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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次要战争(2)

况岚恍然大悟。她想起她第一眼看到未着制服的他向她走来时,对他奇怪的认知定位,不由佩服自己的直觉。她又似乎理解他那些近乎盲目的自负了:罪魁祸首是他那夭折的艺术追求历史。但不可避免地,他刚才的交代使他的形象在她心里一落千丈。原先,与他如影随形的那套制服在不断阻止她对他的贬损,现在,制服的反对声走开了。不管以后改行去做什么,他都是个“艺人”。“艺人”才是在他灵魂刻下真正烙印的身份标记,后者才是他真正的灵魂角色。她对他没了任何顾忌。

“那你肯定没什么文化。我知道你们那些从小专攻艺术的孩子,特别是你们跳舞的,到了一定的年纪,有些人发现艺术道路对他来说完全是一条死路,不得不改行,而这时他们又大了,文化课全被耽误了。你一定就是这样的。”

他“嗬嗬”地笑。那么她说的是对的,她一直明察秋毫,但他还滞留在他刚才的叙述思路里,况岚突然能理解他的迟钝了。

“我不了解女人。我长得好看,家里还有点钱,人又傻。女人都爱勾引我。最后都是我吃亏。我一直都不了解女人。实话告诉你,一旦有女人勾引我,我就很紧张。我不知道她们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为了我家里的钱,还是别的什么不好的企图。你是真心喜欢我的,还是……”

“家里有钱还来做什么治安员?”

况岚厉声打断了他。她已经明确知道他是多么愚蠢,多么自以为是了。女人勾引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他与女人的交往作这种定位?呸!自命不凡。她心里怒了。怒火将她的智慧调动起来,使她获得了一个颇具新意的发现:对他形象更准确的定位。

中年妇女。他看着整个儿像个中年妇女,不是少女。

白皙、浑圆、注重修饰,略显下垂的两颊,饱满、洁净的身体,微凸的肚腩,比多数同性隆突的屁股。也许在有些人眼里,这样的男人的确“好看”。但某种更基础的男性必备要素的缺乏,阻止了一个稍有审美追求的人去正视他的“好看”。况岚望着这个被自己的“好看”蒙蔽的男人,望着他半截眉毛后长出的那两截纹上去的人工眉迹,厌恶感不可遏止地堵住她的胸口,她抓狂了。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你觉得我和你坐在这里是别有用心?”

“好了好了。”他用一种甜甜的口吻打断了她。真奇怪为什么当她凶巴巴的时候,他突然变得这么乖巧。

“你生气啦?这说明你没歪心,是真心喜欢我的,嘿嘿!你要原谅我想得那么多。你不知道,我在广场上值勤,每天有多少女人来勾引我。我对你们的目的会产生怀疑,很自然啊。”

既然这么多女人想勾引你,你为什么单单最后主动找的女人只是我。怎么你那么爱给自己戴高帽呢?况岚被他激怒了,非常想制服他。她精神抖擞,心想一定要亲耳听到他对她说,她是个多么迷人的女人,他多么喜欢她,被她迷醉。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事实。这念头激励着她,使她亢奋。她激动得哈哈大笑。

“你真是个小蠢货。”

她痛苦地加了个“小”字,又给刻薄披上了一件性感的战袍。

他十足孩子气地笑了。

“我真的不太敢接触你。我有过好多女人。但我没谈过恋爱。真的,我没恋爱过。这一次,和你,不明白我是怎么了,我有……有恋爱的感觉了。我真的有点怕,怕你不是……”

有点语无伦次。惶恐、紧张,会使思维凌乱。他现在就是这样。况岚急不可耐,希望他混乱中流露本意,向她表白。但他似乎把表白当成了他最需坚守的阵地。他所说的,全部是他自己。

4

第二天正巧是周末,在烧烤店分别时,况岚怀着一种怪异的心理主动向小治安员提议,明天去游泳。他欣然应允。但他说,周末正好是执勤要求最高的时候,他无法请假,他建议这个旖旎的约会定在周一晚上。就这样说定了。

回到家况岚脑袋备觉空洞。她在沙发上躺下。外面一阵接一阵的闹声却使她没办法睡着觉。她的房子在这个住宅区的边上,紧邻围墙。围墙另一面,是一幢大学男生宿舍楼。每天夜里不到凌晨一点,男生们叫春的声音不会停下来。这也正是况岚每晚都要出去逛上一会儿的一个原因。现在况岚烦躁地关紧窗户,将对着大学生宿舍的窗帘拉死。她从抽屉里找了一粒安定片吃下去。可没有用,都过零点了,她都没睡过去。这个失眠夜,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念她的希腊爱人。爱人,是的,那个希腊人,必定是她唯一能够、会去爱的人。已经有十多天没给他打电话了。她总在克制着不给他打电话,这是最长的一次,十天。她拿起电话,拨响了国际长途。这时分,正是他那个远在欧洲大陆边际的国家接近下班的下午。因为这个男人,她无数次拿起世界地图,遥望他所置身的那个古老国度。

她啜泣起来。

越洋电话的另一端,他的爱人一迭声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哭,是不是病了,还是遇着了什么事。

真实可感的关切、担忧和焦虑。他是由衷爱她的,她植入了他的血脉,她的每一份感觉,他都能感同身受。她对他,也如此。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在一起?

五年前况岚刚刚从第一场失败婚姻中解脱出来。前夫是个赚钱天才,但没有任何她所需要的生活情趣。那时候他们都在小镇上。无疑,他们的结合是社会风潮带动下发生的一场美丽不幸:一个有钱男人,一个小镇人公认的美女,结为夫妻,这极其符合社会的归纳需要。那时候,作为一个早婚的女孩,她只有无意识的从众本能。结果可想而知,结婚两年后,她差不多要疯掉了。所幸他们没来得及生育子女。

希腊男人倾慕于东方文化,也是出于学习一门冷僻技术的生存需要,来中国小城学习中医,主修针灸术。那时况岚为了逃避离婚后熟人们的围追堵截,彻底切断与小镇的瓜葛,放弃了小镇公务员的工作,来到这小城。也是为了生存,她自费来学习中医。在中医学院狭窄闷热的教室走廊里,他们相遇。可谓一见钟情。两个相貌在各自人种范围内都无可挑剔的男女,异性导致的吸引力在他们身上最大程度地发生了。希腊人还差一年就要毕业。况岚在外面供了一套房子,他们相亲相爱。这是个极其聪明、体贴入微,又善良温顺的男人,处事庄重、周到、得体,他是上天赐给况岚的完美情人。一年的同居生活完美得不可思议。

一年后,希腊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接下来,他们就完蛋了。不是离别使爱情陨落,相反,分离使他们更认识到对方的难能可贵。悲剧的原因都是一些外部因素:他了解父母,知道他们不允许他领回一个东方女孩,而他又是那么一个面面俱到的人,他珍惜固定生活圈子里的一切既定关系,不愿违逆父母。他放弃了爱情。在中国这个长期被礼教束缚的国家里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在欧洲小城这个现代家庭里,非常令人不解。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被现代人当作奇谈的古典悲剧,真切地发生在他们身上。什么促成了悲剧的发生呢?是性格。有时况岚觉得,性格是摧毁爱情的致命武器。如果况岚的希腊情人不是那么处事周到得近乎苛待自己,他就不会漠视自己的爱情。他连试一下向父母指出她的存在,他都不去做。问题是,他真的爱她。他那可怕的性格,简直令人费解。况岚去过一次她爱人的家乡。那是他们分开三个月后,四年前。这次探访给她带来的,只是使她进一步认识到那么多的悲剧可能。在希腊中部那个城市,她与处事谨慎的爱人向他的家人撒了个弥天大谎:她的身份是来希腊做生意的中国女同学,只是偶尔路过他的家乡。需要谎言来促成相聚,多么悲哀!作为关系泛泛的女同学,身份所赋予的权力使她只能在他家留宿一个晚上。她住在他们家的客房里,未能与他有任何肌肤相触。那么远的路途,她只是住了一晚,便要打道回府。这个具体的异域家庭,与况岚的想象迥异。没有传说中希腊家庭的好客,没有葡萄酒,他的父母用一种节制的礼貌接待她。她感到孤独。巨大的隔膜驻扎在她与他的父母之间。是人种间的隔膜,文化的隔膜,还是纯粹只是单个人之间的没有引申意义的个别隔膜?两年前,他结婚了,还算幸福,也有爱,但不是她与他之间的浓烈而炽热的那种爱,这是他告诉她的。他们始终保持亲密的电话联系。

她尝试着去寻觅新的爱情。四次,包括与酒吧歌手的那一次情役。对方声称是个藏族人。前三次失败的前车之鉴,使她那段时间乱了方寸。她当时特别想找个质朴、敦厚的男人。酒吧歌手说他从小生活在草原上,放牛,放羊,像草原的天空一样,个性清澈、几近透明,与尘世的烟尘没有一丝瓜葛。这却是一次铆足了劲的欺骗。他到最后才领她去了他工作的场所。那是一个酒吧。他化了妆,脖子上戴了三条挂饰,腕上套着一只粗大的藏族手镯,在圆桌上献歌。不是藏歌,是地道的流行曲。他对吧客的袭扰和挑衅应付自如。他只不过是在西藏出生而已。在南方一座大城市长大,上学、就业,这才是他的主要历史。她被一个简单的语言游戏欺骗了。

她仍在啜泣,这一次泪雨滂沱。她的希腊爱人在电话那头惊骇得声音打战。她只是哭,愿意在心爱的人面前做一个最无助的孩子,抒发内心的绝望、苦痛、焦灼。

希腊男人沉默了。他们的电话里只有电流的声音,很久。但内心的融汇不因沉默而停顿。爱情早已将他们结为连体。分别多年后、仅以电话维持联络的这些年里,况岚似乎都习惯了他们这种虚妄的关系形式。她甚至觉得,一辈子,她都可以不再见他,但对她的爱永不折损。也许当真有一天,他们突然相见,她倒变得不适应了。

或许这就是女人,可以抱定一种虚妄的依托直到终老,而如她那个面面俱到的希腊情人似的男人们,永远不会如此。

她停了哭,和她的情人开始聊一些家常。她们又回到了那些温情脉脉的时光。这个夜晚开始赋予她些微的慰藉感。但放下电话,慰藉马上被惶恐取代。她想到,她这一生,爱情竟成了她最致命的敌人。在她生活里越植越深的她与希腊男人的爱情,使她排斥着很多人、很多事,使她变得乖戾,这就是她新的恐惧之源。

她睡着了,梦见希腊人站在花蕊上沐浴,手机却响了,治安员还没睡着。

“我想你了。”他说。

这是他失眠的原因。他的失眠和难得的表白使她洞见一个坠入情网者的惆怅。她不知如何是好。

“快睡吧。星期一很快就来了。”

她说。惊觉自己不是在应付他,而是心有期待。

治安员那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她凝神听了一会儿,断定他在手淫。她问她是不是这样。他老实地承认了。竟然是怀着某种喜悦,她自告奋勇地帮助他完成了自渎。

5

况岚动用了女人式的小阴谋。

星期一傍晚,她不是单独去赴约的。她说服一个女同事一同前往。况岚现在上班的地方是一个事业单位。她最终没有去干中医。这一行对她来说太难了。要将这门技术转化成谋生手段,需要她用更长的时间去学习,况岚没这个条件也没这个耐心。也许在希腊,对这门中国功夫略通皮毛就可以得到老百姓的尊敬。但这里是它的发源地,作为一个身单力薄的女人,她到底没办法与小镇彻底脱钩。最终,还是她的父母动用了城里的关系,帮她觅得了现在这份工作。离公务员还差一步,只是个聘用的职工。好在工作轻闲,朝九晚五地上班,还双休,她有很多时间来想念远方的情人,或干点别的她愿意干的事。

那姑娘也是聘用职工,从某种角度说,她们是朋友。况岚给了女友这样的暗示:今晚出场的男士,也许将结束你的多年苦觅——这是个急于把自己嫁出去的老姑娘,私底下她多次故意向况岚透露,她是个处女。这个姿色平庸的正统女孩嘴上不停推脱但行动却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况岚。况岚对自己有些疑惑:她不太明白自己的小阴谋究竟出于何种心理目的。

小治安员没有料到另一个女性的出场。他明显不知所措,像一只童年遭遇不幸留有心理阴影的流浪猫,眼里闪出机警的光。另一方面,他的沮丧显而易见。他脸色阴郁,跟在两个女人后面,话很少。两个女人手挽手悄悄说着什么,似乎在故意冷落他。有时候,她们齐齐转头,向他抛去一串诡异大笑,又把头转回去,双双在沙滩上奔跑。黄昏时分,太阳落进山凹,天空回到早晨时的样子:清明中带点沉郁。浴客如织,闹声不绝于耳。两个泳装密友始终与治安员保持一定距离,但又不致脱离他的视野。治安员所能看到的是,她们的身材形成巨大的反差:一个骨骼宽阔却出奇的短瘦、一个体态匀细狐猸十足。况岚想,这个傻乎乎的男人,他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况岚跟女友耳语了一句什么撇下她,走到治安员身边,与他并肩坐了下来。

“对我的女朋友感觉怎么样?”她问他。

“不怎么样。”

他似乎要发作了。

“可她很喜欢你。”

不待他回应,她就大喊女友的名字,叫她到这边来。

“她可喜欢你了,你俩聊聊。”

说着她迎向女友,又与后者一同回到治安员身边,一左一右坐下。那姑娘比平时还要矜持许多,显得姿态很高,或许况岚之前对她的耳语起了作用。刚才况岚对她说的是:“那小伙子可喜欢你了。”

治安员还没来得及抗议,况岚已飞快站起。“你们聊。我去游泳。”

她却没去海里,而是冲出这块游客集中地带,向西跑去。她跑动的样子极像一条在海里遨游的海鳗。她一直跑,将游人全部抛到身后。她预感到,她跑得越远,今天这个事情将越有悬念。

她跑到极其偏僻的海滩一角,坐下来。没来由地,空落、虚浮的感觉揪住她的心。就这么坐着。清明的天模糊了,接着黑了,浪声稀里哗啦,海被黑暗吃掉,她眼前只剩沙滩的一小团轮廓,在浮、在转。心如此抑郁,脑子也变得如此清醒。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猥琐了。可是,她今晚用这种方式来挫败一个治安联防队员,又是何苦来着,有这个必要吗?

不知多久后,来路上传来脚步声,是治安员。想必他找了她有一阵子了。走到况岚跟前,他一开口,她就重新发现,刚才她心里那个关于“必要”的疑问是多么有必要了。

“傻×!”他骂脏话,还重复。“傻×!你的朋友就是个蠢货。她以为她是什么玩意?丑成这样可以,但不能自以为是成这样。这种女人,别说是我,白送给哪个男人都不要。”

他迎面站在况岚前方,黑暗夸大了他身体的轮廓。况岚感到压抑。

“你把她带过来干什么?”他声音小了起来,竟有一点嗔怪。“你想干什么呢?用这个丑女来打击我吗?”哦!在男女之事上,他倒敏锐。“哈哈!我是那么容易受打击的吗?”他上来抱况岚。况岚避开了。他还算知趣,乖坐到她身边。“我想你了。”他轻声说。

况岚恍惚地站了起来。脚像踩着云。有种表演欲望。她想起希腊男人凝视她的时候,她浑身喷薄而出的光芒。她永恒的爱人一再对她说,她似笑非笑时最迷人。她就回过脸去,让表情与治安员仰起的脸相撞。她想起史上那些倾国倾城的丽人。她亦走亦停,身体统一于某种节奏中,时急时缓地扭动。治安员会像一只进入发情期的公猫一样乱了方寸吗?答案是肯定的,这男人的声音悠然飘进她刻意围砌的魔域桃园。

“你太性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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