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儿受不了祝典冷冷的态度,他若是生气,还不如像刚才一样责备她来得痛快。花骨朵儿不能抒发胸臆,又不甘示弱,心急之下,只能乱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犯了错,你用不着拿别人撒气!你快下令吧,我这就回去挨板子!”说着便不管不顾往回走去。
花骨朵儿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展卓俊、展卓颜兄妹二人施展轻功跟了上来。卓俊、卓颜看出气氛不对,花骨朵儿气鼓鼓的往回走,他们少楼主负手而立也不阻拦,脸色阴的像暴风雨呼之欲下。
“启禀公子,事已办完。”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展卓俊、展卓颜兄妹二人对祝典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人前不方便透漏身份时称祝典“公子”,只有自己人时称祝典“少楼主”。祝典是师傅亲点的少楼主,主掌必应楼,他们悉数听他调派也是师傅亲定的规矩,再说祝典也确实受得起他们的恭敬。
“嗯,回府。”祝典说完,转身就走。
祝典一走,展卓俊、展卓颜兄妹二人当然跟祝典走。
荣锦云眼见主子爷越走越远,看看花骨朵儿,又看看祝典的身影,犹豫了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带着家丁追祝典而去。
此时,其他人都已走远,只有唱曲儿的女子和虎头儿还在花骨朵儿身边。
人都走远了花骨朵儿才敢放声哭出来,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唱曲儿的女子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不住的给她擦眼泪。
“姐姐,朱大哥不要我了……”
“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花骨朵儿哭了一通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要跟你一起……”
“我们闯荡江湖去……”
“我要去找我娘亲……”
唱曲儿的女子只道花骨朵儿说的都是气话,“姑娘,你听姐姐一句劝,乖乖回去吧,别再别扭了。”
“我不回去!”花骨朵儿哭个不停,说出来的话都含混不清。
“连姐姐都看得出来,那朱公子肯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然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太守府连锅端起,跟了这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羡慕还来不及,你不好好回去享福,还敢跟人家耍脾气……”
“谁稀罕?我才不稀罕他……他不是我男人……”说到这儿,花骨朵儿哭得更凶了。
“女人没了依靠……哎……女人要是没了依靠就会像姐姐这样……你希望像姐姐这般受尽欺辱,苟活度日么?”
“我才不会,谁敢欺负我,我就打他!”花骨朵儿抹了把眼泪,想了想又说道:“谁再欺负姐姐,我也打他!”
唱曲儿的女子被花骨朵儿孩子气的话逗乐了,苦笑了一下,“那些地痞无赖或许不是你的对手,可我瞧着朱公子那两个护卫你就打不过,那几十个衙役加起来,你也打不过。姑娘家的,打打杀杀怎么像话,相夫教子才是福气啊……”
见花骨朵儿不吭声,唱曲儿的女子以为自己的劝言起了作用,赶紧又趁热打铁道:“那朱公子虽说生了你的气,但对你也算有情有义,你低个头,认个错,回去好好撒撒娇,他不会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