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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心的教师生涯

离开旺泽,独自去了一座省内城市,水心就在一周之内,完成了转身,称为一所省重点学校的老师。

在旺泽那边,本以为像以往一样,每一次面试结束后都会回到他的身边,渐渐的,他发现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次水心是不会回去了。愤怒,一下子燃烧成了仇恨。所以后来水心发现状况时,他是冷酷到底地相对。内心也有挣扎,便是让自己的哥们,以及哥们的女朋友轮番地给水心做工作。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水心独自面对了两个人的后果。换掉所有的一切,永远保持了永久的沉默。

新的生活在水心面前展开。

那是水心的第一个教师节,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有学生陆续送来礼物。惟独水心和同事小娄两个新来的寂寞无声。不知道小娄怎么想,而水心是失落的。学校早已给老师们发过节礼品。但水心认为学生的心意更能表达的是老师在学生中的位置,更能体现自身的价值。

但是那天,学生们连作业都没有按时交,水心很恼火。

下午又是开会,晚上也是,真是到了极限。水心烦得要命。心想:这人分明是许久不讲话,中关于找个机会拼命说话了,几千年没说话了在这自我表现。真的很愤怒。每天的课要备要上要批作业,谁有工夫听你在这嚷嚷。水心是忍受到了极限了。

那晚开完会,组长又让水心把练习题打出来。新来的到了这里就成了打字员。水心有要逃的感觉。只要一无法忍受就想逃跑,对人对事都是。水心又想逃跑了,自己的事还无法解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工作上又如此。 水心又是流泪睡去的,夜里却没有再醒来,梦,长长的梦,梦见她讨厌的人的恶心的样子,梦见自己坐在礁石上,看者水流从远远的高处流下,清清的,看不见源头。而水心想看到的正是源头。突然醒了,是又到五点五十了。每天早上的早自习让水心不得不这个时候起床。 水心到了十九班的教室,走了两圈,有人叫“老师”。走近看时,是自习课上那个让水心很失望的男生叫住她递上来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说:“老师,昨天我没有找到你。”

水心心里一振:上课批评他最多,那天作文课他说脏话几乎让自己放弃管他了。后来又不忍心。还是继续督促他。始终是沉默的,不说话。写的作文交上来却是认真的,知道自己说的话大概他听进去了。没想到这小子会放到心里。爱心不可以放弃,他们都是无辜的孩子,始终在用心却不被人认可的伤心被自我反思所取代。我该更多地和他们交心。尝试着去做吧。这是我的第一批学生。是开始,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待多久。

早读连着上午的前两节课。在十九班的教室底边上,就冒出来了一堆“大便”。

水心几乎要开始骂人了。上课复习过后让他们自读《永别了,武器》时,教室后面的笑声不断。

水心走过去,看见原来地上画了一堆惟妙惟肖的大便,大便箭头前指。告诉在教室过道里走来走去的水心,前面有大便不要过去。

水心很反感后面的学生,以前把大家都一样看,现在从理科班转来了几个之后,后面的情景混乱多了。以前可以多关照的他们也可以改好了,现在因为空间拥挤,过不去无法关照他们,就放任自流了。

大便是谁的作品呢,没有敢站起来的。真扫兴,大便。不过去好了。

唉,在二十班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二十班比以前好多了,这次考试成绩也远比十九班好许多。水心在心里比较着。 上完课后,水心心情还是不错,前天没收了一本《诡异的自然》,津津有味读起来。这是学生课上读的,不好好听课,却读书。当然,读的是本好书。水心想,也许自己的课讲得没有这本书有吸引力吧。 水心的心情从早上开始晴朗起来,睡饱觉的感觉真好,休息大部分在睡觉,小部分时间是买吃的东西。日子太过简单了,那天晚上自己去吃了烧烤,没有告诉别人,不习惯自己埋头吃别人烤,也不喜欢自己烤给别人吃,所以自力更生比较痛快,一边漫漫烤着慢慢地吃,也不用顾忌别人怎么样,很自在。

水心喜欢自己做事之。眼下的情况是,没有约会,恢复了自由。简单随意做自己,只把该做的努力做好就是了。 独自做事的时候水心心中盈溢着安静和快乐。回到她高考前的自足与简单,心静如水。路走着就出来了,离开旺泽虽然悲伤,但水心没有精力伤感或郁闷,心情极好好的像还是高上大学时的她。

因为发现怎么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怎么讲课,还有远方老师和同学们的建议和她自己的计划,都须实行,快乐忙碌而充实。

水心还梦见那么多次黄色蔷薇,那是简单但美丽而坚强的花儿。师姐说,梦其实是无色的,而你的梦却是彩色的。水心说,我要做一棵黄色的蔷薇花。

那天,第一节课学校有活动,水心去了教室又转向操场。

这是这个学校水心唯一热爱的地方。操场给人安静的感觉和体验,踩着大地,感觉到的是脚踏实地的平坦与心灵产生的宁静。散步的老人的闲聊,玩耍孩子的笑声都不能划破这宁静,水心就喜欢这分宁静,一个人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水心走着走着,就想起以前在学校奔跑的情景。她爱奔跑,研一时的奔跑,有鼓励的话语。后来的奔跑被散步取代,陪伴我的都是一个人,绿儿。

水心对着操场说:“绿儿,我很想你。可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和你说话。我们天各一方。自从你知道了那件事,我知道伤心烦恼的不是我自己,我的好朋友都在为我伤心和无奈,担心我又帮不上我。每周末的短信就知道了那份担心。我心自有一份深深的愧疚,因为自己是这样令好朋友伤心,还有我的同位,这么多年,唉,我自己的路自己走,大家都不要伤心也不用担心。想着这些我就不能安心享受这份平静。

她就在操场上走着圆圈,她的人生却是在一条不归路上永远都走不回来,没人能帮了她。

上午,当学校领导强制那个犯错误的学生向水心道歉时,她感觉比自己犯了错误更耻辱。因为那不是靠自己,是靠外力。水心不喜欢这样,只喜欢自己面对。不归路!当初,99级的一个师兄说这个词的时候,水心觉得他很可爱,或者有点小题大做。说的是考研选专业,而现在水心的确在走一条不归路。而这个说法是这么贴切,忘记过去,只去前行,不喊停。

这是第一次接受别人这么郑重的道歉,有点不知所措。

事情的源起于考试。月考,那天下午,本来要两个人监考的考场,另一位同事却有事没有来,学校也没安排其他人。就水心一个人维持着考场秩序,独自面对三十名考生。

有手机响,水心顺着声音走去,走到那名男生的身旁,让他交出手机,不要影响考试。

但是,那名男生非但没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后来他把手机放到课桌上,水心便拿到了讲桌。考试正常进行,刷刷的写字声,渐渐奏成一曲和谐的曲子。水心安静享受着学生的这份可爱,心中倍感欣慰。

就在水心正自喜悦之时,距离收了那名男生的手机有20分钟左右,那名男生不淡定了。嘴里骂着脏话,把试卷朝讲桌上一扔,拿了手机就走。

水心的脸红了,窘得不知所措。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学生们抬头看了看,又继续答题。

交卷后,水心把试卷送到教务处后,自己独自在校园的树林边徘徊。这情景被一位同办公室的同事看见了,他是水心大学时的师兄,问了水心情况之后,便愤怒地告知了教导处主任,又告诉校长。

本来水心自己烦恼一下,就没什么了,但是事情已经不在自己掌控之下了。

学校责令那个男生退学。

男生的妈妈哀求班主任,班主任就把事情推给水心。

那天,水心上完课,刚回到办公室休息,有同事叫她出去。

校园的小路上,那名男生和他的妈妈还有学校一老师,他的班主任,三个人。

那个母亲诚恳朴实的哀求,让水心愧疚万分。 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是水心无法想象的。她是自由简单的人,从未想过难为别人,难为别人自己也是难为情的。水心初入社会,自己的心被这件事深深地触动了。

许多事情,还是省事为好,忍忍大家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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