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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柴田是个残忍、怪戾的家伙,他将史国章绑在庙门口的旗杆上,一边审问一边一刀刀地割肉。这招出乎西垣秀次的意料,在与共产党打交道的过程中,他深知这呰人为坚守信仰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撬开他们的嘴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他绝没想到柴田能釆取这样的逼供方式,特别是他看到柴田叫人将史国章的生殖器割下,托在手中细细欣赏的时候,他觉得不但违背了“给一个痛快的死”的应诺,也对不起西跨院井台前那个女神般的老多儿。

昏迷中的史国章透过血的帘幕隐隐感到西垣的到来,他开始点着名地痛骂西垣,尽管骂得恶毒又凶狠,却始终没将两人共同守约的秘密说出来。

这点令西垣秀次由衷的敬佩。

史国章死于柴田之手,追查线索到此中断。柴田被送往军事法庭。以后是对北特警人员的逐个清审,系列的改编,鬼子对自己的嫡系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史同章的死使曲垣铲除了一切后顾之忧,北特警六支队伤筋动骨的改编并没有波及到他,在他的同行大部分被遣散到作战部队的同时,一九四三年十月,他被调回北平本部,升任少将参谋,直到一九四五年日军投降回国。

我听了西垣的叙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让我去寻找史国章,不过是去寻找一个过程,以证明一九四三年日军对涉县的合击,八路军确是得到情报而撒离的,这对撰史严谨的日本人来说是必经的程序,而实际这只是一种结果,对史国章的寻找,就是对过程的调查,这个过程的关键即是西垣本人,他力自己的撰史设了一个难题,即崇拜孔孟之道的他毕竟受到日本的集团精神约束,正如筑波湖畔,十九岁士兵山田墓前的那些櫻花,连起是一片灿烂花海,折下却平淡无奇,没了精神。西垣这朵花,要牢牢生在枝干上,只要生命存在,就绝不游离,绝不飘零,即变在某个时候有些变色,但仍是一朵纯正的日本楼。

二十三

走出医院大门,天气骤变,东京湾海浪层层,狂猛地扑打在堤岸上,海风撕扯着我的衣裳,令人迈不开脚步。昏乱的头脑并没有因为风的敲打而变得清醒,一个问题反复缠绕着我:

城隍庙前被杀的究竟是谁?

我那美丽如痴情的婶母又是谁?

大风吹来使我站立不稳,我就近抱住了一棵大树。

大树随风摇曳。

二十四

赤水之气上蒸为霞。

——《河图》

一九八四年初秋。

太阳即将沉落,富士山映衬着璀璨晚霞,在暮霭的云气中蒸腾。山的顶端已经披上了皑皑的雪,雪光反射着太阳,反射着彩霞,极致的辉煌,让人产生一种虚幻,一种飘浮,一种难以言说的失重感。金静梓看着渐渐隐入海平面的太阳,心中一片茫然,周围的一切都是这样陌生,这样的不可思议,车窗外这座被摘去了脑袋,光溜溜的山,这鲜艳得怪诞,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的霞光,包括收音机里开机关枪一样的陌生语言和旁边这位身上散发着香水气味,异母同胞的兄长,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但是她和这一切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她属于这陌生。

信彦用手点着天上的霞光说,这叫光煞,要变天了。

信彦的话金静梓根本没有听懂,但是她知道他是在谈论天气。如同对霞光和富士山内心一种本能的排斥一样,她对这个接触不到三个小时的兄长,同样有种不能认同的排斥,尽管前次随残留孤儿代表团来过日本,和他见过一面,但是那仓促的会见,实在给她没留下太多印象。现在,她要跟着他回家了,成为吉冈家族的一员了。

一切都像一场梦。

五十年前,母亲带着刚满周岁的她,随着开拓团从东京来到中国满洲,到满洲的第三年,日本投降厂在回归日本的艰难旅途中,母亲死在一个叫葛裉庙的地方,是集体用手榴弹自裁的。她至今不明白,拖着孩子的母亲何以在日本即将投降,在生存日艰一曰的情况下,还要单身奔赴中国的东北?母亲在葛根庙离开她的时候,父亲又在哪里?

汽车拐进一个大院落,在楼门口刚停稳,就有女佣从里边奔出来,打开车门,高兴地说,欢迎您回来!

女佣的口气轻松自然,那感觉好像她不是来自遥远的中国,而是到附近散了会儿步,刚拉开房门,小狗就迎出菜的随意。紧接着,屋内又出来几个男女,站在台阶上,热情地向她寒暄着。一个穿米色和服的中年妇女从人群中向她走来,信彦在旁边说这是他的妻子,叫枝子。金静梓知道这是吉冈家的人,她的亲人,她热情地伸过手去,对方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明内了她的意思,拉过她的手说了很长一段话,金静梓什么也没听清,只记住了其中无数个“码斯”的音节。

人群后头挤出来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说一口标准汉语,自我介绍说叫刘丽,是吉冈家特意为她请来的翻译,也是她的曰文老师。有刘丽在身边,金静梓觉得踏实了许多,她从内心体会到了家里人对她关照的周到细心。

金静梓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大客厅,厅很大,有许多个落地窗,将傍晚的霞光不折不扣地收拢进来,尽管那霞光已经变作沉沉的灰色,仍旧油画般的美丽。窗外有花园,有润白的小石头塔,一束柔和的光打在上边,清冷淡雅,使环境显出了品位,显出了高洁,显出了主人不俗的审美。金静梓原以为父亲会在客厅里等候她,却没有,这让她多少有点儿失望。嫂嫂枝子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说父亲因为女儿的归来太激动了,心脏一时无法承受,现在正在卧室躺着,待稍微平静一会儿再来看她。她问要紧不要紧,枝子说有母亲在旁边关照着,歌会儿就好了。她想,枝子说的母余,应该指的是继母。

金静梓被让到小客厅暂时休息,小客厅的地毯很厚,摆设比大客厅更为精致,她惊讶一个家庭竟然会有两个接待客人的地方,而她在中国只住了一个单间,蜂窝煤炉子摆在过道,旁边倒扣的筐上放着油盐酱醋,上厕所得跑到楼道尽头,进了门睡觉的床铺一览无佘,没有客厅,客人来了,就坐床上……她住的那个筒子楼都是这种格局……

金静梓说,这个家里有俩客厅啊?

刘丽说,岂止俩,有五个呢!

金静梓看着刘丽没有说话,五个客厅,她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刘丽说,奇怪吧?你父亲在静冈还有别墅呢,那儿地方更大,五栋楼,我们留学生去年夏令营就在那里。

金静梓无法想象五个客厅和五栋楼房,她的思维很乱,觉得一切都很虚幻,如同梦境。她的举止拘谨,手和脚都不知如何放置,倒显得刘丽更像个主人,她东揪瞅西看看,欣赏着厅里的各样小摆设,摆弄着房间内头顶、墙壁、地面各式各样的灯,没有一刻消停。

金静梓寻了钢琴旁边的木头凳子坐了,她不习惯坐沙发,家里新打的两个人造革弹簧沙发,她几乎从没在那上边搁过屁股,她不喜欢那柔软,那没着没落的柔软,给人以不踏实的感觉。现在她更不踏实,她觉得孤独无靠,尽管旁边有个活泼又自来熟的刘丽,使她在语言上不再傻子般的懵懂,她还是觉得孤独。吉冈家的亲戚们对她不能说不热情,对她的到来也表现出无限的惊喜,她依然觉得孤独。她是一个敏感、内敛的人,只是刚刚踏进吉冈家的门,甚至还没有见到父亲,她已经感到了不自在,感到了亲族们热情眼光背后的闪烁不定,她不能排除亲戚们看稀罕物的好奇,好像在审视一只走失了五十年又找回来的猫,尽管仍是原来的那只,却已有了太大的变化。于是,人们只是表面上承认,而内心却为那只猫设起了祭坛。

枝子说父亲起来了,在隔壁房间等着她。

在枝子的带领下,她被领到一扇门前,枝子告诉她,父亲就在里面,说着轻轻推开了门,将她让到前面。

似乎准备了许久,也似乎没舍任何准备,她进入了那个大厅,厅里明亮的光晃得她有些眩晕,不是霞光,是头顶璀燦的水晶灯,是人们身上的宝气珠光。刚才的亲戚们都在,人家见她进来,很自觉地闪出一个空当,使她和一个穿灰色和服的老人直面相对了。

一个微胖的老妇人快步向她走来,将她拉到老人跟前说,这是您的父亲。

父亲?她望着眼前的老人,怎么也不能和想象中的父亲吻合起来。盘桓在脑海中的,是中国养父的影子,自她记事起,养父就蹲监狱,大赦出来后,在胡同口摆小烟摊,那烟不是论盒卖,是论根卖。养父走路佝偻着身子,永远的顺墙溜,从不敢正眼看人,平日寡言少语,寂静得如同一只老猫。猫一样的父亲有一双修长俊美的手,写得一手好章草,但又从不显露……“文革”的一天上午,养父在家门口被活活打死,一直到死,父亲也是寂静的,没有发出—点儿声响……眼前的老人,身板笔直,眼睛明亮,手上的骨节很突出,显出了力度和自信,她好像此刻才悟出了,一个人的手原来可传递出这个人的全部生命信号。

静子吗?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是的。她用同样冷静的声音回答父亲。

枝子将她推到父亲跟前,父亲拉过她的手,播在手心里,抬头看着她,目光里有湿润的光在闪烁。

想着这就是和自己有着血缘相连的父亲,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亲人,不知怎的,她的泪珠扑簌蔽滚下来了。

站在她身边的老妇人,她应该叫做继母的喜梅子借势磚她搂在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真好啊!又大声说,静子长得真像是故去的夫人,初一看,我以为是夫人回来了呢!

刘丽将老太太的话翻译给金静梓,金静梓才知道,原来自己长得像母亲。

老妇人对金静梓说,我跟你母亲都是从久津出来的,你母亲是久津地区出名的美人,久津八木家,是杨贵妃的后代,不是我们这小门小户能比的……盼了几十年哪,心已经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见到你如同见到了大人,可‘降的邻子,不该去的……

老太太说着说着哭了,把金静梓的心也搞得酸溜溜的,她不清楚继母与生母是什么关系。仆人阿美送上冷毛巾卷,继母用毛巾在眼睛上很矜持地搌着,这使金静梓怀疑那双灵动的眼睛里究竟有多少泪。

哥哥信彦换了一身郑重的礼服,打着黑领结,带领着一群亲戚来给父亲道喜。金静梓被安排在父亲的旁边,紧靠父亲在沙发上坐着,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使她感到陌生,感到不自在。她想往旁边挪一挪,但是手被父亲牢牢地攥着,她不能动弾。父亲笔挺地坐着,兴致勃勃地听着亲戚们一家一家的即兴贺词,继母站在她的身后,很仔细地给她介绍谁谁跟她是什么关系,有着怎样的背景……她只有点头的份儿,压根记不住这许多的名字和繁杂的关系。在国内,她从没有想到过,在大海的这边还会有这样多与她有关系的人存在……亲戚们按照亲疏关系,一拨拨进见,又一拨拨撤到一边去,这种有序的表演,无疑是父亲喜欢看到的,金静梓从攥着她的手里体味到了有满足、兴奋。大厅里,男人们的衣服齐整,女人们的衣服美丽,就连给她端茶送水的女佣,衣裳穿得也是相当别致。相比,她的装扮有点儿寒酸,有点儿单调,还有点儿暗淡,一身铁灰的的卡套装,是出国的前一周特意请壬府井的高级裁缝做的,圆口的坡跟皮鞋,在白色的地毯上鲍鱼,样显得呆头呆脑,那双白色的玻璃丝袜子,与鞋的反差过于强烈,此时此刻竟那么不合时宜……她下意识地把脚往回收了收,看了一眼父亲,父亲正用温暖亲爱的眼光注视着她。从父亲的眼光里,她有了一种可信赖的亲切感。是啊,这里是家!厅里这些不断向父亲衷示着喜悦的男女都是她的亲人,她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在这个华丽的家族中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在众人的寒暄中,她很希望有人能提到她的生母,可是人们好像都忘了当年这个家族中的女主人一样,没有人说到她。从年龄上推断,金静梓想,这许多人中,大概除了继母和父亲以外,没有谁见过自己的母亲。刚才继母说了,母亲是久津有名的美人……有名的美人,不知是什么模样。她问父亲,来客中有没有母亲娘家方面的亲戚。父亲看了看问,阿昭没来吗?

继母说,昭子来过电话了,说老人俱乐部今天演话剧,她是管服装的,不好请假,所以来不了。昭子说了,改天一定来看静子。

金静梓问昭子是谁,父亲说是小姨妈。

枝子俯在父亲耳边说欢迎会的时间到了,主要客人和记者已经来了。父亲站起身,攥着她的手仍旧没有松开,所以,她跟着父亲一起站起来。

继母对父亲说,应该让静子换件衣裳。

父亲点点头。继母示意枝子领着她去换装,父亲在后面补充说,换和服,她是日本的女孩,不是中国的丫头。

金静梓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卧室,落地窗外就是那座美丽的小塔,宽大松软的床,厚厚的长毛绒地毯,沙发上摆着绒布玩具,小柜上摆着小瓷人,床头柜上有鲜花……一切都体现出了女孩子的小情致。摆设在年龄上的错位让金静梓觉得隔膜,有种进错房间的惶恐,她站在门边,不敢迈动脚步。刘丽在房间转了几个圈招呼她说,进来呀,这就是你睡觉的地方!金静梓摇摇头,她不能认可这个少女的房间。枝子说,房间内的玩具是父亲嘱咐准备的,在父亲的心里,静子永远是个没长大的女孩子,是吉冈家惟一的女儿。

金静梓索性靠在门框上不动弹,刘丽指着墙角的行李说,那些难道不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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