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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读风偶识(3)

《周南》十有一篇,《关睢》三篇立夫妇之准,《つ木》两篇适上下之情,所谓“家齐而後国治”,“上下交而其志同”者也。非盛治之世乌能若是!是以取之以冠全诗。旧说以此五篇皆为太姒之德。然玩其词意,未见其必为太姒者。《毛传》、《郑笺》亦但言为后妃,并未指为何王之后。在文王、太姒之德固应如是,即文王、太姒之化亦当如是,正不必定属之太姒也。所谓“君子”云者,乃诸侯大夫之通称;而葛覃之刈,卷耳之采,皆不似诸侯夫人事。且《关雎》取兴於河洲,荇菜亦似临河近水之国,岐阳少水多山,距河绝远,风土殊不相类,恐未可直以为太姒也。朱子盖亦觉其不合,故训“河”云:“北方流水之通名”。然此乃近时之俚俗然耳,三代以上不如是也。故今人称河必加“黄”以别之,经传之文则但称河,於他水亦皆称为某水,恐不容藉此为说《诗》者解也。《桃夭》以下五篇,旧说亦以为文王、太姒之化。然玩其词意,《桃夭》祝妇宜家,淳风未改,为盛世之诗无疑。《兔》,贤才在野,已由盛之衰矣。至“南有乔木”见游女而思求,“遵彼汝坟”忧王室之如毁,显然衰世之音。然发乎情而能止乎义,嗟其劳而复幸其迩,先王之遗泽尚存也,是以圣人犹有取焉。由是言之,《周南》固非一世之诗,概训以为《文王》之化,失之远矣。惟《麟趾篇》咏公族之美,与《关雎》诸篇皆当为盛世之诗,乃反列於《汝坟》後者,盖因其诗别为一体,且取其与《关雎》相为首尾之意也,说并见各篇中。

《关雎》

本篇为君子自求良配

此篇毛、郑以为后妃之德,欲求“淑女”与共职事。然首章明言淑女为君子之“好逑”,若以妾媵当之,则称名不正,不可以为训。朱子以为欲求淑女以配君子而成内治,其说当矣。但以“寤寐求之”,“琴瑟友之”者为宫人,则语意尚未合。细玩此篇,乃君子自求良配而他人代写其哀乐之情耳。盖先儒误以夫妇之情为私,是以曲为之解。不知情之所发,五伦为最,五伦始於夫妇,故《十五国风》中男女夫妇之言尤多:其好德者则为贞,好色者则为淫耳,非夫妇之情即为淫也。魏文侯曰:“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上承宗庙,下启子孙,如之何其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知好色之非义,遂以夫妇之情为讳,并德亦不敢好,过矣。《关雎》三百篇之首,故先取一好德思贤,笃於伉俪者冠之,以为天下後世夫妇用情者之准,不可谓夫之於妇不当为之忧、为之乐也,若夫妇不当为之忧乐,则五伦中亦不当有夫妇矣。

贵德求贤

“窈窕淑女”,淑,贤也,善也。窈窕,洞穴之深曲者,故字从穴(後世误以为美丽之称),喻其深居幽邃而不轻得见也。不好色而好德,故无一言及於容色眼饰之美。妇当从人,女贵自重,故以深居幽邃,贞静自守为贤、夫妇之道不可苟焉而已,故曰“寤寐求之”。常女易得,贤女难求,深居幽邃之女尤不易知,故有“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之思。惟其求之也难,则其得之也喜,故有“琴瑟”之友,“钟鼓”之乐,所谓“阴阳和则万物生,夫妇和则家道成”者也。其取兴於“雎鸠”者,《传》谓《挚而有别》是已。其取兴於“荇菜”者,菜在水中,洁而难取,洁以喻女之贞,难取以喻女之难求。盖夫妇之道,男先乎女,此下两篇皆言妇德,故冠之以此篇,明女子之所以能尽妇职者由於其夫之贵德求贤故也。毛、郑以为后妃之德,失其旨矣。

移之用人

《关雎》一篇,言夫妇也。即移之於用人,亦无不可。何者?夫之欲得贤女为妇,君之欲得贤士为臣,一也。果贤女与,必深居简出而不自炫耀。果贤士与,必安贫守分而不事干谒。非“寤寐求之”不能得也。是以古之圣帝明王咨於岳,稽於众,或三聘於莘野,或三顾於草庐?与《开雎》之“辗转反侧”何以异焉,然及其既得,则志同道合,恭己无为,而庶绩咸熙,所谓“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者也。故曰“劳於求贤,逸於得人”,岂不信与!三百篇皆可作是观,故《采蘩》一诗言祭祀也,而《传》引之以美秦穆举人之周。惜乎後人之多为《序》说所拘也!

《葛覃》

本篇非言后妃在父母家事

此篇据毛、郑说,以为后妃在父母家女功之事;“言告言归”谓将嫁;“污私”、“浣衣”谓师氏告以人之道。既於文义牵强,而与下“归宁父母”之文亦相悖。且谓“葛施”喻形体之长大,“叶萋”喻容色之美盛,其义尤为不伦。《朱传》以为既成,告师氏,使告於君子以将归宁之意,独为深得诗人之旨。至所称“贵而能勤,富而能俭,已长而敬不弛於师傅,已嫁而孝不衰於父母”,语尤精切,可谓善於说《诗》者矣。然尚似有未尽焉者。何者?诗之为体多重末章,而前特为原起。此篇本为归宁而作,然不遽言归宁,先言葛叶之生,时鸟之变,感物思亲,此其时矣。然而未就,妇功未成,不敢归也。待葛既盛,制为衣服,妇功成矣,夫家之事毕矣,可以归矣,而仍不遽归也。乃藉师氏以请於夫,而云“害浣害否”,犹为不敢必之词焉。其敬事而不敢顾其私,尊夫而不敢擅自主,为何如哉!归宁父母,孝也,人子之至情也,犹不敢专如此,况其他乎!若夫朱子所言,固为美德,然富贵而勤俭尚未足为大节,而归宁父母亦女子之常。惟是女子以夫为天,义不当顾其私,而後世妇人以恩胜义者多,以义裁恩者少。至於等夷视夫,尤近时之敝俗。是以《关雎》既得淑女,即次之以此篇,此乃妇德之第一义也。

三代妇人罕自专

三代以上,妇人罕有自专者,罕有敢自顾其私者;虽至其子之世犹然。文嬴,君母也,其请三帅也词甚婉,先轸斥之而不怒也。成风,僖公所生母也,其请恤须句也词甚正,不敢以其私亲烦国人也。其不然者,惟晋悼夫人一人耳。然司马侯归田不尽,亦无如之何。城杞之役,诸侯讥之,不谓平公之善承亲志也。盖缘先王以此等诗为教,耳濡目染,是以其时妇人习为当然;即有一二欲易之者,而男子亦共以为非,势不能行。教之入人深矣!後世妇人爱其母家率甚於其夫家,当其夫时且多专行而不顾者,况其子之世乎!岂非教废於上,则俗变於下哉!此《二南》所以为王化之基,惜乎先儒之论皆未及乎此也!故余略其小者弗论,而取其大有关於名教者论之。

《卷耳》

本篇非求贤审官

此篇据毛、郑说,以为求贤审官:“周行”为贤人於列位;“马虺ㄨ”为闵使臣之勤劳。然以夫人而“我”其臣,言太亲狎,非别男女,远嫌疑之道。况“牝鸡之晨,维家之索”,人君之职而夫人侵之如是,岂可为训哉!官人之说虽本之《春秋传》,然古人引诗多断章取义,不可执也。《传》美秦穆之用孟明而云“于以采蘩,于沼于”,岂《采繁》一诗即为举人之周者言之乎!朱子以为妇人念其君子者,得之。但以“我”为自我其身,则登高饮酒,殊非妇德幽贞之道。即以为言而语亦不雅。窃谓此六“我”字仍当指行人而言,但非我其臣,乃我其夫耳。我其臣则不可,我其夫则可,尊之也,亲之也。《春秋经传》於本国皆我之,“齐师伐我”,“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是也。“彼周行”即指所怀之人,犹《大东》之言“佻佻公子,行彼周行”也。“陟彼崔嵬,我马虺ㄨ”念道途之险阻,行役之艰难也。“我姑酌彼金,惟以不永怀”,爱之至,故欲其自宽,而不忍以燕好之情损其身也。如是,则於文为顺,而於义亦为长。无锦衾角枕之思,而但有夙夜风霜之虑,是其情发乎正而不流於昵,可以为训於後世矣。是故,《二南》之首以《关雎》者,男先乎女子之义也;次以《葛覃》,妇敬夫也;又次以《卷耳》,妇爱夫也。爱易而敬难,故先敬而後爱。能如是之敬爱其夫,夫之所以寤寐求而琴瑟友也。《易传》所谓“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者,此也。故古人以此为燕射房中之乐,而不为《二南》如正墙面也。然要之均不似后妃事也。

《つ木螽斯》

二篇均不必属太姒

《序》及《朱传》皆以《つ木》为后妃能逮下而无嫉妒之心,《螽斯》为后妃不妒忌而子孙众多。余按:《螽斯》之旨当如《序传》所云;若《つ木》则未有以见其必为女子而非男子也。玩其词意,颇与《南有嘉鱼》、《南山有台》之诗相类;或为群臣颂祷其君,亦未可知。要之,此二诗者,皆上惠恤其下而下爱敬其上之诗。文王、太姒之德固当如是,即被文王、太姒之化及沐其遗泽者亦当有之。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况周三分有二,文王、太姒之化如风行草偃者哉!故读此诗者,观其上下一体,诚意相孚,恍然犹见盛世之风,熙之象,於以知文王、太姒之化之神且远,正不必定属之文王、太姒而後见其美也。朱子辨《柏舟篇序》云:“文意事类可以思而得,时世名氏不可以强而推”,至哉斯言,可谓善於读诗者矣!独於《关雎》以下五篇而必属之文王、太姒者,何哉?余从朱子之意,是以不敢尽从朱子之言。说并见前篇首《周南条》下。

《桃夭》

风俗之美

此篇语意平平无奇;然细思之,殊觉古初风俗之美,何者?婚娶之事,流俗之所艳称。为胥党者多以妇之族姓颜色为贵而夸示之,《硕人》之诗是也。为妇党者多以胥之富盛安乐为美丽而矜言之,《韩奕》之诗是也。俗情类然,盖虽贤者有不免焉。今此诗都无所道,只欲其“宜家室”,“宜家人”,其意以为妇能顺於夫,孝於舅姑,和於妯娌,即为至贵至美,此外都可不论,是以无一言及於纷华靡丽者。非风俗之美安能如是!第谓其婚姻以时,犹恐未尽此诗之旨也。

《兔》

却至及《序》、《传》说均非

此篇据《春秋传》却至之言,以“公侯干城”为盛世事,“公侯腹心”为衰世事。《序》及《朱传》则皆以为化行俗美,贤才众多,故诗人美之。余玩其词,似有惋惜之意,殊不类盛世之音。何者?世之盛也,公侯皆汲汲以求贤,卿大夫咸搜剔严穴以充百职事,朝既不闻幸位,野安得有遗才!太平日久,上下恬熙,始不复以进贤为事,是以世胄常蹑高位而寒苦无进身之阶,文士或间一遇时,而武夫尤难以逢世。以故诗人惜之曰:“此林中之施兔着,其才皆公侯之干城,公侯之腹心也。”惋惜之情,显然言外。不然,既足为干城,为腹心矣,何以为公侯者犹听其迹於“中林”,寄情於“兔”哉?以一篇两属之固非是,即以为俗美贤多亦恐未合诗人之语气也。

由盛之衰

兔一篇乃由盛而之衰之诗。盖盛则贤才聚於廊庙,干城腹心之材不弃於“中逵”“中林”之地。衰则风浴日偷,人材渐少,中逵中林之地亦罕有干城腹心之材。惟盛之後,衰之初,卿大夫世禄者多不必皆有才能,而在下之美俗淳风尚未大变,是以畎亩之间往往有奇才可寄爪牙者。於斯时而无人为振作之,久之而风俗遂日敝,《关雎》、《桃夭》之化遂变而为《乔木》、《游女》之风。君子於此可以观世变焉,故孔子曰:“《诗》可以观。”又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亦奚以为。”岂不信哉,岂不信哉!

《苡》

本篇词意不可知

此篇《序》云:“后妃之美也。和平,则妇人乐有子矣。”《传》云:“苡,马舄;马舄,车前也:宜怀妊焉。”余按:药之治难产者甚多,不必其车前也;自汉以来,妇人无不乐有子者,亦不必其文王时也。朱子以为“化行俗美,家室和平,妇人无事,相与采此苡”,於理为近。然妇人挑菜乃田间常事,岂必化行俗美而後然哉!余谓此诗词意必有所谓,後世失其旨耳。昔唐武氏生四子,已杀其长子宏,复欲杀其次子贤。贤作《黄台瓜词》曰:“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自可;四摘抱蔓归。”其後肃宗信谗杀其子亻炎,代宗时为太子,忧危之甚,李泌乃为帝诵此词,由是代宗得以不废。岂非其诗之足以感人哉!然若不知其旨,则亦淡而无味;瓜好瓜稀何殊里巷之俗谈耶!《苡》之诗与此正同,既莫知其事迹,故不得其解耳。然反复讽诵之,触於事势亦有足兴感者,断章取义亦足以资语言,正不必曲路之说也。

《汉广》

游女非美俗

此篇《序》云:“文王之道被於南国,美化行乎江、汉之域,无思犯礼,求而不可得也。”《朱传》亦云:“文王之化自近而远,先及於江、汉之间,而有以变其淫乱之俗。故其出游之女,人望见之,而知其端庄静一,非复前日之可求矣。”余按:女子处於闺中,正也。不得已而出,“饣盍彼南亩”可也,“遵彼微行,爰求柔桑”可也。女而游,其俗固已敝矣。男子见之,贱之可也,置不为意可也。从而爱之慕之,则俗之敝为尤甚。以是为“端庄静一”,彼不游者又何以名之?以是为圣人之化,岂圣人之化但能使之不可求,而不能使之不游,不能使之不爱慕乎?盖此诗乃周衰时作,虽不能闲於礼,而尚未敢大溃其防,犹有先王之遗泽焉。以为文王之世,失之远矣。江去周都干数百里,汉亦将及千里,谓“由近而远,先及於江、汉之间”,亦误。

《汝坟》

本篇非妇人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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