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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人与书(5)

戊子秋月改定于京西黑白斋

6.我与北大的三个缘

一九六四年,我十岁左右的时候,由于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作文开始写得有点意思了,常常能得高分,作文簿里被老师画满红道道或红圈圈,甚至写上一个大大的红色“妙”字,让我自己都看得耳热心跳。不止一次,老师在班上朗读完我的作文后很坚定地说,就这么写下去,以后你去上北大中文系吧!

就从这个时候开始,北大成了我的一个梦。

但这个梦是渺远的和短暂的。说它渺远,是当时朦胧觉得北大中文系乃文科最高殿堂,更是通往作家之路的不二门径。而我的家乡小县城,此前还未有过北大毕业生,敢说出北大两个字就不简单了,还想上北大,真是做梦吧!说它短暂,是因为骤然而至的“文化大革命”,使我的求学之路戛然而止。一九六六年秋,《中学生》杂志编辑部一纸“由于‘文化大革命’,本刊即日停刊”的退稿信也同时宣判了我儿时作家梦的终结。作为六八届初中生,十四岁的我就去农村插队了,走出了校门,丢开了书本,也忘记了北大。

1980年,我是福州军区炮兵政治部宣传处干事,考入福建省广播电视大学中文系省直班,没有别的功利考虑,就是为了读书补课,也是为了寻找丢失已久的梦想,为了体验体验读大学的滋味。由于是在职读书,电大的主要方式是自学,但在严格的考试中,我的写作一项还是脱颖而出,四次考了全省第一。一九九四年冬,中央电大成立十五周年之际,我还被评为全国优秀电大学员。客观地说,四年电大帮我恶补了大学中文系的必读书,但却没有让我找到多少读大学的感觉,常常身在福建电大,偶尔念及北大,只是觉得人生无奈罢了。

然而,人生无常,风水轮转。一九八四年秋,当我已然进入而立之年,并已获得电大本科毕业证和学士学位之后,又在朋友游说之下,稀里糊涂考入了解放军艺术学院首届文学系(大专学历),并在这人生转折的重大关头,不期然间与北大撞了个满怀。

说来话长,当我入学之后才搞明白,所谓解放军艺术学院首届文学系实乃全军作家班,面向三总部,十大军区和各军兵种,共招了三十五人,中有以《高山下的花环》名动天下的李存葆诸君。因各大军区分配名额,而我在福州军区的矮子里面拔了将军,算是捡了大漏了!

一九八四年北京的金秋,天高云淡。我整天陶醉在庆幸和惊喜中,而天天都有新的惊喜接踵而至。当是时,文学系草创之初,并无自己的师资,但系主任徐怀中是个开通贤能之师,他在当代中国文坛深孚众望,又深谙创作规律,还深知如何运用京华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利。他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亲自登门拜访,广招天下名士,他让我们迎着八面来风的洗礼,接受密集信息的地毯式轰炸。于是乎,丁玲、刘白羽、魏巍、汪曾棋、林斤澜、王蒙、李国文、刘心武、张洁、李陀、张承志等著名作家们来了;李泽厚、刘再复、张炯、吴元迈、刘梦溪、刘锡庆、陈骏涛、雷达、曾镇南、何西来、刘纳、赵园、季红真等著名学者们来了……特别是第三支队伍,那就是大学教授们了,而在这名师之中,除了北师大的童庆炳、王富仁,清华的蓝棣之,福建师大的孙绍振等少许先生之外,其余主要来自北大中文系——吴祖缃、吴小如、袁行霈、谢冕、严家炎、叶朗、乐黛云、张钟、孙玉石、洪子诚、余树森、钱理群、曹文轩(当然,也还有西语系的赵德明等少数非中文系教授)等悉数登台……各路神仙,十八般武艺,手挥五弦,目送飞鸿,口吐莲花,金声玉振,直弄得我天天如坐春风,如梦方醒,如醍醐灌顶,如浴火重生。

在这整个“快速成长”的激动兴奋之中,我始终还隐隐地觉着了一种奇特的幸福感,那就是我俨然觉得自己成了北大中文系学子中的一员了,年过三十终于圆了儿时的梦!

当然,至今我也不好说,上述三路名师、三类讲座究竟谁家对我启发最大、教益最深、影响最远,应该说是各有千秋、各擅胜场、各领风骚。但有一个角度可以比较,那就是一九八六年我毕业留校在文学系当了老师之后,我有意识地观摩学习各路大家的授课艺术,自以为有了一点心得,不妨在此略作披露——以我在军艺文学系先学生后先生的双重身份观之,就授课效果或授课艺术论,一般说来,作家一路富于感情和经验,而弱于理性和概括,虽然生动风趣,最具可听性,但不便记录,难以复述;学者一路呢,一二三四、甲乙丙丁,逻辑严密,条分缕析,新见卓然,但容易流于呆板和枯燥,时间一长,学生们难免恹恹以至于昏昏。比较之下,教授一路似有综合前二者之长而避其短之意思,既有逻辑的架构,又有知识的重点,既有理性的归纳,又有感性的表述,课堂效果普遍偏好。尤对我这个初登讲坛的青年老师而言,较具可摹仿性。譬如:吴祖缃先生的幽默谈吐,吴小如先生的华丽板书,袁行霈先生的声情并茂抑扬顿挫,谢冕、钱理群先生的激情、沉重与尖锐,曹文轩先生夹带乡音的朗读等等,都从不同层面和侧面给我以影响,使我在较短时期内潜心揣摩授课效果(包括练习书法以提高板书水平)而有较明显提高,课上常在鸦雀无声中爆出笑声,课后也常被学生包围和追问,颇受系内外学员喜爱,很快就在解放军艺术学院脱颖而出,一九八九年便获得全军优秀教师的称号。而且,从一九八四年到一九九七年,从学生到讲师、副教授、教授、系主任,我前后在文学系待了十三年。

十三年中,无论是当学生,当老师还是系主任,凡有北大老师来讲课,我都始终如一在讲台下洗耳恭听。也许老师授课内容有重复,但我观察学习的角度却不重复,从内容到形式,从观点到例子,从声调到语气,从手势到眼神,从站姿到板书,总觉得有听头,有看头,百听不厌,常看常新。而且一听就是十三年,相当于读了两个本硕连读啊!这一份缘还浅吗?这就是上天的赐予吧。

打那以后,我的授课经验也渐积渐多,授课范围也愈来愈广,尤其近年来,我的专题讲座《毛泽东诗词的另一种解读》广受欢迎和邀请,从国防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到中国现代文学馆、北京鲁迅博物馆直至中央电视台《和平年代周末开讲》,讲了近百场,还大有方兴未艾之势。选题好是一方面,讲得应该也不至太差吧。我自认为,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作为一个听了北大十三年课的校外班老学生,多多少少是得到了北大名师一点真传的。

按说,我和北大的奇缘到此也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然而不,更奇的还在后面。2005、2006连续两年,北大中文系聘我为博士论文答辩委员会委员和主席。这真让我受宠若惊。我略知博士论文答辩委员会需要三分之二的校外人士,而北大中文系以往只认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这回我是代表解放军艺术学院和中国人民解放军获此殊荣了。同时,我更愿将此看成是北大对我这个校外生的一种认可、接纳和为我提供的又一次学习机会。正是从这里,我才真切直接地感受到了“兼容并包、民主自由”的北大精神,也再次领略了陈晓明、张颐武、孔庆东、臧棣等新一代才俊的名师风采。

2005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国防时空、军旅人生》做我的专访,结束时主持人说,按惯例得总结出一两件所谓平生得意之事,略作沉吟。我的回答是:十岁时做了一个北大梦一三十岁时仍未进过北大校园,但却开始一连听了十三年北大名师的课;五十岁时也未获得过任何北大授予的学位,但却担任了北大中文系博士论文答辩委员会主席。

这,也就是我和北大的三个缘。

戊子夏月于京西黑白斋

7.为什么不传

——从《断魂枪》看老舍的姿态

《断魂枪》结束在四个字:不传!不传!

为什么不传?是个问题。

也可以说,《断魂枪》的“眼”就在于“不传”二字。前面的精彩热闹都是铺垫,王三胜是第一层,孙老者是第二层,把大家胃口都吊起来了,都铆足了劲等着看高潮——“神枪沙子龙”的“五虎断魂枪”,可最终只等来矜持而又决绝的两个字:不传!“噗”,就像—个气球泄了气,高潮戛然而止,不传自然也就没好戏看了。这出人意料的结局颇让人惆怅,更引人深思而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传啊?

这从根本上涉及老舍在中西文明激荡中的文化姿态。

一般认为,“老舍擅长表现中国的世态,他基本的文学精神是对北京市民社会不歇的批判。”“……老舍点到了我们民族根性中最顽劣的一面:因循、保守、蒙昧、知足、萎缩、退隐、中庸、随遇而安、死活要脸,欺软怕硬、怯懦胆小,他点到了我们的痛处。这是鲁迅所开创的‘国民性批判’主题在老台手中的复活,并得到不同程度的开掘与深化。”(见吴福辉《茶馆)导言》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版)有这个因素,但不尽然。如果从文化的层面看。甚至恰恰相反,老舍不同于鲁迅,他更多的从审美艺术的角度切人,对中国传统文化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认同,赞叹与留连,因而生发的是“临去秋波那一转”,方才得以“回蛑一笑百媚生”。在这一点上,他和二十世纪初叶开始负笈欧美的辜鸿铭、陈寅恪、林语堂、梁实秋、钱锺书等具有深厚的西方文化背景和经历的文人们相似。正是“人乎其内”而又“出乎其外”,有了比较,才有了鉴别,才有了选择——中华文化。从辜鸿铭的“卫道”(中华道统),林语堂的《生活的艺术》到陈寅恪一生坚持繁体字竖写文言(并以此严苛要求弟子),都可一言以蔽之:中华文明至上论者。

老舍又何尝不是如此。你看他在散文《想北平》中怎么说的;“伦敦、巴黎、罗马与君士坦丁堡,曾被称为欧洲的四大‘历史的都城’。论说巴黎的布置已比伦敦罗马匀调的多了,可是比上北平还差点事儿。北平在人为之中显出自然,几乎是什么地方既不挤得慌,又不太僻静:最小的胡同里的房子也有院子与树;最空旷的地方也离买卖街与住宅区不远。这种分配法可以算——在我的经验中——天下第一了。”即便说起水果来——“哼,美国的橘子包着纸:遇到北平的带露儿的玉李,还不愧杀!”

如果说《想北平》带有浓厚的故乡情结,过于感性化和感情化的话,那么,老舍在《可爱的成都》中又理性地对中西文明做出了比较,甚或对工业文明做出了反思和批判——“中华民族在雕刻、图画、建筑、制铜,造瓷……上都有特殊的天才。这种天才在造几张纸,制两块墨砚,打一张桌子,漆一两个小盒上都随时的表现出来。美的心灵使他们的手巧。我们不应随便丢失了这颗心。因此,我爱现代的手造的美好的东西……我绝对不是反对机械,而只是说,我们在大的工业上必须采取西洋方法,在小工业上则须保存我们的手。谁知道这二者有无调谐的可能性呢,不过,我想,人类文化的明日,恐怕不是家家造大炮,户户有坦克,而是要以真理代替武力,以善美代替横暴。果然如此,我们须应想一想是否该把我们的心灵也机械化了吧?”

心灵当然不能机械化!反过来说,机械化有可能造成对人性的异化,对心灵的毒化,对审美的钝化。以上两段文字亦可看作是对沙子龙“不传”的间接回答。

为什么不传?不是对坚船利炮的一种臣服,不是对世风日下的一种抵抗,也不是一种阿Q式的自满自足,而更可能是种王国维式的殉葬(时隔近半个世纪,老舍与王国维的投湖何其相似乃尔),一种对审美化,精神化的文化符号一“断魂枪”的欣赏,赞叹与缅怀。

夜静人稀的沙子龙遥想当年威风,自然不免落寞,“叹一口气”,但最终是,“又微微一笑:‘不传!不传!’”何等淡定,从容,矜持,大气而平和……

这也就是老舍自个儿的态度。耐人寻味,令人深思。

附《(断魂枪)点评》“东方的大梦没法了不醒了。”按说,开头就来一段关于时代背景的交代或概述,向为短篇所忌讳,亦非老台所擅长——客观地看,这一段文字在全篇中也不算太出彩。但为什么还要这样写?是否为了呼应结尾?结尾在四个字:“不传!不传!”为什么不传?慢慢咂摸吧您。

老舍十分熟稔旧北平市民包括江湖黑道生活的方方面面,你看这一段关于沙子龙“徒子”们讨生活的世相描写,何等精准传神。

从王三胜的“开场词”到他后面与孙老者的对话,说得多地道哇,而且极台人物身份,极富人物性格,如果用京腔京韵念籽起来,必定如当年沈从文所赞:“环转如珠,流畅如水,真有不可形容的妙处”。

注意,王三胜这一段耍大刀是动作描写的经典。

“有功夫!——你——有——功——夫!”孙老者人未至声先至,可谓先声夺人。但细瞧之下又其貌不扬,典型的“先抑”,而抑中又有“扬”——你看他的眼珠:黑得像两口小井……

又见“黑眼珠”,但“更深更小了,像两个香火……”常言谓传种尽在阿睹中,莫过如此了吧。

王三胜耍了一场刀,孙老者又胜了一场枪,这才要推出真正的主角了:会会沙子龙。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听听孙老者这话,在行,在理,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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