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公孙影怜怎能不气,她不甘心连此时的风头都被别的女人,一个根本不如自己的女人抢了去……于是,公孙影怜也更加卖力的搔首弄姿起来,那酥胸前的一抹薄纱能上能下,惹得白花花的峰峦起伏时隐时现,时现之时不免让人望之脸红心跳,而时隐之时更是让人想入非非……那一双玉手,时而盈盈端起白玉酒杯到六皇子嘴边,时而若有若无,似漫不经心的放在六皇子身体的某些部位,公孙影怜在六皇子身上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却意在他人。而无论公孙影怜怎样忙乎,再怎么婀娜,再怎么多娇,那意境,似乎就是比人家祝典差了一大截,而相比之下,祝典看起来却是那般轻而易举,那般毫不费力……
湖心亭之宴以六皇子的“一醉方休”而告终,而祝典却是清醒的走出了荣王府的大门。
在祝典身边承担护卫之职的展卓俊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少楼主,属下刚才留心观察了下,六皇子的府中竟也有些高手,不知这种人是如何笼络到这些武林中人的?”走出荣王府大门,展卓俊对祝典说道。
“六皇子的靠山,孙家老爷子不是一般人,况且武林中人也分三六九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荣王府上有高手也不足为奇。”祝典对展卓俊的发现似乎并不担心。
“还有……那个女人……哎……当初真应该一剑结果了她,免得日后夜长梦多,现在她竟然攀附上了六皇子,恐怕对少楼主不利啊。凉州的境况她自是熟悉,凉王府她也去过,对于少楼主,或多或少……也有所接触,只怕她会在六皇子面前乱说,坏了少楼主的事。要不要属下潜入荣王府……彻底封住这个女人的嘴?”经过了百望山一事,展卓俊思考的事情确实比以前多了。
“由她去吧。”祝典简短的答道。
“可是少楼主,六皇子对少楼主的真正实力还不了解,所以眼下还没有将矛头指向少楼主,一旦那个女人向六皇子透露她在凉州的所见所闻,只怕六皇子会有所警觉,说不定还会马上翻脸,向少楼主下手,那样岂不是打乱了少楼主的计划部署,将少楼主推到风口浪尖?”
“六皇子此人,器小。无论视我为劲敌与否,只要我是皇子,六皇子便不会客气几日,该来的迟早会来。”
“到时候恐怕不止是六皇子,连皇上说不定也会怪罪少楼主。”
“哼,我一回京,旁人皆试探我是否有争储之意,我却偏无此意。在父皇面前卑躬屈膝的机会,就留给他们罢。”
“那就先留下那个女人的性命?”
“她也折腾不出什么大浪……暂且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处。”
“属下知道了。”
展卓俊现在已经开始试着去了解祝典,祝典的智谋,祝典的部署,祝典的想法,倒不是展卓俊突然增了志气,而是因为展卓俊突然感到,百望山一事之后,随着花骨朵儿的坠崖,范文儒的离开,他的少楼主,有些太寂寥了……
展卓俊并不是从小和祝典一起长大、心如绵针的范文儒,他无法透过祝典平静的外表去参透他扑朔迷离的心,但是展卓俊却比以往所有时候更加愿意去尝试,去了解。在展卓俊看来,祝典是一定要去创造历史的人,是必然会缔造一个属于他的王朝的人,如果祝典之意不在于夺储,那就说明……祝典将会选择一条更加凶险,更加决绝的道路。
对于祝典的决心,祝典的韬略,展卓俊从不怀疑,只是展卓俊不确定的是,祝典的选择是否百望山一事有所关联,是否和倾兵出动,几十万大军在森森绝壁之下,仅仅找到的一袭白色披风有关……
百望山一事对祝典的影响,不可估量……百望山事件之后的祝典,也绝对不再是之前的祝典……
崇德皇帝祝万书并不是大岓祝氏王朝的创立者,在执政二十余年,尤其是在他执政的晚期,甚至常被人所诟病,说他甚至不是祝氏王朝的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崇德皇帝的身子骨并不大好,常常是疾病缠身,有宫人悄悄说,皇帝的病根是十几年前在宫外落下的,从此就再没有好过。
而且最要命的是,崇德皇帝不仅身子骨不硬朗,病还病在脑子上,时常健忘,脾气也是阴晴不定,说变就变,有时赶的时候好,崇德皇帝也有几分明君的样子,可是更多的时候,崇德皇帝都以暴戾著称,听信奸臣佞妄,杀伐无数,死在崇德皇帝手底下的冤魂恐怕比黄河决堤,两岸水患成灾死的人还要多,加之各级官吏贪腐成风,苛政当道,民不聊生,使得大岓江山摇摇欲坠,盛世不在。
不过,民间百姓的疾苦自然不影响皇城的歌舞升平,那些身居高位的高官,那些皇子皇孙,还有崇德皇帝自己,似乎都还沉浸在万世太平的幻觉之中。
这不,赶上夏末秋初,天气晴好,皇宫之中又大摆起宫宴,鲜花,鲜果,佳肴,佳酿,海味,山珍,还有从全国各个州府选上来的数不清的美女,妙人,妙景,妙歌,妙舞,使得皇宫的后花园人头涌动,热闹非凡,简直称得上是后宫众妃包括文武百官的一个盛事。
这种盛世在皇宫之中也算不上有多么少见,一年之中,皇帝总要起兴,办上几次,不过一年之中只有两个时节,皇帝是一定吩咐举办宫宴的,一个是腊月寒梅开时,另一个就是眼下这夏末秋初的时节。
可是,即便宫宴再热闹,后宫之中也总有人是不参加的,一是那些粗使的丫鬟仆妇,地位太低贱,不允许她们露面,二是那些失宠的妃嫔,皇帝的宠爱如水东逝,失了宠的女人,来宫宴这种场合凑热闹只能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这第三嘛,就是当朝的皇后。
皇后虽然也不受皇帝的宠爱,但是皇后却和那些失了宠的嫔妃不一样,首先,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后宫可以有成千上万个女人,可是皇后,却只有一个,二来嘛,当朝的皇后说起来也甚是奇怪,仿佛从来都没有刻意争取过皇帝的宠爱,尤其在诞下七皇子之后,更像是和皇帝断绝来往一般,各过各的,宫里的女人竟然十几年来从不邀宠,这也是一奇。只不过当朝皇后久居关雎宫,一向是深居简出,连宫里的人都觉得这个皇后很是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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