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793000000018

第18章

这一夜,李嫂索性守在女儿的床头,彻夜难眠,直到了拂晓时打了个盹儿,随即便被报晓的公鸡啼鸣声惊醒了。她出了屋子,看着清晨院落里的情景。那夜里的不速之客,不知是怎样进来的,又是怎样离去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她不知道这来人的底细,但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善意。她确信,这个人是来寻弟弟的晦气的。但是他把自己母女俩跟他明确地划分区别开来,这其间透着股子一言难尽的暧昧。这咋回事?身为地下党头头的弟弟,与什么人结怨了?这人绝非日伪,会是谁呢?

她知道弟弟眼下的住处,这件事必须立即通知他,将那个人的告诫全然抛在脑后。

一大早,李嫂挎着篮子离开了槐树街,在冷清的街头匆匆而行。大约二十分钟后,到了一处庙宇的后巷,拍打坚固的木门。不一刻,门开了,一个道士探出头来,问:“大嫂,找谁?”

李嫂指指门内,说:“找我弟弟,姓李,李先生。”

道士摆摆手,说:“李先生昨天黄昏时出城去了,说得有好些天不回来。”

李嫂有些失望,又问:“知道他去哪里吗?”

道士摇头。李嫂怏怏而回。

那道士关上门,回到园子里在一扇窗前轻敲一下,低声说:“是李嫂找您,已经打发她走了。”

房门微开,晋夫的眼神在缭绕的香火中愈发的犀利。他说:“我抽空儿回去看她,但会议不能耽误,马上就走。”

道士点头说:“离开吴尚的船,我已经准备好了,小王在城外的码头等您,到时候,他上船接应,顺水路去葛家村。游击队已经做好了安全准备工作,会议依照您定的日期和日程开始。”

晋夫笑了笑,说:“我中午时走,不过有些担心,我姐这会儿来,怕是有要事。你让人去槐树街瞅瞅,那里究竟有没有出事?”

道士答应了立即去前面殿堂外,找了个帮佣的俗家人,请他悄悄去一趟槐树街,看看李嫂家是否出事,不要声张,只看不说,不管有无意外,都赶紧回来报信。那杂役洗干净手,出了庙门,一溜烟儿去了槐树街,却见一路太平无事,李嫂拎着篮子,跟院子里玩耍的女儿招呼一声,带上门往街东头去了,神色如常,毫无变故。于是遵照吩咐,便回庙里去回复。

且说李嫂,并不知道弟弟间接派人来侦看自己,但她依旧系念着弟弟背后尚未痊愈的伤情,想先去王医生那里配置点儿伤药,等他回来后好续用更换。这一路来到天福街,却见不远处王医生诊所前,街坊邻居络绎不绝,个个神情哀伤。诊所里,传出王太太悲凉的哭泣声。她吃了一惊,忙向旁边的居民打听出了什么事。

邻居告诉她,昨天晌午,王医生在诊所门外被人开枪打死了。李嫂顿时手脚冰凉,急忙跑到门前看望。果然,王医生的尸体被摆在门板上,他的遗孀头扎白布,腰系白带,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号啕大哭。来吊唁的人,一边安慰一边诅咒那杀害她丈夫的凶手。她随众进门,在王医生的遗体前磕头,心中不觉也悲愤起来。这王医生平日里肯帮助人,就是冒些风险也不在乎。这附近住户都得过他的好处,谁不尊敬他?却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对他下了毒手,真是该受千刀万剐!

她这次本欲来配药,却遭此变故,心情黯然地离开了诊所,失魂落魄之际,迎面险些撞上个来人,仔细一看,却是附近姚宅的二少爷。姚锒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却被他这一眼盯得心头一阵子忐忑惊慌。她不明白自己因何产生这样的感觉,站在墙根处拍拍心口,先行回家去了。

姚锒旁若无人地走过去。王医生已死,此刻他刚刚去了城关的茶叶店,口授电文向根据地敌工部报信。他无暇为同志的意外之死难受,眼下有迫在眉睫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解决。距城十五里的葛家村会议即将召开,他必须作出应对措施。可偏偏这时候,辛雯带着一身刑伤被释放了,丢在姚宅门外。他现在既要出城,又丢不下辛雯,这左右为难,如何是好?

他回到宅子里,先去看辛雯。辛雯刚刚睡醒,听着窗外熟悉的鸟鸣声,恍若隔世。一时间,将前些日子落在宪兵队内的绝境当作了梦境。但背上伤痛却又不停地在纠正她的幻觉,将她扯回到严酷的现实中来。她微微闭着眼,聆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穿过院子、走廊,抵近门外。

门轻轻一响,姚锒进了房间来到床前,俯看着她,叫了一声:“辛雯。”

她睁开眼,无力地望着他。他叹口气,说:“我要出去一两天,但却没人照顾你,你在吴尚还有些什么熟人可以托付?”

辛雯摇头,说:“我在这里举目无亲,就你一个亲人。”

姚锒踌躇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禁笑了,说:“你举目无亲,我幸好还有个可靠的人可以托付,你且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姚锒出了门,走捷径直奔天禄街去。在北条公寓对面的地方绕过去,来到照相馆门外。此刻,照常营业的木牌拴挂在门把手上,里面邹芳正在裁剪着冲印出来的照片边缘,听到动静,随口说:“请进。”

姚锒进了门,笑问道:“忙吗?”

邹芳闻言抬头,发现是他,有些意外,问:“你拍照片?”

姚锒摇头,说:“不,是另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帮忙。”

邹芳笑道:“我只会给人拍照,别的可一窍不通。”

姚锒说:“没什么会不会,我明天有点儿急事去南京,有病卧床的妻子没有人照应,一时间病急乱投医,想到了你,只好厚着脸皮上门来了。”

邹芳一愣,反问:“哪个妻子?回娘家的那个?”

姚锒点头。

邹芳心下更是惊异,那个叫辛雯的女人,不是随北撤的队伍被鬼子俘获了吗?其他同伴均已死于敌人的屠刀下,她非但活着,且还被释放了,这其间存在着怎样的秘密?

近些日子,因为地下组织所有的人都突然中断了与她的联系,让她沦为孤家寡人,无处辩解,无处倾诉。姚锒登门求助,抛出了这样一个机会,她岂能不答应?但是,她表面上还是延续了旧有的姿态,佯作推辞道:“姚先生,我们之间那种准亲戚的关系似乎已经中断了,这种事情,我心里的感受你该想得到的吧?”

姚锒无奈道:“这不情之请,吴尚也只有你合适了,别人我都放心不过。小妹子,我这巴巴地来求你,当真不肯帮我?当真把过去的交情全都忘干净啦?”

邹芳听了这语气,不觉好笑,说:“在我印象里,你可从来没为我姐这样上心过。我是为我姐不值!”

姚锒跺脚道:“哎呀,到这时候了,还说这些疯话,我心里哪一刻忘记过邹琴啦?偏偏在这时候往伤口上撒盐,太过分了。”

姚锒两眼湿润,抬手抹了下眼。邹芳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人倒有趣,明明是逼我干这件不尴不尬的事情,反倒像是我伤了你的心,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姚锒听她的口气,意识过来,摇头道:“你这丫头,故意惹我着急,这可不成,你可对不住你姐。”

邹芳摆了下手,说:“算啦,瞧你急成这样,没良心的男人!算了,我就帮你这一次,不过,可没下次了。你休想再拿过去跟我姐的关系来要挟我。”

6

中午时分,太阳爬到了树顶,阳光在窗纸上留下了片浓烈的晕色。痛楚中漂浮无定的辛雯,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几乎睁不开眼。依稀听到开门的声音,随后响起脚步声,有个女人在台阶上感慨地说:“你们姚家败落了,跟几年前的模样不好比了。”

姚锒感叹说:“这些年,又岂止我们家败落了,世事如此,也不稀奇呀。”

那女子沉默片刻,说:“对,我们家的照相馆也是败落了。战争,真是一言难尽。”

他们来到辛雯的卧室外,安静下来。姚锒轻轻地开门,探头朝里张望。辛雯对他们方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姚锒带来了照相馆的女店主邹小姐,这位邹小姐还是引领她走向这条荆棘路途的主宰者。她咳嗽了一声,牵动了伤口处,疼得低低叫了一声。

姚锒说:“巧得很,她醒了,醒了。”

邹芳进了屋,站在姚锒的身后,仔细打量这个侥幸逃生的女人。只见她形销骨立,脸色蜡黄,完全是饱经折磨后的模样,不觉动了女性的恻隐之心,叹息一声,说:“她,怎么成了这样?是害了什么重症吧?”

姚锒苦笑,说:“哪里是得了病,她是被鬼子抓进宪兵队,遭了大罪,九死一生捡了条命回来的。可怜,一身的刑伤,日本人可真是歹毒。”

辛雯望着邹芳,佯作不识,问:“她,她是谁?”

姚锒说:“我妹,请她来照顾你的,我要去省城一两天,就把你托付给她。”

辛雯怀疑道:“你哪儿来的妹妹?”

姚锒说:“表妹。”

辛雯喃喃道:“那还不娶了她?”

姚锒摸摸她的脑门,说:“你发热了,尽说胡话。”

辛雯说:“好了,我怕是不成了,死不足惜,要是你能跟她好了,我死也瞑目啦。”

邹芳冷笑一声,说:“奇怪,嫂子怕真是说胡话。我去弄点儿冷水,捏个毛巾把子,给她降降温。”

辛雯微弱地笑了几声,说:“放心吧,我开玩笑呢。”

姚锒有些生气,丢开手去一边儿坐下,说:“我是再三恳求了几次,人家才答应来的,你乱说些胡话,把人家给气走了,我可再没法子了。”

辛雯向邹芳道声谢,说:“我这身子不好伺候,累你了。”

邹芳勉强笑道:“不碍事,谁让他是我哥呢,我伺候的又不是外人,是我嫂子。”

姚锒脸上渐渐显出笑来,旁观这两个女人的交谈,不再插话。不一刻,他起身来出门去买些菜蔬食物,准备招待邹芳,自己好脱身离开吴尚。等他的脚步声出了宅子,关门声传到卧室之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氛围立即变味。

邹芳握住辛雯的手,关切地说:“知道你活着,我不知有多高兴!辛雯同志,你受苦了。”

辛雯眼中流泪,说:“我恨不能自己也随那些同志们一起死了,可是,偏偏我活下来了,这是我洗不清的耻辱!”

邹芳轻抚了一下她脸颊上的鞭痕处,说:“他们怎么放过你了,你出狱的原因是什么?”

辛雯迟疑了片刻,向上指指,说:“他托人到宪兵队去打通关节,只说我是迷路了,跟在这支队伍里走了,是场误会。鬼子对我日夜拷打,我宁死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的人,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当我没有价值无足轻重,这才放了出来。”

邹芳脑子里迅速地分析,她的话似乎有几分可信,辛雯不是吴尚地下党组织这条线的人,所有行动都与这边无关。倘若这批人是被出卖了,那叛徒也不清楚她的底细,虽然怀疑,但放松了警惕,这才可能将她释放。她身份独特,也许就区别于那几位死难同志结局之外。

但,她对于姚锒的身份的疑虑又加深了一层,悄声问:“辛雯同志,你确定不清楚这个挂名丈夫的底细吗?她和日本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辛雯摇头,说:“上级安排我到这里来时,叮嘱过,如果我们想突破挂名关系,更进一步,只要彼此愿意就行。但切切不可主动对他表达好感,只履行一个照顾日常生活的义务。我起先很有些犯难,甚至做好了付出的准备,但结果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一丝这方面的想法。这样的潜伏任务,太奇怪了。我至今仍然无法理解。”

邹芳思忖着她这番话的意思,隐然觉得这个险些成为自己姐夫的人,很有些分量。要不,他是地下党组织重点监视的目标,要不,他就是独立潜伏,担负重要责任的同志。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姚锒从外面回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邹芳嫌他手笨,去了厨房,打发他去陪辛雯,自己亲自动手,手脚麻利地做了几样菜,用托盘盛了端进辛雯的卧室,放在方凳上,扶她坐起来,三个人一起共进午餐。

辛雯心情颇好,忍住痛坐在床头,斜倚住床柱,吃了一小碗饭和一根鸡腿,喝了半碗鸡汤,脸色恢复了一点儿红润。姚锒笑了起来,说:“看来,今天我请对了人。”

邹芳白了他一眼,说:“只限两天,过了两天,我把她接到照相馆去住,再也不回这里了。让你孤家寡人。”

姚锒吐了下舌头,说:“好厉害,这就替我的家事做主啦?”

辛雯也笑,说:“是啊,我要有这么个姐姐,谁还稀罕你?”

三人俱是一笑,内涵却各有不同。

辛雯不知道自己话戳中了这两人的心思,望着挂下蛛网的屋顶一角,说:“等我伤病好了,是得认认真真地把这座宅子清理一遍了,免得坏了我的名声,被人叫做懒婆娘。”

姚、邹二人面面相觑,无话可应,只得吃菜扒饭,应付过去。

下午两点,姚锒拎着只皮箱出了门,与邹芳道别后,去了下河码头。那里,早已有一艘船儿在等候。他坐上船,一言不发。船夫撑篙离岸,先向南去,沿官河行驶了约莫五六里地,看看河面宽阔,前后没有船只跟随,便向一侧岸边靠去。那里有一片树丛,正有几个人在等候,都穿着日军军服,手里操着三八大盖。见他到了,纷纷招手致意。

姚锒跨过跳板上岸,打发这艘船继续前行,掉头看这些等候自己的同伴,笑道:“走,都跟我去鬼子的老巢里转转,吃香喝辣,密西密西。”

这些人哄笑起来。有人问:“老姚,你这大模大样的气派可了不得,佩服,啥时我也能有这架势呢?”

姚锒接过一套少佐的军服,换在身上,笑道:“等到你看我这模样平淡无奇,那时候,你的架势自然就有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姚锒戴正军帽,做了个手势,这一行十二人分成两行列队,他去树下牵过一匹膘肥肉壮的军马来,轻拍一下它的臀部,说:“伙计,又碰面了,可别乱蹶蹄子呀。”

马嘶鸣了一声,似在应答。

同类推荐
  • 浦之上:一个王朝的碎片

    浦之上:一个王朝的碎片

    有时候忍不住问自已:历史究竞有什么用?人生背负的东西已经如此之多,为什么还要把那些破砖烂瓦强行留在身边?有说服力的答案一直没有出现,可是那些古人,宋朝的人,他们已经不可遏止地呐喊挣扎着向笔端跑来了:三百多年的王朝历史有些庞杂,千头万绪的陈年旧事有些凌乱,在最初的彷徨之后,一条叙述的路出现了:小小的林浦村是个支点,通过它.再将目光往宋朝深处望去。小说?散文?口述实录?新闻纪实?文体的界限此时真的无关紧要,且让它们都交汇在一起,历史给我制造的琐碎而复杂的感慨与多种文体的交汇竟是这般畅快地不谋而合了。
  • 婚后的卡夫卡

    婚后的卡夫卡

    读林苑中的小说,你不只是在追寻故事的结局,更重要的是,感受故事发生的过程,这个过程既是感官的享受,也是思想的启发。对于小说而言,语言、叙事、节奏以及小说所透出的氛围和意境,可能才是写作的根本。林苑中正试图让小说回归这一本质,从而为我们带来一种久违的从容、干净和纯粹!
  • 在远处燃烧

    在远处燃烧

    小羊被华强抛弃后爱上一个心理变态的歌手。歌手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逼她打电话给初恋情人,要求她在电话里与他打情骂俏,约他去宾馆……小羊背部那可怖的伤痕映衬着一个狰狞的面孔,他持一把大剪,覆盖着暗红色的血锈,一剪子一剪子地将自己与所爱的人摧残,他痛并笑着……
  • 错乱

    错乱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夏天在倒塌

    夏天在倒塌

    《夏天在倒塌》讲述在地铁站里,她们互相靠着在绿色的椅子上睡着了,醒来时,地铁已开出很远,开出了地面,远处低矮的工房里面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她们把脸扭向窗外,看见锦江乐园的摩天轮隐没在黑夜之中,恍惚中依然在缓慢地旋转着,车厢里很空旷,望得见下一节和再下一节车厢,而褐色的车窗玻璃里面,可可和小俏的脸,不时地被树木和电线杆掠过。夏天终将过去,夏天终将到来。
热门推荐
  • 御制水忏

    御制水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秋寞樱的各种坑

    秋寞樱的各种坑

    以前的一个坑,后来移到隔壁,现在用来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因为VIP完结不能增加的番外,说不定以后还会扔些其它脑洞……大概
  • 至尊农女:我的邪魅暴君

    至尊农女:我的邪魅暴君

    她曾是权利顶峰的摄政长公主!一朝亲情反噬,她重生为家徒四壁的娇俏小农女!是复仇?还是安安心心的经营这一亩三分地?他是一国暴君!邪魅无双!极致暴虐,却不小心被这小丫头瞧见了最羞耻的一幕!是杀了她?还是抢回后宫好好宠着爱着吃干抹净?一句话简介,这就是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斗极品,发大财,顺便驯服一匹超俊美超桀骜不驯邪魅威猛暴君,你追我逃,你再追我反吃的励志故事!
  • exo之只愿喜欢你

    exo之只愿喜欢你

    首尔艺高校草!文中exo是校草,我第一次写文,也不知道怎么介绍,但还是希望你能看。
  • 性保健食品

    性保健食品

    本书为“性保健丛书”之一。主要介绍了可平抑人的性兴奋水平的性凉食品、可提高人的性兴奋水平的性温食品以及可调节人的性欲水平的性平食品。内容丰富、健康实用。
  • 幻瞳

    幻瞳

    本书是一本个人文集,包括散文、故事、小说多种体裁。是一位青春少女写给千万同龄人的青春体验。包括人物篇、动物篇、感悟篇、幻想篇等几个部分。作者的神妙之笔让人从字里行间里体味文字的魅力,读出属于自己的故事。青年人对生活的真情实感跃然纸上。
  • 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主人公梦雪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普通小白领,会吹长笛喜欢看书,生性善良。一次车祸改变了她的命运。幸运的是因及时送进医院保住了性命但她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而事故发生的有些离奇。淋云是梦想公司总经理,在相处的过程当中他们彼此相爱了。但莫愁是淋云未婚妻。在莫愁的眼中梦雪是第三者。她要捍卫自己的爱情..。她的好朋友淋娜娜一直在背后支持她,梦雪和淋云闯过一道道难关..。梦雪和莫愁的身世在不断地揭晓..谁是最后的赢家?
  •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这东南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要嫁的王爷,是传说中的暴君,杀人不眨眼,嗜血成狂的一个魔君的?圣旨一下,要千家的女儿嫁给东南国国的这个平南王爷,千家一听,仿佛是立马炸开了锅一样的,你不愿意去,我不愿意去,自然,就是由这个痴儿傻儿嫁过去了?
  • 唇恋,惹上妖孽王子

    唇恋,惹上妖孽王子

    父亲的无情抛弃下,小小年纪的她学会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在那个如阳光般的少年的宠爱下,放下一切束缚,成为天真无忧的少女,可是似乎老天嫌她太幸福,一次意外,让她失去了一切,失去那个会宠爱她的少年。一切的一切的现实,让她彻底冰封自己的心,她站在最高峰冷眼望着老天,若天与她作对,她便逆天而行!却不想一个人闯进她的心,乱了她的世界。面对小时玩伴外加初恋情人的离去,他心如止水,淡然地藐视这世界的一切,直到那个冷漠却让人不由产生怜惜的女人出现,一切伪装全碎了,在她的面前一次次的展现真实的一面,他知道他逃不掉了!一次次地逃离,一次次地追爱,最后鹿死谁手?(女强男强)
  • 浊客

    浊客

    沈南夜觉得自己简直糟糕透了,在家里父母离婚闹得不可开交,在学校里又是被人欺负的对象,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好几次都想自杀来了解自己的性命。终于在一个乌云密布的下午,他决定结束自己这糟糕的一生,可是阎王爷爷哪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去死呢?自杀失败的他打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父母竟然把留给他的房子卖了,无家可归的沈南夜无意进了一家茶馆打工,然而就在这家茶馆中,却发生了很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