起身来,冲我点点头,笑,眼睛笑得弯弯的。我们同行了一段路,路上说了一些话。记不得说的什么了,只记得,她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声音甜脆。田野里有风吹过来,色彩是金黄的,很和煦。是春天,或是秋天。天空下,她微笑的样子,像一朵浅紫的打碗花。

后来的一天,她却突然死了。说是病死,急病。一说是脑膜炎,一说是急性肺炎。她就那么消失了,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靠窗边她的课桌,很快撤了。我们一如既往地上着课,像之前她没到来时一样。

好多年了,我不曾想过她。傍晚时,我路过一岔路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十二三岁的模样。女孩梳着现时不多见的两根长辫子,乌黑的。女孩很安静地走着,我一下子想起她,眼睛渐渐蒙上一层薄雾。那打碗花一样的微笑,是我最初相遇到的美好。

陌上花开蝴蝶飞

岁月的波光涛影啊,它们在我的心头流啊流。

这世上,最让人惆怅的事莫过于,你曾经经历的蓊郁葱茏,都被时光的那只小手,拂得干干净净,烟尘也没留下一粒。某一天,你试图遁着从前的路,想走回去,却早已物非人也非。风还在吹,水还在流,你却找不到你的过往了,仿佛你从未曾出现过。天地迢遥,山长水渺,你想凭吊,也无所附丽了。那种失落,才真正是疼,疼得慌。

有时半夜睡醒,我会突然想起从前的一些小光阴。弯弯的田埂。冒着炊烟的茅舍。蜷在土墙上打盹的黑猫。木槿花围成的篱笆院落,花红一朵紫一朵地开着。岁月的波光涛影啊,它们在我的心头流啊流。

我睁眼痴痴地想上一想,四周漆黑,万籁俱静,我犹如孤岛。我知道,回不去了。我的村庄之于我,是陌生的了。我之于它,亦像是天外来客。故乡偶尔还是回的,却每每靠近,都有点像踩着唐时贺知章的脚印,怯了又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真的就是那样的。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似昔人非”。还是趁我尚有记忆的时候,让我在记忆里打捞一把吧,以慰相思。

我穿鞋,总是鞋头先破。

新鞋穿上没两天,脚趾已露了出来。

不单单是我,那时的小孩,都是这样的。我们走路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过,好好的路放着不走,却专门爱挑那些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地方走,也爱翻沟爬渠。总之,是要带点挑战性的。

路上遇到水洼子,我们踩水洼子。遇到泥块,我们踢泥块。遇到碎砖,我们踢碎砖。遇到小石子,我们踢小石子。实在没什么可踢的了,我们就踢路边长着的小花小草。可怜了那些小花小草,就那么好脾气地任由我们踢着,早也踢,晚也踢。反正,我们的脚是不能闲着的。

布鞋经得起我们几回踢?我妈的一针一线,很轻易地就被我踢破了。回家挨打是免不了的,可就是不长记性,再走路,依然不会好好去走,把路上能踢的东西都踢个遍,沉醉其中,满心欢喜。

想来,四平八稳的生活,连小孩也不喜的,日子里总要擦出点小火花,那才叫有意思吧。

我穿裤子,也总是裤兜先破。

我妈晚上帮我脱裤子,准会在裤兜里倒出一堆的“宝贝”来:小石子,玻璃瓶底,小瓦片,树叶,泥块,芦苇枝,蜗螺壳……有时,还会有小虫子,像蚂蚱之类的。

我妈边倒边骂,讨债鬼,你装这些垃圾做什么啊!

我吓得不敢吱声,怕一吱声,我妈的巴掌就拍过来了。

也还是不长记性,到第二天,裤兜里准又装上这些玩意儿了,乐此不疲。我姐也是。我弟弟也是。害得我妈替我们补着补不完的衣裳。

在一个孩子的眼里,所有的物,都值得亲近,且是万金不换的宝贝。

有一段日子,我特痴迷于挖灶台和造小房子。

提了猪草篮子,说是去割猪草,其实哪里是。到得地里,猪草篮子被扔到一边去,我开始挖灶台。泥堆出台子。泥做出锅碗瓢盆。我在灶台上做“饭”做“菜”,好一个热气腾腾。玩到日落,还不想回家。

也用芦苇茅草搭建小房子。有一次,我在桑树地里,整出一小块空地,用树枝软草,盖了一幢小房,我捉一只虫子进去,代替我住着。用桑树叶代替鸡几只、鸭几只,放在房前,想象着它们正在自在地觅食。我还在房顶上插满小野花,自认为把它打扮得很美,一日三回跑去看,真真是欢喜得不得了。夜里兴奋得睡不着,睁着眼还瞎高兴半天,也不知道高兴个啥,仿佛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奶奶追着鸡跑,终发现了我的小秘密。她嘟哝着骂着什么,很生气地捣毁了我的小窝。树枝和软草,被她拾回家,做了引火草。

我独自难过了很久。

现在想来,我从小就表现出大众化的庸常来,亲近凡俗,热衷于一灶一锅、一瓢一勺、一庭一院。我注定了一辈子只有在烟火里才得心安。

远房亲戚家,新过门的媳妇生了小孩,家里大人商量着,要去送月子礼。

十月里,正是收获季节,地里的活儿一桩接一桩,谁有那闲空走亲戚?大人们称回几斤馓子和红糖,为谁去送这个礼作了难。我人小,在一边却听得兴奋,仰了头说:“我去。”这等走亲戚,总是好处多多的,在亲戚家,我肯定能吃上糖水泡馓子。这小算盘,我可拨得噼啦响。

我妈果真让我去了。她就那么放心的,让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去往陌生地。多年后,我妈叹息着说:“有什么办法呢?那时穷啊,大人要挣工分啊。”

那个远房亲戚家,我从未到过,亲戚也是我未曾谋过面的。但无知者无畏,我雄赳赳气昂昂地挎着小竹篮,就上路了。一路走,一路记着我奶奶交代过的,要过四座桥,要转五个弯。

好吧,我爬过四座桥去(那时桥都是木桥,留很大缝隙,我是不敢走着的,只能爬)。我转了五个弯,一个村庄呈现在我跟前。棉花地连着棉花地,茅草房连着茅草房。我穿过一块棉花地,再一块棉花地,在一排茅草房前徘徊,并不担心找不着亲戚家。小脑袋里转着那样的念头,新生了小孩的人家,门前肯定晾着尿布的,亦肯定晾着婴孩的小红衫。刚出生的孩子,都穿这个,这我知道。我有限的人生经验里,竟无意中装进了家乡的很多老风俗。

循着晾衣绳上的尿布,和院门前桃树上晒着的婴孩的小红衫,我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亲戚家。亲戚全家惊奇得不得了,那个我叫大妈的妇人,弯腰抱起我,使劲亲,她不相信地一声声问:“小乖乖,你怎么就摸到的,你怎么就摸到了?”

我如愿吃到了糖水泡馓子。还收获到回礼一份——两只大饼,纯白面粉做的。

当天,我凯旋而归。晚上,一家人围在灯下,翻看着我带回的两只大饼,热切地问了我很多很多,路上怎么走的,又怎么摸到那个大妈家的,大妈说了些什么,我又说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问了一遍又一遍,我答了一遍又一遍。

我妈跟我聊天,提及我小时候的这件事。我妈说:“你从小就聪明,那么小的人,能摸那么远的路,还知道新生了小儿的人家,门口要晒小红衫。你命大福大,以后会有享不完的福的。”

我很含蓄地笑了。我没告诉我妈的是,我只是被那碗糖水泡馓子牵着去的。

想望一场雪。

雪也总不来。好些个冬天,风也是冷的,水也是寒的,天却冷得拖泥带水的。

从前的冬天,却不是这样的。天说冷就冷,干脆,果断,彻底。雪一下就是几昼夜。冰凌在屋檐下挂着,一根根,晶莹闪亮,远观去,一排,像水晶帘子。

我们拿它当冰棍吃。手冻得通红,像红萝卜。脸也冻得通红,像红苹果。却不觉得冷,还是要往外跑,小狗样的,在冰天雪地里,撒着欢。

大人也没时间管我们,随我们到处野去,穿得不多也是不要紧的。小孩屁股后面有三把火,我奶奶说。天尽管冷得嘎嘣嘎嘣的,我们却很少被冻坏了,连感冒头疼也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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